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猫不怕开水烫





  热水浇在身上马上就让我倍受痛苦折磨得小身子放松了很多,我把身下的血迹小心翼翼的洗干净后,又在温水底下冲了好一会儿,实在是冲个热水澡很舒服,水温的舒适让我舍不得离开。
  一会儿我听到卧室门开动的声音,知道是流柳回来了,就大声对外面喊:“流柳,我在洗澡,快来服侍你祖宗我更衣~”
  很快流柳就抱着一叠雪白的大浴巾进来了,看见我新长出猫耳和尾巴之后大眼睛很明显的一亮,可是看到我扔在地上的带血的衣服之后,绝美的小脸马上就慌了,“天啊!小离你怎么流血了还冲水!小心感染了,为什么不喊我?”马上冲过来帮我把水关掉,打开浴巾把我裹起来,要拉我走出去。
  我腿一软马上有点站不住,流柳手快的扶住我,然后打横把我抱起来,一直绷着个脸。
  他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床上用浴巾把我身上的水擦干,我没事干,就从身子底下抽出尾巴搔他的痒,他绷着小脸躲开了继续给我擦身子,我尾巴又追过去用尾巴搔他的下巴,他还是绷着脸拿着毛巾接着擦,可是我还是看到他嘴角不明显的抽动了一下,于是更来劲的招惹他。
  最后流柳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小离不要闹了,来月经不可以剧烈运动的。”
  我一个爆栗敲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吼道:“你再说一遍试试的!大爷我今天把你的小脑袋瓜子敲爆了!”
  他明媚的笑着按回我张牙舞爪的手臂,给我穿上衣服,又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靠近我的头,开始轻柔的给我擦头发,我气闷的看着他一点也不生气的笑容说:“喂~我打你了哎,你怎么不生气?”
  他还是笑,那笑容明媚的令我嫉妒,他带着青草香气的呼吸喷在我额头,他说:“我喜欢小离打我,那样小离就更接近我一些,很喜欢~”
  我被他说的一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摇摇尾巴说:“噫~又被你肉麻到了。”
  他用毛巾裹住我的头抱住,圣洁的脸庞贴过来说:“小离不就是折服于我的肉麻嘛~”
  靠,被说中了……
  我撇撇嘴说:“切~被发现了。”
  没辙,从流柳嘴里说出的那些肉麻的话就是好听,一点也不做作,关键是我看着很喜欢,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暖。肉麻就肉麻呗~
  他似乎看见我就没听过笑,大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形还被蝴蝶般的睫毛覆盖着,嘴角的酒窝就像嵌在嘴边的两颗小珍珠,那笑容抢眼度百分之二百五啊。看得我眼睛都快被晃花了。我撑起身子圈住他的脖子就对着他嘴角的咬了下去。
  “唔……”流柳僵硬了一下,就没有再动,任由我蹂躏他薄薄的嘴唇。他手上还是没有停下接着用毛巾温柔的给我擦拭潮湿的头发和毛茸茸的猫耳,还轻轻帮我把耳朵里面的水擦干。
  我翘开他的嘴唇用舌头调皮的舔他贝壳般莹白的小牙齿,干脆两只手臂都搂住他,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依靠在他身上,嘴里全都是他的特有的也是我特有的青草香,太享受了。
  我没怎么样,流柳的呼吸却越来越重了,我坏笑一声把舌头灵巧的滑进他嘴里忽轻忽重的戏弄他。大美人终于受不得推开我,有点喘息的说:“小离……不要这样,我会……我会受不了的,你的伤有没有好,我……”
  “哈哈……流柳你真是太好玩了,我才亲了你几下就这么大反应。还真是敏感啊~”我搂着他脖子趴在他身上笑他。
  流柳不乐意了,推开我喃喃地说:“那是因为……对方是你,我才会这样的。”
  我斜视他,妖气十足地说:“借口,只能说你太嫩,爷爷我又魅力无限。”
  他最后用毛巾在我猫耳上轻轻擦了两下,微笑说:“是啊,小离月经的时候魅力最大了!”
