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中兴
两万多蒙古骑兵没能轻举妄动,朱云天一句话:“刺客是白莲教派来的杀手,我的部下刚刚剿灭了他们的威虎堂,颇具经验,还是由他们来处理吧。”让几个蒙古参军哑口无语,无可争论。
白衣剌客确实穿着妖人的装束,留下的箭上带了一封信,上面扬言杀掉札朋是为赵归山报仇,不日还要除掉朱云天。信上郑重通知朱云天,快点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材,选一处风水绝佳的墓地,不然来日暴尸街头莫怨时运不济。
朱云天看了信,暗骂:李虎,我操你妈的大白腿!
几个蒙古军参少不了要劝解都尉大人一番,说别跟妖人生气,那都是胡说八道,大人鸿运当头,福寿双齐,怎么会这么倒霉呢。朱云天这才捂着胸口长吁一口恶气,好象刚从悲伤和痛苦中走出来一样,对这群蒙古傻瓜说:“将军走了,大家都很难过,放心,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为将军报仇雪恨!”
这些蒙古人知道白莲教的厉害,那沾之即死的银针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怕。“一切听从朱大人决断。”众参军俯首称臣了,抚慰了手下,刀枪入库,车马回营,各自享乐去了。
广场上被扣住的大都是濠州城内的名角,有各酒店的老板,有头有脸的娱乐界老总(妓院老板),还有黑社会的各位老大,文学界的几个名人,曲艺界的几位名伶。朱斯文和程昱文的人都聚在一块,两位犯罪专家一脸轻松,毕竟这种场景见得多了,何况从事前朱云天忙着结交他们的举动来看,两个人就猜出了个八九分。心里有底,更加有恃无恐,两人不时开着不远处几个漂亮曲艺家的色情玩笑,逗得她们小脸绯红,心中是小兔子乱蹦,想入非非:莫不是两位大老板想包养了我…………
朱云天搞掂了蒙古骑兵的几个军官,这才回到演武台上。这时札朋的尸体已经用一张白布盖了起来,放在一张木板上,身边跪了他生前的两名亲信管家。“府中夫人和小姐知道了吗?”朱云天明知故问地问这二人。管家伤心的摇摇头,道:“怕生乱子,还未敢告知,一切要听众大人吩咐了。”
“嗯,札希鲁总管,你现在去内府见一下夫人,把她先请过来吧,至于小姐,还是最后知道为好。”
“大人所言极是,属下这就去。”札希鲁颤颤巍巍的去了内府,身后不远不近跟上了两名共和军的战士。
不一会儿,内府夫人的厢房传来了一阵呼天嚎地的哭声,直冲云宵又嘎然而止,丫环们忙成一团,掐人中捶肩膀……夫人哭晕了。
哎,这倒省了我向她当面解释了。哭吧,哭死才好呢,让你女儿成为除了我便没人要的孤女,顺便把她的青春的血肉献给我。朱云天乐乐的意淫。
所有的细节都做得妥妥当当,天衣无缝了,朱云天站在札朋的尸体前面,抱拳对广场上的名知人士道了声歉:“各位老板,对不住了,今天发生了这么不幸的事情,喜事变成了丧事。前因后果诸位都已经看到了,一名白莲教的剌客青天白日之下闯入将军府,堂而皇之的刺杀我濠州的最高军事长官,士可忍,孰不可忍!小视我大元朝天威也!所以,为了弄清事情真相,只能留下诸位暂且呆在此地,等军士按请贴对照完诸位的身份之后再行离开,还请原谅!”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唏嘘之声,有不满,有赞同,还有嗡嗡的议论。朱云天敏锐的眼睛扫视着每一个人,观察着他们的表情,以便判断这些城内颇具影响的名人对这件事的判断和造成的影响。这正是他的目的所在,检查身份搜查乱党只是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从现场反应来看,倒是还没有一个人把剌杀之事怀疑到他的头上,大多对朱云天怀疑这群名流之间中有内鬼表示了不满,只是没人敢大声的说出来。
这时“濠州二蚊”站了出来,朱斯文捋着胡子很严肃的大声道:“朱大人所言极是,今天来参加宴会的有上百人之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看检查一番很有必要!你说是吧,程老板?”
程昱文点点头,挺着大肚子道:“对极,免得一些孤魂野鬼混在咱们上层社会中,却暗地净做不法之事,朱大人,我和牛老板全力支持你,建议对每个人都要搜身,就从我开始吧!”
