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中兴
细为我说来!”
朱云天见他上当,忙把这几年看过的武侠电影中的情节融合起来,绘声绘色的向这大老粗编造一遍,说这四大金刚不但手下兄弟多不胜数,钱粮无数,而且身怀绝世功夫,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将来如果造反,对朝廷可是巨患呀!说得札朋、鱼奴儿和李虎一干人等就像在听天书,直了眼睛浮想联翩。
札朋惊愕问道:“如此大事,我凭何要信你?”
朱云天装出一种信不信由你的神情,傲慢的说:“信无妨,不信亦无妨,小人已说完,要杀要剐,请将军速下决断!”说完瞅瞅札朋犹豫不决的眼神,心里佩服死自己了:我这演技,可以拿香港电影金像奖了。
札朋在女儿面前看似很傻,其实很精,他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装出一副欣赏的眼神望着他,伸出大拇指说:“有胆识,是个人才,本官不杀你,要留着你……嗯,可爱的女儿,你看给他个什么差事好呢?”
鱼奴儿想了想,天真的说:“就让他做李参军一样的官职吧。”
“呵呵,我可爱的鱼奴儿。”札朋摇头道,“一无军功,二不是我正统蒙古族人,我只能让他在府中做个闲杂,嗯,先打扫院子吧,端茶倒水,可以随意差使,听候使唤。将来若立了功,就升他做个从事,虽不比参军一职,却也是个美差了。”
李虎乐了,松了口气。鱼奴儿有点不高兴,歪了歪嘴,不过保住了这个汉人的一条命,也算值了。她摇着父亲的手臂,让他连说了两遍绝不反悔。
然后,鱼奴儿对着朱云天颇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回后厢房睡了。
小姐一走,札朋和李虎人等立刻拉下脸来,瞪着他足有半晌,将军才道:“小子,妈的算你命大,你在我府中不可造次,要想荣华富贵,须对本官忠心耿耿,若有差池,一定取你小命。”
朱云天连连点头,这会他老实得像条哈巴狗,心中却想,我才十七岁,风华正茂啊,若是把这美人泡到手,不愁没有发展潜力。但事在人为,还需我更进一步才行。
他摇头晃脑摆出思考的样子,频频搔头。
“怎么,嫌这差使不好吗?奶奶的!”
“这个,这个嘛,不知月薪几何?”
“从你嘴里净出些新鲜词儿,月饷10文!”
天!10文?等于多少钱?一毛,一块?打发要饭的也没这么抠门,算了,先忍几天吧,实在不行就找机会开溜。
他见札朋脸冒怒气,急忙一拱手,道:“从今以后,小人愿为大人的升官发财之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札朋大笑,满意的说:“其实,我是看你机灵才收下你的,并非全是鱼奴儿说情的原故。朝廷规定是不能录用汉人为官,我当然不能违反,收下你已经破了禁律。”
“本官全权负责濠州的守备及一切文武事宜,你以后不必拘礼,要随叫随到,我最讨厌你们汉人不管干什么都罗哩罗嗦。”
朱云天见他对自己似乎有了一点信任之感,心想不如利用这家伙将朱元璋除掉算了,省得以后生出祸患,耽误我的大好前程,按时间计算,距离元朝灭亡也就十几年的问题了,到时自己才三十几岁,正是雄霸官场的大好年华,难免被连累啊。
想到此,他上前一步,对札朋说:“大人没想过要将朱党一网打尽吗?”
