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开天
老花子在旁一看,不由着急地喊了起来,“我的一本呢?说什么你也得给我一本,不然咱们没完!”
只听小家伙“嘻嘻”一笑,“早就知道你最难缠,这是一本《霸王神功》,你看怎么样?”随即又从怀中掏出一本绢册,扔给了闻声迎向前来的老花子。
老花子接过打开看时,原来是秦末项羽所著,后被唐初李元霸所得,李元霸死后又由唐王李世民赐给了李靖。内分霸王神力,霸主神鞭和霸王神兵三篇,前者是内功,中者是鞭法,后者为排兵布阵之法。
老和尚所得《大悲神禅》,为燃灯古佛所传,后由大唐高僧三藏法师带回中原,内分大悲神功,大悲禅唱,大悲神掌和大悲杖法四篇,皆为佛家不传之密。
至此,三人可说皆大欢喜,分别将书收藏后,宏儿对山下望了望,突然皱眉说道:“山下有十几个人,正向这里走来,看样子是找你们的,咱们见面之事请两位守密,以后咱们江湖上再聚吧。”说完只听“嗖”的一声,已经不见了小家伙的踪影,两人想问他姓名都来不及,只能彼此相对嗟叹。
过了小半个时辰后,果然有十四名丐帮的三代弟子寻来,见面后全说一无所获。老花子及老和尚也不说破,率领众人下山回到奉节城内,嘱咐众人传讯少林掌门和丐帮帮主,今后密切注意江湖动态。而僧俗两人却相携觅地习练刚得的两本秘籍上的武功,等他们一年后练成出山时,百变神魔之名,早已轰传江湖,如日中天。
宏儿回到天灵鬼谷的内洞后,便将新换回的两本册子掏出看了起来。紫府洞内虽然藏书甚丰,可早在半年前就被他看遍了,而且其中大部分可以背出,这半年来已无书可读。象他现在十四五岁的年龄,本就是人生中求知欲最强的时候,何况小家伙聪颖过人,具有过目不忘之能,没有书看,实在比什么都难受。
也正因如此,当他运“贼眼”察看两人伤势,发现两人裹腿中藏有书籍时,便决定弄到手看一看。
可老和尚与老花子全不是坏人,既不能抢,也不好偷,最后被他想出用换的方法弄了回来,总算是得偿心愿。
《嗤尤天魔经》,为远古魔枭嗤尤所蓍,后不知被何人发现誊于羊皮,装钉成册。内分天魔心法、剑法、棍法和掌法、步法、幻影法、阵法等七篇,其中大部与宏儿往日所学大相径庭,只天魔心法与宏儿所创“龙卷风”极为相似。
至于《神蛊仙符经》,亦为嗤尤所留,内容以养蛊驱蛊和巫术为主,再有就是降伏和役使鸟兽的方法,其中除巫术可与宏儿所练《广成灵符》贯通外,其余的部分皆大反人性常情,极为邪门。
最近一段时间,宏儿因练《广成灵符》大有所成,并在以神演卦中发现父母亲人尚在人间,只因他功力尚浅不能确知究竟,故而已准备出山寻亲。
可如今意外获得两本奇书,但觉其中尽是末曾学过的东西,使出来极为好玩有趣,所以暂先将出山寻亲的计划推后,准备等将新的学会并与旧的贯通后再说。
这一决定,不仅使他在谷中多住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而且一出江湖,便赢得了一个百变神魔的名号,这可是他此时所完全没有想到的。
两个多月后,宏儿以新参悟的太虚天魔阵,将整个天灵鬼谷封闭,嘱令五只怪物一边修练,一边看守家门。而他自己,却带了开天神剑和戮魂八剑中的坎、离、震、兑四剑,以及李靖留下的几种灵药和作药引用的几颗明珠,与两个装满晶果、石乳的玉瓶用一块兽皮包好背着,一无所知地孤身踏上了寻亲之路,步入了激流暗涌,险恶无比的茫茫江湖……
正是由于他的介入,江湖形势由暗转明,杀劫纷起血流成河。
第四章 波折迭起
六月的太阳,尤如火网一样笼罩着大地,好象要将所有的生物全部烧焦似的。
六月六日的中午,在长江北岸奉节通往巫山的盘山路上,行人多已躲进树林中乘凉去了,甚至连鸟儿都热得没了啼叫的兴趣。空气象是凝住了,一丝风影都没有。
然而,世上偏偏就有不怕热的人。
也不知是从何处钻出来的一个穷小子,竟头顶烈日,大踏步沿路向东而行。
