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 by 雾容
。
手上互相牵制,四腿交错间,各不相让地□磨蹭,带起快感直袭大脑,情动让他们几乎丧失理智。
咔嗒一声响,好不清晰。
“……”顾君初抬首,见自己的手腕上银晃晃一环。
遂不防,底下人猛力一挣,巧妙运用掌法挣脱了桎梏,远远跳离。站在不远处,莫名重重喘息着,脚步显得虚浮不稳。
“你!”顾君初想要上前,却被手铐所限制。
此情此景,莫名笑得好不得意,缓缓抬手抹去唇上水迹,目光游移,看看指上水光,不觉诱惑般舔唇,惹得顾君初抽了好大一口气
。
“顾大侠,情人节快乐。还喜欢我送的礼物?”见他狼狈,莫名故意彬彬有礼地问。
顾君初脸色凝重,认真地作答:“如果能解开……”
这下莫名真的哈哈大笑了,一边笑着,一边就穿衣着靴,随意扣住长发,披上狐裘:“不行呢!大师兄,我身子弱,禁不起折腾,
你就可怜可怜师弟我吧。”
……
顾君初自牙缝捶出一句话:“苏瑛,下一回我会让你后悔的。”
还叫他的真名呢,果真是受打击啦。莫名轻笑,摆摆手:“我出去了,你慢慢‘冷静’,不行的话可以自食其力。”
猖獗的笑声伴着莫名出门,迎着微冷的晨风,莫名心情甚好。走出院外,不觉回首望一眼,叹口气……不知何时开始,紧张与不安
都灰飞烟灭。他也不确定如果刚才继续,他和顾君初会不会成事,毕竟那家伙……故意的。
门内,顾君初哪见着半点着急,他甚是惬意地靠着床边而坐。听见莫名的脚步声远了,这才将目光转到书案上,上头摆着的账本还
等着校对着。松松筋骨,他也睡不着了,就不睡了。右手使劲一拨,将床柱拨起了,获得自由后再把床柱安回去。
顾大侠拖着手镣走到桌边,若无其事地校对账目。
另一头莫名踏着晨露到达竹院,屋内有深红守着,见莫名来了,他连忙行礼。
“情况如何?”莫名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轻声问。
“肖公子的药方已经煎过一碗,二公子服下以后一直安眠。至于药浴和针灸所需的物品都准备好,只等肖公子安排。”
莫名听着深红的报告,连连颌首,而后就说:“深红,你得让知道莫惑情况的仆从都闭嘴。”
“是。”深红领命,而后欲言又止。
莫名正察看莫惑,见他真的熟睡,就让深红到外堂说话:“有什么话就说吧。”
深红恭敬地作揖:“殿下,小人想问殿下准备如何处理公子的事情?”
莫名见他问得含糊,也避重就轻:“当然是使尽千方百计要把他救活。”
“只是这样吗?”深红略带失望:“难道也不给二公子讨回公道?”
深红一直跟莫名没多少交流,其实他心里一直不满,不满殿下既然把二公子带回来了,却未为他做过任何有意义的事情,竟然任女
王一再地伤害他。
“公道?王宫里哪来的公道?”莫名知道深红忠于莫惑,也没有生气。稍稍思索以后,也觉深红是值得信任而且忠心的侍从,就给
他解释:“我之所以不闹事,就是希望莫惑少被关注。但不想女王仍是的把毒手探向了他,是我太疏忽了,我的错。这一回,我也想为
莫惑报仇,十分的想。然而事情还是得全面考虑,既然莫惑中毒的事实让女王松懈,何不让这个‘事实’一直存在,蒙蔽女王的眼睛,
让她不再注意莫惑?而且还能一直得到‘续香丸’这等好药,可以为莫惑补身子。”
盯着连连摇晃的扇子,深红算服了,作揖:“殿下果然心思缜密。”
“所以下人们的嘴巴就依仗你了。”
“必定不负所托。”
得到保证以后,莫名又回到床边去陪伴莫惑,见这个身体状况极糟的家伙唇角竟然微勾,睡容显得恬适、淡雅,莫名不觉轻叹。
“这叫苦中作乐吗?怎么还能笑?”
“大概公子是梦到殿下了。”深红插进一句。
莫名听罢,失笑:“我还能让他开怀?那我总算有点用处。是梦到我们一起捉蝈蝈还是为爹的墨宝画蛇添足呢?”
