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开天
司徒玉瑛:“宏哥,放得太宽,会不会养痈遗患,春风又生?”
宏儿:“面上看来是如此,其实却不然。江湖中无论黑白正邪,都是出来混饭的,只是彼此的所站的立场和行事手段有所区别。这种区别本身也是相对存在的,没有豪强也就没有侠士,没有黑道也就没有白道。
所以说,黑道和邪道是相对白道和正道而存在的,是杀不尽、灭不绝的,即使杀光灭绝一批,白道和正道中也会重新派生出一批新的黑道、邪道,反不如留下原有的,让他们抑制新生。“绿凤许如黛以为抓住了话柄:”宏哥,你这么一说,我们摧毁星魂门和一统盟不是也没必要了吗?
当好人和当坏人也没什么区别吗?“
宏儿连连摇头:“不对,不对!第一、我们所以要对付星魂门和一统盟,不是因为他们是黑道和邪道,而是因为他们称霸武林,侵害了我们和大家的自由。
第二、做好人和做坏人还是有区别的。好人为世人所欢迎,坏人为世人所啐弃。为人欢迎者活得辛苦,为人啐弃者活得艰辛,就我而言,既不想做好人亦不想做坏人,我只想做一个凡人。“慧儿笑着问:”宏哥,这又是怎么说?“
宏儿耐心解释:“人生在世,但凡举措行事皆对自己和他人产生利害,品评一人好坏的标准,就在于所利与所害哪一方面更多,对社会和人群之利害熟轻熟重。世人说你好,是因为你的存在对他们自己有益;说你坏,是因为你的存在对他们自己有害。利害同生,彼此相守相抵,凡人处世利稍多于害,人群得之而昌荣,持平则滞,反之则衰。超凡者善,至极者圣;落凡者恶,至极者魔;全心为人者天殊地灭,行皆利己者法理难容。所以,我只想做一个凡人,也希望你们都做凡人,不然咱们以后的日子不辛苦、就艰辛。”
紫蔷听明白了:“对,尽我们所应尽的,索我们所应得的,过我们所应过的,别的由他去!对了,宏哥,刚才商量的事怎么办?”
宏儿:“就按大家说的好了!”
紫蔷:“可人手的分配,还得你拿主意。”
宏儿:“这……好吧!蔷妹,你们姐妹六个,后天回内陆咱们的天灵鬼谷,以便与月魄门和神剑盟两家联系,并让二哥带李家姐妹回北京,与老夫子和阮平他们取得联系,请他们做好准备。此处暂由我和邪老、晁洪他们驻守。你们走后,我即开始实施釜底抽薪,先从星魂门那位老祖所住的天星岛抽起,尔后逐渐向星魂岛发展,半个月后,我再回内陆帮你们。”
紫蔷闻言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热闹事全由你一人揽去了,反而让我们去干跑腿费舌的苦差事,这怎么能行?除非你把星魂岛让给我们,不然我第一个反对。”
“我第二个反对!”
慧儿在旁帮腔:“你让我们练了那么多的新东西,不给我们姐妹找个机会试试身手,那可太说不过去了。”
“就是嘛……”
“对……”
紫蔷的提议一呼百应,大家纷纷表态支持,甚至连老邪和晁洪也加了进来。任宏儿精灵古怪,可对自己的几位娇妻却没一点办法,只得答应,这才平熄了一场暴动。
第三天傍晚,宏儿送走六位娇妻后,独自一人潜往天星岛,施实他的釜底抽薪计划。
天星岛的面积比海星岛大六倍还多,岛上巅峦起伏,群峰耸立,环卫着中间的主峰。主峰下连五道脉梁,走势从中间向四周放射散开,一直伸入大海,将全岛分成五个均等的扇面。若能从空中俯瞰全岛,将会发现山脉呈罗旋形,很象是一只漂浮在海面上的巨大海星,此处才应取名海星岛。
岛上的山峰,皆被茂密的森林所覆盖,五道山梁中间的谷地,建有五座样式相同的庄院,四周全是梯田,种了不少水稻和蔬菜。岛上居民,大多是星魂门的属下以及他们的亲属子女,人口约有四千左右,平时以种植和打鱼为生,日子过得不松不紧,聊可算做小康。
宏儿上岛后,发现五座庄院内,年轻女子比壮男多出两倍还多,说话口音极杂,想来是星魂门从内陆虏来的。临海的码头上虽然停泊了不少的海船,却无人看守,反而在进山的路口上,各有二十名大汉轮值把守。
宏儿查过五座庄院,除了看到各庄后院中,庄院管事正在独享众美,通床大肆渲淫外,再没发现其它什么可疑的情况,随即动手将五庄管事一一废掉,悄然越过防守,摸向岛上主峰天星峰。
明面上,主峰进出道路只有一道哨卡,可实际在哨卡之后,还有两道毒障和三道机关,主峰周围按地势走势,布有两层毒恶的阵势,可说是处处惊心,步步杀机,如果常人至此,走错一步,绝对有死无生!
