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天涯–克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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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是兼职,但莱尼卡却是像全职工作人员一样的拼命工作。他每天早上电台的播报结束后,马上就会赶到情报局,下午一直要工作到将近5点的时候,才会又急匆匆的赶去电台,在我们工作忙的时候,他有时还会在从电台下班后再赶回情报局,一直工作到深夜。
  我看到他劳累的很快消瘦了下来,脸上常常挂着黑眼圈,非常心疼,很多次劝他不用这么拼命。但莱尼卡说,难得安德鲁上校这么赏识他、信任他,让他这样一个法国人进情报局工作,不好好干实在太对不起上校了;而电台的工作是他的兴趣所在,哪怕再累他也不想放弃。
  最后,幸好他的劳累没有白费,才是我心中舒服了一些,稍稍有了些安慰:他工作的努力和为人的小心谨慎终于使局里的其他人忽略了他带口音的德语,接受了他。
  在这样的忙忙碌碌中,很快就迎来了1942年的夏天。此时的战争还是进行得如火如荼:列宁格勒和莫斯科的战斗都进入了僵持战,我们也攻到了斯大林格勒城下,北非的战斗也进行得十分激烈。而我们与游击队之间,也进行了大大小小的许多战斗。
  靠着游击队里我们的人的情报,我们很多次提前得到了他们行动的计划,或者知道了他们驻扎的地方,由此组织了很多次对他们的进攻与围剿。但是大部分的时候,他们竟然也能很快的得知我们的行动计划,多次从我们的手中逃脱。我们和他们的战斗,互有胜负,只能算是打了个平手,除非揪出他们安插在我们这里的间谍,不然我们永远我消灭不了他们。
  然而他们的间谍非常谨慎,我们设计了很多陷阱,却一直没能引诱他现出原形,直到几个月后,我们这里发生了一个案件,才终于抓到了那个隐藏很深的间谍。
  有一天,我正在办公室工作,忽然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从总务科的办公室里传了出来。我跑出去,竟然惊奇的发现,总务科长奥托中尉被抓了起来,而抓他的那几位总务科的科员正在激动地向安德鲁上校说着什么。
  上校亲自出马展开了审讯,很快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搞清楚了。刚才,总务科的那几个科员看到科长奥托中尉的公事包掉到了地上,好心想帮他捡起来,却忽然发现从里面滚落出几个小东西来,他们仔细看过后,确定那是缩微胶卷。正当他们不知所措地考虑是不是要向上级报告时,奥托中尉走进了办公室,看到他们手中的缩微胶卷。他们问奥托中尉这些缩微胶卷是不是他的,是做什么用的,但他却惊慌失措地回答不上来,还想从他们手中将胶卷夺走,于是几个科员没有多想,就合力将奥托中尉抓了起来。
  奥托中尉的说法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些缩微胶卷,也不知道胶卷的内容是什么,更不知道它们怎么会在自己的公事包里出现。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背叛德国,一定是有人想陷害他。
  审讯结束后,技术人员已经将胶卷洗出来了,胶卷里的内容是我们新研发的一种武器的图纸,能够接触到这个图纸的人没有几个,而奥托就是其中之一,这是非常明确的背叛的证据。再联想到之前的情报泄漏事件,奥托是每次进攻计划的知情人,也有很大的疑点。这些证据摆出来,奥托中尉也无话可说了,只能不停的说: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陷害的。
  我们总算将我们之中的叛徒揪了出来,但由于奥托不肯承认,也不肯说出他都将哪些情报给了法国游击队,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他给我们造成的损失具体有多大。但是有一个损失是确定的,我们此后再也没能和游击队里的那个人取得联系了。在这件事上,我们和游击队最终还是打了个平手。

  第十六章

  此后的日子里,我们对游击队的战斗一直没有占过上风,直到1943年的春天,我们再一次搜捕中,偶然发现了一个游击队的秘密电台,电台的负责人没有多做抵抗,很快就向我们投降了。那个人是游击队设在巴黎的一个秘密联络点的负责人,他的公开工作是一个裁缝,但真正的工作是将巴黎地下组织收集到的情报通过秘密电台发送到游击队的总部。他有两个联系人向他送情报,一个是在一家餐馆工作的女侍,一个是一家小杂货店的店主。
  我们对这个偶然的收获非常惊喜,我们没有立即逮捕他们,而是决定利用他向游击队送去假情报,同时我们也派人跟踪那两个游击队联络员,看能否探到更多的地下组织成员,消灭他们的秘密情报网。
  我们的行动取得了成效,虽然不是全部,但游击队还是相信了我们的部分假情报,由此我们给了游击队很大的打击。但对两个联络员的跟踪,却不怎么成功,我们迄今还是没能发现他们还和什么可疑人物有过接触。
  然而,就在一天我在那个裁缝的家里监督他向游击队发报的时候,却忽然有几个人破门而入,还听见其中一个人说了句话,“莱尼卡说得没错,果然是这里,这次总算成功了。”他们是我们的人?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个电台已经是为我们工作的了吗?
