神剑开天
这时宏儿也很不好意思,看到紫蔷正似笑不笑地凝视着自己,慧儿在一旁直冲自己做鬼脸,三凤六女却在那里抿着嘴儿偷笑,当下讪讪地对紫蔷和慧儿道:“蔷妹、慧妹,愚兄这里谢谢你们了。”
紫蔷狠瞪他一眼,故做凶巴巴地娇斥道:“厚脸皮,那个用你来谢,一见面便把冰妹弄哭了。”说着她自己先“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下巴向后一摆,“喏,这些都是我的妹妹,今后谁要受了欺负,看我们可饶得了你。”
“啊!……是,是,照办,照办。”宏儿方诧异紫蔷一下竟收了这许多“好妹妹”,才一张口惊呼,即被紫蔷狠瞪了回去,嘴里边答应着,眼睛却一个劲的翻白,那既尴尬又古怪的样子,把大家全给逗笑了。
“公子,前面埋伏的小贼,是那条道上的?”老邪笑着问,总算为宏儿解了围。
“啊,听口气,好象是太行山的绿林,领头的叫什么神力天王,收了黑龙会一万两银子,便不知天高地厚地夸口要消灭咱们,看他们的布置,还真有点名堂。”
“神力天王孙子良,是太行摩天寨的寨主。”接话的是玉面剑客李玉祥,直到这时,方有机会说话。
“哦,李兄、许姐、王姐,请怒小弟过去隐瞒之罪和刚才怠慢之过。有关太行摩天寨的事,还请诸位多加指点才是。”宏儿说着,当真向李玉祥、许玉琦和王娟等行了一礼。
“公子千万莫要客气,能结识公子这般俊逸人物,实是我们的荣幸,为公子提供消息,更是份内之事。”
李玉祥急忙还礼,接着说道:“孙子良是太行绿林的大首领,平时坐镇摩天寨,手中一对铜锤,有万夫莫挡之勇,据说曾与少林长门慧明大师,力拚千招而不败,武功可想而知。在他手下有五虎七狼十二名干将,一千多名小娄罗,平日分据十二分寨,打家劫舍,极为嚣张,是太行山区的一大祸害。这伙山寇全是些惯盗悍匪,仗着眼线广,地头熟,时散时聚,横行太行山区,官军多次大举出兵围剿,全都被他们躲了过去。官府也曾试过重金悬赏,可一两名或小股正道高手,架不住他们聚众群殴,高手要是多了,他们便分散开往山沟里一钻,躲上几个月不出来。试想正道高手不是有家有口,就是有所司职,谁也拖不过他们,再说也担负不起长年累月的花消,就这样,这伙山寇一直逍遥法外。我所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
“原来是这样,谢谢李兄。我碰上他们时,因为弄不清楚他们的底细,所以没敢惊动。即然是该杀的惯匪,正好又让咱们碰上了,我看不如大家辛苦些,就手把他们这伙除了,也为地方上做件好事。你们看怎么样?”
一听要打绿林土匪,大家全都来了精神。尤其是出身昆仑派的四个年青人和李家姐妹,昨晚一仗,没轮到他们几个动手战事即已结束,为此全都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如今总算有了补偿的机会,不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三凤中的绿凤,最是性急,“宏哥,你赶快把对方的埋伏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看怎么干。”
“好吧。大家来看……”,宏儿随手折了一截树枝,在路面上画着,“在往前面约两里处,是一段近百丈的峡谷,路左是三十多丈深的悬崖,右侧是五十多丈高,呈漏斗形状的陡坡,坡上长满了杂草灌木,两端是陡岩峭壁。就整个地势而言,陡坡很象一个斜置的扇面,平地象是一个枣核,山寇的埋伏就设在这里。就我上午的查探所知,他们在右边陡坡的边上,埋伏了二十具连弩、四十张两石的硬弓,坡顶上准备了不少的滚木雷石和引火之物。在路左对崖和沟底,埋伏了三十张硬弓,路两头,各埋了二百多斤火药,路中间挖了两个陷坑。山寇的总人数近六百,对面崖顶和崖底有一百,路两端各一百,其余分成五队埋伏在中间,是整个埋伏中的主力,主要用于进攻,其中好手约有四十多人。五队中,一队使用连弩强弓,一队使用盾牌大刀,一队使用长矛和标枪,一队负责滚木雷石,另一队负责引火之物。我知道的也就这些,大家看,咱们该怎么办?”
