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9 何治平老师的悲惨生活(未完)
楚天,你够狠!
(二)如果可能,我真的是一辈子也不想再看见那个天使面庞恶魔心的家伙。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我是高一七的老师,他是高一七的学生,至少这个学期是注定几乎天天打交道了。我又不能跟上边说因为我跟学生有私人恩怨所以请给我调班。一想到要走进那个教室,站在那个讲桌旁边,面对那排课桌还有那个恶魔楚,我还真他妈有点脚软肝儿颤。万一那家伙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或者来个旁敲侧击敲边鼓,我死的就不是一般的难看了。就算他不搞小动作,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胡思乱想,要是起点这样那样的反应,露了马脚,那我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的了。
左思右想,右想左思,那天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折腾了半宿,到了也没想出个辄。最后,我一咬牙,一横心,干脆破罐子破摔,心想杀人不过头点地,砍头不过碗大个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反正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大爷我还就不想了!
睡觉!!!
竟是一夜无梦。早上在刺耳的闹铃声里昏昏沉沉的爬起来,看着镜子里自己活像衰神附体的那幅倒霉样儿,也只能苦笑。食不知味的吃了根油条后,我怀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心情踏上了去学校的路。
上午三四节就是高一七的课。我做了好一阵子的心理建设,深呼吸了没有八十次也有一百次,最后揣着快要跳出腔子的心脏,硬着头皮踩着铃声进了恐怖高一七的门。
抖着手把教案放在讲桌上,我努力克制住不去想昨天在这张桌子上上演的旖旎春图。平复了一下心情,我抬起头,僵硬的笑了笑,道:“同学们好!我姓何,叫何治平。何是人可何,治平是‘治国平天下’的治平。这个学期呢就由我和大家共同学习语文。”
还好还好,声音没打颤,说的也挺流利,看那些小女孩兴奋的反应估计表情也还不错。我稍稍安了心,不动声色的环视全班。
压根连找都不用找,只一眼我就看到了楚天。那种逼人的美貌和强大的压迫力,让人想忽视都办不到。他坐在教室左侧偏后的位置上,靠着窗,一脸冷漠,手里拿支笔转着玩。眼神冷淡宁静,那模样好像根本不认识我。
我有些疑惑,那家伙难不成有失忆症?倒不是希望他有什么大的反应,可在我想来,他起码会小小吃惊一下吧,怎么说他昨天肆意侮辱的人也是他的任课老师耶!即使不吃惊,依他的恶劣,至少会露出个讥讽的冷笑嘲弄的眼神儿什么的吧。可他却是四平八稳的一片漠然。
怎么回事?我假意咳了两声,开始点名。
终于点到他了。
“楚天!”我强装平静,不过尾音还是颤了两颤。
“到!”他站起来。
四目相对,我强迫自己不移开眼睛,想从他的表情眼睛中看出他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可他却依然是冷着一张扑克脸,眼神冷漠的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不对,不该是这样啊。他怎么会这么平静?他怎么好像完全忘记了昨天对我的羞辱?怎么会这样呢?他怎么能如此冷淡漠然?我心里一片混乱,几乎因他的冷漠而恼怒。
“老师,我可以坐下了吗?”
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有一瞬间手足无措,慌乱的说:“啊,是的,请坐,请坐。”
其他的同学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戏码,隐隐听第一排的一个女生说:“嘻嘻,又一个看呆的。楚天好厉害。”
我苦笑,勉强打起精神继续上课。可心中的疑问和不安却更加深刻。
史上最漫长最痛苦的两节课终于过去了。楚天自始至终都安安分分,不说话,不做小动作,就冷冷得坐在那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我则是战战兢兢,忐忐忑忑,有事没事偷瞄他两眼,两节课下来,汗湿重衣。回办公室时碰到八卦刘,他还大呼小叫地问:“何子,怎么了?病了?怎么出这么多汗?”
我虚弱得笑了笑,道:“没事没事,热的。”
“噢。”他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勾着我的脖子神秘兮兮的问:“见着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个小帅哥了吗?怎么样,够帅吧?昨天没跟你说完。你听我说,听说嫂子也教这班,你可看严点儿。现在的女人最喜欢这种小男生,要是嫂子不要你了你都没地儿哭去,到时候可别怨我没提醒你!”
