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舞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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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少有逸群之才,英霸之器,身长八尺,容貌甚伟,时人异焉。”
……
……
诸葛亮也有能力,他后来平治天下就是他能力的表现。那么他有条件没有呢?有。
……
……
刘备他之所以奋斗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能够成了气候,是两个原因。第一,他有英雄之志、有英雄之气、有英雄之魂、有英雄之义,但缺什么呢——英雄之地,就是说他缺一个用武之地,这是他缺的第一条。第二,他有帝王之分、有帝王之志、有帝王之术、有帝王之福,他为什么没有成帝王呢——他缺一条成功之路。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自己发展的正确的政治路线,而这两样东西这个时候都开始有了,因为诸葛亮来了,是诸葛亮让他得到了用武之地,是诸葛亮为他指出了成功之路,所以诸葛亮来到刘备的身边真是刘备的大幸,是曹操的大不幸。当然了,我们不可以夸大个人的作用,后来局势的发展也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不是诸葛亮一个人造成的,但是不可否认在那个时代,这样的一个人物的出现确实有不可估量的意义。
……
我舒了口气,口中干涩,狠狠的看着十五、十六两人,他俩好像还沉浸在故事之中,没有缓过神来。
“好!”十三大喝,吓得我猛地抬头,埋怨的看了他一眼。
“我可是从来不知道,你不爱文人墨客的诗书,居然喜欢看这一类的书籍,而且还有这一番独到的见解。”十三眨了眨眼,摸着下巴看我,那眼神好象今天才真正认识我一般,只是戏谑的眸子里闪现的却是顽皮的调笑。
不是我的见解,易老师你要原谅我!
“十三阿哥谬赞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话。
“不是谬赞,你分析得很到位,对一个女子而言,实属不易。”四爷慢慢的啜了口茶,瞥了我一眼,状似无意,可是眼眸中却闪过了一丝深深的探究。
我看着他,淡淡一笑。
“回四爷话,这只是奴婢偶尔听来的而已,奴婢自然没有这等学识。”
“继续讲啊,下面是什么故事?”十六阿哥跑到我身旁,拉着我的手。我忙要挣开,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委屈的看向德妃。
“回十六阿哥话,后面没有了,奴婢也只听到这里而已。”我不愿在紫禁城中讲这么敏感的话题,怕自己哪天不小心说出了什么,引来莫名的灾难。
“怎么没有了,我还要听。”他拉着我的手,使劲摇着,我叹息连连。
“十六弟,娘娘面前,不得无礼。”十五阿哥瞪了他一眼,冲我讨好一笑,被我无情的看回去。
别以为你现在装个可爱,就能将功底过,我已经决定,将他俩拉入我的黑名单。
“呵呵,没事,我这永和宫也好久没有这么乐呵了,这一个月来你们也忙得像什么似的。”德妃看了看他们三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小肉球身上,和蔼一笑。
“额娘,今日儿媳来,也想和您讨个人情。”沉默已久的四福晋突然开口,将大家的视线成功的吸引过去。
“哦,什么事儿,你说。”
“额娘,上次爷生辰,凌月送了一幅刺绣,儿媳和四爷很是喜欢,可是无奈只有一幅。所以,儿媳想……”四福晋一顿,冲我暖暖一笑,我连忙看向德妃,低头不语。
天啊,不会让我再绣一幅吧,那不是要我的命么!
“什么刺绣,我倒从来没听说过。福雅,你给额娘说说。”
原来四福晋叫福雅啊!
“回额娘的话,那幅刺绣看样子应是苏绣。绣的是四爷的画像,那眉眼,真真像极了爷,哪怕只是一丝头发,都分毫未差。爷生辰那日,我们大家看到后,震惊了许久,连爷自己都是赞不绝口。”四福晋说完看向四爷,目光柔情似水,可惜四爷只是微微的点头,嘴角微动,证明她所言不假。
“哦,面容竟是分毫不差么?”德妃将目光转到我的脸上,细细的看着,而后惋惜一笑,“可惜今儿个你们没带来,要不然我倒还真想看看。”
“额娘,儿媳听说,凌月也曾送给十三弟一幅画,这画大抵也是异曲同工之妙。对不对,十三弟?”
