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中兴
桓鏊溃皇撬赖姆绞接械悴煌?br /> 这道圣旨可谓惊天动地,震惊朝野,不但汉臣们毫无思想准备,就连左右丞相别儿帖不花和脱脱都不知晓。见众汉臣们眼冒怒火,瞪着自己,脱脱不悦地高声道:“诸位同僚,你们看我干什么?这事儿又不是我干的!!”
这确实不是他干的,他虽与贺惟一不和,勾心斗角这么多年,但还未到想把对方置于死地的地步,顶多就是报复对方一下,贬贬官,罚罚俸银。抄家?他想都没想过。况且脱脱行事一向谨慎,素来以忠君报国做为行事标准,更不会干出这种祸国之事。
惊疑之中,蒙官们也是心里打鼓,捉摸不定,到底是谁如此心狠手辣,要把老臣子贺惟一赶尽杀绝?一开始他们亦是以为脱脱乃幕后主使,但见脱脱与别儿帖不花二人脸红脖子粗竭力分辩并且恼羞成怒的样子,很显然,这并非脱脱所为。
最后,大家都在心中形成了一个定论:此事定是宫内番僧的鬼计,或许是贺大人得罪了番僧势力,要招来如此大祸。真他妈狠啊,为了明正言顺地搞定贺大人,还把吕思诚给搭上了,捏造了一个互为朋党、扰乱朝纲、败坏臣道的莫须有罪名。
以后,咱们蒙官也得小心了!众人心想。一时间,汉臣与蒙官之间,第一次在朝堂上出现了极为和睦的局面,大家都有点英雄相惜、同仇敌忾的味道。
唯独没人想到朱云天。这时,他正躲在客栈里,与众兄弟们召开来到大都后的第一次内部会议。不仅商讨如何应付顺帝的主婚之事,还要尽快决定未来的整体战略。
事实上,就连朱云天本人,都想不到事情会进展如此顺利。昨天从皇宫出来,因为一个喷嚏,与脱脱不欢而散,彼此心中骂娘,没一点好心情。
他一出南门,便看到了一顶轿子,四个轿夫,以及四名骑兵等候在大街上,原来是大都皇家禁卫军参将古察帖木儿来相请了。
两名骑兵是那夜见过朱云天的,这时下马上前,叩礼道:“朱将军,我家大人派小人在此相候,要请将军饮酒。”
那厢,脱脱的轿夫亦是到了,也跟来一队全副武装的卫士。脱脱上轿前,酸溜溜地道:“小将军,你真有口福啊,明日散朝之后,本相亦有酒席相待,另外,还有圣上所托之事,要与小将军详细谈来,到时,你可不要爽约呀!”
他见朱云天一到京城,就酒约不断,心中煞是惊讶,这小子虽年纪轻轻,但能混到江浙三省总司令的位置,又能取悦圣上,果真不是简单人物!这不,刚来一天就与大都禁卫军的将领勾搭上了。要知道古察帖木儿虽有点贪财,但却是个脾气极怪之人,很不容易交往。在此人府上,曾发生过将儒士殴打致死的事件,可见他对汉人一向怀有成见。能在短时间内让这样的一个人派专人来请他赴宴,肚子里没有真材实料是绝对无法办到的。
脱脱也真是高看朱云天了,岂知下是因为朱云天完全没有寻常汉人那种腐儒的坏毛病,说话直爽,性格又极为开放,跟古察帖木儿立马臭味相投,打得火热。
这个世界上,没有交不到的朋友,只有不会交的朋友。就像泡妞一样,只要方法适当,条件充足,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你泡不上的女人。
现在,脱脱也是担心明日朝会之后找不到他,于是不得不拉下脸来,提前预约,生怕到时这小子不知又跑到哪个王公大臣家里喝酒去了。
对于他的相请,朱云天是必须答应的,圣意如此,他哪能违抗。于是很有礼貌地弯腰鞠躬,道:“丞相尽可放心,明日小臣一定拜会。”
“嗯,”脱脱点头说,“你住在什么地方,明日下午,我派人去接你入府。”
朱云天便说自己住在大都南门客栈,将详细地址说了一下,脱脱嘿嘿一笑,不再说话,入轿而入。这笑声像是在嘲笑他就像个没人接纳的乞丐,只能住在客栈那种地方一样。朱云天也不介意,乐乐呵呵地去赴古察的酒宴了。
在钟鼓楼附近的一家豪华酒楼,他与古察把盏推杯,连浮三大白。听着小曲,吃着大都特色顶级酒菜,饶是快活。在酒席之上,古察又特意告诉了他一个消息:冯国用本人正在脱脱府上。据他紧急打听,加上禁卫军常去丞相府的将领友情通告,丞相已把冯国用软禁起来,关在一间密室内,有专人严加看管,且不允许任何外人靠近。