头上一顶不知从那里捡来的破斗笠,身上一件八分新的灰布半长衫盖过了双膝,一个灰布小包裹被兼做腰带横系腰间,脚底下是堆树皮加上绊纽制成的怪鞋,手中持着一根黄竹打狗棒,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可是这一身看起来要多窝囊有多窝囊的装束,一配上他那十四、五岁的身材年龄,毫无汗迹、色如冠玉似的秀脸,以及额头下的那双清似秋水、明若朗星的大眼睛,却又使人感到有一股说不出的俊逸洒脱和古怪精灵。他就是刚刚离开天灵鬼谷,准备远至南京寻访亲人的宏儿──张天宏。
由于道路不熟,得经常找人问路,再说他也想顺便观赏沿路风光,所以舍去绝世轻功不用,反而与常人一般步行赶路。尽管烈日如火,可对他却不起一点作用。
在他身后约两里的距离上,正有一小队人马也在顶着烈日向东赶路。开路的是三位身着蓝绸轻装,腰佩长剑的骑马大汉,身后十几步是三辆轻型马车,分别由三名布衣老者驾驭。由于车上绣帷全已放下,故而不知内坐何人,但从空气中飘浮的芝香兰气判断,多半是女眷。车后,有三位与前者服饰相同的佩剑骑马壮汉护持跟随。一行人也不知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别有目的,反正并不急于赶路,随意放马缓行,速度略微比宏儿快一些。
前行的宏儿,可不管身后跟着何人,只顾赶他自己的路。除了原来府中的婢仆及老夫子,他所认识的人极为有限,除了汉中六霸,他更不知天底下何人与自己有仇,因而无惧无畏,大胆前行。
转过一个山口,前面不远处山路从中一分为二,一向东南,一向东北。叉口旁边有一座歇脚凉亭,内中坐着三个怪模怪样的乘凉人。一个是腰中悬剑,手拿佛尘的瘦高个老年道士;另一个是四旬左右的带发头陀,身旁亭柱上靠着一根铁打的禅杖;第三个则是三十出头,面目俊秀、手摇折扇的文装秀士。
三人正好分属儒、释、道,从他们不时低声交谈看,似乎是一伙。亭后小树林内,有三位老年农夫、十几个樵夫,或依或躺地歇脚乘凉,看装束当是住在附近的山民。
宏儿一转出山口,便被亭中三人紧紧地盯住了,三双阴沉的怪眼,不停地在他浑身上下搜寻着。随着他一步步的迈进,眼神不停地变化着,先是警惕、随后变成惊奇,再后转为犹豫,最后竟变成了不屑。
三人不在意地彼此相互对看一眼,重又低声交谈起来。
宏儿早就看出坐在亭中的三人绝非善良之辈,本不想招惹理睬,无奈不知该往那条路上走,稍一犹豫,转而步下大道直向凉亭走来。
不等他进亭,三人已再次转头盯住了他,尤其是坐在中间的老道,那一双隐泛精光的眼睛,简直和毒蛇没有两样,若是被胆小的朋友看见,非被吓跑不可。
老道一面上下打量,一面撇嘴不屑地说道:“小辈,你可是要向我们问路?”声音沙哑阴沉,就象是刚死了老娘似的。不等宏儿回答,老道接着又以一副教导后辈的口吻说道:“不用废话,道爷绝不会猜错的。道爷左边这位是五台山无戒大师,右边这位是崆峒派银扇秀士邓子亮,他们全是江湖上有名的一流高手。道爷我是茅山静虚,现掌巫山云雾观。你这小辈虽然一身的穷象,满脸都是不服气,可骨架到还长得不错。你也不用再往前走了,再走照样还是混不出样来。先进亭坐一会,等我们办完事后跟着走,三五年后保你吃香的喝竦的,没人敢欺负,说不定还能成个一流高手。一会这里将有一场热闹,你坐着看,长些见识。”老道自顾自地说完,不问宏儿是否答应,便自扭头向山口望去。
静虚老道的确没说假话。他师父是与欧阳老夫子齐名的宇内四妖仙中的茅山太玄妖道,其他太真、太乙和太素三个妖道,全是他的师叔。从静虚出道,凭着一身不俗的武功和法术,在同辈中少逢对手。
即使遇到武功比他高的敌手,因无法克制他的妖法,所以亦拿他无可奈何。侠义道中,虽然也有前辈高手,一者顾忌他的四个师门长辈难缠,二者这妖道本身除了贪财以外,平时除非别人惹着他,一般来说很少出手,罪恶不彰,故而也不愿多事找他的麻烦。特别是近三十年来,前辈高手多数已归隐泉林、觅地潜修,这妖道更是肆意横行,目无余子。此次要不是银扇秀士奉上千两黄金和八十颗珍珠,休想请他下山一步。
