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中兴
个高低,然后同去大都请皇帝评理。
“操,两人还真能磨叽。”朱云天啃了根鸡腿,剔着牙笑话,“不用去找皇帝老儿,我来评理好了,李参谋长,咱们去玩玩。”
李虎道:“这么急?”
朱云天边穿军服边说:“拖下去对我们不利,这件事需要速战速决。”
他走到账外,部队已经开始集结列队,徐达调了两千名骑兵正等他下达命令。这时刘子轩匆匆忙忙的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韩嘉纳?”朱云天在脑海中努力搜索着元未有名的汉官,没什么太大的印象,莫非是因为黄河治水被贬的那个?有什么本事吗?他突然觉得这个从皇帝身边来的人可以拿来大做文章,又听刘子轩说他跟贺惟一关系非同一般,便吩咐好好将他照料,等办完事回来就去探视。
刘子轩高兴的应了一声,回营去了。心想我替老大搞到了一个京城里的人才,这份功劳可不亚于攻城掠地,想必以后的好处难以估量啊!他一兴奋就差点尿了裤子。
朱云天带着部队如潮水般拥到了定远城下,几个营长策马上前一通叫喊,让守城的士兵去通报札朋,说朱大人到了。城上那参军见过朱云天,一听救兵来临,再撩眉观看,果然是都尉大人威风凛凛坐在火驹马上。他急忙骑上马飞奔去了定远衙门。札朋装病已经两天,新任县令战战兢兢陪着他,生怕哪儿伺候得不周到,就掉了脑袋。
听到这个消息,札朋为之一振,扑愣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摔烂了手中的茶杯,哈哈大笑:“撒里不花,今日定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传令下去,给我点兵出城!”他有朱云天的几万部队壮胆,要去找撒里不花问罪,灭他丫的。
趾高气扬的率军出了城门,摆开了阵势,见远处高坡上朱云天的部队一字排开,十分悠闲,好象准备看风景。札朋正迷惑中,那边骑马过来一个从事,报告道:“都尉大人正排兵布阵,让小的来禀报将军,将军可放心前去讲理,自有大军在后面策应。”
札朋“嗯”了一声,心里十分不爽,朱云天新任命了不少军官,都未向他请示。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他只能有苦朝肚里咽。
再看了一眼共和军的阵势,在朱云天的指军下,果然兵强马壮,旌旗飘扬。他羡慕极了,被白莲教围攻了一通,竟不伤元气,貌似兵力又增长了不少,这小子怎么做到的?回头找个机会,定要尽快把他的军权削了,以免埋下隐患。
一万名蒙古骑兵护卫着札朋杀到了撒里不花营前,高声叫阵,让撒里不花滚出来说话。此时营中寂静异常,几名滁州城的军官正在将军的大帐内开会。朱云天的部队一出现,撒里不花就知道了,心想此事不妙,鲁莽之下,被人前后夹击,陷入了重围。
“将军,札朋的部队在外面叫阵呢!”一名侍卫进来说。
撒里不花紧张的问:“有多少人?朱云天的部队在做什么?”他担心二者会合在一起,向他发起攻击。
侍卫想了想,说:“朱大人部并未有任何行动,驻扎在山坡之上,还在观望之中,寨外是札朋将军的部队,约一万多人。”
“哦,那个朱云天想干什么呢?”撒里不花疑惑起来。
部下们建议道:“将军可先率军出去与札朋理论,大家同朝为官,不管谁的兵力占有优势,总不会太过份的。”
“也好。”
撒里不花提兵出了营门,与札朋隔了五十米,遥相呼应。“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手握剑柄,恨不得一剑砍了对方的脑袋。可惜乌里察哈和札木胡已经去了天国,不太可能把事实真相留在人间。
“狗贼,你为何让手下杀死我的部下札木胡?!不帮我杀敌也就罢了,却还要杀人,当真是欺人太甚!!”札朋首先扬鞭骂道。
撒里不花冷笑连连,一笑起来腰就疼,这是他长年玩女人种下的毛病:“说得比唱得都好听呀,明明是你的部下砍掉了乌里察哈的脑袋,扔到了护城河下,却来此胡说八道。札木胡身边有上万名骑兵,乌里察哈却只带了十几个人,谁杀的谁,这还不是明摆着的吗?!”
