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开天
为五的境界。
待到五五分身,即可入海查寻。
随后两页,所记之事触目惊心:“……今晨与李郎元婴出体,环游屿内,湖中突出雄雌两妖,蛇首人身,虚体色赤,径袭元婴,凶毒万分。妾与李郎不及收婴,强自驭神与两妖缠斗,无奈彼等武功亦出九鼎之源,与我夫妻相去不远,功力犹胜。妾身履险,李郎情深,奋发神威,重伤雄,立毙雌,自身元婴亦散,一代豪侠就此含恨而逝!雄妖重伤,逃入湖中,妾深入追查无着,想亦毙命。李郎即逝,妾难独生,仙侣难修,鬼眷可期,遂制石棺两口,以伴李郎地下。可怜婢女瑶红,从此……”绢册上的记录至此突然中断,后面全是空白。尤其是最后的“此”字,最后一笔本应上勾挑出,书者反而向下拖,笔力全无。由此看来,红拂女在写“此”字时出了意外。宏儿叹口气,放下绢册,走进后面寝厅。
在三间套洞居室中,只有一大一小两间有床。大间中的双人床上,躺着一具白骨骷髅,床上丝棉之属早已霉腐;小间单人床上的东西亦腐,却没有骷髅。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婢女瑶红叛主?还是那个雄妖未死?
真让人……“宏儿自语半截,突然停住,眼中精光连闪。从龙宫中的怪脚印想到红拂所记蛇首人身妖怪;从李靖和红拂当时的修为想到穿越泉流所需的功力;从雄妖怪重伤想到龙宫中的空青和千年以上的灵药;从洞内的的杂乱现象想到红拂女暴尸床上;一切的一切,都说明绝不会是瑶红叛主!想到雄妖怪没死,想到留在龙宫中的劳尔三人,算算自己离开龙宫已有一个多时辰,宏儿心中一阵狂跳,闪身射出洞府,直奔中间的温水湖泊……”宏哥……,原来你在这,我们可找到你了!“是慧儿的声音,来自上空。宏儿闻声止步抬头,半宏中一片蓝云飘然而至,不等蝠龙阿蓝落地,上面已跳下紫蔷和慧儿两人,直对宏儿这边跑来。人还未到,紫蔷的怨声先到:”宏哥你是怎么搞的,也不传个信?听楚云说你练功练没了,差点没把我们姐妹几个急死。你到好,放着星魂门的大事不去管,反而独自跑到这里瞎忙活,真是岂有此礼!看你一脸着急像,忙什么呢?“对于爱侣的埋怨和问话,宏儿已顾不上解释,一手揽住一个,嘴里说声”阿蓝原地等着,我们三个快去救人,不然可能迟了。“话音未落,已带着两女钻进水中,湖面上留下波波涟猗……在宏儿离开龙宫不久,寒泉中,突然跳出一个年约三十许的红衣文士,抽动鼻子闻了闻,眼中精光暴射,闪身射向甬道,脚下不带一丝声音。他发现劳尔三人并未惊扰,先在宫中各处转了一圈,发现只有三人,这才重新回到劳尔所在的洞室,立掌向室内轻轻一照,正在功境中的劳尔,突然口鼻鲜血怒喷,身体摇晃着慢慢倒了下去。红衣文士走到跟前检查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时眼神又变,脸上升起狞笑,高抬腿,轻落足,弓身往一旁黛丽丝练功的洞室摸去。
看他那小心谨慎、面带狞笑眼放红光、不住张牙舞爪的鬼样子,活象一只已经接近猎物,正准备一扑而出,随后饱餐美味的红色狐狸。对于邻室的动静,黛丽丝已有感觉,还以为是自己的丈夫劳尔,已经收功起来在室内走动,因而并未在意。后来发现有人来到自己身边,及至伸手入怀挑逗自己,仍然以为是丈夫劳尔动情,正在向自己求欢。她想到自从出海后,因有女儿在旁,夫妇已久时未曾欢合,心中一荡,立即收功以防不慎走火入魔。不等她引气归元,意识完全清醒,已被身旁之人轻轻扳倒在玉榻上,随即身上衣物被人一一褪去,欺霜压雪的胴体裸裎横陈。她虽然奇怪劳尔今天为何如此兴奋,如此迫不及待,可既不好意思问,也没敢睁眼看一看,只娇羞地轻叹一声,全身放松,一切听之任之……与黛丽丝相邻的苏珊娜,运功中也听到了劳尔室内的动静,同样也没在意。随后邻室又传来响动,想是母亲也已收功起来活动,随即加紧运功,也想早些收功起身。可是,接之从邻室传的阵阵呻吟声,却让她感到十分不安,浑身产生一种异样感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过去在葡国父亲的庄园里,一次无意间撞着家中的一对婢仆偷情,她就曾听到过这种呻吟,她心里清楚是因何而发。呻吟渐渐由弱转强,她心里暗怨父母不择时地,如果要是被那位三公子撞见可怎么好?岂不羞煞人?她想不听那声音,但却声声入耳,搅得她心猿意马不得安宁,几次差点没运叉了气。