  “靠!!”这小鬼!嘴巴什么时候这么缺德了
  
ACT64 《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 ˇACT64ˇ
  自从言复希上次决绝的离开之后,我一直一直都再也没有见到过他,连一点点生息都没有,仿佛整个人一下从人间蒸发。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这种有仇不报的人。尤其是亲眼看到我和流柳做过之后,他竟然只是听我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失落和内疚背后,隐藏的是更大的恐惧。
  言复希这种人,绝对不可能心胸宽广到成全我跟流柳两个人。
  要知道以前我在他家养伤那段日子,我连碰个女佣姐姐的手都会被他好一通折腾,然后眼看着他把那个女佣姐姐连铺盖带人一起踢出言家大门。还有那个幽深的花园后面那一座座幽怨的坟墓,仅仅是因为我不会游泳竟然就杀了那么多会游泳的猫,当然不会游的自然被他眼看着淹死了。还有他发现我从他家里逃跑之后竟然又回到流柳身边后,对我那一系列虐待。
  他已经不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了,他已经变态。
  当然我不能把他就这全然否定了,毕竟他虽然行为有些变态思想有些扭曲心理有些阴暗,但是对我的好,那是不可否认的,他对我的话百依百顺到了一定的极限,我只要开口他甚至可以把全世界捧到我脚下。
  可是他要限制我的身体,限制我的思想,限制我的自由,他要限制我最重要的东西。这根本不可能。
  我说的话他一定会听,可是如果他的话我不听,他一定会用扭曲无数倍的方法报复回来。
  我怕的正是这个。
  上次他看到我和流柳做过之后,竟然除了讥讽和沉默就没有再说任何撒气的话,乖乖的离开了。
  这根本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而这次的宁静持续的时间竟然这么漫长,这么安静。
  每天和流柳在一起的日子都是甜蜜而又恐慌的,我们根本不知道言复希为我们准备的报复是什么。
  不知道这样宁静的日子还剩多少。
  “流柳……”我躺在流柳的腿上看书。
  他露出永恒的明媚笑容,清朗的问:“小离?”
  我仰头看着他,他看书的时候总是会带上一幅跟他很不相配的金丝眼镜,让我总能在他脸上隐约看到言复希的影子,我闷闷的说:“你惶恐么?”
  “惶恐。”
  我放下书坐起来看着他:“你的惶恐是什么?” 
  他摘下眼镜挂在衣领上,看着窗外积雪覆盖的花园,安静的说:“我打开了一扇甜美华丽的大门,可是却走进了一个模糊危险的漩涡。可怜的是,我明知道推开这扇门之后会面对这漩涡,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推开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向窗外看去,积雪已经慢慢僵硬并且开始融化,封闭了一个冬季的泥土已经蠢蠢欲动。我想用和他一样安静的声音说话,可是话说出口声音还是有些与生俱来的慵懒:“假如那个首先推开大门的人不是你,而是他,会怎么样呢?”
  他想也没想就说出口:“那么门后的那个将会是我。”
  我泄气的靠在他肩膀上,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说:“我终于知道你们俩怎么会是朋友了,某些方面还是有共同之处的。”
  流柳拍拍我的头说:“面对爱情,人都会这么固执执着的。”
  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大大咧咧的说:“拜托,不要老是爱情来爱情去的,你刚多大啊?谈什么爱情~”
  他突然惨兮兮的转过来双手捧着我的头,闪着泪光的看着我说:“唉……原来小离心里从来都没有我~我把心都掏给你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靠!少跟我肉麻啦,恶不恶心啊你!”我一脸厌恶的看着他。
  “哎?小离不是一直都喜欢我的肉麻么?难道你已经对我感到厌倦了么?难道你已经决定要甩开我去投向别人的怀抱了么?哦~不!”说完忽然一把把我脖子抱住,勒得我差点断气。
  我一脚踹开他,指着他鼻子骂道:“天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啦?我受不了啦!!”
