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未眠夜(完结)
K邓呛芴乇穑蛭敲扛龆际巧砀咴谝幻装说蕉字渑腔玻簧砑∪獍汛亢诘奈髯氨恋媒艚舻墓馔泛谌耍拦嘤缬袄锍3?梢约剑成系栋躺俨涣耍谏狄彩潜乇缸笆纹贰?br /> 叶恕行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进了监狱了,这么多--“黑人兄弟”!仰起头,跟眼前四个大汉大小瞪小眼好一阵,对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杀气让叶恕行吞了吞口水,扯出一个心虚--不!是“友好”的笑容。
“Who are you?”一个黑人开口了,正宗的美国腔,好死不死还是看上去最凶恶的那个。
“我--”叶恕行瞄了一眼对方的手,哇靠!沙包大的拳头啊!
“呃--Sorry! I、I can’t speak English!”
四个黑脸大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从墨镜后仿佛射出一道激光,凡事来“捣乱”的人一律抹杀!而叶恕行很显然就是那个即将要被抹杀的人。
“Hey!I’m not a bad man!叽哩呱啦!呜哩哇啦!阿噜阿噜!”说着美国人也听不懂的英语,看着黑人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叶恕行的汗越流越多,结结巴巴地搜寻着脑中已经被他还给老师很久的英文。不过很显然,眼前的四位“国际友人”好像仍然完全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拜托!他不说英文已经好多年了!
“啊喏--斯米吗塞!I、I have no money!”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随着四个大汉原本冰山一样的脸上露出越来越不耐烦的神色,叶恕行知道这下惨了!人家生气了!真的惨了!与其说惨了,倒不如说这下真的惨了哦!哎?
“What do you want to do?”黑人又开口了,语气硬邦邦地像是敲打在石头上一样。
嘿嘿!这句他听懂了!叶恕行乐了,果然是他刚才紧张了,应该早说明来意的。
“冷冽!我要找冷冽!”叶恕行很坚定地说了一遍,然后想着要怎么样翻成英文的时候,对方问了一句。
“2016房间的冷冽先生?”
“对!就是--哎?”叶恕行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一张脸气得通红!“你会说中文?你不早说!”你爷爷的!那他刚才像猴子一样耍了半天不是白耍了?
四个黑人大汉仍然面无表情,对发怒的叶恕行视若无睹,为首的那个说:“很抱歉,冷先生现在不见客。”
“什嘛~?”不见客?叶恕行咬牙切齿,他什么在冷冽那里也客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不是什么客!去跟他说,叶恕行找他!叫他洗干净脖子赶快出来拜见,晚一分钟回去有他好瞧的!”
黑人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叶恕行,考虑了一下,侧过身跟身后的人说了点什么。
“喂!”叶恕行不耐烦地叫了一声,而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小骚动,他抬头一看,几个人正向他们这边过来,而走在最前面的,不是冷冽是谁?
正正好好啊!叶恕行在心里笑了一声,伸出手招呼着,“喂!冷冽!过来!”那边的冷冽好像没听到有人在叫他,正低着头跟身的人说话,叶恕行看了一眼,是冷俊和冷毅。祖孙三代啊!不过,冷冽看上去怪怪的。
黑色的长风衣前襟敞开着,冷冽一只手插在裤袋里,走起路来步步生风,原本一直松散的头发被全部向后梳,留下几缕较短的发丝,露出饱满的额头,这样的冷冽瞬间成熟的让人觉得陌生,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是冷冽了。
叶恕行愣在原地,看着冷冽一行人走到他面前,而第一个发现他的存在的,是冷俊。
“你--”
冷冽抬起头,看着叶恕行,什么表情也没有,好像,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
“你玩cosplay啊?头发弄成这样--”叶恕行笑了一下,伸手想去揉冷冽的头发。却在还没碰到冷冽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手。
手腕上一阵酸痛。
“你是谁?”
还没来得及仔细体味疼痛,冷冽一句话,让叶恕行脑子空白了一秒,别说疼痛,连感觉都没有了。
“你说什么?”叶恕行睁大眼睛,眼也不眨地看着冷冽,想从他有上看出一点玩笑的痕迹,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认真和陌生表情的冷冽。
“你是谁?”冷冽放开了叶恕行的手,表情中有一丝厌恶,漠然地又问了一遍。
站在原地的叶恕行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你开什么玩笑?”今天不是四月一号,要开玩笑也不是这个开法吧?
