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柳绯舞出溜一下,从椅子上跪到了地上,开始编瞎话儿。事已至此,她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好借口了,既然有人替她解了失身之险,一时也挣不起舍命杀官的勇气,只得哭天抹泪开始扮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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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啸」起时,王守仁的大军正连夜行军,赶回大同。
五路大军,稳扎稳打地追击伯颜、火筛残部,在失去斗志、军心焕散的鞑靼军队面前,士辛个人的强悍根本发生不了作用,五路大军各有斩获,直追出数百里,王守仁觉得战线已经开始拉开,不利后援和补给的接应。于是果断命令五路大军回返。
夜战和夜间行军一样危险,军队是凭旗帜和乐器指挥的。在夜间难以有效传达指令。尤其在漆黑一片的战场上。士兵们很难得到确切的消息,容易惊慌失措,夜战地不确定性风险太大,训练不佳的军队即使在没有发生夜间战斗地情况下,有时都会溃散,所以再高明的将领,也不敢轻易在夜间行军。
王守仁是因为即将接近大同,士气喜悦高昂。再加上当夜月光皎洁,而且他地军队这段时间与火筛纠缠不休,野外作战比较丰富,士卒不致轻易慌乱,这才同意连夜返回。
不料赶至这处军营时,正听到凄厉如鬼地嚎叫和大混战发出的兵器碰撞声。王守仁初闻禀报,还以为伯颜派小股部队驻后骚扰,偷袭各处军营,于是立即命大军将整座营寨包围。缓缓收拢包围圈。
可是一直不见有人射箭阻击,大军围至营盘以栅栏、木刺、壕沟形成的寨墙前时,月光下才见里边奔跑嚎叫亡命搏杀的全是大明军人,营啸并非经常发生的事情,但是军中老兵或多或少听说过这种神奇的事情,据说这种情形是死神发怒或者惊了太岁,营啸时军中士辛如颠似狂根本没有理智。
士兵们见营寨内的士兵根本毫无理智,不闪不避,以无比悍勇的姿态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枪。都在那里以命换命,不禁个个心生寒意,手足无措,竟然不敢再进。
王守仁久读兵书,知道这种情形历史上曾发生多闪,主要是由于军营中营规森严,高声叫喊者杀!纵马驰骋者杀,连没事造造谣编编瞎话逗闷子都有砍头地危险。
当兵的提心吊胆过日子,经年累月下来精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另一方面军官肆意欺压士兵,老兵结伙欺压新兵,拉帮结派明争暗斗,矛盾年复一年积压下来,全靠军纪弹压。一旦偶尔有人在夜间受惊大叫,极易引起全军的恐慌。
营中士兵经过连番大战,一直还未得到休整,本来就情绪暴躁不安,马都司上任后又鞭笞肃军,晚饭也不许士兵们吃,很多人因此情绪不稳,结果一个士兵因噩梦尖叫,引起全营惊啸。
最初动手者十有八九是还保持着清醒的士兵,趁机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而已,但一见了血,丧失理智疯狂尖叫的士兵便有样学样,这种状态下根本没法唤醒他们。
王守仁不敢令军队冲入阻止,那样做很可能把生力军也拉进疯狂地漩涡,引起更大的骚乱,他立即下令全军戒备,开始纵火焚烧四周的栅栏围墙,火光冲宵而起,明亮使许多士兵清醒过来。
王守仁又调集军中神射手,游走于营寨之外,但见寨中疯狂杀人不知停歇的士兵,立即毫不留情飞箭射杀,冷酷无情地箭矢夺走了一条条人命,随着最疯狂士兵的逐渐减少,士兵们渐渐恢复了平静,浑身染满鲜血地站在营中,傻傻地发楞。
王守仁见四周火光将熄,营中也已平静下来,这才命大军入营,将士兵们缴械分离看押,凡有反抗者立即斩杀,这种铁血手段,总算平息了『营啸』,可是火光中尸横遍野,死去的不下两千人,受伤者不计其数,简直比鞑靼大军袭营造成的伤害还大。
王守仁一边派人看押士卒,清理尸体,裹扎伤员,一边派探马飞报三关总制杨一清,请他调查处理。
军营中的大火渐熄,风起烟飘,呛人的烟味中带着血腥气,说不尽的凄惨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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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心可嘉!」杨凌点了点头:「谷大用大嗣清洗,被捕的官员极多,已引起人心浮动,本官今日一早已向皇上进谏,请速制止,今晚赴大同文官武将也是为此而来」。
「真的?」柳绯舞又惊又喜。虽说她听到的情形杨凌才是这次事件的主谋,不过他这么大的官儿至少不会说出这个已经制止滥捕滥抓的谎言。
「当然……」。杨凌目光一凝。忽然又道:「问题是……你一个千金小姐,就算有勇气自荐枕席,就算老鸨贪利肯助你成事,我服地春药和她……咳咳,和那位姑娘服下的软骨散是什么回事?」
柳绯舞心头暗自火起,她已想到红姑所说地什么避孕药物,其实根本就是为了怕她反抗而下地'禁用词语'。圣教为了在杨凌身边埋下暗桩,竟然如此不择手段。真是令人齿寒。可是自已一家都是弥勒教徒,她如何敢自曝身份?