两人争起来没完没了,和前几天一样,谁也斗不过谁,都不肯静下来心来好好想想。吵了三两句,火气都上来了,各拔出剑来,怒吼一声,两边的军马蠢蠢欲动,就要扑到一起再度撕杀。
“慢着,将军您请看!”一名参军指着远方。
撒里不花睁目远望,见山坡上突然出现了一支炮兵部队,一百多门黑黝黝的火炮在炮车的推动下,吱哑哑推到了坡顶。每辆炮车后面站了四名炮手,一名炮手举着火把,摆出了一副马上就可以发射的架式。
“我的天!哪儿来的炮兵?”
“这是谁的部队?!”
“好象是朱大人的……”
撒里不花的人顿时惊慌起来,部队乱成一团。如果不是碍于将军的面子和蒙古人天生的勇气,早就掉头狂奔逃回滁州了。
札朋看到炮兵的出现,先是很得意,因为那是朱云天的部队,但马上就心底一惊:瞧这阵势我也在火炮的射程之内啊!这姓朱的小子心里在想什么,谁他妈的知道?!
“去问问朱大人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把那破玩艺摆了出来!”他命令道。一名侍卫立刻骑马飞奔而去。片刻,他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小声道,“将军,属下没见到都尉大人,他手下的一名军官让我告诉两位将军,谁都不许轻举妄动。动则死,静则生!都尉大人说了这六个字。”
札朋呆住了,不清楚这是为什么。朱云天是他的人,现在却好象一个旁观者,说话的语气甚至是在威胁他,警告他。
两个蒙古将军各怀心事,一脸狐疑,谁都不敢轻动。几万名蒙古骑兵就这样安静的对峙在定远城外方圆十几里的田野中,只能听见旗帜飘扬,马嘶声声,时而有牲口的撒尿声。
朱云天在炮兵部队的身后,见时候差不多了,道:“给我放几炮,让两个老家伙瞧瞧!省得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遵令!”
只听砰砰砰……10门火炮喷出了红色的火焰,两军对峙的中间大片空白地带被弹片和散乱的铁球击中,溅起了猛烈的烟尘,发出着巨大的轰轰吱吱地面裂开的响声。在这一刻,札朋与撒里不花的两张老脸都绿了,几万名蒙古骑兵的腿都开始打颤。
片刻,从山坡上慢慢悠悠下来一位共和军的军官,是吴祯,虽然骑马的姿势十分傲慢,但脸上的表情却极为真诚,一举一动彬彬有礼,让人摸不着头脑。
吴祯拱手说道:“两位将军,我家大人请你们营中说话!”
“这……好吧。”
在火炮的震慑下,札朋和撒里不花乖乖的各带了二十名侍卫,跟着吴祯进了共和军的军营,坐在了谈判桌前。这是朱云天早就设计好的结果,至少在今天,两个人谁都不能死。他需要撒里不花帮他牵制札朋的精力,更需要札朋帮他稳定住撒里不花的注意力。这两个人在朝中都有着极深的背景,要除掉哪一个,都绝对不能够这么仓促,必须让他们死得毫无破绽,才能瞒过脱脱,不至于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将军,请原谅我的冒昧了,但为了我大元朝的面子,为了我们政府官员的尊严、荣耀,属下必须这么做!请两位将军坐在这里,摒弃前嫌,化敌为友,属下别无他意!”朱云天很有礼貌的对两人拱手行礼。他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找不到任何疏漏,拿到皇帝那里,恰是一篇很好的马屁。
“哼!”札朋酸溜溜的冷笑道,“那先让他还了札木胡的半个脑袋来,否则,我与尔不共戴天!”
撒里不花拍案而起,也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这样无礼?!想我当年在脱脱丞相手下做事之时,你又在何地牧马?若要补全札木胡的头,就先让乌里察哈起死回生!”
眼见二人又要相斗,朱云天大吼一声:“他妈的谁再讲粗话,就到我的大炮前面讲去!我一人一炮轰死你们!”
二人惊讶:“我们没讲粗话呀?你刚才……”
朱云天一想,还真是没讲,倒是自己骂了一句粗口。“两位将军,想必这件事有了什么误会,导致两位爱将不幸丧命,对此,本官表示十分的哀悼,但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为了两个死人打得头破血流,岂是明智之举?好好想想,OK?”
札朋与撒里不花都不再争论,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又斜着眼睛瞥了一下阴森森的火炮。再各自打了一阵子算盘,都明白此事今天分不出一个有利于自己的结果了。这朱云天明摆着是要和稀泥,两边不得罪,想抢一个调停内部矛盾的头功。操,为什么好事总让他撞上?