我真想一拳k到那张大饼脸上。我知道这小子是开玩笑,可现在谁跟我提楚天我就想跟谁急,更别说他连我家那只母老虎都搬出来了!
可能是看我脸色不对,他讪讪的放了手,有些尴尬的说:“何子,我跟你开玩笑,你也知道我嘴臭。你、你可别生气啊。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啊。”说罢就溜了,逃得比兔子还快。
“妈的!”我狠狠骂了一句,一拳砸到办公桌上。
风平浪静得过了两个星期。楚天仍然是冷冷的,除了有时睡睡觉,看看小说,打打电动,基本算是个好学生。作业按时交了,虽然字迹几乎每次都不一样。别的课不知道,不过我的课他从没缺过。摸底考试也是中游成绩。对我,他还是101号的扑克脸。偶尔在学校里碰到了,他也是头一扭,就当没看到。那个下午发生的事情他似乎是完全不记得了。
我知道这样最好。而且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理想的状况了。可是我的心却始终焦躁不安,他的无动于衷毫不在乎让我愤懑:他,怎可以这样?!我真的不甘心自己会在意一辈子的事被另一个当事人随随便便遗忘掉。可是除了不甘心我还能怎样?质问楚天为什么会这么平静,甚至把我当陌生人一样?可他本来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他的平静安分不是我最希望的吗?唉,我真是搞不懂自己了。
还有一件挺恐怖的事,就是我晚上会做春梦。哎,不要笑。我也知道一个正常男人晚上做做春梦再正常不过。我以前也不是没做过。特别是跟周蓝分床而眠后,这是常有的事。可现在不一样。现在在梦里,不管我跟谁翻云覆雨,边上都会出现那个楚天!他就坐在那个讲桌上,带着冰冷的微笑,冷酷的俯视着我。你能想象整夜整夜在那冷冷地视线下Zuo爱是什么滋味吗?每次醒过来,我都像死过一回似的,没有丝毫的快乐轻松,只有无比的羞耻沮丧。梦里和我肌肤相亲缠绵不尽的女人不会给我留下半点印象,只有那冰冷的微笑和眼神像刀刻似的印在脑子里。更恐怖的是,蒙周蓝开恩允许我和她行房的时候,我居然还是能感觉到那双眼睛在盯着我。搞得我如芒刺在背,甚至有一次紧张的早泄了!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非崩溃不可。不行,我得找楚天说清楚。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我什么时候找他,在哪里见他?见了他又说什么?难不成告诉他你影响了我的性生活,请你晚上不要到我家里到我梦里参观?这不是故意找茬儿吗?再说,他都没找我麻烦了,我去找他,万一把他惹毛了,我还真不敢想那个疯子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结果,就一拖再拖。而拖的结果就是在一个细雨绵绵的夜里,我做了个让我想尖叫想痛哭想撞墙想跳楼的梦。
那天晚上我还是11点上的床,随便翻了几页杂志就睡了。朦胧中我好像走进了一片大雾。忽然,迎面走来了一个长发白裙的女人。她走过的地方,雾气都慢慢散尽了。终于,她走到我面前,我一下吓呆了。这个女人,她她她,她竟跟我长的一模一样!接着,坐在讲桌上的楚天出现了。还是锐利的美貌冷酷的眼神,冷冷地看着我,却对那个跟我长得一样的女人勾勾手指。那女人垂着眼睛走过去,乖乖坐在他身边。
楚天对我诡异的笑了笑,突然把女人的白裙整个撕了下来,而裙子下的身体,竟然是,竟然是个男人!!等等,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身体的右胸上也有一道长长的伤疤?这是我初中时得了气胸后做手术留下的,他怎么也有?难道,难道这个身体也和我一模一样?
“呵呵,这本来就是你!”好像看穿了我想什么,楚天冷笑着说。
什么?!他说那个低着头闭着眼,光着身子叉开着大腿依坐在他身边的长发男人就是我?
