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个不必要地敌人。
见谷大用这副模样,杨凌松了口气,便对他一副推心置腹模样道:「公公啊,杨某自一进京,便得你和刘公公几人照拂,内廷外廷,咱们几个最是亲近,你说我不帮你帮谁啊?
可惜你一时莽撞投人把柄,东厂厂公这位子是做不下去了,回京后本官就向皇上进谏开放海禁,我已向皇上保荐你去江南主持开海通商之事,嘿嘿,到时候,万国往来,金银如水,这肥差不知多少人眼红着呢,公公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呀」。
谷大用听得连连点头,杨凌又拍拍他肩头,语重心长地道:「谷公公,官场上可不能只倚仗皇上的宠信就为所欲为,以后你要谨慎小心,竭心尽力把开海通商之事办好,不但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无论今世之权柄,百年后地名声,谁能和你相比?」
他微微一笑道:「你想想三宝太监昔车是何等威风?外廷内廷谁不让他三分?非不世之功不可为倚仗,非不世之功难有如此锋芒啊!」
财富、名声、权柄,一个个美好的未来把谷大用晃得两眼发花,罢免东厂厂督地沮丧顿时一扫而空,只是到江南轰轰烈烈大干一场,也能象郑和一样叱咤风云。
杨凌的警示之言他是真的听进去了,他是跟着李广做过事的人,曾亲眼看着弘治帝最宠信的李广如何从气焰熏天到一败涂地,原以为小皇帝可欺,自掌东厂权柄后戒慎之心惭去,变得目中无人起来,经今日一事,他才悚然惊醒。
谷大用听了杨凌这番心腹之言,心中感激涕零,乖乖地跟着他去了驿馆,唯唯喏喏地被正德一顿臭骂,谷大用已经知道了自已回京后的安置去处,所以只是陪着笑脸打着小心,任由正德出气,也不争辩一句。
正德骂够了又觉的他是为自已办事,虽说事情办砸了,总好过那些对自己的旨意推诿敷衍的朝中大臣,官被撤了,又被骂得狗血淋头,还陪着笑脸不做声也实在可怜,就挥挥手叫他下去了。
杨凌就抚军事宜与正德又商议一番,由正德下旨令巡抚胡瓒代天子探看无辜入狱的一众官员。然后杨凌带着另一道旨意赶往关隘抚军。
大同军方被捕的官员全部释放,即刻官复原职,东厂厂公撤职查办,犒赏三军将士,全军撤回关内休整。回京后皇上将对作战有功将领加官晋爵,边军将士轮番进京与京营换防。这些常年戍守在苦寒之地地士兵们听了这些振奋人心地消息,顿时欢喜雀跃,山呼万岁,一时群山回荡。声传长城内外。
虽说军心已经平复,可是边陲重地,终究不敢马虎,杨凌与杨一清计议一番,将荆佛儿、许泰各自安插在两处驻扎有重兵地关隘,这样再加上杨一清、王守仁各守一方,四处重要关隘和大同的杜人国彼此遥相呼应。钳制着其他各处守军。一旦有军队哗变,就可以迅速分割切离从速歼灭,避免事态扩大。
花了两日时光,一切平静下来,皇帝回京就成了眼前头一桩大事。京中谣言四传的消息杨凌也已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这消息已扩散开来,在有心人的传播下越传越离奇,京师人心惶惶,杨凌也怕地方各路藩王起了非份之想。起码朝政荒废太久,终是于国家不利,如果出了什么乱子,大同之功就要一笔抹煞了,又见唐一仙这几日病情已有起色,便启程回京。
皇上出京时是微服私访。如今皇帝在大同大败伯颜地消息在杨凌有心宣扬的情形下,通过官方和内厂的传播渠道也在飞速向天下传扬,皇帝回京就不能悄然而行没有帝王仪仗了,所以车队浩浩荡荡,旗幡招展,堂而皇之地离开大同,向京师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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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莺儿昼伏夜出,避过官方层层设防的大道专抄小路,两日后才到了邢庄,经过两日行程,心中又已打定一死以全节义的念头,她羞惭窘迫地心情才算淡了些。
清白被人玷污,红娘子如今最无颜面见的人就是杨虎,可是她若就这么悄悄了结自已性命,杨虎势必要把这份仇算到杨凌头上。
杨凌权柄通天,无论杨虎能不能杀得了他,灞州一地,甚至崔家老寨都有被官兵抄个底朝天的的危险,崔莺儿怎肯临死再添一身罪孽?只得硬着头皮,腆颜来见杨虎。
一路上,她也曾细细参详五叔的临终遗言,却终始揣不透『李福达』隐身群中,这句话地合义,她在江湖中闯荡经年,可是始终没听说过『群』或『群中』这么个门派或地名,路上曾向当地农人打听,也不得其详,这事儿成了心里的闷葫芦。