  他马上换上一幅阳光明媚的笑脸,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小离就头脑发热脑子里除了想和你……就连说话都不正常了,好像整个人都失控了。”
  我身上一阵鸡皮疙瘩。
  我郁闷……这孩子还真是跟言复希同气连枝,骨子里的思想还真是大同小异,我怕了,我闪~
  “哼哼~你一个人失控去吧。”我甩开他,准备一个人出去溜达溜达,耳朵和尾巴消失后还没离开过房间呢。天天和流柳粘在一起,已经好久没有自己的独立时间了,鱼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打开门光着脚丫子跑了出去,怕流柳又跟上来,直接绕道跑到楼上去。
  “小离你跑到哪里去了~你还没有穿鞋,会着凉的啊”躲在楼梯角听到他跑下楼去找我的声音,我放心的站起来,四处开始溜达。
  也不知道鱼刺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也不来看看我,怎么当我老哥啊。
  走到五层右边最大的一扇门前,我停了下来。
  这是我和流柳从前的卧室,自从我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我一直睡在流柳重新给我安排的新房间里,他经常会跑过来和我一起睡,可是有时候完善还是会自己一个人回来睡。我回来之后他从来没有让我踏入过这个房间,而我也一只因为受伤的原因没有来过这里。
  哼哼~流柳这小鬼老是不让我进来,今天我倒要看看这里面藏了什么名堂!连我都不让看。
  我走过去伸手按下门把手,用力。
  ??竟然打不开!
  好啊~这小子竟然还把门给锁上了!
  这下弄得我更是好奇的心痒痒了,我说什么也要把这门打开看看!
  我在身上摸来摸去,摸出一个上衣上装饰用的金灿灿的大曲别针,嘿嘿。好久没有撬锁了不知道有没有生疏。
  我半蹲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开始招惹这个可爱的门锁。
  啊~有点费劲啊,我记得以前用爪子就把这个门轻而易举的打开了,现在竟然这么费劲。看来我的手艺真的老不练,有点退步了呢。
  “喀哒——”
  啊哈,开了!
  哼哼~我就说嘛,有什么锁能难的过我猫小离的鬼斧神工啊。
  我知道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秘密,我握住门把手的手,竟然有些激动颤抖。
  等等!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或者是那种古堡里面驻守上百年的怪兽吧?
  妈呀~我看这城堡的模样,怎么说也有些年头了吧,真的有什么变异的怪兽也很难说。
  我趴在门上侧耳倾听,里面一片安静。
  我有些胆怯的心脏一下子平稳了不少。
  呵呵,就算有什么怪物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怪物?我不就是一个么?
  我一咬牙,手上用力一压就打开了曾经那个熟悉的卧室门。
  门扉一点点向后打开,这个曾经熟悉却又充满神秘的地带一点点向我展开……
  嗯?
  这是……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一屋子的狼藉。
  我有千万种千奇百怪的设想,却没料中充满好奇的卧室竟然是这样。
  我掂着脚尖小心的走进去,打开灯,视线一下清晰起来。
  这里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全都尽数毁坏了,粉身碎骨的花瓶,面目全非的油画,满目疮疾的窗帘,支离破碎的床单,除了多了一屋子铺天盖地的画纸外,屋子里面的一切都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原样,就连地面上尖锐的花瓶碎渣还有我曾经留下的血迹都维持原样,秋毫无损。
  这是什么情况?
  我走到床边从一床的凌乱中拿起一张背面朝上的白纸。
  我把画纸翻过来…… 
  画纸上是一只黑色的小猫,乖巧的趴在餐桌上吐着小舌头喝牛奶。
  我又拿起一张画纸。
  还是一只小黑猫,表情有点凶巴巴的瞪着前方。
  再拿起一张。
  是一只黑猫趴在高高的树枝上午睡,树底下还有一个小小的背影在对小猫伸出手臂。
  还有一张。
  是黑猫高高的站在巨大的水晶灯上,神情倨傲的俯视着脚下。
  还有,还有,还有……
  我把屋子里面的素描一张张捡起。
  一开始都是都是一些黑猫的图画,到后来画面里变成了一个漆黑短发的猫眼少年。
  少年忽而勾起嘴角有些妖娆的笑,忽而弯起眼睛露出小虎牙开怀大笑,忽而安静的趴在枕头里沉睡,忽而暴跳如雷的张牙舞爪。
  黑猫和少年的模样渐渐交错,分不清楚,渐渐成为一个。
  黑猫是我,少年也是我。
  每一个画面里都是我。
  那些黑猫的画面似乎有些泛黄老旧了,那些有少年的画显然是新画出来的。
  我坐在床边不知道该想什么。
  我放下那些画,转身看着身后的床。
  床单已经被我之前撕毁的不成样子,一个被我撕破的羽毛枕,里面雪白雪白的羽毛全部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