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精灵
御尘风无奈之下兼之咬牙切齿——他妈的你们怎么就不能想我点好呢?经常听说某个武林人士摔下了山谷掉下了悬崖之后得到高人真传成为一代大侠,咋就不兴我被石头砸中了之后忽然改变体质呢?可是无论御老板如何辩解,夏洛娜就是一口咬死了你是病人,搞得御尘风颇为无奈。
过了好半天,大门才吱嘎一声打开,薇仙在里面点头示意,可以进来了。
走进大门,御尘风就一脸的不高兴,不过非常奇怪,先知看他的时候,笑容却非常灿烂——具体来说,不能形容为灿烂,就是那种带了五分友好三分暧昧,甚至还带了两分淫荡……不可否认,对于漂亮的女人来说,只要她在笑,无论如何都不会主动引起反感。
“客人,请坐。”先知对着御尘风微笑:“我听薇仙说了,你的身体好像是有些异样……你自己现在感觉如何呢?有没有什么不对头的?”
“绝对没有,我是一个四肢健全头脑清醒的正常人。”御尘风说到这里站了起来抖抖胳膊抖抖腿,好像是在证明自己真的四肢健全:“我还知道埃鲁登的精灵欠我不少钱呢。您要检查我不反对,但是请赶快的,因为我打算最近就去找他们要钱去。”
很显然,御尘风的确是头脑清楚四肢健全……不过如果安琪拉在这里的话就会怀疑他的头脑是否真的清楚。因为御尘风这个人,很可能脑袋被驴踢被门夹了之后,依然不会忘记人家欠了自己多少钱——这是天性,天性无法磨灭,不可改变。
“看上去……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先知一直笑吟吟地看着御尘风,等他活动完胳膊腿儿之后才慢满地说道:“薇仙她们之所以说你有病,那是因为在你身上发生了一些古怪的事情。而在一天之后,却完全找不到它们曾经发生过的痕迹……”
“你指什么?”御尘风微微一愣:“我就记得我被石头砸到了,然后今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力气忽然就大了起来……如果说这是怪事的话,那么我宁愿多怪几次。”
“我的意思是说,比如有一天,你发现一个人在地下被埋了一天之后身上下长满了鳞甲。”先知依然笑吟吟地,语气不急不缓:“有必要一提的是,当时他被挖出来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完全昏迷的状态。可是在一晚之后,不但完全清醒了过来,而且还拥有了一身的神力——并且值得一提的是,那一身的鳞甲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脱落了还是消失了?”
“你是说我吧……?”御尘风看着先知漂亮的脸蛋,她说话的时候高挺的胸脯一抖一抖的,宽大的先知袍依然遮盖不住她火暴的身材。“力气大是有这么回事,可是我又不是鱼,也不是蛇,长什么鳞甲,我还蜕皮呢!”
先知乐呵呵地一笑,招呼薇仙过来,低声耳语了一阵之后,薇仙点了点头。她走到御尘风面前,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串细细的金丝缠绕的项链,在项链的挂坠位置,有一片闪动着金属光泽的漆黑鳞片,上面被打上了一个小孔,做成了一个挂坠。
薇仙把这个东西交给御尘风的时候,小脸红的跟熟透的西红柿一样,看得御尘风大吞口水。传说中英雄的老婆可不只一个,我莫名其妙地得了一身神力,好歹也是成为英雄的预兆,预定的老婆现在就两个,也太寒酸了点,啥时候把这只小狐狸也办了……薇仙可不知道他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把项链交给了御尘风之后,她低着头脸蛋红红地回到了先知的身边。御尘风的眼睛追着她的背影,一直到了先知轻轻地咳了两声之后,御老板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薇仙当天从你身上取下了一片鳞片,就在你自己手上,看看吧。”先知笑吟吟地看着御尘风,又看了看薇仙通红的脸蛋——不知道她脑袋里想的什么,一晚上的时间,竟然对御尘风的态度大为改观。“这就是当天你被从泥土里挖出来的时候,身上长的鳞甲。”
御尘风仔细地看着那一片鳞甲,小半个巴掌那么大的邻家上面依稀还有一些擦痕,那应该是传说中自己被挖出来的时候擦上的,泥土味道依然清晰。表面是黑色的金属色,冷冰冰沉甸甸的,好像拿在手上不是一片鳞片,而是一块铁块似的。
所谓的鳞片,应该是覆盖在动物身上作为保护的东西——好吧,就算自己不知道为啥长了一身鳞片,可手上的这能叫做鳞片那才有鬼了!半指的超级厚度以及沉甸甸的手感……怎么看怎么像一块被蹩脚的铁匠学徒制造出来的仿真鳞片。可是薇仙跟夏洛娜也没有必要用这东西来骗自己非要说自己生病了。看着这鳞片,御尘风开始冒冷汗。
