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中兴
“你这是什么意思,可否明说一二?”李虎淡淡的道。他现在恨不得亲自动手,把眼前这个小坏种撕成无数碎片,再丢入粪坑。
“呵呵,很明白的事儿呀,”朱云天决定赌一把,眨巴着眼说,“你李参军做的那些事情,就以为天不知地不觉吗?本总管好歹也是一个耳聪目明之人,这府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一些事情,我还是看得非常透的……”
他说完这番话,心里着实捏了一把汗。李虎跟自己一样,在府上肯定也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但是,他无法预料这一招是不是有效。
根据看电视剧的经验,大将军身边经常会有一些属下背地里做一些苟且之事,想必现实中也难免如此。即使李虎是干净的,他也要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把他给抹黑了。
“嗯,本官知道……”李虎的脸平静得像一面镜子,但是语气却缓了下来:“所以,你不必惊慌,今天,我什么都没看见,只是来此转转,巡视一下府中的守卫。”
“呵呵,哦,这样很好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参军吃了吗?……让一让,本总管吃饭去也!”
朱云天背着手,吹着口哨走了。他直接回了房,不敢再去阅兵场。那地方空无一人,如果李虎跟去,在背后突然来一刀,把自己给解决了,就大大的不划算了。
李虎独个儿站在阴影中,冷冷的看着朱云天潇洒的离开,心里已经在暗自揣摩,这小子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哪个地方出了漏子?
李虎自从进了军营,镇压农民起义,欺负黑社会,抢男霸女,涉足的事业真是不少,为大元朝屡立战功,被札朋提拔做了濠州的参军,他一直对这超低的俸禄不太满意。一百贯的银元连他包养在妓院里的两个姘头都不够花用,更别说还要常请手下的心腹出去吃喝玩乐。所以几年下来,他在钱庄里的存款羞得拿不出手。
古代人虽然讲究情操忠义,两肋插刀,但想办成什么事,不去酒桌上吃吃喝喝,还是不太可能的。加上元军中的军规严厉,对汉人岐视严重,汉人出身的李虎没少受人白眼,他一直密谋着要干一票大的,找个机会掠一些银两财宝,便去投奔义军,占山为王,做一个黑社会骨干,省得在官府中受这鸟气。
李虎以为朱云天刚才这话是暗示他已经知道了此事,要同他做个交易,彼此保密,真个是误打误中了。他为了小心起见,便暂时放下了要借此机会报复的念头。
一连好几天,朱云天又朝后院跑了几次,都未再见到鱼奴儿。她仿佛是害了羞,躲进房内不出来了。倒是那个格齐家族的美丽遗产、小丫环杨柳来得更勤。以前每日只来两次,一次是早晨来给他叠被子外加打扫房间,另一次是晚上来为他铺开被子让他钻进被窝睡觉。但现在却要四五次之多。见了他还经常面带红晕,眼神富有调侃嘲弄之色。想必是小姐跟他之间的事,她已经有所耳闻。
朱云天本想把一肚子的春火发泄到她身上,现在见此情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搞不清这丫头是札朋的卧底还是鱼奴儿的探子,所以在她面前就装得像极了一位正人君子,言谈举止很有一种司马相如的风范。意思是说,你去向小姐或者将军汇报吧,看我多老实啊,我对他们可是忠贞不二的。
不过,他还是抽空跑到府外的大街小巷转了几圈,在濠州城内的各处街道四处游玩。一是想赶快熟悉一下这里的地形以及民俗民风,以利发展;二是他想起了卢小欣,突然有一种狂涌而来的想念,让他必须得出来象征性的查找一番。
毕竟是自己的初恋小情人,哪能说放就放。做为跟自己一同来到元朝的异性旅伴,他还是很关心挂念她的,总有一种内疚的感觉,不知道她是生是死。而且只有想到卢小欣,他的一颗心才会回到现实,回到离他已经越来越遥远的21世纪,那一个快乐、清纯、不必争名夺利的学生时代。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当他还是学生时,每天都幻想着做有钱人有权人的好处;现在他正努力实现着、拥有着这些东西,却偶然会怀念从前那一段无忧无虑、纯真善良的时光。
朱云天身着便装,向街头小贩打听问询,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衣着奇异笑起来露出俩酒窝的年轻女孩,均未有卢小欣的任何消息。倒是不少人见他不伦不类十分的不爽,嘴里叨着一根烟,敞着怀,露着胸前的细肉,任谁也会把他当成了神经失常的疯子。免不了就有人想当街对他实施殴打。
