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中兴
步就被弓箭射中,像断木一样倒下,有的被身后的骑兵追上,刀砍枪戳……
朱云天、徐达等都看得呆了,一时间,他们忘记了抵抗,呆呆的望着这一幕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上千人的村子就这样一瞬间,被二十几个骑兵,用武器和大火夷为平地。
就连持续不断的发起着凶狠攻击的敌人也暂停了围攻,观赏着这场大火。红得像鲜血一样的火,冲天的烧起来,把整个夜空照得透亮,从扑面而来的火苗、热气中,人们闻到了血腥的味道,烧熟的人肉的味道……
“爹,娘,姐姐??”朱云天突然放声大哭,一开始是干嚎,慢慢的来了情绪,也就有眼泪喷涌而出了。
徐达跺了一下脚,挥起刀,吼道:“大哥,提起你的刀,咱们跟他们拼了!为乡亲们报仇!”
“对,拼了,誓死不降!”其他人的眼睛里也喷着复仇的怒火,跟着吼道。
仅存的十七个人舞起兵器,冲向了正在发呆的敌军,刚一交手,己方就又有三个人倒下了,是徐达今晚任命的五个队长中的三个。就在朱云天绝望加后悔的时候,白莲教的骑兵后阵突然一阵大乱,像有一股巨风从外面卷了进来,把敌人的阵营冲垮了。
一片喊杀声从大火的侧后方响起,在夜空中显得格外震憾,隐隐约约的,朱云天看到了濠州驻军的军旗,谢天谢地,官兵终于来了。
敌人不战自乱,纷纷叫着:“快撤,快撤!蒙古人来了!”
那个姓赵的堂主跑得最快,他座下的好象是一匹千里马,在官军出现的一瞬间,就策马狂奔,带着一帮头目沿着大路向夜幕中逃跑。
因为都是骑兵,所以白莲教来得快,攻得凶,撤得也是收放自如,很快就留下几十具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官兵刚跟他们交上手,没多少死伤,摇旗呐喊之余,空有声势不见实效,让朱云天十分恼火,他妈的李虎,这些亡命之徒你是从哪儿找来的?差点要了大爷的命!他看到官军的带头军官正是李虎,身后另有一骑,马上坐的是陈京。
“大哥受苦了,小弟接到密报,听闻本地区最大的黑帮组织白莲教将在今晚有所行动,便火速点兵赶来,还是来迟一步,几乎害了大哥,哎,惭愧,惭愧!”李虎下马来,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好象刚才浴血拼杀的不是朱云天,而是他李虎。
朱云天早就把肺气炸了,上去照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去你妈的,再晚来一个时辰,大爷我就去西天给观音菩萨看大门了,说,怎么惩罚你?”
李虎苦着脸:“为大哥卷一个月的烟叶,行吧。”
陈京见徐达等人此时的脸色不对,忙上来打圆场道:“大哥休要生气了,还是处理后事要紧。”
一语惊醒梦中人,朱云天忙把李、陈二人向徐达他们引见介绍了,再互相简单报了姓名。徐达听到二人是朱云天的结拜兄弟后,脸色稍缓,心想原来大哥并未吹牛,确实结识了官府中人,只是这其中的过程未免让人不敢轻信。
但是活生生的现实摆在眼前,李虎和陈京的及时赶到,救了众人性命。这等大恩大德,已经无法用感谢来报答,朔其根源,也算是朱云天的功劳。
徐达对刘、汤使了个眼色,一块跪下磕头道:“若不是大哥及两位兄弟,今天我等必会丧命于此,虽未能挽救全村人的命运,但这份恩德,让我等此生难以报答,今后但凭大哥一句话,兄弟我水里来,火里去,上刀山下油锅,绝无二话!”
朱云天慌忙扶起他们,说:“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何须行此大礼,大家一块发财,一块享乐,此乃人生最快乐之事,眼下最要紧的,是清理村子,为死去的兄弟、乡亲下葬,然后去找白莲教的妖孽们决一死战!”
“深仇大恨,岂能不报!”小帅哥咬着牙,切着齿,很像一位响当当的江湖大哥。
徐达哭道:“一切听大哥吩咐!”
