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hbl番外)






  「叫什麽名字?」 

  「裴……」 

  「总有一天把你关起来,当我一个人的专属医生就好。」越想越火大,裴程拧紧了眉,扳起那张愈经岁月催炼,愈发引人发狂的脸瞪视了会,一字一顿道:「连公的苍蝇都出现了,你觉得我有可能会放任你到军队里面去吗?」 

  又陷入之前的僵局里了。 

  裴带他来的这家洋风华食餐厅有著多间独立包厢,隐密性佳,菜色味道也好。但和一个从头至尾皆绷著脸的男人一道吃饭,再美味的食物,也会变得有些食不下咽起来。 

  「我又没病没痛,有什麽理由不去服兵役?况且当医官,属於自己的时间和自由都会比较多。」 

  ……说不定还比你空闲。方柏樵咬了下唇,没让这句话出口。 

  「你没病没痛,我照样有办法让你不用去军队报到。」 

  「裴,我不喜欢特权。」他低叹口气。 

  「所以你也不喜欢我罗?」裴程面无表情的看他。「我就是爱搞特权。」 

  「……」方柏樵气息微微一窒,一时无言。承受不住男人目光的垂下眼,脸上无法控制的浮起热潮。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叩叩!」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位侍者端了盘子进来,浑然不觉包厢内的暗潮汹涌。 

  「打扰了,为您送上餐後甜点,水果鲜奶油蛋糕。」 

  方柏樵闻言一怔。「……抱歉,请问是不是送错了?」 

  他们两人都不吃甜,不可能点这个。 

  「咦?」服务生也楞住,脸上浮起尴尬,还有一些慌张。他早已被上头告知过这桌贵客的重要性,尤其是那位身量惊人,此时脸色似乎也不甚好看的银发男人。 

  「这个……对不起,我再回去确认一下……」他连忙道歉,伸手打算把已端上的蛋糕再重新收走。 

  「没关系,放著就好,我们就吃这个。」裴程忽然道,无视方柏樵错愕,扫了服务生一眼。「餐点都送齐了?」 

  「啊?是的……」 

  「那你出去,没有我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挥手打发了闲杂人等走,裴程双手环胸,身躯向後慵懒靠上椅背,好整以暇的睨著一脸不解的方柏樵。 

  「要我答应,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这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诚意?」没想到男人竟会松口,但此时方柏樵却没半点高兴或释然的感觉。像感知到什麽般,他背脊一颤,泛起一股毫针轻扎似的酸麻感。 