深红现在只懊恼三子不在,他说话的力道远远不如三子。思前想后,深红还是不能学三子那样天真无邪,暗叹过后,也挑正经事说
。
“殿下,交账的人今天下午会到来。”
“账?”莫名愣住了,把视线自莫惑身上移开。
他不明白账是什么,是他理解的那个吗?
深红点头躬身,绫罗堆叠:“维持王府生计的产业早前一直由宫中打理,现今八王子认祖,一切自然交回。”
“……”还有产业啊?不过想来这王府人口不少,也是要吃要喝的,有产业也不奇怪。他倒不想问是什么东西,就交代:“以前谁
负责的,就让谁做吧。”
“……”深红一窒:“过去,都是二公子在打理。”
莫名吓了一跳,随即想到茶修那家伙对莫惑赞不绝口,也了解情况了。
“你张罗着请账房,在这之前我可以处理。”
“是。”深红颌首,而后继续说:“昨晚接到不少拜贴,已经整理好放在案上,请批阅。”
莫名这才注意到书案上厚厚一叠的请柬和拜帖,当下好不感慨。这谄媚之风无论到哪里,都不少见。
“银两古玩收起来,什么美人的就免了。然后回个话说本王子身体虚弱,不能见客。”扇子打在桌沿上:“就这样。”
“还有朝会和公主、王子们的集会”
……
“就说本王子病情严重,卧榻不起吧。”哪来这么麻烦的事,再去见那些人,他怕忍不住要发飙。
“还有……”
还有什么?莫名当真佩服了,才当上王子就如此,那根本是要当一头驴子。
第四十八章 公主公主
肖云蛟,洛山第二把交椅,擅用毒也擅解毒,虽然更擅于医术,却不屑于救死扶伤,因此并未博得美名,落个毒圣接班人的名号。
苏菜刀,洛山第六,厨艺与菜刀使得出神入化。身为孤儿的他十一岁被命名,并拜入洛山,后挖掘出煮食才能,为一直以恶心伙食
显艰苦的洛山带来一线曙光。
有这两人治疗与调养莫惑,莫名最为放心。如果这二人愿意竭尽全力,人还是救不回来,也真的是天命所归了,只能顺应天意。
莫名是这般想着,但留在小筑内却显坐立难安。内室架起的一座屏障挡不住氤氲水气,白玉屏障透出人影动作,可见肖云蛟正专心
于为泡在药浴中的莫惑施行针灸。莫名想问情况如何,又怕打扰到肖云蛟施针,百般烦躁地摇着扇子,又觉风冷,扇不得。
一再踌躇以后,他也以为自己过分紧张,于是踱到后院去逛逛,好放松心情。院后有一小片被整理过的耕地,三子正在其中忙碌。
“你清楚这些药草怎么弄?”药草最难打理,每一株都可能有不同的养植方法,动辄就枯萎。肖云蛟在洛山也有种药草,从他竖立
的'此间有毒'警告牌,可知其中重要性。知道莫惑十分珍惜这片药草田,也知道三子有一颗热心,莫名是不希望事情最后适得其反。
三子抬起被晒得发红的脸庞,拭掉额上汗污:“殿下,二公子都有教导三子,现在公子病了,三子一定会把这些药草打理得妥妥当
当的。”
他既如此说,莫名也不多话,这药草若是死光了,也就认了。
尖削的竹叶片片翻飞,被青竹环绕的小筑显得特别清凉,沁凉清风带来淡淡竹香。就此清雅脱俗景致下,莫名裹紧狐裘打了个哆嗦
,磨蹭到阳光能够直射的位置坐下来。
三子注意到主人的动作,当下拍拍满是泥污的双手,踮着脚放轻步伐挨过来:“殿下,累了是不?要不要三子在屋里打点一下,好
睡上一觉?”
“不用,你忙去。”莫名可不想回到药味浓郁的屋中穷紧张。
结果这仆人不知哪来的胆子,死活不让莫名坐地上,说是怕着凉了。三子硬是搬来了一张榻椅,铺上厚厚一层毛皮,放在暖和阳光
下。
别人看了直冒热汗的暖被软榻对于莫名却是致命的诱惑,当下他坚强的心被软化,不知不觉地就梦周公去了。
睡得正熟,脸上不断传来微痒触感,似是蚊蝇类飞虫骚扰。莫名又是颦眉又是撇嘴,硬是赶不走不识相的小东西,最后只好使出必
杀一掌,准备扼杀飞虫的小生命。
啪“啊。”
鉴于飞虫类不可能发出这等诱人喊声,于是莫名张开蒙胧睡眼一瞄,就见嫣鸠大美人捂着脸颊怒瞪着他。
莫名只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他抹一把脸,果真摸到湿意,了解到自己是遭受他人非礼了。至于凶手是谁?仔细一看,大美人纤
白的指缝间不正透着微红手印么?
