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开天
宏儿的话声,把对方剩下的人惊醒了,花魁太岁浑身颤抖着,对身后的一名手下道:“快去叫牛头儿,然后叫我爹把官兵带来,快去。”待 手下跑走,又对剩下的人说道:“场中的这小子虽然厉害,可只是一个人,大家先想个办法拖住他,等大军一到就有办法了。”
“二公子,以那小子刚才表现的身手,以及他手中的那把宝剑,就是咱们剩下的人全上,恐怕也无能为力。依我之见,……”站在侯玉宝身 后的狼叟说到这,扫了一眼自己人才又继续说道“不如让杨姑娘上去跟他软缠一会,顺便也摸摸对方这帮人的底细。”
“对呀,我怎么把杨大姐忘了,真该死。杨大姐,现在只有看你的功夫了,回去之后,小弟一定有重谢。”
侯玉宝后面的话,是对一个二十 许的风骚女人说的。
“你这小滑头,这时想起姐姐我了,平时跟你说句话都难。今天姐姐就为你接下这一场,你说的话到时可得兑现,不然我可跟你没完。”风 骚女人嘴里说着,脚下已向场中走去。
要说这女人,来历可不简单,是江湖上有名的淫娃之一,本名叫杨丽真,人称“飞天玉狐”,其它功夫不说,只媚功一项,已使她无往而不 利,不知有多少白道高手毁在她的手中。高挑的身材,细腰、丰乳、肥臀,一张鹅蛋形的脸上,樱口桃腮,柳眉琼鼻,尤其那对映水明眸, 真有勾魂摄魄之能,数九的天气,穿得却少,齐腰的短袄衣领半开,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说实在话,此女虽无这边紫蔷诸女的清纯、靓丽 和高雅出尘的气质,却又比诸女多了几分成熟女性的风韵,可说是一个天生的俗世尤物、欲海淫娃。
飞天玉狐杨丽真,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双眸中放出万缕情丝,系向场中的晁洪,脚下莲步轻移,不带一丝风火地飘进场中。她人未到,香 风已经袭人欲醉,樱唇张合之间,吐出串串莺声:“这位壮士,内力精纯不说,身手更是高人一等,可谓奴家平生所见之冠,可否将尊姓大 名告诉奴家,小女子定然牢记于心,念念不忘。”
晁洪一生中,那曾遇见过如此仗阵,见人已觉脸红,如今丽影当面,莺声入耳,顿时浑身上下一百八十分的不自在,偶然间双眼碰上了对方 目光,竟然再也挪不开了。待到对方问起自己姓名,眼中射出期盼之光,便不知所措地据实答道:“在下姓晁名洪,不敢当姑娘谬赞。姑娘 出场可是要与……”
“哟,什么在上在下的,让别人听了多不好意思。”
杨丽真发现晁洪神智仍清,未被完全迷住,遂立即出言打断他的话,再以“迷情魔 音”分散注意,引人入缀。“晁壮士,小女子今日前来,只是想与你交个朝夕相处的知己朋友,你可愿意?要是……”
由于从开始至今,这边一直只有晁洪一人出手,所以对方之人错把他当成了这边的主力,以至杨丽真一出场,便使出浑身解数,想把这魁梧 英俊汉子收在裙下。她却不知,虽然晁洪与她们相较身手高绝,可在宏儿这边的阵营中,却算不得什么,真正的好手还未出场亮象呢。
她只顾迷惑晁洪,宏儿这边的人看着可不愿意了,尤其是几位少女,更不愿让她在大厅广众之下,丢尽女人的脸面。“宏哥,这女人的媚功 很深,只是太不要脸了,晁洪不是她的对手,还是你出去吧。”
紫蔷假公济私,成心借机整宏儿。
“你就不怕我也被她迷住了?”宏儿嘴里嘀咕着,不等紫蔷听清,已自步进场内,因为这时的晁洪已快坚持不住,再不赶紧换下来,恐怕要 伤害他的内功。
“晁洪,赶快收敛心神,运起霸王神功的涤心篇,然后立即退到后面去,这不正经的女人让我来收拾好了。”
飞天玉狐早已发现宏儿进场,因欺他年少,并未放在心上,万没想到这少年人不但未被自己的媚功迷住,反而把自己快煮熟的鸭子给放跑 了,听说话的口气,竟好象是晁洪的主人。杨丽真心里暗惊,一双媚眼开始上下打量宏儿,她这一细看,嘿,但觉对方虽然年少,可无论是 人材仪表还是气质,无不比晁洪高出百倍千倍,尤其是小家伙身上那股通天的灵气,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妖女越看越爱,越看越喜,内心一阵春波荡漾,媚眼中升起一片迷雾,铺天盖地地罩向宏儿,嘴里娇声说道:“小兄弟,你人虽然不大,可 肚子里的鬼可不少,怎么,也想跟你姐姐大战一场,我可是不怕车轮战哟……”
