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体-我的绯色天空





    “刚才这一击就算给你们个警告,如果我刚才再向前伸二十厘米,恐怕这些人就不是皮开肉绽那么简单了,恐怕当场就被腰断了。”看到黑狗身后的小弟有些动摇,我接着趁热打铁展开了心理战术,就算不能让他们退走,也要让他们出手的时候人人自危,“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和你们都没有什么仇怨,也不想乱杀人,如果你们真的不想放过我的话,那就对不起了——你们死总比我死好”   
    我的话中隐含着极重的杀气,冰冷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不少人甚至被吓得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黑狗看了看受伤的弟兄,又看了看手表,不免担忧起来,这样拖延下去迟早会被人发现而报警,毕竟他们着群人的目标实在是太大了,等警察到了自己这些人肯定逃不掉,到时候就算司徒枭势力再大也无法保全他们所有人了,更何况刚才受伤的几个兄弟的伤势也根本不能拖延,他不由得咪起眼睛皱起了两道浓眉,原本以为带这么多人几分钟就可以将人÷对方解决,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若不风的少年居然是这样的棘手。   
    但他到底也是经过大风浪的人,很快就看出了我身体的不适,嘴角不露出了宽心的笑容,为了稳住身后小弟们的情绪,他抬起手向后喊道:“大家不用怕,虽然这个点子很硬,但他的身体似乎有些意外,根本撑不住多久,不用怕这小子,兄弟们跟着我把这小子给废了!!回去请你们喝酒”   
    我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一惊,没想到面前的黑狗居然是这么一个老谋心算的人,不但能迅速察觉我的弱点还能马上恢复自己一方低落的士气,看来今天我想要安全离开这里似乎成了一件不能完成的任务。   
    有了黑狗的保证,原本犹豫不前的混混们立刻情绪高涨,转眼之间将我团团围住,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凶神恶煞般的纷纷向我冲了过来,一时间漫天棍影,躲无可躲。   
    人类求生的意志力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人类在身临绝境的时候凭借着这种力量不断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生命的奇迹,但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虽然是这样,但大多数时候人类都无法在绝境中侥幸逃脱,即使意志力再强,毕竟奇迹多了也再不能称之为奇迹了。   
    或许就是出在这种绝境中求生的意志力在支撑,我飞快的在这棍棒交加的混乱中左冲右突着,勉强提起的黑芒掌刀不知划过多少人的身躯,自己的身体也是不知到挨了多少记棍棒相加,胸口,衣袖甚至满身满脸已经都不知道是被对方还是自己算鲜血染红,以至于分辨不出原来的颜,眼前晃动着张张因痛苦而扭曲或因鲜血而兴奋的面孔,浓烈的血腥味不断的通过我的鼻孔刺激着我昏昏沉沉的大脑,棍棒在空中划着优的惨象,仿佛在编织着一张巨大的网,而我就是网中唯一一条无法逃脱的鱼。   
    不要命的冲杀让我在瞬间撕开一个缺口,根本阑及分辨那是通向哪里,求生的本能带着我顶着不断招呼在我身上的棍棒向那个方向冲去,眨眼之间挤到了人群的尽头,我却在刹那间绝望了,眼前却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难怪这个方向的人会如此的少,这里通向的是园中心的喷水池,根本不是出去的路。   
    我的绝望和惊讶让我忘记了躲闪,一记铁棍重重砸在了我的后脑,耳中如同打雷般的一声巨响,一股热流沿从头顶沿着鼻翼两侧缓缓地流了下来,眼前的水面渐渐变得血红一片,景物缓缓地模糊了,原本混乱的嘤声却越来越小,似乎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在离我远去,身体的疼痛已经不再,眼前的波光越来越近,眼前瞬间一黑,一阵冰凉浸透了我的全身,最后一点只觉也不复存在了   
    “扑通!”一声响过,园中心的喷水池的中心泛起了一个不大的水,红的血水和气泡不断地涌出,将原本清澈的水池变得浑浊不堪,黑狗睁大了眼睛望着不断从水底不断泛起的红气泡,似乎有些无法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铁棍,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将这个犹如鬼神一般的少年给击倒了,而且是彻底的击倒了,他再也无法爬上来了。   
    回身向后看去,黑狗的心中不免一阵胆战心惊,方才搏斗的地方犹如修罗场一般,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自己所带的二十多人无一身上没有挂彩的,更有几个浑身像血人一样通红,有些伤口处皮肉甚至划开露出了森森白骨。   
    看着弟兄之间互相简单包扎着伤口,痛苦的呻吟声不断传来,黑狗狠狠的将铁棒摔在了地上,骂道:“他妈的,司徒枭的这个对头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小孩就把我们二十多个弟兄搞成这样,当初我跟着原来的老大和别的帮会争地盘火拼也没有损伤得这谬!要是传出去还叫老子怎么在道上混,下次再也他妈的解样的活了!   
