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中兴
学家研究过这样的话题吗?妈的我后悔当初没在学校多看一下心理学的书啊。她说她小时候饿肚子,是为了给家里的男人省粮食,还抱怨当妈的只疼弟弟不疼她。嗯,我看她是悟到男女要平等的真理了吧!
他试探着胡说八道了一番:“男人生下来就注定要干活的,你看,男人多命苦啊!虽然有饭吃,但他们一辈子做牛做马,战争发生的时候还要去当兵打仗,死在战场上,真惨啊,你们做女人的应该知足了。”说完方才后悔,此话会不会刺激到宁巧又想起朱元璋惨死的事情?!
“你说得真好,可惜你不会明白的,每个人都会死,但死的方式不一样,意义也不一样的,为国家上战场,战死沙场,是每个人的荣耀……但是做贼盗的时候,被人杀死就不同了,杀他的人还是一个汉人……”宁巧说着,眼圈已经红了,脸上怒气顿生,忽的站了起来。
朱云天见势不妙,急忙举手挡住了脸。果然,宁巧啪的一巴掌打了过来,还好,击中了他的手背。
“哎呀!”宁巧的手被震疼了,有些发呆的看着捂着脸做挨打状的朱云天。她脸上的表情一直很沉静,最后有点失望的站起身来。这一巴掌没打中,换谁都会失望。
她仔细的收拾好餐具,提起篮子,迈着碎步出去了。
看门的士兵吃吃的笑:“妈的,那一巴掌我都没想到,她做事情可真是出人意料啊,竟然还会炒菜给你吃!在你吃完的时候再打你一下!小贼,我真同情你!”
朱云天心说,我也颇为同情我自己!
宁巧又隔了一天才来,这次跟上次不同,一进门就阔步走到朱云天面前,静静的看着他。朱云天正想问大清早的你要干什么。她藏在背后的手已经抡了起来,原来是一根手臂粗的木棒。呼的一下,这木棒当头砸来。
“砰”的一声脆响,不是脑袋被击中发出的响声,而是手臂。朱云天奋力低下头,提高身子,举高了胳膊,用手臂挡住了这必杀的一棒。他惨叫一声,满地打滚。
看来宁巧想打死我了,得想个办法躲过此劫。他边打滚边这样想。
岂料宁巧听了他的惨叫,便停手不再抡棒,站在一边欣赏他的痛苦。
“疼吗?”她又问这甚是无聊的问题。
朱云天滚到墙角,抱着双臂护住胸口,大叫:“你有病啊?能不疼吗?!!不信我打你一下试试!”
他相信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宁巧要弄死自己。前天给自己做饭吃,原来是一顿临行宴。罢了,罢了,要死就让爷爷来个痛快的吧。想到这里,朱云天硬气起来,瞪圆了小眼睛,对着宁巧说:“我知道你想杀我,这一天早晚都躲不过,现在我就在你的手上,请你给我来个利索的吧,别他妈的千方百计折磨我了!”
宁巧摇摇头:“我不会杀你的,那太便宜你了!”
“天啊!那你想把我怎么样?”朱云天疯狂的叫道,口水都喷出来了,因为他同时看到了宁巧两个高耸的奶子,隐藏在紧紧的衣服后面喷薄欲发。
“我也不知道,还没想好呢!”
宁巧说完,又举起了木棒,狠狠的砸了下来。这次打的是朱云天的腿。腿不如上肢灵活,所以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任由她抽了几棍,疼得他吱哇乱叫。最后叫的声音也没有了,只是轻轻的呻吟,眼睛里面流下泪来。
听到咯嚓一声,他感觉自己的小腿骨折了。
“腿断了?”宁巧似乎也听到了,停手,问他。
朱云天现在满腔愤怒,已经失去了欣赏美色的兴趣,所以他再度大吼的时候,嘴里没有口水。这是他生平倾尽全力的一次大叫:“姑奶奶,你就行行好,一棒子打死我吧!你可怜可怜我行吧?”
宁巧还是摇头:“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既然腿断了,你就歇两天吧,等你的伤势好些了,我还是会打你!”
