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开天
怎么进来的?怎么没人知道?”
“嘻嘻,我看见了,是三哥抱……”
“小弟别胡说!不然以后三哥不教你武功了。”
宏儿急忙打断天佑的话,深怕他把见到的说出来。
眼见自己三哥情急的样子,蔷姐脸上升起的粉霞,小弟天佑有话不敢说,不住地挤眉弄眼的怪象,小妹素瑶的黑眼珠一转,心里已经明白了 八九分。小丫头冲着她三哥和蔷姐诡秘地一笑,故做狡猾地说道:“三哥、蔷姐,你们也得教我一套新功夫,不然我的嘴可不那么严实,说 不定……”
对于小弟和小妹,宏儿平时就喜欢得了不得,这时眼见两人一副人小鬼大的淘气象,心里更是怜爱,本想再逗逗他们,却发现母亲和大嫂正 向这边走来,深恐两小一不注意说漏了嘴,急忙答应道:“三哥答应你们就是,快别乱说了,妈和大嫂来了。”随即与紫蔷抢先迎了上去。
看到宏儿和紫蔷,夫人甭提多高兴,见礼后一手拉着一个,左瞧瞧、右看看,嘴里不住地问寒问暧,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宏儿怕母亲站 久了累着,与紫蔷双双扶着夫人,招呼大家一起到内客厅落坐,并抢先问起了前天晚上家中发生的事。
原来在前天晚上,有二十几个蒙面人闯进了张府,当天正好赶上张富父子到白云山庄去了,府里只有长子天祥一个好手,因为要保护父母弟 妹,所以未与来人交手。好在蒙面人不识府内阵势,在外围转了半夜也无法深入内宅行凶,最后对方气极放起火来,不料火光一起,惊动了 巡夜的官兵,从四面八方一起围了过来,蒙面人见势不妙,全跳进隔壁的花园溜走了。
想起前天晚上的事,夫人深有感触地说道:“宏儿,前晚幸亏有你布的那个阵,不然的话,真不知道咱们家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宏儿、蔷 儿,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圣上吩咐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宏儿见问,也把他们的经历扼要地告诉了大家。
夫人听说两人是奉成祖密诏回京的,急忙催两人赶快到蔷薇园拜见成祖,两人只好尊命而 行。
当晚两人即在蔷薇园见到了成祖。
见过礼,成祖仔细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金童玉女,心情大悦,笑着说道:“宏儿、蔷儿,你们回来得比我预计的早了两天,这样很好,在目 前态势复杂的情况下,能早一天准备,就多了一分制胜的把握。你们俩一路辛苦,先坐下喝上口水,然后把此次出京的情况,仔细地说一 说,我也把所掌握的情况告诉你们,最后咱们商量对策。”
听成祖说他们一路辛苦,紫蔷心里没来由的一跳,脸上随之飞起一层红霞,暗道“我是躲在宏哥的怀里,让他一路抱回来的,那滋味可一点 也不苦,辛苦的只有宏哥一个。”可宏儿是否真的辛苦,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两人落坐,宏儿归纳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随即原原本本地把所经历的一切说了一遍,其间紫蔷在旁也做了不少补充。成祖听得很细,不时提 一些细节问题,宏儿从所提的问题感到,老人最关心的有三点:一是玄天教的动态;二是有关活尸的情况;三是太原侯家父子的言行。
这三点,在别人看来各不相关,而在成祖心里,却连成了一线,玄天教为尚未了结的过去,活尸为亟待解决的眼前,侯家父子为应该关注的 未来。成祖还不知道,就江湖与他朱家而言,“尚未了结的过去”
非止玄天教一端,“亟待解决的眼前”非止活尸一面,“应该关注的未 来”又岂止是汉王与太子争权。
听完宏儿的叙述,成祖沉思了一会道:“宏儿,除了你已知道的,伯伯还掌握了以下三个方面的情况:一是在大前天,四川和湖广两地解京 的贡银,分别被一群不明来历的蒙面人所劫,所损失的三百万两白银,是伯伯准备做北疆军饷的。二是据河南、山东和江淮等地的官员凑 报,四天前,有人从各地大牢中劫走一批死囚,人数近百,大多是在押待斩的江洋匪徒。三是上月宫中所丢失的两件宝物,据传几经周折, 分别落入老一辈的江湖二仙之手,目前两人行踪不明。”
“伯伯,抢劫四川与湖广两地贡银的,可是同一伙蒙面人所为?两处事发地点相距多远?”