这时天已渐亮,太阳慢慢升起,路边的鲜血被风吹干,结成了一块一块的血痣。到处都是死人和丢弃的兵器,尸横遍野。有白衣的白莲教的教徒,更多的是本方的兄弟们,死状极惨,缺胳膊少腿找不到脑袋的大有人在。
再看钟离村,已经从地球上彻底消失了,除了还在缓缓燃烧的焦木断梁,没有任何的生气。众人流着眼泪奔进村子,寻找自己的亲人,却无任何发现,因为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姿势,一样的面孔,黑糊糊的面容极为可怖,把朱云天吓得在心里乱念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大哥真是造孽,为了收服几个犯罪专家,就要牺牲这么多人!李虎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心中也是颇为矛盾,甚至对他略有惧意,朱云天这个计划的残忍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当初三人在策划这场突袭行动时,只是大致讨论了可行性和难易程度,并未想到徐达手下的人马的抵抗力度会有这么强。李虎调动了最忠于自己、也是战斗力最强的部队,化妆成白莲教属下的威虎堂的教众。因为最近白莲教的势力发展迅猛,从北方的河北迅速向南方各省渗透,威虎堂便是首个在江浙地区建立起来的白莲教的分支,有的地区也称为白莲宗,或者白莲会,称法不一,但幕后的首领也就是教主只有一个,就是被称为明王的韩山童。虽然元帝还未对白莲教有什么明确的警惕之心,但在民间,关于韩山童是宋代皇室传人的流言却是比比皆是了,这也正是札朋拿到了朱元璋的人头,就慌忙向皇帝邀功的原因。
朱云天觉得,这很明显是韩山童故意派人散布的,将来起事就要利用这一点,来个恢复宋室之类的光荣口号,真他妈的“伟大”。他打定主意要吃掉韩山童了,这种人不提前干掉,将来万一成了气候,那是很危险的,尽管历史上的韩山童刚造反就被镇压了,但现在历史已经被他改变,谁知道这个韩山童会不会出意外呢。
意外已经不少了,本来红巾军是韩山童起事的时候所创,现在就已经出现了,虽然只是重名,却足够让他迷惑不解了:到底谁这么天才,能够想到红巾军这个名字?
许二和赵堂主的名号都是在白莲教的威虎堂确有其人的,这样才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从而把这场灾难嫁祸给白莲教,激起徐达等人强烈的复仇欲望,以便为他所用。
至于屠村,是朱云天当时对李虎顺口一说,在潜意识里,他需要除掉朱元璋的家人,彻底斩草除根,中间发生的跟宁巧两人的插曲,导致了宁巧离家出逃,幸运的躲过了这场地狱般的噩运,那就未在他的控制和预料之中了。
李虎指挥兵士掩埋了尸体,无论是谁都统一摆放在一个大的土坑内,大致一数,竟有上千人之多,可以称之为“千人坑”了。光是掩埋就用了半天的时间,最后堆了一个两人多高、方圆数十米的大坟墓。
徐达刻了一块石碑,上书“钟离村罹难乡亲墓”八个大字,众人跪下磕头,烧了香,立誓报仇。完毕了,哥几个又过来给李虎和陈京行了礼。徐达、汤和、吴良、吴祯、刘子轩、李虎、陈京七个人重新拜了一次兄弟,公推朱云天为大哥,正式结义。
起身后,徐达说:“大哥,今后何去何从,你拿主意吧。”
朱云天看着他坚毅勇猛的眼神,突然觉得,他再也不会是以前的徐达了,这一次事件,彻底激活了徐达身体内的英雄潜质和上将军的气概。
第十节 不择手段方好汉(上)
七人按年龄论了一圈座次,徐达最小,看似一张老成的脸和威猛的身体,却只有十六岁,李虎和刘子轩同岁,均24岁,在这些人中最大。但大家论来论去,谁都不愿被称为哥哥,只好又重回结拜时的称号,朱云天为大哥,李虎、刘子轩分列老二、老三,接下来是陈京、徐达、汤和以及吴氏兄弟。
朱云天让李虎、徐达把人马重新集结编列了一下,说:“现在这些人很有战斗精神,有拼劲,这些是今后打胜仗的基础,但光有这些远远不够,现阶段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为部队做一下必要的编制,加强训练,李虎兄弟,你先给我们的部队起一个名字吧。”
李虎搔搔头,为难的说:“大哥,我搞女人最在行,这种事你还是找徐兄弟吧。”
“徐达兄弟,你看呢?”
徐达想了想,说:“就依大哥名号,叫朱家军,如何?”