“嘿嘿,我看你满可爱的,尤其是你的眼睛,都快要把我迷死了……”宏儿故做痴迷地打断妖女的话,两眼呆呆地注视着对方的双眼。
妖女的目光好象是被吸住了,好象看到了什么别人所无法看到的东西,不断地变化,先是惊奇、春情、喜悦,可时间不长,便转变成天真、 苦难、悲哀、愤恨、空虚,最后竟然转身走出场外,一路悲哭而去。
宏儿一边往回走,一边对紫蔷诸女道:“这妖女的身世极惨,我不忍心让她变成白痴,所以放了一条生路。这一去,除非遇见高人,不然非 哭上几天不可,但愿她能就此回头走上新生之路。晁洪,你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谢谢公子。刚才我是心里没有防备,所以不知不觉中了她的道,今后绝不会再有…
…。“
“大家赶快围住,别让一个走了!”
晁洪的话未说完,便被院外一阵吆喝声打断了,门口随之走进一个身着蓝色轻装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一大群持械提链的捕快衙役。一见来 人,花魁太岁立即来了精神,笑脸迎上道:“刘头,你们来的正好,闹事的叛贼就是对面的那一伙……”说着一指这边,声音转轻:“注意 别伤了那几个女的。”
这家伙竟然还想美事呢。
这位“刘头”看来也不是东西,闻言冲着这边喝道:“好大的胆,竟然敢聚众造反,这还了得,兄弟们,给我拿下了。”这家伙平日依仗官 府势力,在城内肆意横行惯了,也不拈拈自己的份量,凭花魁太岁侯玉宝身旁的一群高手都不行,他又算老几?
天麒自小生在公门,长在公门,有生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无法无天的公人,尤其对方进门后不问青红皂白,便扣给自己这边一顶聚众造反的 帽子,而且还下令拿人,不由也犯了公子哥的脾气。当下跨前一步,大声喝道:“住手,你是什么人,进门不问是非便下令拿人,我还从未 见过象你这样办案的公差,不要自误,赶快报上你的官职和姓名!”
他的这番话,到真把“刘头”吓了一跳,可回头看了一眼侯玉宝,立即又把已经弯下腰杆,重新挺了起来,大概认为他的靠山挺硬。“本人 是晋阳府一等总捕刘峰,你是什么人,敢对本总捕不敬?”
“不入流的东西,竟然敢如此横行,不教训你,今后把命丢了都不知是怎么回事。”天麒见他仍敢对己强横,心中更气,挥手隔空扇出,耳 听“叭叭”
两声脆响,“刘头”的一张黄脸立即红肿起来。
“唉哟!”刘峰痛呼出声,抱脸急退,要不是被他手下的捕快接住,非一直退出门外不可,这下他可真被打醒了,以对方的功力身手,要取 他的狗命真是易如反掌。想一想都浑身冒冷汗,那里还敢强自出头,自寻死路。他不敢出声,可侯玉宝却敢,“不管是什么人,出手殴打公 差就是要造反,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上前拿人。”这小子心思真毒,竟然想坐实对方造反的罪名。
公差衙役正在不知所措,院外街上已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声势看,当是守城的官军出动了,一直围在门外看热闹的观众,此时一哄面 散,四处奔走,留下的准会倒霉。
听到战马嘶呜,侯玉宝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奸笑,他心里清楚得很,一定是他老子带大军来了,那怕对方武功在高,在大军的围攻下也只 有束手就擒。
有一点他不明白,对方男女为何依然镇定如故,谈笑自若,好象全然不知大祸即将临头,在他心里,对此只能用“无知”来解 释了。
一阵喧闹过后,四周房顶已站满了张弓引箭了兵俑,谁要想从房上逃走,非被射成剌猬不可。门外一个粗哑的声音喊道:“军士们小心了, 如有逃者,革杀勿论。儿郎们,在前开路,许知府,您先请。”
八名披甲武士进门后两侧分开,露出跟在后面的一文一武两名官员,身后站着两排手持刀盾的亲兵。
武将扫了一眼院中之人,对侯玉宝问道:“玉儿,什么人在此聚众造反?”