哨卡、毒障和机关,能难得住别人却难不住宏儿,只在通过两层恶阵时,稍微耽搁了一点时间。因为两层恶阵皆采阵法、毒药、机关、巫术和法术五位一体布设而成,其中有不少可借鉴之处。
两层阵势分别为武候八阵图和天魔灭元阵,所布之毒为迷性消元散和魔幻蚀骨烟,机关随十二时辰自行变化,巫术和法术可令人魔象丛生心神涣散。五位一体,相辅相成,使每一项尽得发辉,整体威力陡增百倍,当令之世,还真没几人能置身其中而安然无恙。
看过阵内各种设置,宏儿暗道“星魂门的这位老祖还真不简单,难怪他敢兴风作浪,妄想称霸武林了。”
本想就手将两层恶阵破去,想了想又留了下来,“留着给蔷妹她们长些见识,从中可得到不少的启发。”
他只想留下恶阵给娇妻增长见识,却不知差点没害了几位娇妻,如果不是秦梦传讯,使他及时赶到相救,后果实在不甚设想。
恶阵之内,累石成堡、凿岩为室建有五处院磊。
院磊内外长满了奇花异草、稀树怪木,配上飞瀑流泉、亭台楼阁,云遮岚绕,景色十分可观,到是真有几分人间天上的味道。
五座院磊之内,住的全是年轻美貌的女子,足有六七十人之多,几乎全都会武,其中不乏好手。所有女子,身上仅罩一层薄纱,举动往来飘然若仙,玉肤香肌与私隐玄密暴露无遗。
也难怪她们如此大胆,宏儿查遍五座院磊,竟然未发现一名男子,在这女性的世界里,根本没必要加以遮掩、防犯。即使有个别男子,能通过半山的层层防护到此,那也必然是这些女子所无须防犯的人,当然,宏儿到此完全是一个意外。
尽管在五座院磊中,没有发现任何男子,但宏儿自己心里清楚,在这遍地芬芳的众香国里,除了他自己,至少还有一名男子存在其间,那就是星魂门的老祖。
为了找到星魂老祖的藏身处,宏儿往位于山南的最大一处瀑布走去,因为那边莺声燕语十分热闹。
大瀑布下有一三亩大小的水潭,其中有二十几名女子沐浴嘻戏,潭边点着十几支火把,把潭面照得如同白昼,与宏儿同船至海星岛的四名浪女也在其中。
虽然潭中娇媚充斥,香艳四溢,对于曾经沧海的宏儿来说,却是眼中有色,心中无欲。他悄然隐在山石之后,偷听众女说些什么,以便从中找出一些线索。
一名正在擦拭身上的少女,对身边一名正在发呆的同伴说道:“春桃,得了,别再想你那个破家了。
来,帮我把后背擦擦。“发呆的少女闻言叹口气,接过对方递过的丝巾,一边帮她擦背,一边忧郁地说:”我那个家到也真没什么可想的,自从我娘病死,我爹又娶了后娘,我们姐弟两个没一天好日子过。我爹不闻不问,一天到晚不是酒就是赌,把万贯家私输个一干二净,祖传的千亩良田便卖一光。为了还赌债,竟狠心把我卖进了青楼,换取区区二十两银子,而我当时才只有十一岁。
后来又被他们掳到此处,和你们三个一起,送给大先生当帖身侍女,幸好他想等咱们把武功练成后再采摘,不然早象其她姐妹一样没了清白。如今可好,大先生失踪没几天,老祖就急不可待地要把所有姐妹据为己有,先是六艳,后是八娇,紧接着又是三十二散花香婢,如今竟又吃到咱们四花魁的头上。
夏荷,你说这是……“”快别说了,难道你不想要命了?“
夏荷急忙劝阻,看看四周并没人注意她们,这才长出一口气,小声说道:“这只能怪咱们的命不好,即使大先生没有失踪,咱们四魁姐妹,早晚还不是要被他糟踏。别说这些烦心的事了,还是早些洗干净,再多看几眼自己的清白女儿身,不然以后再也……”
夏荷的话没说完,便被一声清脆的玲声打断了,从大瀑布后转出一个妖冶的青年女子,对潭中众女喊道:“老祖喧春桃、夏荷、秋菊和冬梅四花魁一起入侍,请你们动作快一些!”
