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中兴
“那……小姐那里怎么交待?依本姑娘看,她对你可是在意得很呢!”杨柳跟他风流了许久,知道了他的脾气,说话便大胆了许多,开始用上“本姑娘”这种极度嚣张的词了。
朱云天沾够了便宜,自然不会介意的,他现在想的是可是如何尽快的将鱼奴儿也搞到手,只是札朋对他虽然信任,军事管理给了他最大的自由,但却非常反感他跟鱼奴儿的交往。自从在后院加派了巡逻的人手,朱云天就再也没有机会溜进去跟她单独见面。
据他身边的小校告密,札朋曾经把鱼奴儿狠狠的训斥了一顿,称:“再与那汉贼来往,别怪为父心狠手辣,割了他脑袋提来陪你说话……”
这个蒙古老杂种可真他妈的狠啊!不行,得想个办法,长此以往,在当爹的循循善诱之下,难保鱼奴儿不会变心,街上的帅哥这么多,哪天她出去碰见一个,我就要人财两空。朱云天于是连哄带骗,要让杨柳替他捎一封信进去,这信写的是甜言蜜语,柔情万分。
幸亏他在学校里没少看《情书大全》之类的书,所以写起来非常有经验,五分钟就搞定了。
信上说:鱼奴儿小姐在上,你的公子哥哥云天在下,自从花园一别,转眼已有三月有余,叶落叶生,花开花落,人生何尝不是如此?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海枯石烂。我对小姐的思念就像你的鱼池里的鱼儿跳不出那个池子一样,至死都不会改变。今本公子事业略有成就,呼风唤雨,如鱼得水,但却烦恼异常,无一日开心,无一刻安心,究其原因,正是为小姐故,所以斗胆盼见小姐一面,以慰寂寞之心。具体时间地点,还请小姐代为戡酌。盼复!
落款是:为伊销得人憔悴的朱云天拜上。
杨柳捏着鼻子、拉着长脸看完了这封信,几乎没吐出来。也亏小坏种敢把信给她看。杨柳不高兴的说:“哟,多么的情深意重啊,看来你压根就没喜欢过我吧?别想让我替你传话,有本事自己飞进去,用你的舌头把信送到她的面前……”
说完,她的脸突然一下就变得紫红,心跳加快,想起了朱云天那让她销魂荡魄死去活来的舌功……
朱云天早有准备,搂着她很是耐心的开导:“亲爱的,小姐派你来照顾我,是让你跟我上床的吗?不是吧,是让你看住我,以后准备跟她上床的!!现在你抢了她的甜心,要是她知道的话……嘿嘿,后果不言而喻吧?”
杨柳望着朱云天得意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再说了,现在你替我送这封信进去,也算立了一功啊,小姐肯定对你感激万分,信任有加,把你当作贴心人,即便以后知道你跟她抢老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还有我嘛,亲爱的!”
一番软硬兼施、变相威胁加糖衣炮弹,杨柳乖乖就范,心甘情愿的把信藏在内衣兜里,到后府鱼奴儿的绣楼去了…………
将军府的议事大厅里,札朋仔细看了一遍地图,问朱云天:“那日跟妖人(白莲教徒)作战,知道他们是哪一堂的人吗?”
“好象是威虎堂,将军,堂主姓赵,还有一个头目叫许二。”朱云天说着,心想,不好意思了,韩山童,大爷我不能不灭你。
“嗯,这人是赵归山,白莲教内有名的勇武之夫。”
“我朝大元年时,曾颁发过禁令,禁止白莲宗派的弟子全国传教,尤其是结社结党聚众等联络之事,后来到了英宗皇帝,再次在全国范围内封杀妖人行集会之事,但收效甚微,本将军听说白莲宗的总教主韩山童人在河北,那么他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跟我们过不去呢?”
朱云天趁机说:“将军您忘了,是您杀了白莲宗的四大金刚之首……”
“放屁,人是你杀的,头是你砍的!”札朋“冤枉”的说。
朱云天心说你这狗日的还有赖账的本事,苦着脸说:“将军,难道您忘了吗,我是您手下的参军啊!在妖人看来,我杀的,当然就是您杀的!”
札朋恍然大悟状,手指敲了敲屁股下的太师椅,道:“就当是我杀的好了,朱云天、李虎听令,本将军命令你们整军备战,招募兵马,锻造武器,强加军事训练!等我请示朝廷后,即会发兵讨贼!”