朱云天听了此言,再无他妈的心情喝酒。他意识到了脱脱此人的狡诈与老辣。关于对冯国用如何处理的事,白天在宫里,脱脱与顺帝都一字未提,只说原谅了朱云天在此事中的责任。看来,似乎是早就商量好了一套控制他这神威大将军的计划。
白天这第一次见面,先打一巴掌,又给了一甜枣,搞得他迷迷糊糊,直把圣上的恩宠当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的长生桃,岂知背后,还藏着一顿更大更猛的巴掌,还未使将出来。
酒席散后,古察一拍手,门席开处,款款进来两名北方美女,手中抱着琵琶,坐在圆凳之上,弹了两曲。朱云天却是一个音符都没听进去,心里一直在盘算对策。曲终席散,古察笑呵呵地建议朱云天把这俩妞带回客栈,好好享用。他说这是自己特意准备的。
“如果客栈不方便,我可为你安排一个地方,绝对保密安全!”他见朱云天不动声色,以为是嫌他的主意不好,忙又改口。
朱云天本想推却,但很随意地打量了一下这两名女子,见她们二人眼露期待,又不忍拒绝,便道:“好吧,不过,我自带回客栈罢了,无须另寻地方。”
古察大喜,很有一种把人情送出去了的感觉,忙让人安排了三顶轿子,送他们三人回去。
走到半路,朱云天突然命令停轿。他走下轿来,站在这俩女子的轿前,轻声道:“两位妹妹,在下实在急事缠身,今晚无法与你二人纵情交欢,切磋技艺。刚才之时,我若不带你们出来,怕是古察将军会怪责你二人,不知会出什么事。你我都是风尘之人,若有什么意外,在下实在不忍,故而带二位到此,是回酒楼,还是到别处去,请两位妹妹自便了!”
他想得的确周到,如果在酒楼之上,他当场拒绝了古察的这番好意。回头,说不定丢了面子的古察会对这两名无辜女子做出什么伤害来,所以为周全起见,他出此下策。
两名汉人歌妓哪里受过这种礼遇,不由受宠若惊,坐在轿子里已是泣不成声,纷纷感恩戴德,道:“大爷好意,奴家终生感激涕零,日后若有机遇,定当做牛做马。”
朱云天叹口气,让轿夫把她们原路抬回。
回到客栈,兄弟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特别是小魏,急得已悄悄哭了几回,泪湿了秀脸,眼睛都略显红肿。见他平安归来,方才破啼为笑,扑到他怀里,享受了片刻的二人世界。
朱云天搂着她安慰一番,直到她睡去,关上房门,来到大间里,与众人烤着火炉,商量对策。为了保险起见,他命陈京派了两名兄弟,先去丞相府探路,把周围地势探查清楚,做到有备无患。又让周德兴带了三个兄弟,扮做化缘行道的道士,准备明晨便出发,布置在丞相府邻近的大街上。
然后,疲累至极的朱云天倒头就睡,一直到了第二日中午,徐达端了一碗姜汤把他叫醒,道:“大哥,你伤风不轻啊,快些喝了,我们继续开会。”
朱云天好歹喝了两口,把兄弟们叫进来,对冯国胜道:“你兄现在处境不妙,被关在丞相府的密室之中,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扔下他不管。”他先给冯国胜吃了一颗定心丸。
冯国胜感激道:“多谢大哥,不过,想来我兄长也会以大局为重,不会出卖大哥。”
朱云天摆手打断他的话,道:“国胜休出此言,即便出卖了我又如何?人生在世,性命最为珍贵,不管此事结果怎样,对我而言,国用兄弟都是有功之人,他甘心替我勇入虎穴,我对他感谢还来不及呢。”
他满嘴仁义道德,兄弟情义,脸上唱开了一朵鲜花,更让让冯国胜全身血液沸腾,誓为大哥奉献肉体与灵魂。
随后,朱云天对陆仲亨、徐达分析了目前的形势。
“第一,盛文郁的红巾军部队在一个月之内,定会脱围而出。元军有一个计划,要把他赶进湖北,与陈友谅形成遭遇战,这是朝廷最想看到的局面。如果红巾军不能与陈友谅自相残杀,反而各立门户,那么到时皇帝必会怪罪于我,怀疑我献上此计的居心。我们要小心对待,七日之内,必要离京,届时日夜兼程,赶回濠州,马上派部队接应盛文郁,这件事要干得绝密,不能露出一点风声。第二,关于皇帝为我主婚的事情,已经交给了脱脱办理,今夜请我赴宴,想必就要当场定下来,兄弟们,到时我不得已,就得答应啊,希望你们原谅。”