  「什麽意思?」 

  「你说呢?」裴程轻哼,朝他伸出一手。「过来。」 

  「做什麽?你别忘了这里是餐厅……」 

  「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展示,才叫『诚意』。过来。」 

  方柏樵在座位上僵了一会儿,才有些迟疑的站起,绕过桌子慢慢走向他。 

  才稍一靠近,立刻被探来的手臂用力扯过去,他忍住惊呼,跌坐在坚韧结实的双腿上,背贴著男人胸膛。 

  坚硬的下颚抵在右肩,吐息就拂在颊测,毫不掩饰那高温的欲念。 

  「裴……」他不安的轻轻扭动,下一秒,探向腰部的大掌已粗鲁扯起整齐扎进长裤的衬衫衣,另一手深入其中,稍嫌残忍的用力拧紧尚未坚挺起来的柔嫩粉点。 

  「啊……!」 

  他忍不住弓起上身,臀部更深入男人的腿间。 

  明显感觉紧紧相抵的某物正一点一点急速胀大,像是用那无法启齿的地方去亲自描绘似的,他拼命忍下想挣扎的欲望,因为再清楚不过那只会使情况更糟而已。 

  明明还隔著好几层布料,但他已有种男人随时会狠顶进来的战栗错觉。 

  「你在发什麽抖?嗯?」恶意的低笑贴著发鬓响起,男人的心情彷佛大好,舌尖轻轻舔弄红透的耳垂。「放心,我什麽都不会做。」 

  说完,他将脸移开,蹂躏著两点红樱的长指也从衬衫里退出。 

  「我要你自己来。」 

  「……?」 

  悸动已被挑起,但身後那人却反常的迅速抽离。方柏樵睁大了一双已经起雾的眼,侧过头不明所以的怔怔看他。 

  「懂吗?自己脱衣服,自己坐上来,自己动。直到我满意为止。」裴程嘴角轻扯,抬起手来回抚摸恋人柔滑的脸颊。 

  「我就看看你的『诚意』有多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你的要求。」 

  ————————————— 

  「呜……」 

  幽微的抽息低咛,碎不成声的流淌在安静包厢内。 

  桌上的蛋糕依然置于原处,只有奶油被挖走了一角。 

  一套衣服孤单的躺在地板上,在没有转圜余地的要求下,略显清瘦的躯体被迫未着寸缕,依坐在另一副衣着完整的精壮躯体上。 

  赤裸的那人双腿打开,低垂的不能再低的脸庞上双目紧闭,一手伸入了腿间,颤巍巍的不知在弄些什么。 

  「我看不到,转过来面向我。」衣着完好的男人说话了,沉沉的声音微带暗哑。 

  「……」动作停滞了好半晌,方柏樵终于扶着桌面小心站起,一言不发转过身。 

  「坐在桌沿就好,这样我看得比较清楚。」男人命令着。「……脚打开,继续弄。」 

  「裴……」脸红得彷佛就要滴出血来,方柏樵忍不住开口低唤,极度的羞窘交迫让暂时紧紧合起的大腿不断发颤。 

  但男人却完全不为所动。 

  「现在还是只能放进去一根手指而已吧?你想痛死吗?」他毫不留情低斥。「你动作再不快点,等一下餐厅就要打烊了。」 

  方柏樵身躯震动了下,下唇几乎要被咬出血来。 

  在那双淡眸瞬也不瞬的深沉注视中,美丽纤直的大腿又缓缓的往左右分开,已经微微抬起的欲望下,隐蔽的秘孔被迫朝着男人暴露出来,不明的白色|乳状物衬得那色泽越发鲜艳。 

  「再沾一点奶油吧。」裴炯程清清喉咙,不着痕迹的换了个坐姿。「这次塞两个指头进去试试。」 

  平常耐心其差的男人,这会儿倒是耐性十足。方柏樵没法子,只得直下心抛开所有的羞耻感,又挖了块奶油充当润滑剂,自个儿胡乱折腾了好半天,终于从两根增为三根。 

  「不行,起码要四根以上,你的手指比我细多了。」 

  「……裴……」他几乎昏去,「拜托……」 

  「撒娇也没用。如果真要我帮你,兵役的事你就得乖乖听我安排。」 

  「……」方柏樵不语了。 

  他咬紧牙,硬是又放了一只进去,浑身抖得厉害,细汗也不断涔涔泌出。 

  「很好,我看你倔强到什么地步。」裴炯程见状,狠狠眯起了眼。「下来!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 

  方柏樵默默抽出手指,依言下了桌子,虚软的两腿险些软倒,勉强撑着桌沿才站得住。 

  他迟疑了下,伸出一手搭住了男人肩头,谨慎的靠了过去,还算顺利的跨坐到男人腿上。 

  绷紧得不能再绷,仿佛随时就要绽裂布料的惊人隆起。连指尖都红透的修长十指在男人裤裆处乱无掌法的摸索半天,总算拉开了所有文明掩覆。 

  倒抽一口凉气,方柏樵难以置信的呆望男人腿间,等一下据说他必须要「坐下去」的东西。 

  怎么会……这么……比以前见过的都…… 

  「干嘛?」见他又没了动作,裴炯程冷哼,指指那异常张狂的怪物。「这个也一样,自己来。」 

  「……太……太过分了……」 

  抗议无效。 

  方柏樵咬着唇咽口唾沫,耳膜隆隆作响,听见了自己极速搏动的心跳声。 

  但,他却没看见男人平整的衬衫下,一根根浮起狰狞的青筋。不知道他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紧贴住男人轻轻的蹭动几下,马上就会被压倒在地,遭到激烈疯狂的侵犯。 

