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数万大军齐声跪诵,声震屋瓦,简直可以令鹰雀落地。喊声未歇,城内夹道欢迎的百姓也欢呼起来。
  杨凌上前一步,咳嗽一声,悄声道:「皇上,边军全体将士和百姓,都在颂扬陛下的功德呢」,说着赞许地看了一眼大棒槌,这家伙虽不识字,不过记性却好,只教他一遍。不管懂不懂什么意思,反正是一字不差全给背出来了。
  正德一听杨凌的话怒气顿消,军中出现奸细的事本就不宜外传免得引起百姓恐慌,何况若让人知道自己这一功是误打误撞撞出来的,那就没什么光彩了,没准儿京里那帮老头儿又得利用此事大做文章,此事还是悄悄处置地好。
  想到这里,正德换上一副笑脸,笑吟吟地道:「诸位爱卿重挫鞑靼,功在社稷,何罪之有?若无代王叔死守大同、不肯中计孤军出城以免为敌所乘,不但大同陷于敌手,令万千百姓遭殃,朕也只好慌忙逃回京去了。至于杨卿等将,朕赏罚分明,所谓瑕不掩瑜、功不掩过,来来,诸位爱卿平身,先随朕回城去,通敌叛逆自要严惩,但如今正是全城军民同庆之时,此事先搁过一边」。
  胡瓒听他只提代王和杨一清,却自己只字不提,便知这个黑锅十有八九要由自己来背了,可是那两个奸细将领,确实是他任巡抚督办大同军务时所任命,如今皇上有惊无险重挫鞑寇,沾了这光只罢官不砍头,已经是占了大便宜,还有什么好说的?所以默默站起,不发一言。
  杨凌对正德的耳语声音极小,跪在后面的张寅并未听见,但二人地表情他却观察的极是仔细,正德先是乍露怒色,随即便能不动声色地隐忍疏怠防备,陷帝于险境这样的大事,必是听了杨凌耳语的话,此人对皇帝地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
  藉杨虎之手刺杀皇帝的计划失败了,藉伯颜之手铲除皇帝的计划又失败了,每次计划中都只是出了那么一点点意外,就是这一点纰漏,就让自己落后于人,步步被动,精密设计地计划不得不一再更改,真是心有不甘呐。
  是正德气数未尽,还是我运气欠妥?伯颜的数万大军都不能刺杀皇帝,看来必须得改弦易张了,不能除掉正德保宁王顺利继位,那我就挑起宁王的野心,让大明再演一场叔夺侄权的好戏。
  张寅想到这里,悄悄打量了杨凌一眼,心道:「此人在皇帝面前如此了得,与其费尽周折除之不去,为何不能利用他呢?杨虎是灞州第一好汉、伯颜是大漠之雄,我可以利用他们的贪欲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难道就利用不了杨凌?人有所好就有弱点,他是好权、好利、好名还是好色?」
  张寅细细思索所知的杨凌的情报,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此人少年得意,所好者不外乎权、色!他能背妻寻医,抗拒圣旨,显然是少年意气,钟情心爱女子,这样的人倒不难对付,我或许可以在他身边安插一个可靠的耳目,纵然不能对他有所影响,也必能让我掌握足够的朝廷机密。」
  张寅不动声色地想:「石榴裙瑕醉安眠,醒时犹忆小蛮腰。皇帝能给他地,是权利。而本教,却多的是美姬绝色。对付这样的少年权臣,用美色引诱作为敲门砖是最恰当不过了!」 
 
 
 
  
第五卷 群魔乱舞 第213章 激烈冲突
 
  鞑靼大军气势汹汹而来,凄凄惶惶而去。伯颜部受创最重,嫡系部队连死带伤,几乎折损过半。伯颜原本预料火筛势必因大同无人接应之事来吵闹一番,不料火筛不但没有只言片语的怨言,反而携住伯颜运送伤兵,宰杀的战马制成了冻肉也主动给伯颜部和其他诸部送来,自己主动要求断后,种种表现倒令伯颜好生郁闷。
  杨一清、王守仁主将副将意见一致,就是鞑寇虽大败,亦不可穷追,但鞑子兵员大多有伤,部队没有存粮,如果摆出重兵追击的阵势促其速退,不让他从容撤兵,因伤减员、饥饿减员的情形必将成倍增长。
  所以杨一清派出几路大军,相隔数里,相互呼应,追上小股残兵就吃掉,遇上鞑子主力就摆出各部大军合围的姿态,逼得鞑靼人不得不在冰天雪地中日夜兼程逃往沙漠,一路饿殍遍野,伤势得不到休养治疗因而丧命的鞑子处处可见。
  大同城内满城欢歌,有士绅名流筵请驻军将领的,代王府设宴款待各路援军的,作战有功的将领们互相筵请的,百姓们举家庆祝的,大小酒楼人满为患。
  一切的庆祝活动,最终的指向目标自然是当今皇帝,可是小皇帝自从那日回了城,在巡抚衙门接受了代王和各路官员朝贺后,返回驿馆便从此闭门不出,连代王亲自相请赴宴的事都驳了,试问还有谁更有资格请皇帝赴宴?