这家伙把丑话说在了前面,不是我想娶蒙古妞,实在是情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众人没有第二个选择,只有表示理解。徐达苦着脸道:“大哥真是艳福深厚,小弟一个老婆都没有,大哥这都好几个了。”
“嘘,小声点,别让小魏姑娘听见……”陆仲亨挺会替老大着想,伸手做捂嘴状。
“仲亨,关于盛文郁,你有什么看法,尽可说来。”朱云天需要听听众人的意见,于是先问陆仲亨。
陆仲亨在济南府,已定好了一条计策,只是未及与大哥商量,此番见朱云天主动询问,也便不再客气,道:“刚才大哥说,要派人前去接应,属下以为不妥,全国四处都驻有蒙军,尤以江浙、河南为甚,我军不管做何动向,朝廷十几天即可知晓。所以属下建议,大哥在离开大都后,可即刻派一名弟兄前往翼空擦明情况,顺便口头告知盛文郁,由他自己带着部队到与我们约定的地点,再做下一步打算。”
“嗯,当然也要看我军与陈友谅、张士诚的作战情况。”朱云天觉得陆仲亨的建议很好,马上表示同意。
“另外,即便盛文郁无法与陈友谅火拼,我料皇帝也不会怪责大哥。毕竟撤去翼宁之围的元军,将全力协助濮阳元军攻打韩山童,不出两个月,怕是明王就要从世间消失了。剿除了白莲教的最大头目,皇帝亦会十分高兴,到时不会有对大哥不利的言论发生。我反而担心的是攻打濮阳的元军,有没有能力将白莲教斩尽杀绝,听说小明王韩林儿亦是个非凡人物,现在,白莲教应该正想办法把他送出去吧。”
陆仲亨简单几句,预料到了未来白莲教的走势,那就是韩山童死,韩林儿逃。完全说到了朱云天的心里,而且,这与历史也极为吻合。
朱云天伸出大拇指,赞道:“仲亨之见,很是长远,我们确实需要做好准备。对于白莲教,既不能为敌,也不能为友!能为我用,最好,不能用,则尽量避而远之,让它自生自灭。”
他心里知道,白莲教在历史上一直存在到了清朝未年,全国范围内都有无数教徒,绝难彻底消灭。这个组织其实就是一种社团形式的民间黑帮,硬剿虽然能够挫伤它的元气,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元军耗费了近两年的时间,死伤了几十万,才勉强将白莲教的总部包围,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午时未过,陈京突然带着人回来了,一进门就嚷:“大哥,真他妈狠啊!今日朝会之上,御史大夫贺惟一和吕思诚被贬,全家财产抄没,所有家眷发配到怀阳充为军奴……”他把探得的情况具体讲了一遍。
“什么?!”朱云天忽地一下从床上蹦了下来,全身一个机灵,出了一身汗,感冒马上就好了。
“妈的,这胡苏可真不简单啊,仅是一个晚上,仅是对皇帝说了几句话,便可将两名朝廷重臣革职发配,且全部抄家,永不录用……我真是有点低估这番僧了。”朱云天喃喃地说。
陆仲亨眼珠子一转,马上道:“大哥,贺大人被贬往濠州,这正是您最想要的结果呀!如此一来,我们来大都的目的,就已达成了一半。”
这才两天时间,仅是一个番僧帝师翻云覆雨,朝廷局势就已翻天覆地。陆仲亨也是暗自感慨,这忠臣的下场往往就是这样,看来贺惟一和吕思诚除了受老大的控制,便别无选择了。
陈京道:“大哥,在来的路上,我正好碰到了抄家的卫队,贺、吕两府全家上下,只抄了不到十车的家具,金银珠宝没有一厢,除了御赐的一些银锭,便是几小盒碎银子,当真是百年难遇的清官呀!”
朱云天已静下神来,听到此,笑了笑。他应该感到宽慰,这说明他没看走眼,贺惟一和吕思诚确实是可用之材。如此有能力的清官,不为自己效命,反而为蒙古人操他妈闲心,简直是可惜了。
“既如此,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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