“是,将军!”两人就欲告退。
“慢着……”札朋笑眯眯的看着朱云天,伸出手来。
朱云天装迷糊:“还有事吗,将军?”
“你小子,这不很明白了嘛,给本将军上根烟!”札朋急了,命令道。
“我…………!!!!”朱云天忍了好久,才没把那个“操”字骂出来,这是什么人啊,怎么都来抽我的烟?“将军,嘿嘿,我现在也抽烟叶了呢,哪还有烟啊!”
“嗯?要是从你身上搜出一根来,立斩不敕!”
朱云天无奈,只好手放裤兜里挣扎了好一阵,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烟盒,里面只剩两支了。他先给自己点了一支,然后才老大不情愿的把最后一支递到了札朋的嘴里。
札朋美滋滋的抽了一口,满意的说:“去吧,没事儿别来烦我。”
从议事大厅出来,李虎嘿嘿笑着央求:“大哥,能不能……”他望着朱云天嘴里冒着烟的那半根烟,禁不住流下了口水。
朱云天拿出一副宁不玉碎不为瓦全的架式,拼命的大口抽着,同时离他远远的,好象他身上有猪瘟,说:“今天谁再向我要烟,就烂小鸡鸡!!”
李虎登时闭嘴…………
两人立刻赶去军营,去找徐达,路上又因为刮分仅剩的三十斤烟叶的事吵得难分难解,最后商定回府以后先把陈京的那份一分为二独吞了再说。陈京正好外出公干,顺便再把他私藏的一百两银子找出来花掉,等他回来后就告诉他房里遭了小偷,幸好二人及时赶到,才没造成太大的损失,但还是丢了这么多东西。
“哎,真是太可惜了!”两人咧着嘴,站在大街上哈哈大笑,全然不顾路人纷纷掩耳而逃,因为他们的笑声实在太奸诈了。
濠州军营座落在将军府的东侧,只隔了一条街,二十座的标准木板房散落在城墙一侧,军营后面是全城的军马所在地,几千匹蒙古正宗军马每两匹一廓,每日喂它们鲜草和精心磨制的饲料,折合成银两比士兵的伙食都要昂贵。
如果有战事发生,军营的木板都是可以拆下来,放在马车上运走的。元朝军队因为一直有马上运动作战的草原传统,所以几乎没有一支军队会长期固定在一个地方。
现在正是秋未冬初,冷风呼啸的时候,徐达却光着背在大操场上练刀,两把刀舞得如同风车,上身的肌肉渗着汗水,在清凉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像一个舞台上的健美运动员,雄健无比,刀风到处,落叶疾飘,寒意逼人,当真是一身的好功夫。
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徐达,朱云天总会莫名的涌出一丝惧意,或许是他杀了朱元璋的缘故,但更多的是缘于对这个人的尊敬。历史上那个英勇无比建功立业的徐达,现在却被他的插入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命运。
朱云天装出一副激动的样子,老远就打招呼,说:“兄弟,大仇可报矣,我已请示将军,等皇帝老儿的命令下来,就马上去攻打威虎堂。”
徐达好象早料到了似的,哦了一声,并未有多少欣喜之状,让人叫刘子轩和汤和速来中军大堂议事。
“大哥来了啊,进屋再说吧,多日不见,我请你喝茶,奶奶的,军营里面闷死了,全是男人。”
李虎哈哈笑道:“这好办,出门东拐,直去城楼子大街,只要你在街头一站,左顾右盼,自有女人上来招呼!若不识路,为兄愿做领路人,呵呵。”
徐达做极其厌恶状:“李大哥想哪里去了,我实在看不惯这身胡元的军服,想早一日脱掉它而已。”
朱云天赶紧宽解他:“等我们成了大事,自会另树旗帜,到时兄弟就可得偿所愿了。”
“但愿这天快点到来。”徐达头也不回,先自去了中军大堂。老大这几天只顾呆在府里泡妞,什么都不干,让他心里很生气。
两名徐达的心腹亲兵进屋来奉了茶,知道几个老大有机密的事要商谈了,便挎着腰刀站到了门外,把门关了,严密的监视着周围的动静,以防隔墙有耳。
“吴氏兄弟呢?”朱云天见吴良和吴祯不在,问道。
徐达说:“大哥莫怪,我早料到大哥会攻打威虎堂,所以昨日便派他二人前去打探地形,以做准备了。”
朱云天听了,露出满脸笑容:“徐达兄弟想得真是周到,有你在,我和李参军省了不少的心啊!”李虎也勉强笑着跟着说:“是啊,徐兄弟每日练武不止,想必为了报仇大业,已经准备多日了,唉,惭愧,因为公务太多,将军整日使唤,所以……我一点都没尽上力。”
徐达笑道:“两位哥哥这是说哪里话?!小弟只是按照哥哥心中的想法行事而已,各尽其职,也算为哥哥尽心吧。”
朱云天心里却不是滋味,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妈的你大爷我跟你都快是娘胎里的兄弟了,竟然不信任我啊,还暗中行动,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怪不得朱元璋会用蒸鹅送你上西天,活该!
