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开天
查使啦?”
这位掌令使真不简单,竟由紫蔷的身份,一下子挖出了不少鲜为人知的秘密。而对自己当时为何出现在钟山,却大而化之,轻描淡写地一言带过。
紫蔷心里清楚,自己的二哥不大安份,只怕早与月魄门搭上了线,项芸出现钟山的原因,绝不象她自己说的那么简单。对于汉王的事,紫蔷不愿深究,当下看了婉蓉一眼,沉静地说道:“项前辈到是猜对了,不过还请各位代为守密。
仇家若是得知此讯,必可由此进一步查出我宏哥来历,以彼等狼子野心,必然秧及宏哥至亲。一旦成真,以我宏哥元婴演形、九九分身、人剑合体、瞬隙千里的至高身手,只怕江湖上要为之血流成河。
“在项芸推判紫蔷和宏儿来历时,众人闻言已觉心惊,等到紫蔷亲口承认,更觉骇然。对于宏儿的江湖身份,她们早已熟知,万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深的官方背景和驸马身份。待听完紫蔷后面的话,不是心惊,而是心寒,深悔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天香妃子当即肃容吩咐道:“大家记住,此事绝不可外传,违者当按叛门论罪。”
事情是项芸引出来的,尴尬之余,深感不安,强自堆出笑脸,对紫蔷和慧儿说道:“对于公主和驸马的身份来历,月魄门绝不会外传,两位但请放心。不过,若是仇家从别处查知,果真出现不测之事,驸马真会驭剑屠绝武林人吗?”
她最后一问是担心宏儿累及无辜,可听在慧儿耳中,还以为她怀疑宏儿的能为,抢先接过话茬道:“在我宏哥眼里,驭剑又算得什么,且不说真身穿阻、集气化形、人婴同体等奇功异能,仅凭他现在的内功和法术,即可随意汲取天地精气,可随意役使万物,只要他高兴和愿意,可使上万人马片刻灰飞烟灭。”
项芸越听越惊,苦笑着急忙解释:“封女侠误解了,我不是怀疑七驸马之能,而是担心他伤及无辜。”
与其说是担心伤及无辜,不如说是担心她月魄门受池鱼之秧。
她的话,勾起了紫蔷心底隐忧,皱眉说道:“我也一直在为此而担忧,宏哥平时极好说话,可要真的火起来,谁也劝不住。去年在兖州,我们姐妹被鄱阳水冠误伤,他一怒之下,不问好坏,片刻便把附近的二百多高手全屠光了,那情形真吓人。”
紫蔷说到此,觉得有些离题,随即又道:“看我,只顾说些不相关的事,反而把正经事忘了。邵前辈,帮助修改天香神功,晚辈可以答应,即使我姐妹办不了,但我宏哥一定能找出办法。至于婉蓉妹妹的事,还请前辈……”
天香妃子闻言知意,笑着说道:“既然公主这么豪爽大方,老身也不好再装小器,蓉儿的婚事,以后就由她自己做主好了。”转对一旁娇羞不胜的方婉蓉道:“蓉儿,别光傻站着,快去让她们准备酒菜,为师要亲自设宴,好好招待公主和封女侠。”
方婉蓉低头应声“是!”一溜烟跑了出去,舱内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第四十章 沧海茫茫
紫蔷和慧儿与月魄门交涉之时,宏儿自己跟踪血影探花宇文俊一行,已远离孤山江面。救出史小玲六人后,他本打算寻机与与两位爱妻一会,后来发现她们与方婉蓉搅在了一起,而血影探花宇文俊他们又走远了,所以改变计划,独自一人跟了下来。
宇文俊虽然有伤,带了七八个太阴门的美女,可行进速度并不慢。他们只沿江岸绕了个半狐,第二天在安庆附近弃陆重新登船,随后顺江直下。这回他们小心多了,沿途除了补充食物和饮水,很少靠岸停泊,甚至很少在船上行走露面,一行人成天躲在舱内鬼混,不见天日。
路过南京,宇文俊一行换上了一艘三桅大船。凡是在江面上讨口食的人都认识,那不是江船,而是经得起狂风巨浪的海船。万里长江,水势千变,航行船只分段各异。
上游江窄多曲,水势湍急,相应船身细小而坚固,船上桅短舵长,以便在激流暗礁中往复穿行。中游江面渐宽水势渐缓,船身相应底圆面宽,船上桅短帆多,以便来往借助风势,摆脱险滩。下游江天寥阔,水势平稳缓静,船身相应底平长大,船上桅高帆宽,便于运送货物。
