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所以杨凌凌开始组建自己的势力,而且发展异常迅速,对于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一听王岳不以为然。戴义立即打趣道:「说的是呢,老范你是不是太过危言耸听了?你瞧瞧他用的那几个人,除了几人不识字的大头兵,还有什么能人?
就只有一个不得意的老县丞,一个常年在塞外收皮货的吴千户,还有那个于永……呵呵。听说他的女儿金发碧眼、极是妖娆,于永要把他的二女儿给杨凌为妾,才在内厂混了个二档头,杨凌用的人,吴杰是锦主卫出身,于永和王公公还有亲戚关系,你说杨凌会对咱们不利么?」
张寿阴阴一笑道:「戴公公,我们就是因为这么想,才放过了压制他的最好机会,现如今他羽翼已成。我看他野心甚大,可不象个安分守己的人物,税监司控制着朝廷七成税赋,掌握了它,不但立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外廷之中,都有部分势力不得不屈服于他手下。
权力这条路,只要你站到了那浪尖上,就算你自己不想,也必须得往更高的地方爬,不然你就只有沉下去,连现在的一切也保不住,杨凌对税监司会不动心思?嘿嘿,少年得志、风华正茂盛,你以为他会激流勇退么?等他攒足了力量,我们这些碍事的老家伙,就会被他当成眼中钉,一根根地拔下去!」
范亭对王岳说道:「公公,张寿说得没错,刘瑾、谷大用那几个人从皇上任太子时就侍奉阒,说话很有分量。皇上继位时他们倒还安分守己,可如今也渐渐起了心思,马永成任了内务府采办总管,魏彬掌了敬事房,张永进了御马监。
刘瑾、谷大用瞧着眼红,也整天挑唆着皇上给他们个好差事呢,人心不足呀,别看他们现在不成气候,要了钱就想要权,有了权还想要更大的权,司礼监这几张椅子,盯着的人多着呢,他们和杨凌交情匪浅,咱家一直在担心,杨凌迟迟不动,是不是要和他们里应外合,有所图谋。」
王岳听了有点动了心,迟疑了一下,他从几名心腹脸上一一扫视过去,问道:「怎么着?还真有人敢翻咱们地盘子不成?嗯……那你们说,咱应该怎么办呐?咱们都是给皇上办差的,你们几个和苗逵整个叽咯个不停,我瞅着就心烦,难不成再和杨凌掐起来?」
一直没吭声的李荣缓缓道:「王公公,现在我们不动手,人家就要动手整治咱们了,您老人家宅心仁厚,咱们也不想和内厂斗个你死我活,叫外廷看咱们的笑话。我倒是想出个主意,可以挫挫杨凌的锐气,叫他不敢再这么张狂,不知公公意下如何?」
王岳喜道:「那就好,那就好,快说来听听。」李荣从袖中掏出一个贴子,笑了笑道:「公公,我的办法很简单,欲擒故纵!」
范亭急道:「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怎么个欲擒故纵!」
范亭急道:「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怎么个欲擒故纵法?」
李荣缓缓道:「把税监司交给杨凌。」
一言既出,范亭和其他几个首领太监大吃一惊,连王岳都愕然瞪大了一双老眼,李荣诡谲地道:「你们没发现税监司监划归内厂的消息传出后,各地镇守税监的孝敬少了大半,就连正常上缴的税银都推三阻四,迟疑不交么?」
何长春愤然道:「这帮势利小人,如果不是咱们保荐,他们能捞到这种肥差么?如今见风使舵,人人都在观望,千刀万剐的杀才!」
李荣嘿嘿一笑道:「他们对咱们都能三心二意,何况一个不知根底的杨凌?咱家派在嘉兴的镇守税监卜得义给我送来一封密贴,南直隶镇守苏杭的三位镇守税监私征税赋是官税的一倍,全部截为己用,而且他们似乎还另有不法行为,咱家本来想敲打敲打他们就算了,如今却不妨用上一用。」
他见众人都有点莫名其妙。忙解释道:「咱们马上交出税司监,只要他一接手,立即通过外臣把这贴子呈给皇上,他是税司监总管,这案子办是不办?办了,天下的税监谁没有不法勾当。个个寒心呐,我们只须稍加点拨一下,税赋就收不上来,今年朝廷这银子花地可跟流水似的,收不上来税赋,朝廷就没有银子,没了银子什么事做地成?