说罢,他走出人群,招呼共和军的士兵去搜他的身。眼睛带着莫名其妙的笑意,当共和军士兵对他行了个礼就表示已经搜查完毕时,他对朱云天挤了一下眼,得意的走回了座位。这出戏早就安排好了,对于接受朱云天拉拢的人,象征性的看一下便即放过,而那些疏远共和军的人,则就不仅是想法设法要刁难一番的问题了。
朱程二人如此做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他们知道不少名流今天都在身上穿了护身甲,带了兵器藏在袍子里,为的是预防发生意外。但这时,这一点很容易为他们惹来杀身之祸。这些人中有不少是牛、程二人的仇家,所以要借这个机除掉他们,以免后患。既对朱云天表示了支持,又有机会翦除自己的死对头,真是一箭双雕啊。濠州二蚊躲在一旁喝着小酒恨不得放声奸笑。
“既然有两位大老板做了表率,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来吧,搜就是了。”人群中不少人摇着大耳朵无奈的说。
朱云天不怀好意的笑了,挥挥手,两队早已经安排好的共和军的特种部队士兵向人群走了过去。
第二十节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上)
亲蒙的濠州名流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身上带把护身的短剑就会惹来杀身之祸。检查工作只进行了20分钟,人群中已经发出了十几声惨叫,共和军士兵连声招呼都不打,发现身上藏有武器或穿有护身甲的,马上抽出刀来砍断了脖子,就地正法。旁观者无不动容,这些莫名其妙死掉的人,正是当初没有接受朱云天钱物的黑帮老大和娱乐界大佬们。
濠州二蚊暗喜:这下又可以刮分地盘了。
不明就里者心中惊恐不安:多亏我收了朱大帅的钱。
这年头,不收钱竟能成为被杀的理由,也只有朱云天这种人能做得出来。
“呵呵,看来检查工作很顺利嘛,咱们的队伍中确实混有内奸,里应外合,害死了札朋将军。”朱云天三言两语给这件事定了性,“来人,把这些奸人的脑袋挂到城门口示众三天,待发丧时祭祀札朋将军。另外,这些人的手下一律不予追究,家产嘛,暂且没收。刘子轩兄弟,你带人清理一下现场。”
士兵们很快将尸体拖走,用水冲洗干净广场内的斑斑血迹。半个时辰后,这里一切如初,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大家都先回去吧,朱某还有些事要处理。”
名流绅士们作鸟兽散,生怕跑慢了大帅不高兴便送了小命。
程昱文拱手上来,一张老脸静如湖水,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被他看在了眼里。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年轻后生不仅厉害,而且可怕,如果可能,他一辈子都不会得罪朱云天。
“老夫佩服呀,今天算是见识了朱大人的手段。”
“呵呵,哪里哪里,为民除害而已,这些害群之马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过,我要恭喜程老板了,生意又要扩大三成了吧。”
“托大人的福了,老夫忘不了您的恩惠,一定分你七成。”
“噢,这个嘛,以后再说吧。”朱云天打着哈哈,婉言谢绝。这点钱他现在已经瞧不在眼里。
牛斯文不甘人下的凑上来,低声道:“朱大人,眼下之势,府中的事情还需细细斟酌,切莫养虎为患啊!如果大人不方便,在下可以代劳。”他在暗示朱云天,斩草要除根。
美丽的鱼奴儿当然杀不得,疼她还来不及呢,其他人等更不能轻动了。否则,这不明摆着告诉朝廷札朋是他杀的么!朱云天没这么傻,这方面的经验电视剧里演得太多了。所以牛斯文这番愚蠢的建议让他极为鄙视:亏你妈是黑社会的,这点常识都不懂。
“谢谢牛老板提醒,有用得着的事情,一定麻烦你。今日城中事务繁多,就暂不留二位了,改日定会登门拜访,商谈要事。”
他说的要事,可不是收什么保护费。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转悠好久了,他打算利用此二人,控制整个江浙地区的商业活动,搞点来钱快的新鲜事做,真正做到财源滚滚。
当然,程牛二人还以为过几天要向他们索要贿赂呢,走在路上心里都是一凉,回家赶紧让下人备了十万两银子,随着候着大帅来取。
朱云天送走了程昱文和牛斯文,叫来图龙,吩咐道:“你去跟陈京说,派些人昼夜监视这两个老家伙,有什么举动马上向我汇报,特别是城门口要把紧,对那些出城的陌生人,要严格盘查。”