  正在疑惑中,那几个人冲了进来。我发现领头的那个人我认识,他叫克鲁斯,在军情局里负责探测非法电台,却从来也没有得到过什么收获。因为他没有什么才干,所以一直不受重视和信任,我们一般很少让他参与一些秘密事务,比如这个电台就是他所不知道的。
  他们进来后看到我,一个个都惊奇的呆立在那里,不知我为什么会和游击队的电台联系在一起。而那个裁缝看到那么多人进来要逮捕他,吓得跳窗逃跑了。我也顾不上和那些笨蛋多做解释,急忙命令他们赶紧去抓裁缝,然而我们还是晚了一步,虽然我打中了他一枪,但他还是从我们的手中逃脱了。
  没有捉到裁缝,我生气的回到裁缝的家,看到那些人一脸茫然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以前没本事做事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把我们好不容易才建立的一点成果也破坏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立刻派人逮捕那两个游击队的联络员,然而,我很快得到报告,我们扑了个空,那两个联络员分别在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神秘失踪了。我们这次完全失败了。我最后只得垂头丧气的给局长安德鲁上校打电话,报告了这件事情,局长在电话中将我狠骂了一顿,并命令我将克鲁斯带回去见他。
  “局长,我不知道那个电台是我们的,我是听莱尼卡说那里有个非法电台,所以才带人过去的。”克鲁斯一见到安德鲁上校,就急急忙忙的解释。
  “莱尼卡?他怎么知道的?你告诉他的?”局长不满的转头问我。
  “好像我是在无意中向他提起过。”我紧张地好好回忆了一下,好像我是曾经偶然向他提过此事。
  “你去把莱尼卡叫来,我还以为他是可以信任的,可是看来法国人就是法国人。”
  我出去叫莱尼卡,看到他还完全不知情,我把发生的情况简略的向他说了说。
  “局长是在怀疑我吗?我真的不是故意将这件事泄露出去的,我是在和他聊天的时候偶然提到那个电台的,我还以为克鲁斯早就知道了呢。”听完我的介绍,莱尼卡有点担心地说。
  “别害怕,我相信你,我想局长也只是想找你了解了解情况,并不一定是怀疑你。”我没什么底气的安慰他。
  “无论如何,我明知道这是机密,还口无遮拦的向外说,做得的确不对。这次连累了你,对不起。”
  “没关系,我没什么事的,这次只要你没事就好。以后吸取教训吧,别再乱说话了。”
  “嗯,我知道了。”
  很快,我们到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口,我们忐忑不安的进去准备接受审问。
  “莱尼卡,那个电台的位置是你泄漏给克鲁斯的?你说,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诱使克鲁斯查出电台。”一进门,安德鲁上校就咄咄逼人的问他。
  “您是说我故意利用克鲁斯毁掉那个电台吗?我绝对没有。我承认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机密还去外面乱说,这是我不对。您如果要为此惩罚我,我一定诚心诚意地接受。但我绝对不是故意的,这是诬陷,我绝不承认。况且我当时明确地告诉克鲁斯,那个电台是为我们工作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带人去摧毁那个电台。”
  “他没有告诉我电台是我们的。”克鲁斯听到莱尼卡的话,急忙辩解。
  “我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诬陷我?你是因为嫉妒我吗?嫉妒我一个法国人竟然比你还受重视。还是在嫉妒克洛斯?嫉妒他一个比你晚进情报局的人反而抢了你的工作,爬到了你的头上。有种你就说啊,平常你不是很爱说这些话的吗?你不是说过要给我们颜色看吗?不是说总有一天要将我们踩在脚底下吗?怎么现在不说了呢?”