他管不了税监司,那时怎么办呐?呵呵呵……如果他不管,任由那几个人枉法放纵,内廷的公公违法,司礼监可是有检举揭发之权的,外廷的官员也看不下去呐,咱们递上点证据,他又如何自处?何况……我听说,苏杭三大镇守税监,与蜀王交往密切。只要他杨凌沾上去……」。
蜀王朱让栩在诸藩王中最是富有,蜀地富饶,土地十之八九尽皆集于蜀王府,这位藩王财大气粗,杨凌惹得起?
范亭兴奋地拍案道:「好!此计甚妙,我们兵不血刃,就可以让杨凌晓得我们的厉害。王公公,不要再迟疑了,先下手为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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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滔滔,浩渺的天际,一行大雁翩然而过。两岸地平原上,庄稼已经开始成熟,辛勤的农民赤着晒得黝黑的脊梁在地里挥舞着镰刀,汗珠儿一颗颗摔在肥沃的土地上。
徐风吹过,泛着白鳞鳞的浪花儿的河面上,传来一阵阵豪放的歌声,渔夫欢笑道将网儿撒进水里。
大运河北抵京师,南至杭州,但是因为沿途河流流向不定,这条大运河并非直贯南北,而是连贯各地河流的航行水系,一路下来,弯弯曲曲的时而向南时而向东。
一艘船体漆成红色的单桅快船正逆流而上,船速极快。这是一艘驿舟,可载人六十上下,同时有货舱可乘载重要物品。这种驿船顺风使帆,逆风使桨,船上备有八到十二枝长桨,民间俗称蜈蚣快艇。
水面上但凡有渔船、商舟见了这红色的传驿快艇,都赶紧地避到一边。官府的规矩,河上航行,任何船只皆对专驿快船必须回避让出航道。
快船驶过一片三角形的缓滩,忽地有人高声喊道:「驿丞大人,前方有三艘巨船,快通知舱底减速让路。」
在舱中自斟自饮,正喝得得趣的山东德州河运驿丞安达充安大人摇摇晃晃地走上船头,笑骂道:「见你娘的鬼了,咱是什么船?还他妈给人让路,放你娘的连环屁。」
船头那个驿卒涨红了脸道:「大人,可这船,咱……咱得给人家让路啊!」
「呃。」安大人赶忙地叭到船帮子上醉眼朦胧地向前望去,只见前方宽阔的河面上,一前两后三艘四桅巨船,各自张足了十二张帆,鼓足了风驶来,船底激得浪花翻腾,船后一条白线,远远瞧去气势惊人。
巨船比快驿飞舟大了三倍,第一艘刚刚拐过前边的弯道,只见船上装饰华丽,两侧高舷墙上密密麻麻开了几十个设桨架的小门。船头竖了三根高高矗立的旗杆,中间一面黄旗,绣着金灿灿的团龙图案。
安达充吓了一跳,酒意顿时醒了几分,玄黄天子龙旗,只有大明皇室人员或奉旨钦差才有权悬挂。这是谁的船到了?
只见龙旗两侧各悬一面旗帜,左边的是大?三角旗,赤红如血,中间是寅黑丝的飞虎图案,象是军旗,可是又有些不同,右边旗杆上一面墨绿的大旗,上书斗大一个「杨」字。
安大人虽不知来者何人,却知道对方的权威远在他的驿船之上,唬得安达充抬起脚来在那个驿卒屁股上就是一脚,骂道:「你娘咧,还不快下去招呼减速?来人!来人,赶快地转舵让路!」
蜈蚣快船急急忙忙驶向一边。眼看着那巨船从旁边驶过,掀起的波浪摇得蜈蚣快船左右晃个不停。安达充站在船侧,疑惑地望着那船喃喃道:「去行宫的?这是何方神圣出了京了?」
第一艘大船上,舱帘儿一掀,一个身着一袭鹅黄色长袍,头戴公子巾的翩翩佳公子走了出来。他面如冠玉、眉清目秀,腰间玉带上丝绦悬系着一枚如意玉佩,随着他的步子微微地晃动着,整个人显得玉树临风、卓尔不群。
船头两侧十多个尖帽青衣、腰悬朴刀地番子见了他出来,立即单膝跪地道:「参见厂督大人!」
这位大人正是如今灸手可热的内厂厂督杨凌,他扩了扩胸,迎面吹来一阵清凉新鲜的风,使他不由神色一振。杨凌摆手叫他们起来,问道:「到了哪里了?」
一个番子上前叉手道:「回厂督大人,前方三十里便到德州十二连城,德州卫指挥使刘大人方才已着军驿通知,刘指挥使已到码头恭迎大人了。」