冷冽皱了皱眉,“抱歉,我很忙,我没时间开玩笑。我不认识你。”
最后那句“我不认识你”,像个炸弹一样在叶恕行心里炸开了锅,耳边“嗡嗡”直响,当年毕业之后被通知调到扫黄组,也就这个程度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已经没有人了,除了四个尽职的黑人仍然守在原地。冷冽不在了,他连冷冽离开的背影都没看到。
“Are you ok?”良久,黑人问了他一句。
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叶恕行,终于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Fuck!”
这下玩笑开大了!真的开大了!但最可怕的冷冽从来都不是个爱开这种玩笑的人!
叶恕行拼了命的跑,前面用来装饰高达一米的栏杆被他脚一抬凌空跨过,落地的时候撞翻了服务生手里的拖盘,发出巨大的响声,惹来周围尖叫声一片。
“对不起--”叶恕行举起双手道歉,刚想继续跑,吕锡鸣的声音就把他叫住了。
“你是专门来给我捣乱的吗?”
叶恕行回过头,吕锡鸣正好向他走过来,身后还跟着秦朗,这让叶恕行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你们俩在一起真是太好了!”这句话听上去似乎没什么不妥,可就是让不舒服。吕锡鸣和秦朗同时皱眉,总觉得别扭。
叶恕行不管这些,三两步奔到两人面前,双手一把抓住秦朗的肩死命地摇,边摇边问:“我是谁?你说我是谁?”那表情和样子总觉得嘴里喊“快还钱”适合一点。
秦朗和吕锡鸣莫明其妙地皱了皱眉,特别是秦朗被他摇得左右晃,稍稍用力推开了叶恕行之后,问:“你搞什么啊?”
“你说我是谁啊?”叶恕行仍然执着于这个问题。
旁边的吕锡鸣双手交叉在胸前,讽刺地说了一句:“你失忆了?”
失忆?叶恕行转过头看着吕锡鸣,准确地说是瞪着!吕锡鸣被他那种想吃人的眼神吓得愣了一下。
“干什么?”
“不可能--”叶恕行摇摇头,咬了一下嘴唇,失忆,又不是演电影!哪那么容易失忆。再说昨天晚上他们还好好的在一起,今天起来就失忆了?难道Zuo爱也能把人做失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到底怎么了?出事了么?”秦朗拍了拍叶恕行的肩,后者像没感觉一样,仍然自顾自地说着。
“对!不可能,这家伙一定是在开玩笑!啊!对了!”想到了什么,叶恕行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刚才冷冽的爸爸和爷爷都在,他一定是在演戏给他们看!对!演戏!肯定是这样的,冷冽你个死嫖客!演技真他妈的好,我都要被你骗过去了!嘿嘿嘿!
看着他一会儿神经兮兮的像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现在又一个人在旁边猥琐地傻笑,秦朗和吕锡鸣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眼里的疑惑一模一样。
“疯了?”吕锡鸣用下巴指了指叶恕行。
秦朗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人。叶恕行突然抬起头问吕锡鸣:“这船什么时候靠岸?”
吕锡鸣看了他一眼,“已经到了。”
脚下传来轻微的颤抖,宣告叶恕行的“旅行”彻底结束。
“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了。”冷冽把车钥匙拿在手里,对身后的人说。
“可是,老爷和先生让我们一定要亲自送少爷回去。”
“我说了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比较快。”微微侧过头一个眼神递过去,所有人弯下腰,再没有人说一个不字。
看着其他人都走了,冷冽,打开车门,刚准备进去,身后传来一阵呼喊声。
“喂~喂~!冷冽~~~~!”