“侯玉宝见过许大人和爹爹,聚众造反的就是对面那伙人,不仅杀了孩儿的人,连刘总捕也被他们伤了。”
“哦!……”一看对面的众少侠,许知府便知上了侯家父子的恶当,无耐收了人家的一万两银子,而且已闹出了人命,他这位地方父母官总 不能甩手走人。当下只好硬着头皮发话问道:“你们是些什么人?
为何要聚众杀人造反?“
见对方无人答理,许知府觉得很没面子,随即改用大声喝道:“你们还不赶快束手就擒,公堂上本府不怕你们不一一据实招来。侯将军,赶 快下令拿人!”
这下可好,眼看事情闹大了!
第二十九章 风云突变
眼看侯副总兵的右臂已经抬起,就要发令,四周官兵刀剑出鞘、弓箭满弦,跃然欲动,大祸将发。
“慢着!”
随着喝声,门外又走进一位披甲将军,进门后冲着侯家父子问道:“侯副将,未经本人允许,为何擅自调动守城兵马?你眼里没有我这个总 兵可以,难道也没有军纪、没有大明律法吗?”
侯副总兵闻言全不在乎,阴笑着说道:“老李,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你没见这里有人在杀人造反,这可是耽搁不了的。”听口气,他并 未把眼前的总兵放在眼里。
“李将军,这事是我与侯将军商量着决定的,对面这伙人不仅杀了侯公子的家人,而且还动手打了刘总捕头,你看刘总捕的脸。”许知府在 旁帮侯家父子说话。
“难道真有人敢造反?”看到地上的尸首,以及站在一边,脸上红肿未消的杨总捕头,李总兵吃了一惊,可再看站在对面的众少侠,却没有 一个象是为非作歹的凶恶匪徒,不由疑惑地问:“许知府,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叔叔,小侄最清楚。”侯玉宝恶人先告状,当下手舞足蹈,添油加酷地把经过说了出来,其中把强抢民女的手下,说成是来接亲的,把 仗义出手的晁洪说成是劫色的,把晁洪一人出手说成是群殴,无外乎是想坐实众少侠的罪名。
要说这位李总兵,可不是一个混饭吃的,不但会看,也很会听,听完侯玉宝的一番话,心中已知事情大概,明知宏儿等人是仗义的侠客,可 由于杀了人,打伤了刘总捕头,想帮着说话也不能。
当下对宏儿这边问道:“你们究竟是些什么人?
侯二公子刚才所说的一切,可全是真的?“
事情至此,宏儿也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尤其是他对这位李总兵的印象还不错,不想让他为难,当下取出成祖所赐玉佩一亮,“李总兵,你 可认得此佩?”
一见宏儿手中玉佩,李总兵肃容参拜:“未将李岩,拜见天下巡查使,请恕迎迟之罪。”
“不知不罪,李将军请起!”宏儿说着,已暗中运功将人托起。
李将军身不由己地站起,对宏儿佩服得五体投地,神色更形恭敬,“未将谢过巡查使不罪之恩。”
看到宏儿手中玉佩,耳听两人对话,许知府与侯副总兵两人大惊失色,他们也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了。尤其想起有关此人的传闻,再看 对方身旁所立的一群绝色少女,两人内心狂跳,冷汗顺额而下,等二人想起应该参拜谢罪时,一切全已太迟了。耳听宏儿对李总兵问 道:“李将军,有子不教,纵其欺压百姓者,该当何罪?”
“按律轻者罚奉,重者降职。”
“行贿受贿,贪赃妄法,私调兵马者,该当何罪?”
“按律轻者罢官,重者抄家充军戊边。”
“见圣上玉佩不拜,胆敢渺视当今者,又当何罪?”
“按律轻者立斩,重者殊灭九族。”
“答得好!李总兵,请将两个罪臣拿下。”
“下官冤枉!”直到这时,许知府才冒出话来,与侯副总兵一起跪落尘埃,浑身颤抖,叩首不已。
“下官为官不廉是实,可私调兵马和渺视 当今圣上二罪,下官万不敢当,还请巡查使明断。”许献策不愧是文官,果然能辨。
紫蔷冷笑一声:“刚才你不是说与侯副将商量?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