  皇帝不来,自己这份心意总得让天子知道呀,预示杨凌、张永和苗逵这三位御前宠臣便成了皇帝的代表,不得不早出晚归,直把白脸曹操喝成了红脸关公才能回来。
  杨凌在军方一向名声不错,又不摆钦差架子,酒席宴上每每虚心讨教些战阵本事和鞑靼军队的情形,令这些手握重兵却大多没什么文化的将领难得有机会在上官面前满足一番卖弄的虚荣,对杨凌观感极佳。
  杨凌从这些守边多年的老将口中也讨教了不少本事。尤其对这些将领的为人、性情有所了解,将来出兵讨伐大漠时他至少对可用的将领可以心中有数,可谓受益匪浅。
  这时傍晚,杨凌才赶回驿馆。今日设宴相迎地是以杜人国为首的三镇总兵,战时他们驻兵在大同一线的关隘上,如今大同之围已解,不日两位总兵就要返回各自的驻镇,是以设宴款待巡边钦差。
  他们对这位御前红人、内厂总督有意结交。酒宴散了还各自派了百余亲兵马弋将他一直送回驿馆,这种隆重地接迎规格以前也只有兵部尚书,老将刘大夏承受得起。
  杨凌到了府前,同三位总兵的亲兵队长客气地打过招呼,这才转回驿馆,一进驿馆大门他就脚下加快直奔后厅。掀开门帘儿,一股幽香挟着浓郁的药味儿飘进鼻中,杨凌皱了皱眉,走进去。只见唐一仙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两个临时从王府找来的宫女见他进来。忙屈膝施礼:「见过大人!」
  正德还是一身校尉打扮,正自铜盆中沾湿了毛巾,很认真地扭干了水,瞧见杨凌进来,他迟疑了一下,也欠身施礼道:「见过大人!」
  杨凌点点头,问道:「一仙今日好些了么?」
  「唔……表哥来啦?」唐一仙脸蛋儿烧得红通通的,听见杨凌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两个宫女连忙扶住了她,在她肩上又加了一件衣裳。
  正德笨手笨脚地想要把湿毛巾搭在她额头。见她坐起只好递到她的手中,唐一仙结果毛巾擦了擦脸,然后半靠在床头,神态慵懒,格外惹人垂怜。
  她喘着气,瞧见杨凌脸色,才道:「表哥今儿又喝……醉了?不喜欢应酬就不要去了」。
  杨凌看了正德一眼,他始终以校尉的身份出现在唐一仙面前,杨凌无法请他坐下,只好自己挪了把椅子坐下,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喜欢也不能去做,有些事再不喜欢也必须得去做,由不得人的。」
  他探手试了试唐一仙的额头,蹙眉道:「怎么还是这么烫?不是请了代王府的名医么?」
  正德趁机告状道:「她……她不肯喝药,我熬了三次了,还放了糖,她就是不喝!」
  唐一仙白了他一眼,嗔道:「啰嗦,你的话比我还多,还不是你熬地药太苦了?」
  「我……」,正德翻了翻眼睛,怎好说出自己把一罐药都熬干了,后两次都是找的旁人熬药。杨凌笑道:「良药苦口,你一直不吃药,就这么挺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唐一仙甜甜地笑道:「伤风嘛,不要紧地,就是脑袋晕乎乎地,跟喝醉了差不多,浑身的骨头都是酸的,我多睡几觉就好了」。
  杨凌摇了摇头,坐在这儿那香气更浓了,甚至有些熏人,他这才见桌上燃着枝藏香,杨凌不禁问道:「怎么这儿还点着香?」
  正德讪讪地道:「仙儿姑娘嫌房中药味太浓,我就点了枝香去去药味儿」。
  杨凌哭笑不得地道:「别什么都由得她,她受了风寒,重的厉害,房中应该经常保持空气清新才好,不是闻着香就对身体一定有好处的」。
  她温声对唐一仙道:「仙儿,快躺下歇着,不吃药那就多喝些水,我们都出去」。然后对两个宫女道:「两位姑娘,请撤去药碗和燃香,掀帘换换房中气味,然后加上两个炭炉」。
  唐一仙说了这会儿话也真的没了力气,便听话地躺了下去,杨凌向正德一打颜色,两个人退出了房间。二人回到书房,正德就垮下了小脸,沮丧地道:「杨侍读,一仙姑娘病得有气无力,还是整日责备我什么事也做不好。朕是不是真的太笨了?如果除却这皇帝的身份,朕真不知有什么可对她炫耀的……唉!她若对朕有对你整个哥哥一半好,朕都不知会开心成什么样子呢」。