多亏了他应变能力极强,很识相的拔腿就跑,我们的主人公才没有被某些古代的街头流氓打成猪头。
这日他又突来兴趣,带了府中一名武功极好的仆人,名字叫陈京,入府前是当地黑社会的知名人士,流氓头子,做了不少家喻户晓的大案,在街上势力极大。尽管现在从良了,但在街上一露面,还是让市民们不寒而噤。带上他,朱云天心里特放心。加上平时两人的关系也比较亲密,话里话外也比较投机。这次,他在陈京的介绍下,进了一家茶馆,想尝尝古代人品茶的儒雅风习,当一回知识分子。
付了铜钱,赏了小费,跑堂的高兴万分,把他们领到二楼的一处包间,精心泡了壶好茶,道了声:“大爷慢用,有事儿您请招呼!”便关门退下。
伙计不卑不吭的举动让朱云天大为感叹,元未时的民风,仍不逊色于汉唐盛世国民的骄傲和自尊,哪怕是地位再低下的人,人前人后尽管态度恭敬,但仍不失一份尊严写在脸上。比起清朝往后国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奴性,真是强了不止千倍万倍。
“总管大人在想什么?”陈京遵从他的吩咐,一同坐下,诧异的问道。
朱云天正要现场背诗一首,以炫耀自己的文采,让这厮以后对自己死心塌地,就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娇呼:“不要嘛,轻点嘛……嘻嘻,你好坏呢!”
咦,这浪货的声音好是耳熟啊!!
朱云天顿时支起了耳朵,这种事儿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示意陈京止声,他蹑手蹑脚走到墙角,把耳朵贴在墙上细听。
因为这茶馆的包间是由一道道的木板隔开,中间有小窗户一扇,以方便开窗通气。有时同来的人多了,一个包间里装不下,便散到两三个间里面,同时打开窗户,这样也可做到互通声气,所以隔音效果就差了许多。
那厢有男女调戏,耳尖的朱云天马上就听到了。只怪那对男女没有对伙计提前交待,让他朝两边的房里放入了茶客,看来这对男女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辈。
细听之下,他马上就分辨出这浪女是札朋将军的第三房小妾赤塔里氏,是个年轻的蒙古女人,据府内的人讲去年才刚从蒙古草原嫁了过来。想必是札朋近来肾虚,满足不了她的需要,这才背地里勾结了男人。
嘿嘿,有好戏听了,他欢喜得把耳朵撅得更高,果然听到了一个男人的淫笑:“哈哈,我的小宝贝,几日不见,你的大白腿变得更白了,来,大爷把你放在桌上,把腿分开……”
接着,传来了一阵低沉而快意的呻吟,伴着男人的粗气,赤塔里氏由慢至快,发出了阵阵欢快的尖叫,尽管极力压抑,但还是被朱云天听了个尽兴。
而且他很快听出,这个男人是参军李虎。
朱云天兴奋得四肢乱抖,好人有好报啊!你这厮终于让我抓住了把柄,而且是个光屁股的现形,待我仔细想来,如何把你整得死去活来。
稍一沉思,即对陈京挤眼说道:“兄弟跟我来!”
陈京是个聪明人,见他眼色一使,就已经明白,总管大人要行敲诈勒索之事了。
两人拔出腰刀,在手里一掂,飞起一脚把窗户踹开,跃了进去。果然是李虎,正骑在赤塔里氏的两腿之间,来回冲刺,左右逢源,玩得正尽兴。
“123!123!我插插插!……”这淫男口中还喊着号子,看样子意犹未尽,也快到了收关阶段。那浪女双目微闭,红唇轻启,粉舌绕动,玉乳颤动,两腿夹紧了李虎的腰,正处于冲浪的颠峰,欲仙欲死。
“呵呵,参军大人真是好心情,不知这位美人姓氏名谁,可否给兄弟我介绍一下?”朱云天以手抚刃,不亦快哉的调笑道,同时流出了长长的口水。
李虎大惊失色,痛苦不堪极不情愿的从赤塔里氏的身上一跃而起,也不及回答,便急慌慌的套上裤衩,披了件外衣,就去墙边找剑,发现剑已到了朱云天的手里。
那女人早已经吓成了一团烂泥,缩在桌子上不敢动弹,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多亏陈京已经饱了眼福,扔了衣服过去,遮上了她的身体。
“朱总管?”李虎怎么也想不到,这小人竟会在这里,“操你妈的,坏我好事,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破口大骂。
换成你也得气坏了,正要登上极乐仙境,射个痛快,却被迫收关,比死了还痛苦。
朱云天挨了骂,也不生气,乐呵呵的说:“非也,非也!非我坏你好事,而是你坏了将军的好事,不是吗,三夫人?”