她提着木棒走了。红巾军士兵进来,先是对着朱云天大为嘲笑,后见他伤势确实不轻,便去报告给了胡思福。
胡思福躺在被窝里还没睡醒,迷迷糊糊中,一听小坏种的骨头让宁巧打断了,高兴的立马从床上跳起来。他叫了管志,幸灾乐祸的一块过来。
“哎,早就让你小心了,她不但会黯然销魂掌,还会少林的罗汉棍法呢,怎么样,能顶得住吧。”胡思福开心的脸上结出了一朵石榴花。
朱云天闭着嘴,不跟他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心里始终在琢磨一件事,现在他已经骨打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估计两三个月是好不了的。逃跑没戏了,但是这样受尽凌辱的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他一直在找机会,能把站岗士兵腰里的刀给拔出来,挥刀自尽。问题是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活动不方便,想死都很难。
胡思福笑了一阵子,还是让人到大街上找来了一个土中医给他接骨。
“大夫你给看看,这小贼死了没有?”
大夫仔细察看了一番,朱云天不但左腿的小腿骨折了,右臂也骨折了,屁股上面还被打伤了肌肉。那根木棒的威力可真够强悍的。
朱云天呻吟着问大夫:“说实话吧,我还能活多久?”
第三十节 仇到最深处(下)
土中医猛的抬起头来,盯着朱云天看了很久,慢慢的说:“你很快就会好的,不用担心。”
“那你开副毒药给我喝了,让我少受点罪。”
土中医意味深长的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就有机会,不是吗?”他瞪着朱云天。
这人的眼神有点奇怪,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很长时间,还用手抚去他脸上的泥土,仔细观察。
“看什么看,快治伤!”红巾军士兵催道。
朱云天突然想,或者这人认识我!我靠,老先生,出去给官府报信啊!他微微的对这大夫使眼色。但这人视而不见,又漠然的低下头,拿出四块木板,绑住了他的腿和手臂。
“哇啊!”惨叫连连。
老中医走后的当天半夜,朱云天疼得死活睡不着了。有过此类经验的朋友一定深知,刚挨了打之后,尤其被棍子抽过,疼痛并不明显。但真正的痛往往要过上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才会发作。他痛得要死,却不敢乱动,动的话刚接上的骨头又要断掉了。门缝里吹进来的冷风也让他雪上加霜,难以忍受。
他想起了鱼奴儿,亲爱的小鱼儿,快点派兵来救我吧。
鱼奴儿当然很焦急了,但不知道他被关在哪儿,把这小美女急死了也没用。
门外放哨的两名红巾军士兵许是烦了,踢了踢门,“妈的,别叫,再叫割了你舌头。”
朱云天哼哼着骂:“换成你挨了棍子,叫得比我还惨。”他恨死宁巧了。
士兵哈哈笑道:“这辈子被女人打,下辈子做牛做马,你真他妈的不是一般的倒霉。我去撒尿,你看好他。”他解着裤子去茅厕,走到半途,却突然定住了,身形僵硬,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另一名士兵奇道:“哥们,你怎么了?”
只听嗤的一声,一枝飞镖从墙外急飞而至,刺中了这人的眉心。他应声而倒,叭叽摔倒在地。院中那人也扑通倒了。这两人都被墙外射进来的暗器所杀。
朱云天惊喜不定:什么情况?黑吃黑,还是大爷我的救兵来了?
墙外突的跳进来五个人,身穿黑衣,手持六把白晃晃的砍刀,直奔这间关押朱云天的房间。因为闹不清这些人是谁,朱云天不敢吭声,眼瞅着黑衣人马上就到了门前,院子里的红巾军士兵们已经被响动惊醒,冲出了许多人,持了武器跟黑衣人展开了格斗。
这两帮人都闭着嘴不吭气,沉默的在院子里打斗,都害怕被院外的人听见,招来麻烦。几十条影子你翻我跳,身形晃动,像是无声电影,也真是人间一景。
胡思福、曲少鸣、管志和韩海四人都醒了,打开门冲进来,一见朱云天还在,放下了心。上来扯住他的衣领、手脚,抬了便走,只疼得朱云天哇哇大叫。
“那就是大将军!快去抢人!”
带头的黑衣人终于开口说话,他低声的对手下叫道,一挥手,两把飞镖急驰而至,射向胡思福。
胡思福早就有了经验,脑袋一偏,飞镖掠过他却插进了副教授同志曲少鸣的后脑勺。曲少鸣手一松劲,朱云天的腿被丢在了地上,又是一阵惨叫。
曲少鸣临死之前看了胡思福一眼,好象不明白:妈的本该射向你的飞镖,你为什么要躲?既然有时间躲,为什么不对我说一声?