  “我、我没有,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克鲁斯的反驳变得很无力,莱尼卡提到的那些话他的确说过,他对我们的嫉妒也是人尽皆知的。
  局长看到克鲁斯一下子蔫下来的样子,对他嗤之以鼻,挥挥手将他赶了出去。几天后,克鲁斯便接受到了一纸调令,他被派往了残酷的东线,不久,我就听到了他阵亡在俄国战场的消息,这个妄图诬陷莱尼卡的人,终于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然而,莱尼卡的厄运却还没有结束,电台的事情刚刚过去,他就又受到了一次袭击。
  那天晚上,他说好从电台下班后就来我家,但是,我一直等到晚上9点,他还是没有来。我打电话去电台,他们说莱尼卡早就下班了,我很着急,因为巴黎晚上的治安一直不是很好,我很怕他出事,于是决定出去找他。
  我刚离开家没几步,就看见一个人踉踉跄跄地向这边走来,是莱尼卡,他受伤了!他脸色苍白,用右手捂着左肩膀,鲜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他的上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我连忙扶住他,他好像全身的力气都使尽了,虚弱得瘫倒在我的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是枪伤?是什么人干的?你怎么不去医院?”我看到他受伤,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非常心疼。
  “今天下班来这里的路上,我正走着,不知从哪里射来一颗子弹,就这样中弹了。当时我都快吓死了,找了一处阴暗的墙角躲了半天,结果过了很久也再也没有动静了,后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想先去医院的,可是怕你等得心急,就想反正只是肩膀中弹,又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先到你这里再说吧。”
  “先别说了,先去医院吧。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看你流这么多血,不及时去医院也很危险的。”
  “放心吧,我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呢。”
  我扶着莱尼卡走到大路上,拦了一辆马车,把他送进了医院。很快,医生就动手术从他肩膀里取出了弹壳,说他没有什么大碍,修养一阵子就好了。我看他脸色苍白的样子很是担心,叫他这几天不要去上班,好好在医院休息,但他说什么也不听,我怎么劝都不行,真是一个工作狂。没办法,第二天一早,莱尼卡就又缠着绷带去电台上班了,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把他护送到电台,保证他路上的安全了。
  后来的几天,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莱尼卡,每天都要送他上班下班。不知是我的保护的成效,还是并没有人想害莱尼卡,他那天中的只是流弹,反正很长时间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我紧张了好长时间的心这才慢慢的放下了。但我接送他上班的习惯去一直持续了下来。

  第十七章

  在随后的日子里,战争进行得越来越不顺利了。我们在俄国的战争损失惨重,特别是从斯大林格勒的失败开始,我们节节败退,丢掉了大片的土地,失去了大批的士兵。在北非,我们的军队也全部被击败,彻底撤出了那里。而在我们西线,靠着海洋的阻碍,还算平静,但盟军他们蠢蠢欲动,好像正在酝酿着要在欧洲大陆的某处登陆。
  然而我们西线的好景也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到了1944年6月,我们的日子越发艰难了。5日,盟军从诺曼底登陆,开始了对法国的进攻,他们的进攻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