沉默了半晌,撒里不花忽的站起身,两袖一举,“多谢朱大人从中调和,日后定会表示谢意。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本官恕不奉陪。”说完,带着人走出大帐,回了寨子。不一会,拔寨启兵,回滁州去了。撒里不花在路上不停的大呼侥幸,如果不是朱云天插了一杠子,他和札朋之间必会有一个去见上帝。
“帮我查查朱云天的底细,这人好是厉害,应当把此事禀告丞相,请他老定夺。”撒里不花嘱咐手下。
相爷自然就是脱脱了,现在的脱脱在朝中可谓是一手遮天把持朝政,集军、政大权于一身,顺帝也要敬他三分。目前,他正为黄河治水的事情跟众大臣吵得不可分交。韩嘉纳正是在这件事上跟他起了纷争被贬,绕是脱脱他妈说情都没什么用。撒里不花是脱脱安插在江浙省一颗重要的棋子,也是为了将来自己在朝廷中的骨干力量准备的后备人才,但撒里不花自己不争气,沉迷女色。最近两年来,他在脱脱眼中的地位明显下降。所以,他准备借此事重新获得脱脱的信任。
回滁州后,他找人准备了朱云天的资料,详细写明了此次冲突的前因后果,以及朱云天调停的过程。当然,他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札朋,自己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大好人。足足写了十页纸,以绝密公文火速送往大都的丞相府。
他不知道的,同样的资料,札朋也搞了一份送进了丞相府,只不过里面罪大恶极的混蛋变成了撒里不花。
撒里不花首先示弱撤走了,札朋也无话可说,总不能跟撒里不花临走前放的一个响屁吵架吧。这个屁又臭又响,气得朱云天几乎忍不住就让人追出去割了那厮的屁股。
札朋喝了几口茶,听朱云天绘声绘色的汇报完清剿威虎堂的经过,两个人各怀鬼胎,相对竟然无语。尴尬的一笑,札朋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定远城。在城中休整了一日,他就率先回了濠州,临行前握着朱云天的手很亲切的问寒问暖,让他平时要多穿衣服,以防着凉,根本不管现在已经进入了热死人的夏天。
“云天啊,你且休息几日,替我主持一下定远的工作,我回濠州立刻筹备大宴,到你回城之时,定要率万民迎接,为你庆功啊!呵呵呵……”
“不敢当,不敢当,全是将军指挥有方,属下只是执行而已。”朱云天很谦虚,心里却恨不得踢他屁股一脚,将他踹进粪坑。
送他率领残兵败将离开定远,朱云天立刻密令汤和率一百名特种部队跟在后面,秘密回了濠州。汤和有两个任务,一是派人盯着城内蒙军的一举一动,任何的调动消息都要飞鸽传书报告到共和军的总部;第二,在城内跟陈京接上头,一同搞定濠州黑社会势力,为将来事变做准备,同时注意将军府内的动静,特别是关于小姐的消息。
汤和走后,朱云天才算暂时清静下来,坐在定远县的衙门大堂里,喝了杯清茶去了去火。县令是个五十多岁的汉人,小心翼翼的站立在旁,不敢说话。
“这位老先生,你叫什么?”朱云天问他。
县令小声答道:“属下贱姓罗,名枫月,本月刚刚上任,还望都尉大人多多指点。”
罗枫月,罗风月?操,真会起名,看来这小子没少交桃花运。朱云天笑起来,看看天,已到晌午,便要唤了他同去吃饭,以便套套关系。
“大人,”这时刘子轩进来,对他使眼色,“有些军务,请大人去处理一下。”
“呵呵,罗县令,失陪一下,晚上再一块吃饭。”
罗枫月诚惶诚恐的急忙跪下,“属下不敢劳烦大人相请,今晚一定备好酒菜,请大人务必光临寒舍。”一句客套话,倒让他钻了空子,成了请客吃饭的好理由,让朱云天顿时有“官场阴险无比,时刻都要小心”的感觉。好在罗枫月临走前暗示他,晚上不但有好酒好菜,还有大批春色迷人的小MM供他挑选,这才使得这位年轻的大帅笑逐颜开,心里乐开了一朵石榴花。
共和军定远城内的总部,在一所戒备森严的小房间内,朱云天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