    差不多骂够了,黑狗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刚按了一个号码,手机的前半点外壳,顿时断成了两截,脱落的一段掉在地上,他顿时一头冷汗,因为口袋再向内十厘米就是自己的心藏,自己刚刚也是在不自觉中从鬼门关外走了一圈。   
    把坏的手机揣回了口袋,一旁一个伤势较轻的弟兄递上了自己的手机,黑狗拨通了司徒枭的电话。   
    “司徒儿少爷,正如您预料的那样,我们的确在你所预料的地点遇到了目标,我已经按您的吩咐把那个叫风忍的小子给处理了,不过那小子实在扎手得很,我们的兄弟全都挂彩了,看来您要在原来的酬金上再加多补一点医药费了”   
    电话那边隐约传来人的呻吟声,黑狗的脸很难看,强忍着没有说什么,片刻传来了司徒枭的声音,他对黑狗的突然打扰似乎很生气:“办这么点小事情都办不好,居然全队都受伤,我要你们去对付的不过是一个臭小子,又不是让你们踢场子,居然还好意思向我再开口要医药费”   
    “对不起,不过这小子实在是有些邪门,身上似乎带着一把黑的刀,很锋利,我们没想到他回有所准备,所冶   
    “废物!”电话那边的司徒枭粗暴的打断了黑狗的话,“虽然你们让我很不满意,但毕竟你们还是为我除掉了心头的这根刺,原来的酬金和补给你们的医药费明天就会划到你的帐户上,我们司徒家绝对不会赖你们那么一点钱”黑狗的颜的更加大难看了,正要关闭手机结束这次通话,忽然电话中的司徒枭问道:“那小子现在还活着吗?”   
    “不太清楚,不过他被我们围攻后还被我一棍击中了后脑,摔进了一个水池”黑狗向前走了几步向水底看来看,说道“不过他沉下去以后一直没有浮上来,估计就算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司徒枭听到这里用鼻孔“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黑狗骂了一声“什么玩意儿”随手将电话扔给身旁的跟班小弟,回身看了一眼渐渐平静地水池,虽然知道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但心中还是隐约有些不安的感觉。   
    “难道是我被我吓到了吗”   
    一片冰冷的黑暗。   
    我仿佛失去了自己,感受不到一丝力量的存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被抽走,冰冷的水从我的鼻孔,甚至耳朵不断地注入,无法呼吸,甚至连咳嗽都做不到,无数水泡的上升,撞击过我的脸,残忍的理我远去,呼吸对我来说成了最奢侈的愿望。   
    我的血液在雪池中慢慢扩散,我索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任由身体缓缓地下沉,随着意识到渐渐模糊,反而一切痛苦离我而去了,周围的水将我紧紧包围着,将我的身体托起,仿佛未出生的婴儿在母亲的身体中一样,身体似乎不再感觉到池水的冰冷,世上的喧嚣渐渐远去,一切是那么多安详自然   
    我这次就这样要死了吗   
    脑后的伤口处忽然传来针刺般的剧痛,头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的震了一下,微微张开眼睛,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血红,恍惚中我似乎听到一些声音   
    “先生,您太太怀的是双胞胎,但现在却难产,我们已经尽力了,但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住其中的一方”   
    “真的无法全部都保全吗?剖腹产不行吗?”一个男人的声音焦急得问道。   
    “恐怕是这样的,您子的情况非常的奇怪,我们试图进行剖腹产,但手术刀却无法割开她的皮肤,我们努力过,但最后我们不得不放弃了您现在必须马上决定,再晚母婴双方我们都无法保住了”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毅然决然的说道:“保大人!”   