他转脸对赤塔里氏给予了很是“关切”的问候:“夫人,别着了凉,这一惊一乍,难免有伤贵体,将军大人还等着你回去,晚上要尽心尽力的伺候他呢。”
这女人长得蛮漂亮的(废话,不漂亮的女人找谁偷情去?),一张秀气的鼻子,樱桃小嘴,丹凤眼,此刻面色惨白,全身粟粟发抖,已经说不出话,牙关紧咬,舌尖竟已出血,好久才缓缓道:“请总管大爷放我一马,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大爷恩情。”
朱云天笑道:“这要看大爷我的心情了,也要看你这相好的……是否识相。”
李虎呆若木鸡,脸色苍白,他本想谎称此女是本街的窖姐,却未料进府不足两月的朱云天竟然认识新来的三夫人。
事已至此,只有两条路可走……杀掉朱云天和陈京,弃尸荒野,但回府后小姐那里肯定要不免生乱,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以后少不了打击报复,小命肯定难保。而且,就算撕破了脸动手,也未必是这两人的对手。陈京毕竟是这条街上的地痞,若他外面早布好了人,恐怕更棘手;看这姓朱的小人一脸坏笑,显然并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而是要利用此事要挟自己,那么第二条路,只好顺从于他,看他有什么要求,再想办法。
理清了眼下的形势,再打定了主意,李虎就冷静了许多。他慢慢坐到椅上,盯着朱云天的双眼,许久才道:“我李虎今天算是认栽,但请朱总管为我保守秘密。今后我愿听从朱总管发落,若有违誓言,不得好死。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具体想让我做什么,还请朱总管坦诚道来。”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朱云天就不打算再隐瞒了,也不想再做什么伪君子。他眼珠子一转,轻咳一声,旁敲侧击:“我闻听李参军实乃汉人?”
李虎不解的问:“奶奶的是又如何?你又何尝不是!”
“骂的好。古人有云,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其实说穿了就是一句屁话,齐家治国,无非娶个老婆,讨个功名,领了银子花个痛快,不知李参军作为汉人,现在银子花得痛快否?”
朱云天一语戳中了李虎的要害。这是一个好机会,能不能将李虎为他所用,就看这一次了。如果这厮不开窍,还不如就此到札朋那里告密,除掉他了事。反正身边正有帮手,两人两把刀,打一个赤手空拳之人,至少不会落了下风。
李虎不傻,刚才朱云天这话暗示的意味极其强烈,再听不明白就有辱他的智商了。
他沉吟片刻,突然做醒悟状,站起来,对朱云天抱拳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弟我明白了,朱总管真是得道之人啊,讲得小弟我感慨万千。小弟在将军府中已经多年,确实深感身份贫贱,常有奋起之心,却无良机,今天听了总管的启发,方才知道终于遇到了知音,请允许小弟我叫一声大哥!”
说完蹲下去便拜,其变脸之快,其正气懔然之状让朱云天这个变脸高手都大为震惊:我还没说什么呢,这小子也太识相了吧?
见朱云天仍有迟疑,李虎大声道:“大哥不必疑心,小弟句句是真,事已至此,只能斩草除根,以免走露风声,等我处理完这点小事,再跟大哥详谈,以表真心了。”什么小事?什么斩草除根?朱云天尚未回过神,李虎站起身来,已对赤塔里氏道:“蒙古小贱人,害我清白,去死吧!”一记鹰爪,掐住了她的脖子摁倒在桌上。
赤塔里氏一阵剧烈挣扎,连踢带踹,半晌,身子一软,赤身裸体的死在了茶馆包间。
朱云天心道:真他妈的狠,刚操完的女人,竟能舍得下手,大爷我刚才想着要亲自动手呢,也尝尝杀人滋味。这厮倒快,自己杀人灭口了。若不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