柳绯舞红着脸,吃吃地道:「这……这种地方藏污纳垢,有这些东西也不稀奇,所以老鸨红姑叫我拿……拿来……」。
杨凌哈地一声笑,说道:「本官问的是。既然你是自愿为了救父献身,给本官下药还情有可原,为何还给自已准备了一份'禁用词语'?」
「这……」柳绯舞的额头冒出汗来,眼光闪烁不知该如何回答。杨凌逼视了半晌,忽地心中一惊,自已也险些惊出一身汗来:今日事情发展太多,千头万绪理不清楚,只顾审问她了,却忘了自已身边没有一个侍卫,如果这女子心存歹意而又确有本领的话,自已如何抵挡?」
柳绯舞一直不敢抗拒,就是因为一旦事泄,全家都有杀头之险。所以才委屈求全。可是听杨凌这么一问,只怕事情马上就要漏馅,她虽只练了三脚猫的功夫,只是用来强身健体,真要打起来未必就能打过杨凌,可也不愿坐以待毙。
她迟疑着正欲摘下金钗,想办法刺死他,杨凌忽地一笑道:「我懂了,你为救生父,不得已而屈身相就,又怕事到临头恐惧退缩,这是想封死自已的退路。你倒真是用心良苦,唉!你起来吧,这种地方待上一晚你的名节就毁了,我送你回去,明日一早,你父亲也该被赦回家了。」
柳绯舞终究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不是在弥勒教中久经训练地女子,哪里听得出杨凌的缓兵之计,闻言欢喜雀跃,连忙拜谢而起。
杨凌又咳了一声道:「你以为本官那么好做手脚?方才那位姑娘是我的贴身侍卫,只因中了'禁用词语'失了理性,我才……,唉,我对她一直守礼相待,也难怪她羞愤,事已至此,我自会给她一个名份,只是事关女子名节,你可不要出去胡言乱语,否则追究起你给本官下药的事,本官也保不住你全家性命」。
柳绯舞想起方才一幕,俏脸生起两团晕红,连忙含羞带怯地答应一声。
杨凌走到桌旁,捡起那幅画未及细看先揣入袖中,然后转身道:「走吧!」
杨凌带着柳绯舞到了大厅,时值深夜,大厅中仍有十多名将官喝的酩酊大醉,不过都已烂醉如泥,伏案睡去。
杨凌瞧见门口还有两个酒楼的仆役,便和颜悦色道:「去,本官杨凌,去把本官地侍卫们唤进来,我有话说」。
那仆役不敢怠慢,片刻功夫,忠心耿耿仍守在门外的伍汉超披盔带领着十余名侍卫虎虎生风地冲了进来,瞧见杨凌立即拱手道:「大人!」
杨凌见他到了,这才松了口气,他忙走过去对他耳语几句,伍汉超惊疑地看了他一眼,招手唤过两个披甲侍卫,吩咐几声,两人闪身出去,不一会儿功夫,只是军士呼喝之声四起,整座楼中拥进无数士辛。
杨凌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楼外已被本官包围,各侍卫立即找到自家大人。好生保护。不得有误。汉超,兵围『艳来楼』,把老鸨红姑给我抓起来!」
柳绯舞又惊又怒道:「你……你骗我?」
杨凌格格一笑,对柳绯舞道:「你放心,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本官决不会治罪,可是这楼中老鸨红姑,本官却放她不过!」随即又对伍汉超道:「柳姑娘是重要人证。派人把她带回去好生保护!」
伍汉超一摆手,两个侍卫冲过来驾起柳绯舞,也不管她又喊又叫,直接抓出府去。此时几名醉酒地将军醒了,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杨凌现在想都不敢想红娘子,不知该如何面对今日的状况。又怕柳绯舞当众胡言乱语,说出方才的事,现在她被自己的心腹带走,这才松了口气。匆匆对几位将军笑着解说几句,只说红姑下药,所以带她回去盘问。
那些将军不知事态严重,听了反而大笑起来,一边醉醺醺地大赞杨钦差龙精虎猛,玩女人还用得着药物助兴么?那老鸨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一面又觉得杨凌如此大动干戈,调动兵马包围酒楼有些小题大作,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这些醉酒的将军都是不好女色的,既然惊醒了,也就摇摇晃晃告辞。带了自家亲兵离去。
杨凌不知今日之事暗含多大阴谋,恐怕楼中众官有人遇害,是以将他们的兵将都唤了进来,诸位大人半夜被惊醒,听了语蔫不详地理由,都觉杨凌有些夸张,不过这位钦差既然要表白清廉,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便纷纷告辞离去。
楼中数十位官员,加上亲兵近卫混乱不堪,可是杨凌要考虑的事太多,既怕分散各处地官员有人遇害,又担心那红姑趁乱逃走,哪有可能按部就班不动声色地在人家地地盘,将这些大人一一悄然送出,再去抓捕红姑?