  杨凌一诧,不禁摇头道:「皇上虽有一后二妃。看来还是不了解女人,一仙对我别的部下都客客气气地,从来不摆大小姐架子,唯独对你……呵呵,对你黄校尉。呼来喝去的,病得睁不开眼睛了还喜欢对你说话,皇上说是不是有些不同?」
  正德眼睛一亮,击掌道:「对呀,杨侍读一言,令朕顿开茅塞,对对对,朕还以为仙儿姑娘讨厌朕呢,可是晌午给她讲海盗女王的故事。她却听得津津有味,还拉着我非要我讲个不停呢。呵呵呵……」
  正德傻笑了一阵。忽又恼道:「都是那该死的伯颜和火筛,又是攻城又是攻山地,害的仙儿姑娘提心吊胆在阁楼中等咱们回城,生生的吹病了,哼!杨一清的追兵回来了么?」
  杨凌答道:「还没有,不过这次追击只是做做样子,再追下去粮草供给就有些吃紧了,臣顾及这几日大军就该回返了」。
  正德刚要说话,刘大棒槌急急走了进来,一见皇上和杨凌都在。急忙拜倒道:「卑职……臣见过皇上、见过大帅……」。
  正德失笑道:「你是什么臣?」
  刘大棒槌黑脸一红,搔了搔后脑勺,才傻笑道:「这个……这个……小的见过皇上,见过大帅」。
  正德被她逗乐了,拍拍他肩膀道:「起来吧,不用乱称呼了,好好给朕打几场仗,有你对朕称臣地一天!对了,你进来做什么?」
  「啊!」刘大棒槌一拍脑门,又咋呼起来:「京中来了两个大人,驿馆叫谷大用,一个叫杨芳,要求见皇上!」
  「什么?」正德和杨凌对视一眼,都有些吃惊。谷大用来了还不稀奇,杨芳来了……莫非京中百官已经知道皇上出京了?
  正德定了定神,才想到此次大同之行,政策军功皆有所获,足以傲对群臣了,况且已经闹得满城皆知,这事儿本来就掩不住了,他们早知晚知又有什么关系。
  正德不在乎地道:「去,叫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谷大用和杨芳急匆匆走进房来,一瞧见正德,就惊喜万分地俯伏于地,泣不成声地道:「老奴参见皇上,皇上安然无恙,可喜可贺,臣等路上听说了伯颜兵围白登山的事,可真是惊得魂飞魄散」。
  正德两手一摊,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讥讽地苦笑道:「朕还没升天呢,你们哭个什么劲儿啊?再说你们听说朕被伯颜围困的消息时也 该同时听说朕大破鞑靼,伯颜落荒而逃的事了吧?这样都能惊得魂飞魄散,你们再练练都能元神出窍了」。
  两人正哭天抹泪地大表忠心,结果却被正德一顿冷嘲热讽,顿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地僵在那儿,正德往椅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儿得得瑟瑟地道:「你们怎么来啦?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还是三个大学士逼你们来的?」
  正德以前虽然胡闹,毕竟从小受到宫廷礼仪地熏陶教习,从没有过这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毛病,这都是在军中扮校尉从大兵们那儿学来的,一时把出身詹士府,从小负责太子教育的杨芳看的目瞪口呆。
  谷大用见他两眼发直,不答皇上的问话,便接过话茬儿道:「皇上,本来皇上出京,宫里和三大学士们想先瞒着,可皇上连着多日不上朝,京里可就谣言四起了,传的荒诞离奇的。
  本来三大学士并不予理会,可是后来传言越来越多,竟然有人传言……呃,传言皇上听信谗言说西山出美女,竟然微服跑到大同搜罗美人,置朝廷江山与不顾,连朝中百官也开始人心浮动,三位大学士请示过太皇太后,于是派了老奴和杨大人来迎接皇上,请皇上务必早日回京以定民心」。
  正德腾地一下跳了起来。俊脸涨红,怒不可遏地道:「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