难不成……老子真的病了?而且看样子还病得不轻。
“你在被挖出来的时候,身上覆盖着的就是这样的鳞片。”先知看着御尘风发愣,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而且最奇怪的还不是你身上覆盖着的鳞片。在我们的族人中,曾经也听说过这样变异身体长出鳞片的事情。而最奇怪的是,你的鳞片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它是不是脱落了我们不知道,因为在你的床边根本连一片鳞甲都找不到,除了薇仙手上这一块。”
说完,先知特别从身后拿出了一本装潢非常精美的书籍递给了御尘风。
翻开书籍的折页,正好就是先知所说的那一个一夜之见身上长满了鳞甲的家伙。在记载中,这个人是一个普通之极的兽人。在有一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受了重伤。兽人的医疗条件本来就比较有限,加上他又是一个没权利没地位的普通农民,不可能花大把的金币去请一个牧师回来治疗。自然,所有人都认为他没救了。
可是事情往往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兽人在所有人认为没救的时候,仅仅经过了一晚的时间身体就完全的康复,而且获得了一身的怪力——简单来说,当时村子得用大型兽类才能拉得动的石磨,他举着跟玩一样,就跟今天御尘风举着卧牛石砸鱼干的情景一模一样。
御尘风越看越是一身冷汗,看到最后“在不久之后”几个字翻页过去,却傻了——在书后记载着不久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一页,不知道被那个手欠的家伙给撕掉了。
“那个……”御尘风站起来把书递给了先知:“在不久之后,那个长了鳞片的人怎么样了?”
“哎……”先知脸上没有了笑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一本古老的野史了。那时候兽人村落的医疗条件比现在更差。我想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在被你被砸中之后,是精灵女王带人来将巨石移开。如果要所这个世界上谁还能救你的话……你只有去埃鲁登原野碰碰运气了。”
“我说你生病了吧?”夏洛娜走过去摸了摸御尘风的额头问道:“现在有没有感觉怎么样?”
“出发,现在就出发!”
埃鲁登原野之路 第八十三章 前往埃鲁登原野
现在是八只地行龙也把御尘风拉不回来了。身染重病的家伙一心想飞到埃鲁登原野去,无论谁怎么却劝说也好,统统没有用。夏洛娜一直在不停的安慰重病在身的御老板,其实你的病也不太重,不就是长了身鳞甲么,有啥大不了的……
可是御尘风愣是不相信,刚刚还一口咬死了自己没病的家伙现在好像病得比谁都重,还没走出山谷,咳嗽哮喘一起发作,眼泪都流出来了。一直不停地哽咽着,自己这要是死了,还有那么多钱怎么花啊,如果他们欠钱不还怎么办啊……所以谁也没拦住,御尘风坚持在黄昏的时候出了山谷。
临行的时候,御尘风要将薇仙带着一起,出乎意料的是,先知大人根本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场阴谋阳谋!
眼看着新的一年就要到了,而跟精灵王国新一年的贸易路线还没有确定。由于阿尔曼帝国的边境斥候狡猾无比,所以基本上每一年的贸易路线都要变一次。而这个变化也不是单方面的,虽然精灵王国非常大度的让兽人的商队行走在自己的国土上,可是也不能想朝哪走朝哪走,这必须有一个既定的方向在里面,所以每一年开年,先知都会亲自到埃鲁登原野去晋见精灵女王,报上他们新一年中将要行走的路线。
反正御尘风也打算回埃鲁登原野,也就干脆让薇仙代表着自己去精灵王国交涉贸易路线。这个举动好歹让半死不活的御老板稍微兴奋了一点,有漂亮姑娘同路旅行心情也会开朗一些,而且多一个人多个帮手。
“要知道,我现在是一个身染重病的病人!”用御尘风自己的话说是这样。“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我们队伍里唯一有战斗力的半精灵已经回了埃鲁登,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我就是死在野外让狼吃了也没有人知道啊!你们忍心这么对待一个身染重病的病人么!?”