星魂门老祖身边人传话不用“叫”,不用“令”,亦不用“请”,反而用只有皇帝才能用的“喧”,由此可见老家伙的狂妄和野心。
春桃、夏荷与另外两名少女,闻言面色惨变,四人聚到一起后,彼此对视一眼,上岸擦净周身,披上薄纱,可脚下却迟迟不肯举步。
潭中其她之人,也相继登岸,大家看着四花魁,有的怜悯,有的却在幸灾乐祸。
“别磨时间了!”
妖冶女子似已不耐,“咱们老祖不仅宝刀未老,精力更胜壮年,手段之高,绝非你们大先生所能比,等你们今晚尝过个中的滋味,只怕以后会成天盼着老祖喧招呢。快点跟我进去交旨,不然老祖怪罪起来,一会在床上大发神威,你们四个可有得罪受……”
妖冶女子最后一个“了”尚未出口,怪事突生,垂直而落的大瀑布猛然向一侧偏出三丈,将她砸落潭中。紧接着,潭中之水无故自旋,带得潭面刮起了龙卷风,吓得众女扒在地上瑟瑟战栗,谁也不敢站起身来。
等到龙卷风刮过,潭边不仅失去了四花魁的身影,连众女用以遮身的薄纱也一条不剩,四周房歪亭斜,树倒草靡,狼藉不甚。
众女惊魂略定,重新点燃火把,看完周围的惨景,除了三人转到瀑布后面往里报信,其余之人纷纷下水,七手八脚地把落在潭中的女子捞上来,人虽昏迷,但还有气。
时间不大,随着三声青脆的玲响,瀑布后转出了一大群人,除了中间一位身穿大红龙袍的秃顶老人外,其余全是花花绿绿的年青女子。
秃顶老人象貌清瘦,身材适中,看上去年纪有六十,如果不是脸色凶毒、充满杀气,眼神似狼、贪婪淫邪,到也象个人物。
打量了一遍四周,再竖起耳朵听了听,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秃顶老人双眉紧锁,目带惊疑,最后把目光停在了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
秃顶老人走到跟前,分开正在施救的众女,俯身查看一遍,轻拍两掌将人救醒过来,疑惑地问道:“老六,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喧诏的四花魁到哪去了?”
妖冶女子答道:“奴家正在劝说四花魁,突然被瀑布冲落潭中,当即昏了过去。怎么,四花魁逃走了吗?”
秃顶老人不答“老六”之问,转对其她人问道:“你们有谁知道四花魁的去向?如果有人知道,现在立即就说出来,老祖我必有重赏。如果有人胆敢知情不报,一旦日后被查出来,到时可别怪老祖我翻脸无情。”
尽管他说到最后时声色俱厉,眼中冷光爆射,凶狠地扫向在场的众女,使人不寒而栗,可大家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吭一声,只在秃顶老人把目光扫向自己时,连连摇头表示不知。
秃顶老人见情知道在场之人全不知晓,面带疑惑地自言自语道:“难道说,四花魁真是被龙卷风刮走了?可潭中怎么又会好不眼地刮出龙卷风来?”
此时站在秃顶老人身边的,是一年约十四五岁的绝色少女,如果不是眼带桃花,樱唇稍薄,可与方婉蓉媲美。少女听到秃顶老人的疑惑自语,在旁问道:“祖爷爷,会不会是潭中出了妖怪?我听祖奶奶说过,好象这潭中有什么古怪东西。”
“唔,媚儿,那老不死的到是没有骗你。这深潭不仅深不可测,内藏玄机,而且确实藏有一个怪物。
听我的老祖说,四百年前潭中曾出过血龙,不到三天,把岛上的家畜吃得一干二净,随后又自己回到潭中去了。幸好不曾伤人,不然连我的老祖在内,咱们宇文一门最少有一半人丧生龙腹,那样不仅不会有我,连带着也不会有你了。“”后来没人下去找过吗?“
“怎么没有?我的老祖就曾下去过几次,而后每一代老祖都曾下潭寻找,连我也下去过三次。可是潭中暗流汹涌古怪甚多,大家最多只能潜入百丈,连万先生那么好的水性,也只能潜入二百丈。就在血龙出现不久,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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