第十节 不择手段方好汉(下)
午时三刻不到,三人正在喝酒,军营里奔进两匹马来,啾啾的叫了几声,是吴氏兄弟回来了。两人嘴上粘着生猛的胡须,穿着商人的行头,腰间缠了厚厚的钱袋子和佩刀,大大咧咧的进屋来,活像一对刚从蒙古草原来到内地的粗莽兄弟。
见了朱云天和李虎,先后行礼叫了声大哥二哥,又抱起茶壶来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叫了声“好爽啊!”才喘着气把探得的情况简略讲了一遍。
当时中国最大的黑社会组织白莲教江浙分支威虎堂的总部设在滁州城外二百余里的八斗岭,山林茂盛,奇险无比,距濠州也有近五百里路程。此山因有八峰八谷,崎岖曲折,山路繁多复杂,犹如人之九肠,所以有善观风水天象者称其为八斗岭,名称就延续了下来。吴良兄弟两人在濠州附近四处打听,见过不少白莲教的传教之人,手持红幡,拿了几本经书招摇过市,向人兜售他们的天国理想,劝人入教。
吴良装作一个信教之人,在跟这些教徒的闲聊中,得知威虎堂正建在八斗岭的峰谷之中,再问具体的方位时,一名教徒突然起了疑心,收起经书,唤了同伴便走。可见他们的疑心甚重,对官府处处提防。
吴氏兄弟本打算快马加鞭,赶去八斗岭探视一番,行至定远时,却遇到了一件非常蹊跷的事,在定远县城的大街小巷,到处贴满了红纸黑字的大字报,挤满了人看,喧声四起。而官兵成群结队驱赶百姓,把这些纸张揭掉焚毁。一些人则在人群中起哄呐喊,最终爆发了一场官民激斗,死伤百姓无数。吴祯眼尖,认出其中一名正是化了装的白莲教徒,因为他外穿有平民服装的下面,隐约露出了雪白的白衣和一把腰刀。
吴良便决计火速赶回军营,把这情况向大哥交待了,再行商议。由定远发生的官民殴斗情况来看,应该是白莲教挑起的事端,种种迹象,均说明韩山童起事在即,正派人在各地激化百姓跟官府的矛盾,以利于届时收拢人心。
至正一年,赵归山受了韩山童指派,带了两名心腹从河北南下传教,本想鼓动江南各地的百姓,尤其是劳壮力入教信佛,但由于官府的敬惕性极高,在街上把不少传教之人逮捕入狱。又设了圈套,差点把大摇大摆身着白衣游逛于街头的赵归山当场射杀。多亏有替死鬼帮他挡了一箭,才让他拣了一命。
所以赵归山这一路南下,其实等同于逃命,最后到了对白莲教并不怎么严厉约束的江浙行省,才算安下神来。
赵归山在滁州结识了郁郁不得志的武林高手许二,又拉拢了当地的一批有罪案在身的无业流氓,设立了白莲教在长江附近的分号,精心经营,两年之间便使威虎堂的势力迅速壮大,教徒已有七八万之众。几乎做到了村子里人人信教,而男丁则是人人都可为白莲教而战。见时机成熟,赵归山书信一封写给韩山童,拉杆子上山,雄霸了八斗岭,修建了可攻可守的威虎堂山寨。
吴良喝了口水,说:“大哥且莫小看这一群乌合之众,小弟听说山上还有一种威力惊人的利器,形如筒状,后有火捻,以火把点燃,瞬间便有铁刺铜球飞出,杀伤力极大,所以官兵虽屡次镇压,但屡战屡败,尚未与妖人谋面,被这火筒击伤击死者,已过千人。”
“加上八斗岭山路险阻无比,八峰八谷,犹如迷宫,谁也不知道这寨子设在哪个方位,两年来官府一直拿他们束手无策……”
吴良也频频点头,脸上的表情严肃,好象那威虎堂不是一个人间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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