不过霍五爷地功夫她是了解地,如今冷静下来,她也料到如果没有机会偷袭,凭她的武艺决不是李福达的对手,五叔的死讯她要传回山里去,或许象爹那样的老江湖,会知道五叔那句话地意思,从而找出李福达的藏身之处,为他复仇。在她死前,也只有这两件心事未了了。
邢庄聚隆客栈,是一家最大的车马店,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极易隐藏踪迹。崔莺儿到了地方,悄悄观察一番,发现没有官兵、衙差对这客栈多加关注,便混进店去请小二翻阅住店薄子,却没发现杨虎等人事先约定好的化名客人住店。
红娘子心头一紧,莫非杨虎他们也出了事?一向坚强的崔莺儿豪气干云,初入京城时,如果必要,就算紫禁城她也敢去闯上一闯。可是这趟大同之行,丧命的丧命,失身的失身,她就象一粒被敲开了坚硬外壳的核桃,实在禁受不住这样的噩耗打击了。
红娘子出了客栈,四下转了转,发现房山墙上刻了几副似乎毫无意义的图案。那只是一些简单地圆、方和箭头线条,凌乱的象是小孩子闲得无聊在土坯墙上胡乱画出来的东西,只是那位置高了些。
红娘子仔细打量了一阵,返身走上了街头,一个寻常村姑打扮、貌不惊的人姑娘,很快地消失在人流当中……
夜深了。
邢庄西边是一条百余米宽的河道,雨水多地季节。河水分成几股,浅浅的在河道中几条深些的沟壑中交叉流淌,只有山洪暴发时,整个河道才会被黄褐色的洪水充溢。洪水泛出河道,将两边地高地也会淹没过腰,所以这一带没有人筑房定居。
如今河中都是积雪,几处浅浅的河水冻结的冰因为天气渐渐转暖而变得又薄又脆,一不小心踩陷下去。就会湿透了鞋子。
今晚是一轮上弦月,月牙儿弯弯,淡淡的银辉轻轻播洒在大地上。
月光下,一道人影狸猫儿般轻盈地掠过河道,伏在岸边静悄悄地等了一阵儿,没有发现有人跟踪,才又腾身而起。翩然而去。几个起落间她又攸地伏于雪中。扭身回望,以她的机警,虽然月光黯淡,想要跟踪她,实在是难于登天。
半山腰下有三座早已废弃的破窑。一个人拄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蹲下身往半破的陶罐里装着积雪。左右是忽凸忽凹岩石和土丘,前方的地面因为挖土烧窑也变得坑坑洼洼的,月光下看上去是斑驳陆离的画面。
「大锤,我来吧,你身子不方便,去歇会儿」杨虎走出来对他说着,伸手去拿那个陶罐。
胡大锤重重地哼了一声,伸手去拉陶罐,或有心或无意。恰恰格挡了一下,杨虎被讪了一记,不禁脸上一热,低声怒道:「大锤,你怎么了?」
胡大锤默然片刻,闷声闷气地道:「大当家,嫂子进城去杀杨凌,咱们是怎么说的来着?先袭击几处关卡,吸引官兵的注意,只要嫂子安全进了城,咱们就到邢庄来等着她,是不是这样?」
「是啊,怎么啦?」杨虎眼神一缩,脸上漾起一抹古怪地笑容,轻声问道。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大当家,兄弟们跟着你出生入死,那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可咱也不能打糊涂仗啊,听说皇帝在大同会盟关外地朵颜三卫,跟鞑子干上了。
这当口儿满城是兵,嫂子想找个机会干了他姓杨的能那么容易吗?咱们好生在这等嫂子回来不成么?得,你带着咱们去洗了胡家坝子的胡老财家,那家里养了十多条狼狗,事先盘子又没踩明白,吴老二被狗拖住,让个民壮的粪叉子被攮死了,窝不窝囊啊?」
他抓下狗皮帽子,「呜呜」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猛地一抹脸道:「紧接着,又去黄羊卫所袭杀卫所指挥,这不是作死吗?就咱们这几个人,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啊?这几架打的,全是混仗糊涂仗,好兄弟们都快死光了,剩下个黑鹞子躺在窑里,没医没药也快死了,你还想明晚再去报仇,大哥,你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杨虎脸上地笑容冷了下来,他唇角抽搐了一下,厉声问道:「大锤,咱们山寨第一条规矩是什么,你忘了不成?」
胡大锤昂起头,倔强地道:「我没忘,齐奉大当家,令旗天下走,若违当家令,人人诛其首!可咱是一群虎也好,一群狼也好,这领头的也不能明知是死路,楞把大家伙儿往里带,咱做这些事对大嫂有助益么?