她盼着那边能早些结束,可等了近一个时辰,呻吟声反而越来越高,越来越响,扰得她快要坐不稳了。邻室的呻呤突然中断,可时隔不久,又重新响起,如此重复几次,声音渐渐低落下去,最后终不再闻。苏珊娜刚松口气,却又意外发现自己所在的洞室,进来了一个外人,浑身猛然一紧,已被罡气包住。在海中潜游时,她曾有过同样的感受,以为进来的人是那位三公子,来帮她引气归元渡过劫关,随即全身放松,准备让对方放手施为。对方好大的胆,竟然把手伸进了她的内衣,而后不但未帮她引气归元,反而侵向敏感的前胸,极尽挑逗之能事。就在她乍逢意外不知所措之时,娇躯已被人向后扳倒,对方开始在她身上乱摸乱动,真不知道对方要为她如何进行治疗。苏珊娜仰躺在玉榻上,虽然不懂对方所施手法,但却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叙适感,使她进一步放松自己。就在她沉醉于那新奇的感觉,昏然欲睡时,对方的一双魔手,正在轻柔地悄然为她宽衣解带……
酥胸玉腿相继袒露,一丝淡淡的凉意,使其情如醉的苏珊娜,猛然省悟对方正准备在自己身上干些什么,如果自己听之任之,其结果又会是什么。她本能地伸手抓住了正在自己身上蠢动的一双魔手,同时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对方根本不是自己身心暗许的三公子,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三十许的红色面孔上,正挂满了得意的狞笑。看到狰狞的笑容,好似冷水浇头,苏珊娜神智突清,一种被欺骗和玩弄的屈辱升自心底,使她羞愤欲绝,也不知从那来的力量,一掌推开对方,翻身滚落玉榻。然而,她实在太没经验了,先前一直未曾收功,体内真气早已由清转浊,滞留在玄关要穴无法通过,再经刚才一惊一震,双腿随之失去主牢,可她自己却一点不知。她连滚两翻,正想起身逃走,不料下肢竟不听指挥,两条玉腿如同虚设,心中一惊,一口真气立泄,连上肢也不听指挥了。苏珊娜惊怒交加,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张口呼唤父母的名字,呼唤着“三公子”,只盼他们能闻声赶来救她脱险。不幸的是,没人回应,没人出现,想到父母和宏儿已经被害,苏珊娜心中一惨,眼泪顺腮滚落,她绝望了,不再徒劳呼唤。泪眼朦胧中,她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慢慢走到跟前,弯下腰,把一双肮脏的魔手伸向自己的玉体;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得意万分地将自己抱起,轻薄着走向一侧的玉榻……“什么东西?还不给少爷滚出来!”其声如雷,震撼心神,来自室外甬道,是宏儿。这声音,使苏珊娜萎顿的精神陡然一振,已经消耗殆尽的力气随之暴然重生,猛抬头撞开向自己压来的红衣文士,娇躯一摆滚到玉榻一边。与之相反,红衣文士闻声心中大惊,凶狠地瞪了苏珊娜一眼,跃身而起手忙脚乱穿上衣服,闪身射出洞室。
在甬道中,红衣文士劈面撞上正向这边走来的宏儿和紫蔷三人,不由一愣,面色瞬息百变,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一言不发,挥掌全力击向对面站在二女中间的宏儿。
掌动劲发,虽然无声无息,可力道之强,却比紫蔷和慧儿她们超出三倍还多,全以宏儿为目标,并不触及两侧二女,看来他心存狠毒,竟然想一照面就把宏儿除去。掌力电射转眼即至,只可惜仍然赶不上宏儿带二女后撤的速度,如山力道虽然足以摧钢裂铁,却根本无法击到宏儿身上,一掌落空。红衣文士又是一愣,仍不说话,挥掌直进再次攻向宏儿,动作之快,好似凭空幻现,虚影仍在原地未消,真身已距宏儿不足三丈。“有你的!”宏儿见情带着二女再次向后飞退,同时叮嘱道:“你们提功护身,只看别动,让我试试他到底有多少斤两!”话落又加速向后退出二十多丈,放下二女后,改退为进迎向射来的红衣文士,一灰一红两道身影随即缠斗在一起,渐渐化成一个色逞灰红、几近透明的径丈光球,在甬道中来回旋转滚动。旋转的光球越转越快,滚动的范围也越来越大,球体时大时小,色泽不断变换,从中连连传出阴雷似的气爆声,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丝劲气外泄。突然,光球中似乎凭空生出一团浓黑的云雾,亮度随之由明转暗,云雾中不时闪射出耀眼的电光,原本单一的气爆声中同时响起一阵怪异的叫声,刺耳钻心不似发自人类或鸟兽之口。站在场外观看的紫蔷和慧儿二女,可说是第一次看到宏儿与人正式动手,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彩的打斗。先时两人全都为宏儿捏了一把冷汗,深恐自己的夫婿有个三长二短,可后来却渐渐放了心。