天啊,今天四福晋难道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竟连十三也扯了进来?
德妃会怎么想?一个宫女勾引两个阿哥?那我还不被拉出去杖毙?想起来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额娘,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儿子当时听说罗察家的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便想着找个时间好好的讨教一番。恰巧那日碰到后,便想考她一番,让她画了幅画,没成想她竟然会画西洋画,而且相当的熟练。而四哥也是听闻她自幼长在南方,便寻思着额娘的生辰礼物,所以想要她绣个苏绣看看,要是好的话,明年您的生辰,要她送上一幅当贺礼。这不,都让四嫂说了出来,本来想给您一个惊喜的,我和四哥正想着花样呢!”十三凑到德妃的身旁,一边比划一边详细的说着,而我的眉头却越蹙越紧。
十三啊,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是帮人也没有这么帮的啊!我不想再给别人过生辰了,现在我最怕的就是听到这两个字!
“凌月,老十三说的可是真的?”德妃目光扫到我,我立马一震,点头如捣蒜。
“那你可想好送什么?”
神经一耸一耸的抽着,我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眉上的神经已然处于绷断的状态。
“娘娘,要是绣出一幅完美的苏绣作品,可能需要长达几年的时间,所以上次送给四爷的也只是一幅小像而已。奴婢认为,倘若是娘娘的生辰,贺礼定要上好的,这小像恐怕……”
“倒是个细心的丫头,也亏了他们有这份心思。凌月,你也起来吧,准备下,既然福雅这么说,你就给她画幅画,也难为她了。”德妃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四福晋,我连忙擦下额头上微微的薄汗。
低头的瞬间,却看到十四阿哥略带伤痛的眼神,徘徊在四爷和十三之间,倔强的唇角始终紧紧的抿着。他不小心察觉到我的目光,也只是沉眸瞅着我,眼光疏远而逞强。
“回娘娘话,奴婢那里的油彩已经不多了,不知……”我突然想到,这一个月里我常常画画,费了很多油彩,可能不够画一幅画。
“我有,母妃,我这就派人去拿。”十五阿哥‘噌’的站起身,嘱咐了门口几句,便站到了德妃跟前,和她说起话来,德妃被他逗得抿嘴直笑。
我无奈的看着他们,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凌月姑娘,不知可有什么要准备的?”四福晋翩然走到我面前,眼神里有丝歉然,但更多的是企盼。
或许,她真的很喜欢那幅画!
因为她的心思,全部给了一个男人,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也希望能够抓住他的影子,哪怕,那只是一幅画像而已。
这一刻,我竟有些同情她,因为她对四爷的爱,已经超越了所有!她的爱情是伟大的,却也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我会爱一个人,也许很爱很爱,但是,我更爱的,却是自己。爱情,永远不会凌驾在我的自尊之上,我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让自己沦落得丧失了尊严,更不会放弃所有,去争取一个男人的感情。
因为,这份买卖,不平等,终有一日会慢慢消亡。
亦或许,不懂爱情的只是我?是我把感情物质化了?可是我明白一点,倘若一个人无法爱自己,那么,她其实并不懂得爱情。
现场作画
“不知福晋这幅画想要摆在什么位置?”在等待红梅取回画具的时间内,我看着端坐在位置上的四福晋,恭敬的问道。