他不禁戏谑:“怎么?我们堇萝第一美人何时画上新妆?挺不错的。”
嫣鸠眯起眼睛,抿唇一笑,美颜因这一笑而艳丽,然而气质却因这一笑而阴险。他二话不说,抬脚就是一踹。
椅榻翻倒,只见榻上人优雅翻身落地,不忘卷走床被,待站稳以后便从容地披上,形态自在地掸拂落到肩上的竹叶:“个人建议你
以后改练腿法,比爪子有前途。”
嫣鸠认为莫名是诚心气他的,这人无论何时都不愿意落下风:“哼,怎及得你厉害,直接练内力就好,一张利嘴杀人于无形。”
“过奖了,嫣鸠兄也不差。”莫名随意接一句,准备回屋里看看情况,然而没走上两步,却有人挽着他的臂膀不让他前进。
“不用看了,人还在针灸。倒是前厅里来了人,你必须要见。”
“谁?”莫名想不到有什么人必须要见,而且是嫣鸠所指。莫名以为在堇萝国除了女王,他谁都可以不理会。
“嗯,是四公主与五公主。”
莫名从来就不知道这两个人,即使祭祀的时候自己的七位姐姐都有在场,但他却从不费心思去注意,那七张脸他是分不清的。
“不见。”
那些人还能抱什么心思来找他?不就是一种新奇的心态。他不想与这些权力重心有太多交集,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你得去见。”嫣鸠妩媚一笑,整个人又贴到莫名背上:“她们是拎着圣旨来的。”
“……”又是圣旨?
嫣鸠也见到莫名一脸怒容,于是抚着他的背,笑语:“殿下你可别生气,可会吓坏了五公主这堇萝第一药商呢。”
堇萝第一药商?莫名的双眸几乎透出金光,要知道在莫惑的治疗中药物是最重要一环,他正愁着寻找最好的渠道,不想人就送上门
了。
“好,既然皇姐乘兴而来,作为皇弟的我又岂可让她败兴而归?三子,侍候更衣。”
更换上正式衣服,莫名的一臂被嫣鸠占去,一路往大厅走。
“你可以放开我吧?”莫名被粘得怪不自在,但嫣鸠是怎么甩也甩不掉。
嫣鸠挑眉,见他不自在的神态半分不假,心中不觉微讶,但也不动声色:“有我在不是更暖和?”
“你?”莫名睐他一眼,轻笑:“这点温度还不如站在烈日下烤烤罢了。”
“……”竟然被如此看轻,嫣鸠就是不服,改抱莫名的腰,还要把脑袋给搁到他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那贴近点不就暖和
了。”
莫名哪见得他这般神态,当下只觉寒毛直竖,连忙推拒:“滚,恶心死了。”
“哦?顾君初就不恶心?莫名你太没心肝了。”嫣鸠就给他耗上了,死活不放手。
莫名不想他竟然耍这点小性子,只觉头皮一阵发麻,还好是长这模样的人,忽略掉平胸还能稍稍安慰是个美人,回头若顾君初给干
这事,看他不把人给劈了。
“他要是这般恶心,我早把他给切了。”莫名恨声道。
想不到是这种回答,嫣鸠噗哧一声笑:“怎么天下就有你这种不解风情的家伙?”
“算了吧,是你太‘出类拔萃’了。”
嫣鸠听着他这反话,倒是乐意当成好话:“行了,我知道自己出色。”
想不到这家伙也懂得厚脸皮的艺术,莫名失笑,只觉得嫣鸠越来越精,待人处事越发的圆滑了。
“待哪天我看看账本,挑个行业让你大展拳脚,才不辱没了这身资质。”绝好的容貌,精明的脑袋,还有厉害的嘴巴。备有三项,
做买卖稳赚。
“……好,只要你在身边,我把命豁出去也可以。”
嫣鸠的承诺还是带条件的,为此莫名挑高了眉。嫣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