图龙说:“大帅,府中的两位蒙古管家刚才突然要告老还乡,让我转告大帅,您看……”
朱云天笑道:“可以,给些银两,等他们出城后,找一块僻静之地给我杀了,就地埋深一点,在上面再栽一棵树,废物利用嘛。对了,别忘了把银子再拿回来。”
“属下明白。”图龙领了命令去了内府。
朱云天拍拍眉头,这才发觉天已经到了下午,札朋的尸体还躺在演武台上。广场上只剩了共和军的官兵。他默默的站在旁边,盯着这具尸身,心中滋味酸甜苦辣,有狂喜,更有一种忏悔的感觉。札朋给了他如今的地位,重要的是提供给他一个发展的平台,现在他却恩将仇报。虽说两人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假如札朋当初要杀他的消息不被小姐泄露给他,他也不会彻底动了杀心。
“大帅,城内尽在我军掌握了,蒙军的营中灯火已灭,那些军官想必歇了,明日大帅即可把公文报到大都。现在,把他入殓吧。”关于如何向皇帝表述的公文内容,冯国用早在脑袋里拟好了一份草稿,这时一直跟在他身边,提醒大帅,被害人的尸体还没入土呢,你这个凶手发什么呆啊。
“哦,对对,找人去棺材铺,打造一副上等的棺材,把他脑袋缝上,形象搞酷一点,吩咐将军府挂上白幡,对外宣布死讯吧。”
冯国用颠着大脚一路小跑去办事了,这是他第一次办差,虽是为死人操办丧事,心中那个乐啊仍然是止不住的要笑。他仿佛看到了大好前程在向他招手呢。经过内府的门口,他听到院里传来一女子的叫声,悲伤无比但却极有节制,音质十分柔美。
“我父亲他人在哪里?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小姐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将军已经去世了,朱大人正在追查凶手……”说话的是杨柳。她近日的腰更细了,许是经过健美锻炼,要用更猛烈的火力来勾引大帅,这时细声细气劝解着鱼奴儿,她未来的情敌。
“走开啦!”
鱼奴儿甩开杨柳的双手,摆脱两名侍卫,从内府冲了出来,见冯国用正在偷听,怒火攻心,冲上去左右开弓“啪啪”两巴掌,把他打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朱云天在哪儿,告诉我!”鱼奴儿怒气冲冲的质问。
冯国用委屈的捂着被打肿的脸,不知如何作答。他瞅瞅门口侍卫,正对他使眼色,于是便道:“朱大人军务缠身,一直在忙,小人也不知他人在何处,小姐不妨多等一时,大人自会来见你。”
“放屁!”鱼奴儿的眼泪突的涌了出来,楚楚可怜,却突然飞起玉腿,踢向冯国用的脸。“再不告诉我,我立刻杀了你,反正你们朱大人不会怪罪于我。”
倒霉鬼冯国用的脸已经够肿了,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又中了一脚,扑通!仰面摔在地上,头撞在了一块砖头上。他只觉嘴里面甜甜的,咸咸的,好象有东西硌得慌,张嘴一吐,原来两颗门牙被踹掉了。再摸后脑勺,长了一个大疙瘩。
“朱大人在演武场,小姐去便是了,不用如此大动肝火。”冯国用坐在地上,无奈的擦着嘴角的鲜血,心中只骂,我他妈的今天少烧了一柱香。
鱼奴儿跌跌撞撞奔到演武场,这里到处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刀枪如林,虎目圆睁,当真是戒备森严,气氛凝重。见了她,官兵倒也不敢阻拦。
她看到了朱云天,他就站在宽敞的演武台上,腰板挺直,神情落寞,不知在想什么。想到这一月时间自己对他的挂念,现在他全身无恙的就在面前,而父亲却意外的死于非命,鱼奴儿走上台,情不自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掀开白布,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长着个大窟窿的脸,天灵盖被完全穿透,恐怖至极。血已经被人擦干了,只是眼睛还圆睁着,好象死不瞑目。鱼奴儿眼前一黑,叫了声“父亲”,晕了过去。朱云天忙扶住她,叫人过来七手八脚的救醒了。
鱼奴儿爬起来,重新给尸体盖上白布,悲愤的脸上闪着复仇的火花,“是谁,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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