朱云天差点晕倒,靠,这不是变相的拍我马屁嘛!姓徐的一夜之间就把我的特长学到手了,真是个好学生。
他问李虎:“部队现在有多少人?”他得盘算一下如何把现代军事的建制应用到自己的军队中。
“徐达的兄弟,我带来的这些兵马,加上留在濠州的军队,共有两千七百多人,都是汉人,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归我指挥,我能调动的只有三分之一。”
“这不是屁话吗,都归你管我干什么去!”朱云天得意的说,“那三分之二是我的!”
操!李虎咽了口唾沫,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大哥脸皮真厚,一句话就把我的军队给抢走了。
朱云天说:“这样吧,在札朋将军面前,徐达几位兄弟就是我新近招入的武术高手,因昨夜在跟黑社会的冲突中立有战功,所以请将军授为校尉,也算有个差使,有份俸禄。”
李虎心里嘟哝:功劳又成你的了……
“咱们手底下的这些部队,我看就称为共和军如何?至于如何独立作战,推翻胡元,还需要缓图,现在时机不明。当然……当着外人的面,是不能这样称呼的。”
众人睁大了眼:“等等,大哥,共和军是什么意思?”
朱云天咧着嘴说:“就是大家呆在一起很和气,很团结的意思,所以叫‘共和’嘛,真笨,这都理解不了!”
大家一片唉声叹气,责备自己脑子不好使,佩服大哥具备只有秦始皇才有的远见卓识,了不起啊!特别是李虎,悄悄走到他背后,嘿嘿笑着说:“也只有大哥这样的人,才能搞上将军的女儿啊!小弟佩服,佩服!”
朱云天趁人不备,飞起一脚,像以前踢他的那匹马一样向后一弹,正中李虎的裆部。他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裤裆蹲在地上,像个蛤蟆一样原地乱蹦。
“咦,李虎哥哥这是怎么了?”众人围了上来,和朱云天一块,非常惊诧关心的问。
李虎忍住了痛苦,脸胀得通红,无可奈何的说:“没事,没事,也许是昨夜激战过猛,伤了元气,回去找个女人爽一下就可以了。”
众人惊呆…………
至正三年的冬天,朱云天和李虎把徐达等人编入了濠州城常规守备军。因为对无故受到白莲教袭击一事的愤怒和朱、李二人处理此事上的果断(两人自称巡逻途中快马加鞭赶到了事发地点,奋勇当先杀敌无数),札朋命他们全权掌管城内所有的汉人军队,也授予了徐达从事一职,其他如汤和、刘子轩等人,分别有职务加身,但均是随军小校,跑龙套的小角色。
当然,他是万万想不到,这些汉人军队已经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做为朝廷特派到濠州的军事大员,除了城外驻扎着的两万少得可怜的蒙古骑兵,他实际上已经被架空了。
在共和军内部,朱云天被众人推为首席指挥官,拥有决断大权。为了给自己取个好听的官名,他可是费尽了心思,跟杨柳偷偷在床上快活的时候,嘴里都念叨着这事儿,搞得杨柳很不爽。
“师长?不行,太俗!军长,主席?天,太牛了,心里过意不去,嘿嘿……宝贝,给老公我参考一下如何?”他摸着杨柳白嫩的屁股,色眯眯的说。
杨柳红着脸推开他不老实的手,小声说:“去去去,我烦着呢。”
“哦,是不是嫌我不够……嗯,那个,要不我喝点人参汤大补一下再来伺候你?”朱云天翻身骑在她的身上,欲再云雨一番,“来吧,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我都快憋出毛病来了。”
哪知蒙古小浪女两腿一夹,门户紧闭,生生把他的小鸡鸡给逼了出来,被子一蒙,幽幽的道:“你自己快活够了,就把人家的前途给忘得一干二净,我来你的房间次数多了,小姐常常问起,叫我如何对答!”
“也对,哪有小丫环无缘无故在主子床上过夜的,而且是经常性过夜。”
朱云天眼珠子又一转,操,鱼奴儿那个小美女吃醋了,也难怪,几个月没见她了,本帅哥真是想得慌啊。
“这个……不是说好让你做我的老婆嘛,等我灭了白莲教,定会把你绑在床腿上,每日玩乐,一日也不让你离开我半步。”
“那……小姐那里怎么交待?依本姑娘看,她对你可是在意得很呢!”杨柳跟他风流了许久,知道了他的脾气,说话便大胆了许多,开始用上“本姑娘”这种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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