听完对方的埋伏,大家都直了眼,老邪夸张地感叹:“好家伙,他们到是挺看重咱们的,竟把对付大军的手段搬出来了,要是咱们一头撞进去,还真够受的呢。”
“可不是,以对方设下的埋伏,三个千人队进去,恐怕也没有几个能够生还。”出身军旅世家的李玉祥,也以行家的口气大发感慨。
大概同是出身宦门的缘故,德宽与李玉祥极说得来,闻言亦凑趣道:“金、木、水、火、土,只有一个水还没有用上,不然真可称得上是五行埋伏了。”
一听他们除了感叹,全没说出个所以,紫蔷可懒得再听了,“宏哥,你对情况最了解,还是你说个主意吧。”
看看大家都在看着自己,显然全有此意,宏儿也就不再客气,以轻而有力的声音对众人说道:“根据我所了解的地形和对方的布置,我想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大家请看…
…“
宏儿嘴里说着,手中的树枝不停地在地上写写画画,有时还比几个手势,众人的脸上一派领悟和赞许。不久,十九人分成四组,钻进了路旁的树林。
在前面约两里的坡顶草丛里,潜伏着太行摩天寨的众匪首。趴在中间位置的,是一个身着绿装,高有八尺,象貌威猛凶狠的大汉,这时正焦急地注视着坡下山道,时而看看放置在身旁的一对斗大的铜锤。
在他两侧,伏卧着十几名身着黑色好汉装的凶汉,每个人的身边,都放置着自己趁手的兵刃,从衣服和兵刃上的薄尘看,他们在此已守候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看看已经西偏的太阳,绿装大汉不耐地问:“老七,你不是说,点子已经上路了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他妈的,别是小的们看走眼了,让老子白等这半天。”
在他右侧第三人,是个面带青记的狠角色,闻言皱了皱眉头,“大哥,我青脸狼什么时候办砸过事,再说上午我是亲自跟点子出的城,眼盯着他们走上了这条路,才绕道骑马赶回来的。刚才小的们还报,点子距此不到四里,我想大概是他们打尖担搁了,点子中有十几个靓妞哪。”
听他的口气,为首的绿衣人,当是神力天王孙子良,而他自己,则是七狼中的老二青脸狼。
“嘿嘿,他妈的,我一想起九天玉女那小模样,心里就冒火,这次要真能把她弄到手,就是给我皇帝,我他妈的也不当了。我说老七,点子中可真有她?”
“绝对错不了,在泰山时我就盯上她了,可一转眼就找不见了。今早在城里,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同行的其她几个小妞,也都他妈的是绝色。”
“嘿嘿,难道点子都是母的?”
“不全是,不过只有一老四少五个男的,这些小子真他妈的好命,竟有那么多的绝色小妞相伴。对了,大哥,这些小妞可都是硬角色,兄弟们能接得下吗?”
“怕什么,实在不行还有郎老给的神佛醉呢,不怕她们到时不就范。我所担心的只有一点,就是四个小子中,是否有传说中的百变神魔。”
紧靠孙子良左侧的,是一个黄面的阴沉汉子,好象猛然想起了什么要事,双眉一连跳了几下,面带忧色说道:“大哥,我看好象有些不大对头,……”
“老二,就属你这黄面虎主意多,有什么不对头,赶快说说,别他妈的憋着。”听他口气,黄面汉子应是五虎之首的黄面虎。
“我刚刚想起一个问题,就是郎老给咱们的东西,要是真象他说的那么管用,他们西房山的密窑,昨晚就不会被人家挑了。”
青脸狼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机零打个冷颤,脸色随之一变,急声说道:“对了,我听黑龙会逃出的人说,昨晚点子攻山时,郎老的师父品花帝尊正好也在山上,好象还有两个他过去的老朋友,要是连他们这些人都挡不住对方,咱们是不是……”青脸狼说到一半打住了,可后面的话,众匪首全都明白。
“唔,听你们这一说,还真他妈的有些不对头。走,咱们先往后面移移,离马匹近些。他妈的,咱们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这回千万别为了区区一万两银子,在这帮小辈的阴沟里翻了船。”