舱门帘儿一掀,一个身着墨绿衣衫的高挑儿侍女从舱中走了出来,清风一拂,吹得她衣袂飘扬,肩后披风更使她如欲凌风一般。这侍女梳着代表云英未嫁身的双丫髻,腰带扎得小蛮腰儿迎风欲折。胸前轻衫被风吹得紧贴身上,现出优美饱满的酥胸轮廊。
虽然一身侍女装扮,可这女子步履轻盈地走来,那举止步态、气质风情,俨然风华绝代,多少大家闺秀也要自愧不如。
只见她臂弯中挎了一件黑色红边的大氅,走到杨凌身边给他披在肩上,柔声说道:「大人,快到迟暮时分了,风急且凉,不要站在船头,免得生了风寒。」
杨凌扭头瞧了她一眼,高文心自出了京,一路行来自然风光不断,瞧得这从未出过京师的女孩儿喜悦不禁,此时善睐的明眸里还流转着一抹欣然的眼波。
杨凌笑道:「不妨,舱中气闷,下棋又总输给你,出来瞧瞧这优美风光也心旷神怡,只是你穿得单薄了些,还是进舱去吧,我病了还有你来医,若是你病了我可不知如何是好了。」
高文心听了嫣然一笑,只把一双纤手紧了紧披风,却仍跟在他的后面。杨凌望着远处已变成金黄的暮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有得日子走呢,江南道富甲天下,天下税赋十居六七,三大镇守太监竟然同时被人举报贪墨不未能,偏偏就在我接收税监司一日之后,这分明是司礼监给我出的一个难题,但愿这一去,问题能迎刃而解,否则……江南不定,税监司我如何掌握得住?」
第四卷 杨凌下江南 第123章 听涛剥蟹
杨凌此次出京带了三百名亲卫,全部是亲军营中晓勇善战的士卒,每人配朴刀段匕,三百人再分三队,各配连环弩、段铳和长弓,除非有军队暴动,否则就凭这三百人,谁也休想伤得杨凌一根寒毛。
这时内厂大档头吴杰亲自挑选出来的侍卫,杨凌是内厂的灵魂,上上下下数千人前程系于杨凌一身,吴杰怎敢大意?
若不是杨凌觉得太过兴师动众,吴杰真想给他船上配上一千人马,再架上几门大炮。
三百人用两艘巨舰足以乘在,这第三艘巨舰载运的却是京中豪门运往南方的货物。京师王公贵族多如牛毛,这些大家族少则数百人,多则上千人,北京城外能有多少土地可以养活他们?这些人家早已暗中从事商业贸易,而且利用家族势力经常搭乘官方的顺风船。
杨凌启行前两日,成国公朱刚的儿子朱贺义和驸马薛桓找上门来请他代搭货物,到了地方自有成国公府在那里的家人接收。成国公帮过杨凌的大忙,所以放心地派了儿子来,料想这点面子杨凌一定能卖给他。
而薛桓自从宁清公主府女官被活活打死后,新任女官有了前车之鉴,对他们夫妻倒是不敢过于刁难,两口子盘问府中奴仆,已知道杨陵偏袒帮助他们,心中对他即使感激,所以搭他的顺风船牟利还在其次,主要却是表达谢意,攀附交情。
杨凌听了自然一口答应,而且手此启发想起他拉拢京中权贵的计划,杨凌便主动向京中的勋臣功卿暗示可以帮他们搭载货物,就连寿宁侯、建昌侯两兄弟都因眼热巨舰南巡一趟可以带来的丰厚利润。厚颜送来五车南方紧缺的北方特产。
杨凌丝毫未作刁难,也全部慨然收下,张家兄弟见他如此不计前嫌。对他颇为感激。杨凌当然自有他的私心在,有越多人地利益和他绑在一起,对他将来的计划便越有助益,这些人还可以因此成为他的保护伞,和这些皇亲国戚、勋臣功卿拉上关系,对他有莫大地好处。
现在御使台的言官们好象集体冬眠了,整天没点儿动静,杨凌却未因此大意,他留了个心眼儿,事先已将此事禀报给了正德天子知道。并坦言自己也输运了一些货物。赚来的钱要拿来给皇上带些南方的稀罕物儿以示心意。
正德哪知杨凌如此「阴险」,听了他这番心意表白,自然十分高兴。杨凌把皇帝拉下水做了走私集团的大头头儿,自己也安下心来,这样就不怕他离京时有人背后捅冷刀子了。
杨凌打着的旗号是初掌税监司,奉旨巡查南直隶。江南道三位大税监贪墨一事朝中大臣知道的并不多,但杨凌已猜度到必定有人通风报信,告知这三位镇守太监,这一去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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