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租





给你穿了衣服,但是后来我忍不住帮你脱了,所以现在被单下的你是,一、丝、不、挂。”他转了转手指上的钥匙圈,“而且,你的四肢都被警察叔叔最喜欢用的那种东西铐住了哦。挣扎是没有用处的。” “你想怎么样?” 闻衡笑眯眯地直陈中心思想:“上、你!” 生平第一次,展翼失控咆哮了:“我他妈的是男人!!” 偶尔趴在门板上偷听的韩飞十分遗憾没带录音笔,没能记录下展翼唯一一次骂大街的经历。恐怕火枫高层中,唯一不知道少主人喜欢男人的就是高来高去冷漠孤离的——展翼了。 我一生中只跟闻衡认真较量过两次,这是第二次。 当我能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我找到闻衡,当着众兄弟的面,把他一拳打飞。他似乎也手痒很久了,爬起来就还了我一脚。 我边咳边笑:好,很好,太好了! 我简直开心极了,打架是我的天性,我的身体里埋藏着与外表极不相称的暴力倾向。越痛我就越兴奋。 所以当我又一次被闻衡打断肋骨的时候,我任凭骨头扎破内脏,也仍然用尽全力打折了他的鼻子。 倒下去之前,我放声大笑: 平手。 失去明染后,又是三年。 我依然如我,每一天每一天沉浸在鲜血、枪声、以及衣着光鲜的大人物们死前苦苦哀求的丑态之中。不同的是,我更加寂寞。 寂寞是一种无法根除的慢性毒药,让人不能好好的死,也不能好好的活。 我没有再找女人,但是我的暴虐在男人们之间星火燎原一般迅速传开。开始只要我随便走进一家GAY吧,就会有人主动贴上来供我玩弄,可是没过多久,不管我走到哪里,所有人都像见到洪水猛兽一般远远避开。我只好用自己的方法点招——拿枪抵着他们的头。 没有人害怕坏人,他们害怕的只是死亡。 能掌握别人生死的人,就是君王。 我高高在上,君临天下。 可是,并非没有人敢挑战我的权威,不怕死的人就可以。 “你放开他,我跟你走。” 一个眉目清秀的孩子,拦住我的去路,恍然间,我以为又看到了明染。 “你不怕吗?”我放开手里的人,用枪托起他瘦削的下巴。 “怕就不会来了。”他的五官很像明染,但是他没有明染的笑。 “很好。”我一把抓过他,冷笑着,“我们就在这里做。” 四周一片抽气声,可是我眼前的男孩子却连眉毛也没动一下,当下就脱光了身上的衣服。 我当然也不会客气,把他摔到一张沙发上,掏出已经坚挺的棒棒,掰开他雪白的臀瓣,强行捅了进去。他忍不住尖叫出声,我知道他很痛,我也很痛。这种强Jian式的性茭,没有前戏,没有润滑,双方都不会舒服的。可是我喜欢。我喜欢鲜血润滑的感觉,喜欢看到别人因为我而痛苦。 这场性事只持续了15分钟,我射在了他的体内。他的下半身一片狼藉,红红白白,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兴奋,完全成了我发泄的工具。 他像个残破的布娃娃,瘫倒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扳起他的脸,看到他咬破的嘴唇和泪湿的双眼。 “后悔了?”我舔吻着他嘴唇上的血,满意那腥甜的味道。 他动了动嘴唇,说了几个字。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清楚,因为在那一瞬间,我又把他和明染重叠在了一起。所以我没有再多想一秒钟,抱起他回到了我的住处。 他将是我唯一的男人。 随着日子渐长,我对他越发得温柔,因为他与明染是那么的相似,除去五官,还有沉静的性格。从不过问我的来处去处,不对我的吩咐有半点质疑,不管我的要求多么无理也全部顺从。慢慢地,我开始喜欢他在床上那种欲迎还拒的呻吟,喜欢他舒服地叹息,喜欢他颤抖着释放在我的手中,喜欢他摇摆的腰肢和诱惑的双臀。 我对他很放心,因为经历了明染的事情以后,再没有人敢挟持我的人,因为他们都明白那除了会激怒我以外,得不到任何好处。 有一天,我杀了人回来,浑身是血。对这种情形,他已经司空见惯,立刻拿了药箱出来,剪开我的衣服,检查我有没有受伤。我有的时候会受伤,但大多时候都是别人的血。如果找不到伤口,他就会拿湿毛巾帮我擦身体。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该剪了。 我拨开他额前的刘海,看他低垂的眼睛。他无动于衷,专注于我身上的血污。 “你多大了?”我也问过他的名字,但他说他既然没有问过我的名字我也不该问他的名字,我只好任他去了。 他换了块毛巾,“17。” 巧合吗?那是明染遇到我的年纪。 我拉他到我怀里,“别擦了,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给他讲了明染的故事,告诉他他和明染有多么地相似。 “我不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当我给他讲到这段从没跟任何人提起的往事时,他忽然僵住了,“我不觉得对不起她,但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当我意识到自己是怎样事无巨细地将明染的一切讲述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心。 所以,我才会接受这个男孩子。 这一夜,我温柔极了,温柔到让他一直哭泣。 第二天,他不见了。 我再见到他的时候,是在火枫总部的审讯室。 我透过单向玻璃看见他苍白的脸。 闻衡手里拎着一张薄薄的报告:“他是陆马帮的卧底,17岁,名字是——邵华染。3年前,他相依为命的姐姐惨死于一场火拼之中,他本人也失去了踪影。根据最近的调查,我们才知道他加入了陆马。” “最近是指多近?” 闻衡叹了口气,“从你认识他开始。” 我又一次感觉到血液在血管中凝结,“我要单独跟他谈。” “可以。” 闻衡走了,留下我和华染两个人。 我走进审讯室,他见到我一点也不惊讶。 “你都知道了。”他笑。 “我不知道。”我却笑不出。 “这是我和姐姐的秘密。你杀了那么多人,一定记不清了。可是有一个人,我和我姐姐却终生都忘不了。那个人利用他的职权陷害我们的爸妈坐牢,强Jian了我姐姐。是你杀了他。我姐姐把你当英雄一样来崇拜着爱着,你以为她出现在你面前是偶然吗?”他停下来,看着我。 “继续说。” “姐姐总是跟我说你的好。可是你却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他在哭,也在笑,“是你害死了她!如果不是你那么自私!姐姐又怎么会死!又怎么会死得那么惨!” “所以你就加入了陆马,想伺机报复我?” “没错,我就是想报复你!姐姐是我最爱的人,我不允许有人辜负她!!我恨你!!” 头一次有人说恨我,这么近距离的,直戳我的心脏。 我终于还是笑了,冷笑,“你有很多杀我的机会,为什么没有下手?”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因为你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我的姐姐,你一直没能忘了她,你爱她。”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应该杀了我的。你不杀我,我就一定要杀了你。你透露给陆马的情报,害火枫损失了几百万外加十几个兄弟,你以为你还活得下去?” 他摇摇头,“姐姐说,如果她死了,就让我代替她好好的照顾你,报答你。这些事情我都做过了,我可以安心地去见姐姐了。” 他抬头看着我,眼波温柔,笑如春风,“杀了我。” 他终于有了明染的笑,可是他也死了。 那一天起,我决定,不再喜欢任何男人。 闻衡对待展翼就好像目送乌龟过马路那样有耐心。 他把他收在身边六年,可是只跟他有过一次肌肤之亲。闻衡觉得欲求不满。所以他要求父亲把劳苦功高的展翼还给他,让这个怪小孩成为他真正的搭档。 展翼被调回闻衡身边有两个月了,他想杀人,因为他已经两个月没有杀过人了。闻衡不派任何任务给他,而是每天送他玫瑰花。他想杀人,杀了闻衡。 所以当闻衡不知第多少次摸上他的床的时候,他干脆把枪抵在了闻衡的下半身,“再来一次,我就让你不能人道!” 闻衡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他知道他已经快把怪小孩给逼疯了。 在展翼疯掉之前,闻衡终于派了任务给他。他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喜悦,笑得明显极了。 到天上人间暗杀一个不长眼睛抢了火枫一批红货的白痴。 地点、时间都丝毫不差,那胖子迈进房间的第一步,展翼的枪已经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你是不是肥鹅?” “你认错人了。”胖子居然还很镇定。 “哼,到这里来的想必都不是软角色,宁可错杀!” 胖子来不及说第二句话,子弹已经打穿了他的头。 久违的快感在展翼胸口膨胀,以致他没有发现有个人已经到了他的身边——他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出卖! 他又被打昏了。 其实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能这么做敢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 “你醒啦?” 