拒绝一个重病在身的人是一件极不人道的事情,所以御尘风还连带着将山谷中唯一的牛头人也捎带上一起走了。
“都准备好了么?”御尘风背着一个大口袋——据说这是先知无偿赠送给他的一口袋灵丹妙药,为路上头疼发热做准备。在他脑袋上戴着一顶样式滑稽的小帽,这是临走的时候一位善良的兽人为了感谢御尘风为大家砸鱼干,特别送给他的,据说只要脑袋保暖好了,啥病都不容易发。
当然,还临时缝制的帐篷一顶,让一个病人就这么躺在荒郊野外看星星,也是一件极不人道的事情——然后,把它们加在一起,知道的说他们是要朝仅仅只有五天行程的埃鲁登原野进发,不知道的以为御尘风要带队出去夏令营。
“准备完了!”薇仙笑咪咪地提着一个大口袋,夏洛娜挂着短弓,牛头人包里揣了一张巨大的鱼网,小黑的脖子上挽着两个花扣,上面系了两大麻袋干粮。就这样,一个重病号,两个护士一个保镖跟宠物一只,在通红的晚霞中,迈上了前往埃鲁登原野的道路上。
当然,除了御尘风,大家都挺高兴的。
牛头人太森终于可以走出山谷了,在这个鸟山谷里窝了十多年,总共就逮了三个进来的斥候,自己的斧头都快要生锈了……薇仙自然也非常高兴,她本来还在为御尘风的离开感到惋惜,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天字第一号大色狼竟然点了自己的名,而先知大人也出乎预料的痛快答应了御尘风的请求,顺便让薇仙替自己跑跑腿。暗精灵也高兴,夏洛娜只要待在御尘风身边就已经很高兴了,这种快乐没有由来,也没有理由。
至于宠物小黑,它现在正漫山遍野地撒欢,每见到一个动物都会过去骚扰一下。估计这下山谷中的几只地行龙也该高兴了,这个倒霉孩子终于走了……总之,这完全不像一个带着重病号的队伍,说它是一个短期夏令营还比较贴切一些。
有了薇仙带路,一行人不用再翻越进来的那一条山路,在山谷之中另外有一条小径通直接通向冲积平原地带。只要带了冲积平原,距离埃鲁登原野的路程也只有两三天了。
一路上,御尘风充分利用了重病号的优势,基本上啥事也不干,啥东西也不拿,并且在太森对他提出质疑的时候,御尘风简短有力的反驳了牛头人的看法。
“你说你一大早就能提一块卧牛石砸红鱼干,怎么现在连包袱也提不动了?”牛头人出了山谷恢复了自己的本色,他没有带那柄大刀,而是抗起了自己好多年没有用的巨斧。在巨斧长长的握柄上,还挑着俩装满了干粮的麻袋。“这好像说不通啊……怎么能让我一个人挑这么多包袱!”
这东西本来是挂在小黑脖子上的,可人家毕竟是只宠物,宠物就得有个宠物的样子,死气沉沉的算什么宠物?在满地乱窜进出荆棘树林几次,将包袱挂得破烂不堪干粮撒了一地之后,饭量最大的牛头人在大家的注视之下,自动承担起了挑包袱的责任。
“我是个有病的人,你跟我一般见识,你至于么。”御尘风吃着薇仙从各种树杈上摘下来的果子,一边走一边吃,果核果皮喷了一地。“我早上虽然是能提起卧牛石来,但是你看我现在……连你们先知都说了我有病了,你好意思让一个病人背包袱么?”
“我就没看出来你哪里有病……”牛头人嘟囔着低下了头。“这不还活蹦乱跳,没缺胳膊没少腿。你说说你哪里有病了……”
这句话终于戳到了御尘风的痛处了,他在早上的时候跟牛头人太森一样,觉得自己精神的不得了,莫名其妙就得了一身神力,跟生病半点关系也扯不上。可关键就在那身鳞片上——谁见过人长鳞甲的?长鳞甲也倒还能接受,问题是先知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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