大当家的,在卫所,洪福至是怎么死的?你说!那一箭他明明能避得过去的,可你就那么巧,正闪到他背后,让他没处可避,硬挨了那一箭?我当时还未多想,回来越琢磨越不对劲」。
杨虎眸中开始闪烁起危险的光芒,他格格一笑道:「大锤,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说,都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难道还是我故意害他不成?我图的什么?」
胡大锤悲愤地低吼道:「我就是他奶奶的想不通,你大当家图的什么?到底图地什么?你没理由把大家往死路上带呀,可你明明就是在让大家去送死!明晚我不去,我要去绑个郎中来给黑鹞子治伤,把他背回山寨去,他瞎眼的老娘就这一个儿子,我得想法把他弄回去。」
胡大锤说罢,起身往窑洞中走去,杨虎眼中光芒闪烁,瞧见他走到泪口,忽地眼睛一眯,低喝一声长身而起,重重一拳捣在他的软胁上。
胡大锤一身横练功夫,可他硬功本就不及杨虎,猝不及防下又击中软肋,他「呃」地一声,几声「喀喇喇」的骨头断裂声,胡大锤砰地一声撞在土窑上,断骨刺入心脏,血沫子咕咕的从嘴里溢出来。
他用惊骇不信的眼睛瞪着杨虎,嘶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你……」。
月光下,他的眼神在杨虎看来,直如刺骨的冷箭,他不敢再看胡大锤的眼神,可是那眼神偏偏瞬也瞬地紧盯着他,杨虎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恼又恨地吼叫一声,扑上去重重一拳又击在胡大锤的胸口。
骨裂,胸陷,血涌。
杨虎疯了似的,一手扣住他肩头,一手握成铁拳,一拳拳狠狠打在他胸口,「噗噗嗵嗵」声中他颤抖的声音恼怒地低吼道:「不要看我!我不想亲手沾上你们的血,你为什么逼我?你为什么逼我?你这混蛋!」
沉闷的击肉声,胡大锤强硕的身子抵在泥窑上,胸口已整个塌陷了下去,血从嘴里流出来,不断地流淌在杨虎的手上、臂上,喷到他的脸上,他象疯了似的,一边打,一边已流出泪来:「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为什么坏我好事的偏偏是你们?是你们找死,你们自己找死!」
凸岩后悄然出现的人影傻傻地站在那儿,就象若不是杨虎紧扣着,就已跌在地上的胡大锤的尸体,软软的,随着杨虎一拳拳的重击,发出一阵阵颤抖。
第五卷 群魔乱舞 第218章 求医
杨虎一拳拳打在早已气绝的胡大锤身上,胡大锤整个胸口都被杨虎的铁拳打得凹陷了下去,两只眼球突了出来,眼珠翻白,在淡淡月光下发着诡异的光。
杨虎打得精疲力竭,猛一抬头抬见胡大锤的眼睛,禁不住心里生寒,眼都虽是一具不能伤害任何人的死尸,可是杨虎瞧见他的眼睛却如遭雷击,不禁惊骇发抖地退了几步。
胡大锤的背部已被打得陷进窑壁中,身子仍立在那儿,杨虎意识到自已的软弱,忽然大吼一声,扑上去双拳如狂风暴雨般击在他的脸上,将他面部五官的骨骼击碎,两眼处打得一团模糊。
好了许久,杨虎才象脱力似的倒退几步,差点一跤跌坐在地上,他半跪在地上,呼呼地喘息着,好半晌才平静下来。杨虎耳目恢复了灵敏,忽地听见身后发出「格格」的声音,这一吓几乎把魂儿都吓飞了。
饶是他胆子再大,做下这样无良的恶行,心中也做不到理直气壮,一听声音他蹭地一下跳了起来,端起架势向身后望去,这一看他也不禁呆住了。
月色忽然朦胧,来人又易了容,可是做了几年的夫妻,他怎能认不出来人是谁?崔莺儿牙齿格格打战,怔怔地望着他,清泪淌在脸上,在月光下闪着淡淡的光。
杨虎惊骇欲绝,失声道:「莺儿。是你?你怎么……你怎么现在才寻来?他……大锤他出卖兄弟,犯了山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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