“两地相隔千里,从时间和手法看,不象是同一伙所为。湖广的一百六十万两贡银,在汉阳附近被劫,负责护送的二百名官军只逃出三人, 其余全部被害。
四川的一百四十万两贡银,是在剑阁附近被劫,负责护送的二百名官军,全部被毒烟迷倒在路上,无一死伤。“”哦……,父皇,会不会是内部自己人,与外人勾结合伙干的?“紫蔷问。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一来官军平时住在军营,不与百姓接触;二来丢失贡银,所有负责护送的官军按律全是死罪;三来事发之后,所 有知情的文武官员,皆属被查对象,即使无过,亦受牵连,轻者丢官,重者充军。”
此时的宏儿,双眉已皱成了疙瘩,两眼紧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成祖看在眼里,很是心痛,轻声对紫蔷道:“蔷儿,你去让他们准备些精 制的酒菜送过来,注意动作要轻,别扰乱了宏儿的思路。他还是个十六岁出头的大孩子,真难为他了。”
成祖看了心痛,紫蔷看着更心痛,眼圈都红了,一听成祖吩咐,立即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已带着兰儿端来了一桌美味琼浆,布 置好,先亲手为成祖倒了一杯酒,然后又倒了一杯,端至宏儿唇边,轻声唤道:“宏哥,先用些酒菜,填填肚子,等吃饱后再细想吧。”
宏儿一惊而醒,接过紫蔷手中的酒杯,不好意思地对成祖道:“伯伯,宏儿刚才失礼了。”
“好孩子,别跟伯伯客气,你先吃些东西,有话吃完后咱们再说。”成祖随即举杯相邀,“来,咱爷俩先干了这一杯,这可是蔷儿亲手倒 的。”
“谢谢伯伯和蔷妹!”宏儿举手干杯,对成祖和紫蔷道:“伯伯、蔷妹,我刚才理出个头绪,也不知对不对、是否可行,我说出来您们听 听?”
成祖闻言十分高兴,抬手又干了兰儿刚斟的酒,笑着说道:“好,咱们爷仨就边吃边说,你说吧。”
“先说上个月宫中被盗的两件宝物,既然已经落入老辈二仙的手中,我想很少有人再能从他们手中夺走,因此两件宝物的下落可说已经确 定,不会再有变化。由于我们是否夺回宝物,对国家社稷和江湖局势的影响不大,过早行动只会另树强敌,所以我觉得追回二宝的事,暂时 可以先放一放再办。”
宏儿吃了几口菜,见成祖和紫蔷没说什么,这才又接着说道:“其次是河南、山东、江淮等地死囚被劫之事,细究作案动机,无外乎某一黑 道组合,想利用被救死囚为其效命,并以此迅速扩充实力。
由于对方作案点多面广,人员分散后不易追捕,查办起来很可能费时费力而效果 不如人意,所以我觉得查办此事应以各地官府为主,我和蔷妹行走江湖时可以兼顾一下。“
紫蔷听出了味,在旁帮着补充道:“对呀,一个一个地去找必然费时费力,只有在对方集体行动时才可能聚而歼之。而对方也一定会有集体 行动的,只要让咱们碰上,准能一网打尽。”
成祖闻言莞尔一笑,成心逗紫蔷:“痴丫头,现在你又变得聪明了,平时怎么不多动脑筋,为父皇和你宏哥分忧?”转对宏儿:“宏儿,别 理痴丫头,继续往下说。”
“第三是有关西北各门派高手突然回撤的事,在未见伯伯之前,我一直以为是一统盟背后的神密组合所为,其目的在于调散我的力量,以便 各个击破。
现在看来,恐怕此举另有其人,其目的是要收西北各派为已用,迅速扩展实力,以便与一统盟背后的神密组合抗衡。从这一对手 行事的手法看,偏重于阴柔和计谋,其实力目前也较弱,四川的贡银多半就是被这一对手劫去的。对于这一潜在的对手,目前急需了解掌握 的有三项:一是他们崛起江湖的宗旨和目的,二是他们的主体构成和实力,三是他们准备用于控制西北武林的手段。
第四就是一统盟背后的神密组合,这一对手不但掌握着活尸和一批宗师级的高手,而且已经用暴力手段控制了中原武林,是所有对手中实力 最强、危害最大的一个。从其行事的手法看,偏重于杀戮,喜欢集群行动,湖广十六万两贡银被劫一案,十有八九是他们所为。从目前的情 况看,这一对手不仅正在残害中原同道,其行动亦已危及到国家社稷,必须立即采取措施,从根本上将其消灭。“错综复杂的情况,经过宏儿抽丝拔蜡地一分析,已变得条理分明,成祖满意地笑了笑,对仍在噘嘴故做不高兴的紫蔷道:”痴丫头,别装 了,还不快让人把菜热一热,你宏哥说了半天,饭还没吃一口呢。“
紫蔷闻言“噗哧”一笑,“父皇,人家不来了,他肚子没吃饱,关我什么事?”说归说,可她还是带着兰儿找人热饭菜去了。
“宏儿,你和蔷儿下步准备怎么干,可也想好了?”