一旁的四爷仍是淡漠的神情,可是眼中却闪着一抹兴然,好似对要发生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我留意了他人的神色,发现大家都是一副翘首以待的样子,对传说中的西洋画充满了兴趣,十五、十六两位阿哥更是在我身边转着圈儿。
“有什么讲究么?”四福晋蹙眉,凝思着。
“福晋多虑了,奴婢只是想依您摆放的位置,来定绘画的风格而已。”我站在一旁,平静的说。
“哦,此话怎讲?”从我进门便一直没有出声的十四阿哥突然站起身,踱步到我的面前,双眼若有似无的瞟向我握拳的右手。
“回十四爷话,如若福晋想要摆在床边,或是置于桌上,那么,画幅当然偏小,当以人物肖像为主;如若福晋想要装裱悬于墙壁之上,那么画幅自然偏大,并且应加以背景渲染,烘托人物的整体气氛,使画面更为和谐美观。”我不卑不亢的说,眼睛低垂着。
“你一幅画要多久时间?”十四沉默了一会儿,凝神问道。
我考虑了一下,顺便看了看四爷和福晋的衣着,心底默默的盘算着。
“最少要一个下午吧!”如果灵感很强的话,没有感觉,即使下笔,人物也缺少灵魂。
“那自然好!”他突然欢快的笑了,眼睛里有一抹纯自然的开心,不似以往的眼神中,总是夹杂了太多的情绪。
这一刻,却突然觉得,他,只是一个小男孩而已!或许平日里,我对他有些先入为主?毕竟因为若含,我们曾经有过很多的不愉快,而他的倔强,我的傲然,更将我们拉入相互对立的两方。所以,我决定,只要他不先招惹我,我便不再和他一般计较,单纯的过我的日子便好,毕竟他是德妃最宠爱的小儿子!
说话间,红梅已经拿来了画具,甚至连我私下里做的画架都已经取来,摆在了厅里亮堂的位置。我接过她递来的画具,开始检查毛笔等工具。
“四爷,您认为是画怎样的呢?”福晋微笑着看着四爷,眼睛弯弯的如新月一般。
我顺势看向四爷,右手却习惯性的转着笔,从小指转到拇指,再转回去。
四爷盯着我的手,倏然一笑,弄得我顿时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凌月看着办就好,她画了那么久,一定知道怎样最好。”
听到四爷的话,我有些哭笑不得,闹了半天,这个球又抛回到我的手中。
我犹豫了下,略一沉思,开口道:“其实,在西方的国家,一对夫妻在结婚,也就是大婚的时候,通常会画一幅画,画中有新郎和新娘,这个也叫做结婚照。而这幅画作便会挂于卧室,可以时时看到。”
看到他们或寻思或不解的样子,我突然不知如何是好,或许有些事情对他们来讲,还是很难理解的?
“啪”的一声,打断了室内的安静,我寻声看去,却是十三阿哥和十五阿哥拿着我的毛笔在练习转笔,无奈毛笔在他们手中总是乱跑,还没转呢,便落到地面上。
我想笑,却兀自强忍着,看着他们略显笨拙的手指夹着乱跑的毛笔,一次次的不成功,一次次的引来彼此的嘲笑。
“小月子,你来,我就不信爷玩儿不转它。”十五阿哥突然发起狠来,气嘟嘟的走到我面前,将毛笔塞到我手上,拿走了我原本的那支,放于自己手中。
“十五爷,这个靠的是熟练功,就像我们练字一般,并非因为毛笔的缘故。”我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手指微微用力,毛笔便在之间灵活的滑动,引得他顿时睁大了眼睛。
“我要学。”他试着夹笔,却被我握住了手,柔声道:“十五爷是皇子,有学不完的学问,学这等小把戏做甚?”我以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看着他黑亮的眼眸,直到他冲我微微一笑,才展开了笑颜。
“宫内人人都说十五弟是个调皮的主儿,可我看呐,他也不过如此嘛!”十三在一旁凉凉的说,瞥了瞥十五阿哥,抿着嘴偷笑。
我无聊的瞥了他一眼,他一怔,微微噘着嘴,埋怨的看了我一眼。恰好这时送来了油彩,我赶忙接过,倒入调色盘中,向他们微微施礼,走到了画架旁。
正巧这时那个肉球跑到了四福晋身旁,嫩嫩的唤着‘额娘’,我一顿,倏然明白了他是谁。
“福晋,需不需要将小阿哥一并画入画中?”也许,这会是他们以后唯一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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