海船又不同于江船,不仅船身宽长邦高桅多,而且吃水极深,制船用的全是上等密实木料。船上所贮食水,必须够船上人两个月用的,以免出现意外不致渴死饿死,一次可载上万斤货物。
身为外行人的宏儿,只见江上船只往来穿梭,体形各异千奇百怪,却不知各种船只功用不同,江船海船彼此有别,江船行入海中必然覆没。他此时此刻也在船上,是在铜陵重新买的单桅小船,不管三七二十一,盯住血影探花宇文俊一行,紧追不舍。
途经南京,他乘机到外公家走了一趟,向外公一家报告了他进京后的种种经历,以及表哥王德宽的近况。听说他要独自出海查找星魂门的老根,二表姐王倩芳,非要跟着一起去,要不是老相爷出面,他还真被难住了。
经过几天的船上生活,他到是对操舟发生了兴趣。在弄通把舵使帆的技巧后,一高兴,用驭气飞行驱舟,用以神驭物控船,再加上以“贼眼”查探水底情况,驾舟行驶如臂使指。原本普普通通的单桅江船,到他手里,竟变成快慢随意,左右从心,通行无阻,风浪难扰的神船了。
他的跟踪行动,早已引起对方的注意,这不仅是因为他的船走过了界,而且他所表面出的操舟术也太高了,即使江湖中的超一流高手也达不到。已成惊弓之鸟的血影探花宇文俊,从小船的种种异象,已猜到驾船人必是宏儿,更由迟迟未采取行动上,进一步猜知他的意图。
这家伙十分狡猾,对宏儿又恨又怕,一发现宏儿在后跟踪,自己一行已经完全暴露,第一个想法是弃船逃跑。可回头一想,以对方之能,一旦发现自己的逃跑行动,很可能因之而提前下手,到时逃跑不成,反丢性命。
处此困境,一动不如一静,不如故做不知,将对方引至海上,让大海的狂涛巨浪,把对方连人带船一起吞掉。即使不能如愿,等回到自己家中,也可找别人挡灾,不愁没机会脱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想通利害,宇文俊强做镇静,一头扎在美女群中,成天狂饮暴淫,即使对方出乎意料提前下手,也可做个风流鬼。这一注押对了,宏儿一直没有行动,一路平安。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面变得越来越宽,已渐渐接近出海口,站在船上向前看,两岸只剩下淡淡的线条,前方海天一色,碧波万顷,浩浩然无边无际,渺渺然充沛天地。
宏儿第一次见到大海,过去虽曾看过书上的描述,也不只一次听人讲过,可身临其境,感受又自不同。那汹涌澎湃的浪涛,一掠而过的海鸟,海天相接处的点点帆影,无一不使他着迷,无一不使他沉醉。
尤其是那海浪激荡撞击,汇成一曲大自然的乐章,入耳波澜壮阔,气势灰宏,与宏儿的脉动产生共呜,带动他体内的真元遍行百穴。
宏儿的内功心法,本是在老夫子所教心法之上,按地底暗河的节律,自行发挥创造的,后来又融合了九鼎和凤文卣的功夫,其玄妙,已远非一船心法能比。然而,他此时默查体内真元的运行路线,其走穴顺序,竟然与过去有所不同,似乎更为神奇,更加自然,更易吸收万物精气,更能与天地融为一体。
他放松身心,任由体内真元自动运行一段时间,等记熟运行路线,确认对己无害、比旧心法更好后,再运用灵智导行,按先正后逆,最后正逆合运的次序,一一进行试验。等他从功境中醒来时,发现眼前的一切全都变了样,身后的海岸线不见了,碧波万顷变成了浊浪淘天,天上黑云滚滚,宇文俊的大海船早已不知去向。
原来,在宏儿用新功法正运时,他体内的真元渐渐与周围的气机融为一体,形成一个透明的气罩,将他本人和小船罩在中间,罩内海面波息浪止。随着真元运行逐步加速,气罩逐步向外扩展,在第二天中午增至百丈,在当头烈日的照射下,发出七彩祥光,罩外之人已无法看到他的人和船。
直到这时,宇文俊仍未走脱。一开始,这家伙看到小船周围海面波息浪止,以为宏儿带有避水珠之类的宝物。等他看到偶而飞经的海鸟被震落时,这才知道是对方运功发出的罡罩作用,这家伙的苦胆差点没被吓破。等他看到气罩竟能扩大到百丈范围,在阳光映照下发射七彩祥光,而对方的小船突然隐没不见,终因不胜负荷晕了过去。