听成祖口气,完全同意宏儿所做的分析判断。
“还有两点拿不准:一点是对追贡银和消灭一统盟背后组合两件事,那个该先办拿不准;另一点是对蔷妹是否该与我一起行动拿不准,我担 心伯伯身边没有几个过硬的高手,一旦对方闹到京里来,是非常危险的。”
“唔,你能时时为伯伯着想,伯伯先谢谢你。伯伯有齐禄、阮平和锦衣尉保护已经足够了,今后蔷儿还是和你一起行动的好,这样两个人彼 此可以互相照应。至于追贡银与消灭一统盟背后组合,其实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你可以视情况先着重突破其中一点,然后再顺滕摸瓜, 逐一将对方个个击破。”
“谢谢伯伯的指点,宏儿一定努力去办。”
“伯伯就想听你这句话。”成祖高兴地说着,举起了酒杯,“来,趁蔷儿没回来,咱爷俩再喝几杯。”
爷俩一边喝酒,一边讨论下步行动的细节,等紫蔷和小兰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来,爷俩个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随后胡乱用了一些饭,成祖起驾 回宫。
第三十章 血雨腥风
第二天一早,齐禄带着三十二名年青军官,至蔷薇园拜见宏儿,这三十二人是他奉成祖密旨,连夜从御林军里精心挑选出来的,不仅处世正 派、出身可靠,且年龄全在二十岁左右,内力和武功的基础都很扎实。宏儿将众人带到园内后院空场,亲自测试过每一位的内力和武功,满 意地点点头,对齐禄道:“齐老,有劳你了。他们可知道自己今后的身份和任务?”
齐禄道:“回公子,因为圣上有旨,一切让公子亲自安排,所以我昨晚没敢告诉他们。”
“好吧,我来告诉他们。”宏儿转对众人道:“齐大人奉旨将大家从御林军中挑选出来,是有一顶特殊的任务需要你们去完成,那就是保护 圣上的安全。从即日起,你们一律晋升为从五品的御前侍卫,平日在齐大人的领导下接受特殊的训练,一旦有情况,立即入宫保护圣上。”
这些年青军官,品位最高的也只有从六品,这时听宏儿宣布他们一下子晋升成从五品,而且由普通军官变成了人人羡慕的御前侍卫,这是他 们连作梦也想不到的事,当时就有几人高兴得跳了起来。对于他们此时的心情,宏儿和齐禄非常理解,因而看到有人失态也没说什么,可等 了一会后,见他们仍然不知收敛,甚至有人得意忘形地乱喊乱叫,两人的脸色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诸位,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宏儿寒声喝问,目光如电扫向场中的军官,凡是与他目光相遇的,全都身不由己地打一冷战,惭愧地低下 了头。宏儿见情神色略缓,继续道:“你们都是从御林军千中选一挑出来的,应该是很有自制力和懂分寸的人,可是刚才的表现有负齐大人 对你们的青睐,让人感到很不放心。不说将来会经常遇到意外情况,仅下一步的训练,如果象刚才一样没有定力,恐怕没有一个人能通过, 凡是通不过的人将被降职送回御林军。”
宏儿这番话,说得年青军官们悚然而惊,才知道他们要想真正成为从五品的御前侍卫,还须通过特殊训练这一关,这特殊训练绝不会象操演 兵马那么简单。可不是,世上那有平白无故让你升官发财的好事,除非你自小生在帝王公侯之家,不然每一步的晋升,皆须以自己的血汗去 换取,在军旅之中更是如此。
年青军官们正在暗自凿磨、思量,耳边又响起了宏儿的声音:“我和齐大人,希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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