札朋似乎早料到他说这句话,对身边人说:“唤画工来。”
原来,是让他口述朱、徐等人的模样衣着,画到纸上,再刻印发到各地军营。
“大人,不妥,不妥啊。”朱云天心叫不妙,我跟朱元璋长的像孪生兄弟一样,他妈的怎么画啊,我这不是自个通缉自个嘛,万一哪位军兵兄弟看走了眼,在街上把我给擒了,有十万张嘴也说不清呀。
“我有一计,保管大人将其一举拿下。”
“哦,说来听听。”札朋大感兴趣。
朱云天学古代的师爷,狡诈的笑了笑,凑上去对他耳语一番,札朋听完脸露奸笑,“有这等事?本官的确没想到,来日我命人带两百军兵,赶去皇觉室,团团围住,只要有叫朱重八的,都给本官捉来……今天你受了惊吓,先去歇息吧。”
朱云天不由佩服,蒙古人办事就是干脆,也不问问自己是从哪里得知朱元璋藏在皇觉室的。其实这是他听了徐达之言猜测而知,但朱元璋失踪之后,是否就一定会在皇觉室出现,仍需具体向徐达试探一番。
“大人,届时可否让我亲自随军前往,一来因为我认识此人,如他在皇觉室内藏匿,定让他无处可逃;二来无功不受禄,这是我第一次为大人出外办差的机会,还请大人准允。”
札朋眯着眼瞅了他一会,说:“你虽是汉人,但本官看你建功心切,准了,等本官将兵马准备就绪,便让你随李参军同去,也好做引路之用。”
朱云天这招也真够狠的,不管有没有朱元璋,先断了他的后路,错杀些僧人,与己何干?万一他真在那里,自己就算拣了大便宜了,不容他分说,上前就是一刀,斩了再说。另外他对皇觉室挺感兴趣,也想亲眼去看看朱元璋年少时做过和尚打过工的地方到底有何奇特之处。
第五节 色狼总管(上)
札朋将军并未急着派兵前往皇觉室,也没有让李虎前来叫他议事,商量那个完美的计划,好象把他给忘了,确切的说,是把朱重八给忘了。也许将军府每天忙着要抓捕的人实在太多,一个小小的朱重八还暂时排不上号。
府中很是平静,男来女往,尊卑有序,一切如常。这倒给出了朱云天充足的时间,来弄清这座将军府的地理位置,以及府中一些重要居所的分布,和府中主要的一些人物。
从几天的打探和接触来看,札朋和其夫人,也就是鱼奴儿的亲生父母是府中的大当家的,说话最有份量,其次是两个福晋。李虎因为是札朋的心腹,官居参军之职,在府中也经常能独自决断一些事情。另外就是府中各个分支的管家和从事了,比如伙房、前院、正厅的管家,府中的侍卫中的几个从事,这都是分开了各自管辖区域的。蒙古人自从打下了中原之后,在学习汉文明的等级制度方面,一点也不含糊,从这府中的等级设置就可见一斑。
濠州的知州大人是个汉官,每次有要事前来汇报,进了府,他的地位连府中一个普通的从事也不如。点头哈腰,受尽委屈。这一幕情景让朱云天想到了抗日战争时敌占区的汉奸。
地位最低下的是各房的丫环和男性打杂的仆役,一半是汉人,一半是蒙古人。伺候内府女性主人的丫环都是来自蒙古草原,也就是说只有蒙古人和色目人才有资格在府中被赋予重任。而在前院打扫卫生清理厕所的,均是纯种的汉人,像朱云天一开始就被分派干这一类的脏活。
朱云天跟打杂的几个军兵住在了一屋。这些家伙当初参军以后,有的因为体格不够强壮,有的平时偷奸耍滑都被涮下来,不能在军中效力。恰巧府中人手不够,便分派过来干些杂活。交谈几句,从口音听都是当地的汉人,有的还是著名流氓,走到街上这都是能起到轰动效应的人物。
每天早晨五点多钟,朱云天就被管家叫起来,扛着把大扫帚把院子扫个干干净净。“同事们”受了李虎的特殊交待,自然很不信任他,只让他去扫空旷的前院,不让他跨进后院一步,自然也就见不到小姐鱼奴儿了。
他心急如火,最后想到自己当初约会时带的包里面,除了准备梅开二度备置的两个避孕套,还有两盒没有开封的云烟,大喜之下,拿了出来散给弟兄们享用。
“这是什么?”大家目不转睛的望着避孕套。
“哦,哦,这个呀,这是气球,气球,嘿嘿。”
朱云天奸笑着说,拿出来给他们看。一个兄弟好奇的拿过去,放到嘴边吹起来…………
当时李虎抽烟的时候差点被一口呛死,让他学会了经验。他教这些人慢慢的抽,先抽几口,隔几个时辰再抽几口,来了个循序渐进。没几日,这些家伙就学会了抽烟,而且一个比一个抽得凶。学坏容易学好难,真是至理名言。
僧多粥少,四十支香烟眨眼间就给抽没了。烟瘾很快就止不住,众人扔下扫帚围住了他,让他赶快想想办法,不然就要憋死了。
朱云天怪怪的笑道:“我这儿确实没了呀!也罢,咱哥们从来都是义气为重,我想想办法,不过……”
“哎呀,不过什么,大哥快请说来!”烟鬼们已经急不可奈了。
“呵呵,我看兄弟们打扫后院挺累的,可否让我替兄弟们分担一下工作?”他说出了真正目的。