闻衡在削苹果,削得优美极了。 展翼怒目而视,“你敢?!” 闻衡放下苹果,站起来,伸手捏住被单的一个角,哗啦。 他有什么不敢的?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没信誉的男人。明明说好了只要我打赢你,你就全听我的,可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他一边抱怨着,大手一边在展翼赤裸的身体上游走。“这几年我真是太放纵了你了,如果我早将你看在身边,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 这世界上,哪怕是不通情理的疯子都需要别人的关怀,更何况展翼只是一个比较冷血外加非常变态的杀手呢? 闻衡不是个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的贵公子,他的手也很粗糙,当这样的一双手擦过展翼的敏感带时…… 展翼想杀人。 不知为什么,这一流程演变为了惯例。 如果展翼想得到任务,他就必须跟闻衡上床。明明就是他在奔命,不计较报酬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倒贴(黑线三十次)! 杀手展翼的杀气一天重似一天,杀人手法一天比一天残忍,除了很核心很核心的人以外,没人知道这全都是火枫未来的第一把交椅干的好事。 还有就是,闻衡派给展翼的任务一次比一次轻松,危险系数一次比一次低。这个变化,只有闻衡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韩飞知道。而展翼,似乎是只要有人可以给他杀,他就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这是展翼和闻衡的第七个年头。 展翼23岁,闻衡27岁。 火枫正如日中天。 通常你越是如日中天,你的对头也就越多,想杀你的人就更不会少。这不是真理,只是一个现象。因为这个世界,不管在哪一个领域哪一个地带,都需要一种力量的平衡。这种平衡一旦被破坏,势必引起杀戮。只不过,杀戮有各种各样的形式,未必都是见血的那一种。 所以,想毁掉火枫的各种力量都在明里暗里地活动着。火枫的现任老大是众矢之的,未来老大又何尝安全? 火枫里除了有很多派出去了结别人性命的杀手,同样也有很多保护高层人物的保镖。这些保镖的工作不比杀手轻松多少。因为杀手去杀人的时候,我暗敌明,不敌还可以暂时撤退;可是保镖,保镖却是我明敌暗,越是危险的时候越要挺身而出。因此,大人物身边的保镖理应要比对头派来的杀手厉害几倍才说得过去。 火枫最强的杀手,就是展翼。如果他是保镖,想必也不会屈居第二。把这样一个人放在自己身边,活的纵然不十分安心,也有七分了。 可是闻衡却没有这么做,他依然把那些不痛不痒的任务派给展翼。他也从来没想过弄几个贴身保镖鞍前马后,因为他自己已经很强了。 自信会带来成功,也会招致死亡。还好闻衡这个人运气总算不错,外出公干十几个人喂他几百发枪子儿,他居然只骨折了一只胳膊。恰好跟他一起公干的韩飞就比较严重,腹部中枪,差点一命呜呼。 闻衡单手开车载着韩飞逃之夭夭,回到家里就好了,医疗设备一应俱全,当然也少不了国际先进水平的医生。 受此惊吓,按说应该让病人好好静养才对,不过闻衡这名病人却没这么好命。 半夜,打了麻醉沉沉睡去的闻衡硬是被一股仿佛来自地狱的杀气惊醒。 冰凉的枪口就顶在他的头上。 不必睁眼睛,他也知道是谁。 “给我任务!” 展翼是认真的,他的语气充分传达了这样一个精神:如果你再不给我任务,我现在就让你脑袋开花! 由于闻衡受了伤,养伤期间自然不能做儿童不宜的剧烈运动,既然展翼没有倒贴此项服务,当然也就得不到任务。 所以展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已经有一个礼拜了。而看样子,这情形至少还得再持续两个礼拜。因为闻衡打上石膏的第三天,展翼忍不住来找他要任务的时候,他居然要展翼体谅他的残疾主动献身慰安。这种事,就算你打死展翼他也做不出来。所以展翼当场就踢碎了闻衡的石膏,导致病人的骨头再度错位。 又过了4天,展翼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给我任务,马上!现在!立刻!” 闻衡无辜地眨眨眼睛,又指了指下身,“可以,只要你给我解决一下这里的需要。” 展翼抬手打碎了一盏壁灯,又说:“你真以为我不敢私自行动?” “你当然敢。不过男人要信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