    随着一些金属器械的响声逐渐地接近,我却听到了一个微弱并逐渐变强的心跳声,似乎有一只小手轻轻的触碰着我的脸,一阵熟悉的波动在渐渐我的身边弥漫   
    “快!动作要快啊!医生,你快窥的肚子,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里面的婴儿好像要自己出来阿!这是手的印记第二只也出来了   
    随着一个小护士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周围包着我的液体开始剧烈的动荡起来,强大的冲击力似乎要把束缚我们的包围给冲破,去解放我们的自由”不好,产的心跳开始紊乱,血压也开始不正常脐下皮肤开始流血,快止血啊!!这黑的是什么?啊~~!!   
    小护士惨叫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周围一片混乱,人惊恐地喊叫声,器械撞翻洒落的声音,还有一些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恐怖的声音,我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到周围包着我的液体渐渐退了下去,接着一道强烈的光线照在我的脸上。   
    我缓缓地张开了眼睛,视野所见范围之内,一片血,似乎还有人类的惨肢,手术器械散乱的撒满一地,一盏巨大的无影灯下,一个短发的灰衣男子浑身是血,用一种忧伤绝望的眼神看着我,手中似乎还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而在婴儿的头顶上方却飘着两个陶瓷娃娃般的物体,一黑一白   
    那个婴儿是风叶吗?除了她以外不会再有人有丝和幻的异体了那么那个抱着她的男人难道就是我试图睁大眼睛努力去看清灰衣男人的面孔,但无论我如何努力,他的脸始终是模糊的   
    眼前再一次陷入黑暗,所有的声音似乎在一瞬间消失,安静得可以听到我渐渐微弱的心跳声,甚至血液流动的声音,黑暗的正中渐渐出现一个微弱的光点,并逐渐扩大,一阵熟悉的波动沐着我的全身,一片白光向我袭来,瞬间将我吞噬。   
    我似乎身在一个我从未到过的地方,放眼望去只有一片刺眼的雪白,除此以外一无所有,甚至炕到我的身体,仿佛空间之中只有我的两个眼球,我漫无目的的走着,心中一片的坦然,远处似乎有什么在动,渐渐靠近,一个蛋状物体出现在了一望无际的白,阵阵柔贺白光传过来,我认得她,第一次和幻见面的时候幻曾经让我见过,并告诉我,这是丝结成的茧,丝就在里面沉睡,并等待着再一次的醒来。   
    可是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她知道我快要死了吗、这个发出白微光的茧比我上次见到的时候大了一些,许多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等变化。能够再次见到丝,我的心中百感交集,很想伸手去触摸她但我做不到,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手在哪里   
    忽然丝的茧似乎动了动,原本不透明的壁渐渐变薄,模模糊糊的映出里面的情景,丝那俏丽的身影浮现在茧的中心,依旧是那样的让人痴迷,此刻÷如同一个婴儿孕育在一个巨大的茧中,似乎在告诉我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如同化蝶一般破茧而出与我再次相见。   
    未来的某一时刻可是我还有未来吗   
    茧的外壁再次恢复成原来的纯白,我试图去抓住她,但结果是可想而知道的,我再次失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再次突如起来的降临,白于黑的强烈的奉使我的眼睛极度的感觉不适应当然,如果我现在还是在用眼睛在看东西的话。   
    反反复复,各种匪而所思的场景不断地出现,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的想象力过剩导致的,常听说人死之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我现在看到了这么多是不是意味着我的生命即将结束了呢?   
    眼前似乎有一条白影迅速的闪过,在它的身后紧跟着黑的影子,从散发的波动判断,似乎是幻,但他们都在一瞬间消失了,许久,不见动静,我耐不住这似乎是荒凉的空虚感,想召唤幻出劳我说说话,但却发现我也发出声音,结果,我成了一个彻底的旁观者。   
    “您都见到了、我是说您那出生时的记忆,”似乎是感到了我的存在,幻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开了口,“记得当初您曾进向我问过,您那被屏蔽的记忆是什么,我无法回答您,但这次却因为意外的脑部撞击让您再次记起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