“胡说!!!”我怒吼道。
“不信?”他邪邪一笑,突然用那钢琴师般修长秀美的手握住了身边人的性器,接着就是狂风暴雨似的搓揉套弄。
几乎让人无法承受的强烈快感一下贯穿了我。我清楚地感觉到了那冰凉的手指还有它点燃的焚身火焰。
“啊”我挺起身子,头向后仰,喉咙里发出无法抑制的呻吟。
“信了吗?”“信了吗?”“信了吗?”……
一句句的逼问和着排山倒海的激烈刺激完全支配了我的感官。我毫无抵抗力的屈服在这肉体的无上快乐中,嘶哑着嗓子喊道:“信!信!信!……”
然后是更加让人疯狂的快感和快乐。楚天用一只手掌握着我,让我随着他的手指颤抖扭动。明明他碰的是他身边的那个人,可我却感同身受。楚天笑着,冷眼看着我在情欲中的痴态。我嘶喊着,扑倒在地,在地上辗转翻腾。在我被欲望烧红的眼眸中,楚天就像是一尊神邸,无比的俊美又无比的遥远,可是却把我掌控在股掌之间。
身体亢奋到了极点,迷蒙的眼前突然划过闪电般的白光,我无法忍受的大叫了一声:“楚天!”
…………
猛地睁开眼,我只觉自己满身大汗,耳朵里清晰地听到心脏激烈的跳动声,而下身更是一片濡湿。
怎么了,我怎么了?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心底一片茫然。手无意识的伸到下身摸了摸
然后,我愣住了。
然后,我想起了梦中的一切。
然后,我把脸蒙到枕头里无声的狂笑。
我,一个25岁的已婚男人,因在梦中被自己的同性学生玩弄而,遗精了!
一滴泪悄悄划过眼角,我知道,再不能逃避下去了。
楚天!赌上男人的自尊,我一定要和你把账算清楚!!!
(三)策划了半宿,我终于构思出了行动计划。
首先,确定时间。拣日不如撞日,就明天了。
其次,地点。这种隐私事件,决不能有第三者在场!一个楚天就够我应付的了,要再加上个阿娇似的人物,保不齐我小弟不会再背叛我一次,让他们再抓我一次小辫子。所以,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单独到我的地盘上来。最后敲定在办公室。只要一放学,办公室就是我的天下!
至于怎么把他约出来,我也想好了。前两天进行了一次测验,我就以单独讲评的借口让他放学后到办公室来一趟就行了。
哼哼,只要让楚天一个人来办公室,接下来掌握主导权的就是我了。他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个16岁的孩子。论个头比我矮半头,论身板儿比我还瘦,虽然那张脸很有杀伤力,可我天天白天见了晚上见,也有一定免疫力了。再者说,师生相斗,向来是老师占便宜。楚天再横也不能忘了,我是他的任、课、老、师。所以不管从主观上还是客观上怎么说都是我占优势。
什么,说我阴?拜托,别忘了,我何治平也是个堂堂七尺男儿,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总不能让那个比我小了九岁的小屁孩儿毁了我的终生“性”福!到时候我也不难为他,只要他跪下说句我错了,并且发誓绝对不把以前的事透露出去就可以了。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想半天也只能用这个办法勉强弥补我受伤的男人尊严了。你说我这是迁怒于人?喂喂,有没有搞错啊?要不是他那天那样狠狠的侮辱我,我现在至于这样吗我?想想他对我做的事,我就觉得自己简直比菩萨还慈悲!
好了,万事齐备,只欠行动。我闭上眼睛,把过往神灵都拜了一遍,并在天蒙蒙亮时又小睡了一会儿。七点钟起床,伺候我家那位姑奶奶吃完早点后,我就着昨晚那股子士气,直接杀向学校。
恶魔楚,接招吧!!
那天高一七的语文课是下午第一节。我又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检查了一下整个计划,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于是最后拍板决定:执行!
应该说约人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我没有直接过去对楚天说:“喂,你,今天放学到办公室来一趟。”而是采取了迂回路线,让课代表通知他。那小丫头责任心挺强,又哈楚天哈得要死,给楚天写的诗还在校刊上发表了呢。我让她通知楚天,那是百分之二百的保险。至于我为什么不自己跟楚天说,呵呵,我可不是害怕啊,我主要是不想打草惊蛇。
然后就是等待。那滋味真是难熬啊。等了三节课,我足足灌了一暖瓶的水,把一杯浓浓的酽茶愣是喝成了白开水。好容易盼到了放学的铃声,我这心又开始不争气的乱蹦:他会来吗?他要是不来怎么办?他要是带帮手来怎么办?他要是不听话死不下跪呢?难道最后真的要用拳头解决问题?
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原来我还有那么多可能性没有考虑到。就在我几乎决定放弃计划,干脆放他鸽子的时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