“噢??”一片惊叹之声,“竟是这点小事啊,大哥真是太好了,这时候还忘不了替兄弟们分忧呢!”一群烟鬼抢着答应,就这样把参军大人交待的任务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朱云天搞定了身边的七八个闲杂工同事,也就搞定了李虎派来监视他的那个影子??抽烟上瘾最快的一个家伙。
他从此可以自由的出入后院,付出的不过是两盒烟的代价。
当然,他给这些无烟可抽的可怜人出的主意,无非是去乡下寻找一些烟草,放到院子里晒干了卷旱烟抽。他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种植烟叶。
第二天他扛着扫帚准备去后院“工作”的时候,府门口几人牵了马,背了包袱要出远门。见了朱云天,那家伙叫道:“小弟我向人多方打听,烟草这种贵重的作物,要去云贵之地寻找方可,大哥在家等候几日,兄弟已向管家请了长假,定会多弄些回来,大家一起抽!”说完策马飞奔而去,让朱云天不由感叹古人对于“真理”的追求,真是契而不舍。好在如果找回了烟叶,也能解决一下自己的烟瘾,又送走了一个安插在身边的监视器,真是一举两得啊。
鱼奴儿住在后院靠墙的一座两层小绣楼,多日来未曾出门,只在窗口向外眺望,对天上的云彩表达一下自己那种谁也不会理解的思念。
这日清晨又向外望,看到朱云天很是卖力的挥动大扫帚,把小院子扫得漫天灰尘,片刻间便大汗如雨,眉间带着种愁苦和忧郁的神情。
怎么到这里来了?她愕然半晌,悄悄凝望,眼神不离开他的身影,看他如何干活。直到他将院子弄得清洁如镜,远远离去,才缓缓将目光收回。
之后的几天内,她每日都能看到朱云天扛了把大扫帚到绣楼下面扫地,很是认真的清理着每一粒灰尘,每一片落叶,非常敬业,样子像极了一个老实巴交的乡村孩子。偶然停下歇息的时候,挥起袖子擦汗,又很像一位赶考路上的汉人书生,一副壮志凌云却暂不得志的模样,让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粗野男人的鱼奴儿禁不住为之感动,被他这种特殊的风度所吸引,世间竟有这等气质如竹的男子啊。
看滥了港台情感影视剧的21世纪小生,表演起这种迷人小男生的一举一动来,虽不至于可以打动琼瑶阿姨,对付这个几百年前的大家闺秀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天,鱼奴儿忍不住站起身,跑到窗口轻声唤道:“嗨,你在干什么?还记得本小姐吗?”
朱云天惊讶的抬起头,故意看了她的脸半晌,直到她有点脸红,才慌忙无比恭敬的行礼道:“原来是救我性命的姐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喂,还没回答我呢,你在干什么?”
鱼奴儿这会听了“姐姐”二字,倒也自然的受用了,笑着追问。
“哦,姐姐,我在扫地呀,这是我的职责,难道姐姐忘了不成。”
朱云天一本正经,有板有眼,眼睛好象两轮太阳,发出强烈的电波,进攻着小美女的那双如水的大眼睛。为了这一天,他可策划了好几日了,每天故意在绣楼下面扫地,把动静搞得很大,就是等她的注意,然后伺机跟她对上话。
对付这种女孩子,超前几百年的朱云天有的是经验。虽然他完全可以主动打个招呼来一次闪电战加核武器轰炸,但他前思后量,觉得还是温火慢熬钓她自愿上钩来得保险,穷追猛打不如让她主动产生兴趣,方能顺利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祝贺你,朱云天,你马上就要成功了!他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奖励。
鱼奴儿化了妆,下楼来,两人在楼下一座秀丽的鱼池旁聊了起来。池中鱼儿慢慢的游,朱云天的心就像兔子一样不安分的蹦。因为他从池中的倒影中看到了美人婀娜多姿的身形,有一种想跳下水去强奸她的影子的冲动,可见小姐的真人对他的诱惑有多么强烈了。
听他绘声绘色的讲到跟一干没文化的大老粗同住一屋,没少受欺负挨揍时,鱼奴儿大小姐脾气上来了,愤然的道:“岂有此理,本小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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