等宇文俊被船上的喧嚣惊醒,从属下的报告中才知,跟在船后的那个巨大气罩,已开始吸收外界精气,以至罩外海水壁立如山。如果不是一群属下拚命摇桨抗拒,他们的坐船将与海中鱼鳖一样吸过去变成挂在气罩上面的装饰品。好在气罩吸收外界精气的时间不长,刚才船上喧嚣,正是他的属下欢呼吸力消失,纷纷庆幸自己从死亡边缘重返阳世所发。
宇文俊让手下扶着自己,重新登上船面上,他要亲眼看看那千古少见的奇景。在距离大船约四百丈的海面上,拢起了一座径有百丈的半圆水穹,远远看去,很象是浮在海面上的冰山。穹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千奇百怪,平时难得一见的海底鱼类,活象是被冻在冰山上的活标本。
壁立的海水,正在不断蒸发,与斜阳辉映,呈现出少见的紫金色,慢慢在穹顶上空凝聚成云,看上去很象是一面罗伞,十分怪异诡密。紫云渐聚渐浓,越来越大,并在气罩带动下,与下面的海水一起,开始缓缓转动,使人平白产生天旋地转的感觉。
转动逐步加快速度,逐步向四周扩展,逐步形成一个浩大涡旋。海面上的景色随之骤变,狂风推起层层巨浪,波涛发出阵阵怒嚎,闪电拽来滚滚殷雷,密云洒下淋淋暴雨。天宇昏昏,沧海沉沉,混混沌沌,凄凄惨惨,仿佛是突然回到了洪荒远古,又像是世界末日已经降临。
一切变化,宇文俊看了个一清二楚,差点没被吓疯,要不是有人在旁扶着他,早就瘫了。他浑身不住颤抖,双眼直直地望着前方,嘴里重复地念叨着:“他不是人,是转世魔鬼!……”如果不是属下提醒,再不走就要葬身大海,真不知他要念到什么时候。他船上的属下,全是挑出来的驾船好手,对应付台风很有经验。在他发出撤退令后,船帆半升,顺着飓风的旋转,渐渐脱出风暴中心,随后向东南驶去。
在他们走后,旋转的风暴,在海洋季风的推送下,迅速移向正东,直到第三天下午才逐渐消散,而宏儿也从功境中醒了过来。
对于练功时所发生的一切,宏儿自己一点也不知道,更不知他此时此刻,已远离出海口几千里。他还以为时间仍是前天下午,自己离海岸只几十里,而血影探花宇文俊一行仍在附近百里之内。
他开始运功搜寻宇文俊的大海船,可搜遍了附近百里海面,却全无一点线索,甚至连海岸也找不到了。他以为新的内功心法不灵,又用旧的心法查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心中甚是奇怪,不由自言自语道:“真是活见鬼,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古怪事情,不然即使那小子跑得快,海岸却说什么也不会跑的!”
宏儿本想问男精灵楚云,可找了半天,小东西竟然也不见了,想来一定是自行跟踪宇文俊去了,只好叹口气,起身走出船舱。
一看四周全是无边无际的大海,他的心里可犯了愁,不知自己该往哪边“走”才对,更不知该往何处行才能重新返回陆地。尤其是在他收功以后,单桅小船立即失去了保护,在海浪中上下颠簸,前倾后仰,东倒西歪,时时刻刻都有翻覆的危险。
宏儿一面重新运功稳住小船,一面思索着摆脱困境的办法。他想来想去,只有等到天黑后,根据天上的星星辨别方位,确定自己的去向。眼前他唯一所能做的事,是老老实实地走回舱内,坐下来慢慢地等待天黑,等待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出现,正所谓“盼星星,盼月亮。”
在他焦急的等待中,天色总算黑了下来,上空乌云也恰好消散,露出了满天的繁星。他兴高彩烈地走出船舱,自信地抬头往空中一看,差点没把自己的鼻子气歪,又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去。
航海,必须在离港后,用罗盘和海图,准确地记录下自己前进的方向和距离,进而确定所处的准确位置,不然就会迷失方向。宏儿全无经验,既没罗盘,又没海图,想凭天上的星月确定自己所处的位置,真是谈何容易,实际根本行不通。
由于他出海后一直向东,所以纬度几乎没变,而在相同的纬度上,除了时差,一?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