孙子良说着站起身,只见他脸色一变,突然指着山下破口大骂开了,“他奶奶的,看马匹的是那个杂种,这时候竟敢偷赖,马匹跑路上来了还不知道。”
其余几人闻言,相继站了起来。可不是,他们藏在前面山谷里的三百多匹坐骑,全都跑到坡下的路上来了,正悠闲自得地往东走呢。
要说这些坐骑,全是百里挑一的快马,可说是山匪们的半个命根子,平时外出赶路打劫,逃避官军的追击,全靠它们。这时一看它们散在路上没人管,几个领头的全都火了,那里还有心情去思考究竟,更忘了还有强敌在侧的事。
“小的们,赶快把马抓回来,谁要是动作慢了,小心回去吃家伙。老三,你到前面看看去,把那看马的杂种废了再说。”孙子良随口发令,什么都不顾了。
眼看埋伏的娄罗们蜂涌而出,孙子良脸上刚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猛然间又凝住了。
“他妈的,你们的动作不会轻点……,唉呀,还不赶快追,快呀!……”孙子良喊着,跃身往坡下跑去,其余匪首在后紧跟。
原来,路上的马匹,不知是突然见到涌出的娄罗,还是受了其它的惊吓,猛然放蹄狂奔起来,顺路直对东面的山口冲去,众娄罗奉命在后紧追,人马相隔近二十丈。
狂奔的马群刚刚冲出山口,崖顶上山寇们堆积的滚木雷石,忽然自动滚落下来,恰好挡住了在后追赶的山匪。不仅如此,就在山匪们一愣神的当口,随着一阵阴雷般的巨响,大地震擅,山谷轰呜,山匪们埋在山口的火药不知被什么人点燃,斗大的石块向冰雹一样砸向捅挤在路上的山匪群,顿时激起一片参嚎。
看着飞溅的血花,零散的残肢断臂,抱头哭喊乱窜的娄罗,孙子良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妈的,咱们中了人家的圈套。小的们,赶快往山口冲,冲出去就是活路。”
他想的到不错,可就是晚了些,崖顶一连滚下十几个燃烧的柴捆,熊熊的火焰,一下就把路口堵死了,与此同时,陡坡上的灌木丛也相继燃烧起来,浓烟直冲云霄。
一切的一切,正是山匪们准备用来对付紫蔷等人的,此时却落到了他们自己的头上,正所谓“木匠带枷,自做自受”。至此可以看出,宏儿所定“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之身”的计划内容。
坡顶孙子良原先站的地方,这时却站着宏儿、紫蔷、慧儿、冰儿和三凤六女。望着坡下的大火,宏儿轻声对众女说道:“走,咱们到西边路口去,只靠二哥他们四个,恐怕挡不住对方上百人。”说完领先而行。
当他们赶到西口时,天麒正带着王娟和李家姐妹,堵着百多名山匪狠拚。
说是百多名,其实由于一边是悬崖,一边是陡壁,中间的路面只有一丈多宽,对方真正能出手的只有五六人,所出招式,十有八九全被天麒一人接去了。
好个天麒,不愧是天宏的哥哥,九州云飞的高足,手中一支兑字剑上下翻飞,挥洒自如。一发现宏儿到了,深恐抢了他的买卖,急声咸道:“宏弟,你们别上来,让我们多磨炼一下。”好嘛,他到把拚斗当成了练习场。
听他这么一喊,别人真不好意思出手了,只好在后面看着。时间不大,老邪带着晁洪、李玉祥和许玉琦也赶到了,他们负责的是对崖的百多人,看来很顺利。
宏儿迎上问:“邪老、李兄,那面的情况怎么样?”
“回公子,那边只有四个好手,我们一人一个全都解决了,其余的只杀了二十几个,剩下的废了武功后放了。”老邪恭敬地答。
“啊,李兄可是受伤了?”宏儿见李玉祥身上有不少的血迹,关心地问。
“谢谢三公子,那都是溅上的。不过,一个家伙受伤装死,抽冷子挥刀偷袭,要不是晃洪眼明手快把他解决了,我恐怕真会受伤。这边怎么样了?”
“到也顺利,你们看,只是我二哥还在磨菇。”
李玉祥看看场上,发现天麒不是武功不行,而是有些手软,随即发话激励道:“二公子,你怎么还没有开张,可要加把劲了,我已经收拾了四个,要不要我帮忙?”
“瞧你说的,我只是有点不忍心。喂,你们再不识象,我下手可不留情了。”
说话中,架开了对面攻来的三枪一刀,顺势回了两招。
“兔仔子,谁用你留情。小的们,不要听他们放屁,大爷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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