冷冽皱皱眉,转过头,看到一个人影从船上下来,直直地向他这边奔过来,一边跑一边挥手。
“冷冽~!”来人气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几缕头发贴在额前,边擦汗边抱怨着说:“你他妈的跑这么快干什么?妈的--呼~~”
冷冽认出他了,是刚才在船上的男人,叫他的名字,但冷冽很确定自己不认识他。没有一点记忆。
“你要干吗?”他问。
“干吗?还能干吗?跟你一起回家啊!行了!别演戏了,我暗中观察过了,你老爹和爷爷都走了,快点恢复正常吧!先把你的头给我弄好,搞得跟黑社会老大似的--”
神经病!这是冷冽脑中的第一个反映,再一次推开了那只伸过来要揉他的头发的手,问:“你到底是谁?我说了不认识你。”
叶恕行愣住了,看着自己被打到一边的手,脸上嬉笑的表情也渐渐消失,他看着冷冽,用一种陌生的表情,而对方也用同样的表情看着他。
“冷冽,你到底在干什么?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也许你以前在哪里见过我,但我并不认识你,而我没兴趣跟不熟悉的人打交道,所以,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我很忙!”
“你说什么?”叶恕行咬牙切齿。
“我不觉得有必要再重复一遍,还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冽露出一副“明白了”的表情,扬起嘴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叶恕行,然后暧昧地笑了笑,“你想用这种方法吸引我的注意?嗯!你看上去还不错,可惜我最近很忙,一夜情的话倒是--”
“你、说、什、么~~?”咬牙切齿,青筋暴起,拳头握紧。
“呵呵!”冷冽轻佻一笑,“你生气的样子挺可爱,不过--”耸了耸肩,“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冷冽你他妈的就是天下第一大混蛋~~~~~~!”叶恕行吼了一声,抡起拳头就往冷冽脸上打,不过一只脚刚跨出去一步,身后有四支手伸出来把他拉回去了,“干什么?放开我~~~!我今天不揍他就不算人民警察!你个花心萝卜!你个风流鬼~~~~!”
秦朗和吕锡鸣两个人把他架到安全距离,“你冷静点!”
我冷静得下来就有鬼了!
“你发什么疯?”吕锡鸣用力把叶恕行推着他下巴的手拉下来。
我就是疯了!
“你们认识他?”冷冽问了一句,他认识吕锡鸣,但对另一个男人,只觉得好像有眼熟。
秦朗和吕锡鸣都愣了一下,叶恕行挣扎开钳制,怒气冲冲地看着冷冽。
“疯的人是他!”
秦朗看了叶恕行一眼,然后视线转向冷冽,问:“你们怎么了?”
冷冽看着秦朗,几秒钟后,带着些许不确定地问了一句:“秦书记?”
秦朗脸都白了。
“你叫--秦朗是吧?”
秦朗脸更白了。
“很久不见,不过今天我有事,没办法多聊了,改天!”说着,冷冽进到车里,另三个人看着他发动车只能干瞪眼,而冷冽又摇下了车窗伸出半个头对秦朗说:“听说你现在是心理医生,那个是你的病人吧?”看了一眼叶恕行,“要看好他,似乎还有点后遗症。”
“我去你妈的~~~!”叶恕行气歪了嘴,抬腿就往冷冽车上踢,可是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发动机。
冷冽扬长而去,剩下的三个人看着车屁股,每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但却同样的难以形容。
“你们两个搞什么啊?”吕锡鸣先开口,他很不明白刚才那一幕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叶恕行冷笑一声,“我问谁?”
秦朗看着消失在转弯处的车,“他不认识我了--”
“屁!他还知道你叫秦朗!他指着我的鼻子问‘你是谁’!”叶恕行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有些歇斯底里地叫着:“他不知道我是谁?像个陌生一样跟我搭讪!搭讪!你他妈的冷冽,你他妈的就是这样勾达男人的!”
“他叫我秦书记--”秦朗一脸不敢相信,“大学四年他只叫过我一次秦书记,因为那时他不知道我的名字--”大学里,冷冽是学会生的主席,而他是书记。
“至少他还知道你是‘秦’书记!他要是叫我一声‘叶’警官我就要偷笑了!”叶恕行扶着额头,刚才吼得太厉害,现在一阵阵的头晕,心跳更是快得不行。他到现在,还没明白到底出什么事了!一个晚上,仅仅一个晚上,怎么什么都变得不认识了!
“他失忆了?”吕锡鸣有些惊讶。
是哦!谢谢你告诉我!叶恕行白了他一眼,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