再说无戒头陀和银扇秀士两个,前者为五台派掌门悟静大师的师弟,法名本是悟戒,因不守寺规被逐出山门,改名无戒横行江湖,吃、喝、嫖、赌百恶不戒。后者为崆峒派长老玄德道长的俗家弟子,别看他长得文质彬彬,可一出道即混迹黑道无恶不作,尤其好色如命,被他祸害的良家妇女数不胜数。这两人虽然比静虚老道低一辈,可也全是黑道上的一流高手,一同寄身下游的黑道帮会黑龙会,无戒头陀为巫山分舵舵主,银扇秀士为会内刑堂副堂主。
宏儿听完静虚老道的一番说,虽然心里十分不满,但却好奇想看看一会到底有什么热闹,因而暂先忍耐不发,走进亭内坐下乘凉。“邓小辈,你们的消息准不准,点子怎么还不见踪影,要是过了午时还不到,我可要打道回山了。”老道似已不耐久等,给银扇秀士出了一道难题。
“前辈千万别急,请再耐心等一等,我们的消息绝不会出错。此次要不是对方极为棘手,怕我们几个罩不住让对方漏网逃脱,我们绝不会惊动您老人家。一会动手,我们几个做晚辈先上去打头阵,等罩不住时您再出手,说什么也不能让对方溜走一人,不然就出大麻烦了。”
此时银扇秀士明知老道在摆威风,可就是不敢得罪,只能耐心劝慰。
“你们会主从什么人手里又接下了这笔买卖?总是神神秘秘的,你们两个的口风到是挺紧,是不是担心道爷将来抢了你们的买卖?七年前从云阳大牢中救出汉中六霸五个浑就没说,这次又不说,要不是看在黄金和珍珠的情份上,道爷真想甩手走人。”老道说着说着,似乎真的来了气。
“老前辈您千万多包函,晚辈确实不知是谁出的钱,就连我们会主听口气似乎也不太清楚。我们会主本来就够神秘的了,可还有比他更神秘的,说来真难让人相信。可晚辈天胆也不敢骗您,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邓子亮连忙解释,就差没给老道作揖下跪了。
“唔,竟然会有这种事?……也真说不定,若是连你们会主也摸不清对方的来历,弄不好是从宫里出来的。自从朱元璋搞了个锦衣尉,本来就乱的江湖一下子变得更让人摸不透了,如果是官家人插手江湖,那么天下的杀劫可就不远了。”老道似乎感触到了什么。
“要真如前辈所说,那可就太可怕了!”坐在一旁的无戒头陀被静虚老道一番话,说得大有不寒而栗的感觉,“今天可真要小心些才好。”
“怕什么,有道爷在,天塌下来也顶得住。你们赶快准备,点子已经来了。”
宏儿随声望去,见车队转出山口,正向凉亭这边驶来。无戒头陀和银扇秀士同发一声厉啸,随后提杖挥扇飞身跃出凉亭迎了上去。与此同时,原先在林中乘凉的三位老者和十几名焦夫,纷纷从暗中取出刀剑兵刃,分成两拔扑向车队。
来人似乎已有准备,人马车辆不见一点惊慌,直到双方近至六丈,车马方才站住。但见香帷飘闪,眼睛一花,地面上已纷纷显现出六个婀娜多姿的少女,三前三后向众人迎了过去。
前排中间的一位,一身淡紫衫裙,左边的一位一身黛绿,右边的一位一身天蓝。三位少女全用与衣色相同的绸带挽住一头青丝,顶上立着象征未婚少女的三丫髻。年龄全在十四、五岁之间,全都美的叫人目眩,简直就象是三朵初开的蔷薇。 后排三名少女,身份似乎要低一些。一色的淡绿色紧身轻装,用同色的绸巾裹着一头秀发。每人手中提着一把长剑,娇美如花的脸上一派严肃,樱桃小口紧抿着。看样子多半是前面三位的随身丫环。
六名少女一现身,三名赶车的灰衣老者与六名骑马的锦衣大汉也都各自取出了自己的兵器。六名锦衣大汉拔出长剑对上了左面的十几名樵夫;三名赶车的灰衣老人从腰中解下蟒鞭对上了右面的三位黑衣老人。这下可好,真应了“兵对兵、将对将”的老话,看来双方彼此实力相当,准定有一声好戏可看了。
看清?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