  「嗯……呜……」 

  一点一点的,他额头抵在男人肩上,岔开的腿间对准了,极缓极缓的朝前推进。 

  被弄松的甬道勉强纳入贲张的前端,渗出的稠液混着残余油脂成了润滑的媒介,他紧咬牙根努力又吞进了些,全身的肌肉紧绷到极限,剧颤不止。 

  相连的那处也是。震颤传到了内壁,以细微的波幅来回摩擦着只埋入一半的性器,引人发狂。 

  全神贯注于结合那一点上的方柏樵并未留心,只惊惧的察觉体内辛苦衔着的巨物竟又持续胀大,却浑然不知他才是造成刺激的元凶。 

  ……不知从何处,隐隐传来了苦闷的叹息。 

  「快点,别磨了……」 

  裴炯程连额上都冒起青筋,平日不易流汗的人,此刻却汗流浃背。 

  他暴躁的挪了下久未动弹的躯体,不意在上头的方柏樵却因此霎时失去重心,差点整个人从旁边跌下,幸而被及时拉回。 

  但同时,卡在|穴口处不上不下的巨刃也深深没了进去,一下子直撞进最柔韧的底部—— 

  「啊——」遭撕裂的剧痛,擦过内壁上某一点的酥麻,猝然勃起迸射的快感,交织成意味不明的抽喊。 

  其间隐隐夹杂一声闷哼,压抑中带着无限苦闷。 

  「别以为这样就是最后了。」裴炯程徐徐吐息,说话也一样低缓,沙哑得几乎快听不见。「接下来?」 

  在犹不放过他的男人催促下,方柏樵下意识掩住鲜红的脸,彷佛这样就可以减轻一点羞耻感的开始晃动起自己的腰,生涩而吃力的试图取悦体内那贪婪苛求的饿兽。 

  「快点,再快点……」不耐那龟速的节奏,裴炯程不断低声催促,忽然狠狠拧了柔腻的双丘一把。方柏樵猝不及防,股间猛一收紧,两人都是一声低喊。 

  「搞什么……明明技术逊到不能再逊……」裴炯程仰起脸,抬手覆住额,意义不明的喃喃抱怨。 

  「快点啊!怎么又停了?」他瞪着整张脸埋进他臂里簌簌颤抖的人儿。 

  满溢的焦躁……烦闷……自我厌恶…… 

  「……」 

  「喂!」 

  「可是……真的动不了了……」 

  一声破碎呜咽,泪水终于涌出,滴滴答答掉落在男人早被冷汗浸湿的衬衫上。 

  体内的蛰伏还在膨胀,光这样坐着就几乎要去他的命,这个过分至极的男人……他到底还想怎样? 

  「……妈的,玩过头了吗?」 

  与粗鲁言辞不合的低叹,在啜泣声中挫败响起。 

  也不知道自己在固执什么的裴炯程终于投降,扳起那张好久没被欺负成这般惨况的湿漉小脸,干燥的舌用力撬开紧咬的唇齿,索取混杂着咸味的润泽。 

  「我一定是疯了,明明是要整你,结果根本是整到我自己……好了……别哭了……」 

  裴炯程用另一手不断抹去那一大片一大片重复几句大水渍,企图在另一波泛滥来临前,降低一点灾情。 

  他维持下身相连的姿态抱起不断哽咽的恋人,将桌上杯盘一把挥开,轻轻将他放了上去,然后抓起两条浮软如泥的腿,架到自己肩上。 

  「抓稳一点,我等一下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他慢慢说道,较一般常人白皙的皮肤,此时竟泛着异常的赤红,那双淡眸也是。 

  从未见过此景的方柏樵,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怔怔的望着在水气中神态分外陌生的男人,竟隐约有种头皮发麻的不好预感升起。 

  裴炯程抬眼搜寻了下,一时找不到合适物品。没多余时间蘑菇了,干脆用自己的前臂充当咬布,塞入那微张的小嘴里。 

  「……等一下如果真的受不了,就用力咬紧这个。」他依旧是慢慢的说。 

  方柏樵含着他的手愕然瞧他,蓦地下身一阵剧痛,已被狠狠插入。 

  裴炯程用力掐着他瘦实的臀压向自己,同时狠戾前顶,直顶到最极限。迅速的浅浅抽回后,立刻又更粗暴的顶进去。 

  三下、四下……来回次数急速累积,深埋入甬道的男人连一点喘息余裕都不给予的,猛力往前不断冲撞起来。 

  「嗯、嗯!嗯嗯——」 

  相较于刚才的自己摆动,男人的力量完全是压倒性的恐怖。方柏樵被撞得几乎整个人都翻了过去,不过才插个几下,就觉得下半身已经快被弄坏。 

  压在身上的野兽像发狂了一样,毫不知节制的残暴强索着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如此凶猛攻击的泪水汹涌而出,所有叫喊全化作了男人手臂上的鲜血。 

  尽管那处被折磨得厉害,几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知觉,临近因不久前刚She精过而颓靡的欲望,还是在没有任何抚触的情况下,不可思议的充血胀立起来。 

  几下加大加深的抽送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