如今也只有抢他个措手不及的理由,乱中可以取利,张寅暗嘱那个扮作中军的法师心腹几句,也上前与杨凌搭讪一番,待见那中军转回来向他微微颔首,这才拱手告辞。
好不容易把各位官员送走,大厅中冷冷清清,只剩下杨凌的兵马和被集中到大厅来的大茶壶、老鸨丫环,青楼妓女和妓院老板,唯独那位红姑不知去向,伍汉超派了原属内厂的侍卫叫几个大茶壶领着正进行地毯式搜索。
杨凌瞧瞧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老板,见是个富富态态的老婆娘,细皮嫩肉穿金戴银,便一指她道:「你,叫什么名字,上前答话。」
老板战战兢兢扑过来跪倒在地,哀嚎道:「大人,奴婢水叶子,是这家艳来楼地老板,请大老爷问询。」
杨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问道:「你是何方人氏?经营艳来楼多少年了?那红姑在你楼上做事多久了?」
水叶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道:「大人,奴婢是大同人氏,年方五十七岁,从小儿就在状元楼卖身为妓,二十三年前,奴婢自赎自身,开了这家艳来楼,一向不敢为非作歹呀,大人!那红姑不是本地人,两年前来到艳来楼原本应聘杂差,奴婢原本见她能说会道,又挺会张罗,就提拔她做了管事,谁想到这杀千刀的吃了熊心豹胆,她给大人下了药,唉……唉……唉……哦……」。
杨凌听了这婆娘三唉唉一后勾的哭腔表演,不禁厌恶地摆摆手道:「去去去,不要哭哭啼啼的,只要此事和你不相关,本官不会祸及无辜的」。
他想了想又问道:「水叶子,本官问你,今日设宴,都有何人知道?」
水叶子侍候人多年,哪能真的这般龌龊难堪?方才诸般丑态只是想让杨凌厌恶轻视,免受苛责罢了,他若问话还是不敢不认真应答地,忙想了想道:「奴婢昨儿下午接了张大人的贴子,知道要招待百余位官老爷,就赶紧的置办上等菜式,清扫全楼,叫姑娘们好生准备,又告诉些熟客人今儿就别过来啦……」。
杨凌一听:「得,那百余位官员、上千的亲兵。艳来楼上上下下,再通过买菜地、以及酒店的嫖客。今日宴酒之事怕是闹得半个大同城都知道了。从知情人上查问题看来是没指望了。
那位柳姑娘是官宦人家应该不假,这事儿一查就明,骗不得人的,奇就奇在察颜观色,她不象是知道酒中有软骨药物,若说一位官家小姐求她帮忙冒充妓女,那位红姑在妓院至少混了两年,不会不知道象这样身世清白的姑娘。诱入妓寮是何等大罪。
就算重利之下,起码没有道理既给嫖客下药,又给自愿献身地下药,是官场中有人设计陷害自己?什么罪名?嫖妓风流事耳,大明律早没当年严苛,更何况自已圣眷正隆。这点事扳不倒自已。
强奸官宦小姐?他们能说动一位良家女子出面?更何况这是什么地方?她一位官家千金跑这儿干什么?漏洞百出的不被自已坑了就不错了,谁会这么愚蠢?那么能是什么原因?是自已多疑了,真地是这位小姐想献身,那老鸨狗胆吞天?世上荒诞离奇却实实又发生地事数不胜数。或许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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