胡思福早就顾不得他了,三人拽了朱云天,扔到一件破门板上,抬起他,从后门跑到了大街上。十几个手下护主心切,加之逃跑顺路,也跟了上来,一起沿小巷向不远处的定远城门跑去。
这次,红巾军在无意中犯了一个很要命的错误。白天替朱云天瞧病的土中医,曾替不少黑道人士治伤,打伤砍伤这类黑社会人士的常见伤病,正是他的擅长。早在十天前,他替定远城的第一黑帮飞镖门的一位副香主治疗他那手指被铁鞭打断的伤势时,就听说全国各地的黑道都传遍了巨额悬赏的英雄帖子,要帮忙寻找镇南大将军朱云天,赏银十万两。这其中,报信的可独得三万两,实施救人的七万。这土中医就留了意,每次给人看病,总得盯着人家瞧半天,虽然惹怒了不少病人:你他妈老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女人!还有人因此打破了他的头,他始终痴心不改。这不,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今天终于让他碰上朱云天了。红巾军士兵到邻街他的药铺来找他,说是瞧一位很可能是骨折的病人。他进屋一看,是个年轻人,长相衣着跟那副香主的描述很是相符,匆匆的看完病,提了药盒子走人。
一出胡同,这老中医顿时焕发了老年青春,三步并成两步跑向飞镖门的香堂。这副香主名字叫于彪,大约三十多岁,翘着二郎腿闲着没事干,一听发现了镇南大将军的踪迹,霎时两眼放光,召集弟兄们开会,商量着怎么把人给救出来。
“要报官吗?大哥!”一名弟兄建议,因为摸不清对方的门路,他生怕飞镖门的实力不够。
于彪骂:“你傻啊,十万两银子,够我们飞镖门花上五六年的,最近本门的行动经费很紧张,这笔钱一定要搞到手。报官?那就只能得三万两了!”
老中医道:“于香主,别忘了我的三万两啊!是我报的信。”
于彪不耐烦的说:“放心吧,少不了你这老骨头的。”
当晚等到子夜,于彪挑了四名身手最好尤其飞镖功夫最棒的弟子,带足了暗器,身着黑衣,拿了飞镖门的另一特色武器厚背大砍刀,五个人就出发了。
黄昏时分已经有人弟兄踩了点,确定就是这院。于是随着一声口哨,五人干掉两名看守,跳进了院子,惊动了大批的红巾军,一堆人火拼起来。在十几个忠心手下的保护下,胡思福哥三个带着朱云天从后门飞快的溜走了。
于彪这时才后悔带的人太少了,无法分兵去追。这也难怪,他太贪财,带的人多一个,每人分的银子肯定就要少一份,这家伙算计的是这一点。
眼看形势危急,五个人被三十多名红巾军团团围住,刀枪相交骂声不绝,杀得不亦乐乎,时而有人中镖倒地。“注意他们的暗器!”红巾军互相提醒,刀枪并进,一会功夫就把于彪的人逼到了墙角。
就要支撑不住之时,大门咣的一下被撞开了,当地的元军冲了进来,带头的是定远城的参军大人杨义尘。半夜里他带了人在街上巡逻,听到胡同里传来的打斗声,急忙赶了过来。
值此敏感时期,怎可容忍有人殴斗?杨义尘一挥刀,喝骂道:“两伙贼人都给老子停住了,有钱的交钱,没钱的进班房!”这家伙一张嘴就要钱。
于彪挥着砍刀砍死了一名红巾军,急道:“大人,正是面前这伙人劫走了镇南大将军!小人是飞镖门于彪,今夜正为解救大将军而来!”
“什么?操,怎么不早说啊!”
一声令下,六十多名元军执起兵器,加入了战局,胜负之势立刻逆转,只是一顿饭工夫,红巾军被斩杀殆尽。杨一尘罢了手,擦擦刀上的血,问道:“镇南大将军在哪儿?”
“哎,小人冲进来时,因身单力薄,兄弟人数不够,只见大将军已被贼首转移走了,想必已经奔向城门。”
“快随我来,,小三子,小六子,你们俩腿快,先去城门示警!”除了打扫战场的十几个官兵留下之来,其余的都像兔子一样跑向了最近的城门。
整个大院子算是空了下来,红巾军在定远县城的一座秘密据点就这样被摧毁。官兵先把地上的尸体整齐的摆放在了院子里,点了人数,便派出人手去县衙门请县令过来办差。一些官兵提着刀,挨间对院子进行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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