因为她们已经看出,对方的功力虽然超凡,奇招异技层出不穷,诡秘万端,但与宏儿相比,却仍差着十万八千里。
慧儿注目场中,轻声问紫蔷:“蔷姐,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要不是宏哥,凭咱们姐妹恐怕制不住他。”
紫蔷目光不离斗场:“我只从他头顶上的妖气和尖叫声,看出这家伙绝对不是人类。至于他的真身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只有宏哥的‘贼眼’才能看得出来。”
“这家伙的原形是只得道的万年火龟。”光球中传出宏儿的话声。他竟听到了二女的对话,而且还能分神与娇妻交谈,看来他没把打斗当会事。只听他接着指点道:“你们把自己的灵胎运至紫府,然后按我教你们的功法打开天目就能看清了。”二女遵言一试,果然看清了红衣文士的真身。但见一身粉红色丝制儒装衣裤,罩着一只体形怪异、浑身火赤、鳞遮甲盖的海龟,目透凶光动作如电。龟背宽有尺半、长约三尺,怪的是不似普通龟甲而反到象是鳖甲,两侧向前回抱又有些象是人的肋骨。四肢要比一般海龟长出不少,爪上无蹼,五叉如指,表面长了一层薄膜似的软鳞。
一颗斗大的红色龟头上眉眼分明,耳鼻须发一样不缺,到有七分类人,若以人的审美衡量,奇丑无比。
怪物四肢前后伸展足有七尺,恰有一人来长,此时只以一双后足站地移位,一对前爪挥动如臂,有招有式地封架着宏儿的攻势。怪物周身长有一层汽泡似的软皮,各处薄厚不一外形与人相同,如果不用天目而用凡眼,凭你怎么看,也不会发现它是龟而不是人。
“丑死了,这东西不能留,快杀了算了。”由于打开天目,紫蔷和慧儿在看清怪物真身的同时,也看到了一些不愿看到的东西,故而慧儿发话摧宏儿快些下手除害。“这还不好说,看我的!”宏儿欣然应声,意动功发,开天神剑自动出鞘……再说躺在玉榻上的苏珊娜,发现红衣文士出去后,甬道中电光闪烁,霹雳连声,狂风怒吼,罡气迸射,似乎整座龙宫都在颤栗摇动,好象岛屿就要陆沉崩陷,洞顶尘土纷纷飘落,室内什物东倒西歪。她既盼宏儿取胜,又为他的安全担心,因为他是她的精神寄托,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心里的紧张程度,丝毫不弱于实际参加打斗。好在时间不长,随着一道耀眼强光灿然闪烁,甬道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濒死惨嚎,尔后的龙宫,一切重归静寂,寂静得吓人。苏珊娜留心细听,不闻一点动静,好一会,既不见宏儿进来,也不见红衣文士返回,好象两人同归于尽了,洞中只乘她一个活人。这种寂静很可怕,使人心慌,令人发毛,她受不了,挣扎着想坐起来,只可惜依旧力不从心,甚至想改变一下仰躺的姿式,把分张在外的四肢蜷收回来也不能。想到洞中只乘自己一人,想到瘫痪在床不能动,苏珊娜怕极了,一边极力挣动,一边急切地喊道:“三公子,三公子,你在哪,是不是受伤了?……”她这一喊,室外无人回答,室内却有了动静。耳听身旁有人忍不住“噗嗤”
一笑,急转头,嘿!在玉榻内侧,竟然站着一白一绿,两个貌似天仙的东方少女,正以袖遮口,看着自己,笑得花枝乱颤。苏珊娜不知她们是怎么进来的,更弄不清两女是何时站到自己身边的,两女的国色天姿加上神密,使她想起了传说中的龙女。那位俊秀绝伦、神密莫测、乐于助人的三公子,以及眼前这对姐妹,除了上界天宫,尘世何来如此人物?何能至此深海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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