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刘邦小声道:“我看刨完咱们也都该走了。”他转脸跟项羽说,“你当年就应该索性全给他毁了,咱们今天正好能坐在一起喝酒。”
我说:“听费三口说B县的墓挖完以后咸阳机场的国家不打算继续挖了,反正那东西搁在那个地儿丢不了,还说给子孙后代留下这遗产那遗产的……”
李师师笑道:“是物质和精神双遗产,什么时候凭着科技能挖掘了再去动它,这也是一种激励啊。”
吴三桂道:“我想起来了,那年从山海关撤兵,我也往地底下埋了不少金银,要不我画个图小强你去刨去?”
我忙道:“算了吧,你们就记住个人的东西走地时候带全了,随便留下一件就是祸害。”
我们正闲聊着,张冰新开一瓶酒给我们挨个倒上,说:“今天难得人齐,我敬大家一杯。”
从上次救包子以后,众人对她态度已变,这时纷纷笑着举杯,张冰跟我们碰过之后,端着杯深情款款地注视着项羽,眼里像要滴出水来,轻轻唤了一声:“大王……”
项羽微微一笑,想说什么,却又滞了一滞,终究是一语不发地仰头喝干,我发现项羽跟张冰在一起经常处在这种慢半拍和不自然的状态中,也不知道当年他们是不是这样。
包子今天格外高兴,已经喝了不少,见张冰敬酒,忍不住站起身来含糊道:“妹子……”
我们齐齐“嗯”了一声,虽然面前的张冰历史年纪和实际年纪都不如包子大,但好象按辈分那也是她祖宗。
包子继续道:“妹子,说实话以前我看你不怎么顺眼,小雨多好地小姑娘啊你欺负她做什么……”
我们面带尴尬地乱哄哄道:“以前的事就不提了。”
包子把手掌在空中一挥,断然道:“让我把话说完——但是那天,就是我被绑架那天,你往大个儿(我们又齐齐‘嗯’了一声)身前那么一挡,我心里就说了,不管你做什么大个儿这辈子再没权力跟你瞪眼了,女人做到这份儿上,够了,我敢说,就算你要杀了他也是因为爱他!”
张冰微微变色道:“我怎么会……”
包子一手扶着桌子道:“我……要向你学习,干了。”
我又气又乐,跟张冰说:“这是典型的喝多了,你别理她。”
张冰抿嘴一笑,也是一干而尽。
包子挑着大拇指道:“好啊——”然后扑通一声掉进椅子里睡过去了。
我要去扶她,只觉腿一软又跌了回去,不禁道:“我靠,今天的酒劲够大的啊。”这时忽然就听外面有人用大喇叭瓮声瓮气地说:“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萧先生,我们只求财不要命,希望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我愣了一下,失笑道:“现在的小偷这么嚣张了?”
吴三桂一拍桌子笑骂道:“妈的,主意打到老子头上了!”可是他话虽说得豪爽,我们就见他站了一半颓然坐倒,吴三桂变色道,“不好,着道了!酒菜里被人做了手脚。”
按理说我们这些人久经变故,遇到这样的事情早该有所行动了,现在却无一例外地呆坐在原地,彼此一看脸色,均是苦笑,我这时才明白刚才不是腿软,而是不知什么时候中了人家的麻药了,神智完全清醒,可就是手脚不听使唤。
项羽满脸通红,浑身发抖,好象一肚子窝囊没处发泄,张冰关切地看着他,吴三桂静坐不动,看来是认栽了,刘邦东张西望,似乎还盼着有谁来救,除了睡过去的包子外,李师师和花木兰两个女人倒是很沉着,只有二傻安之若素地用筷子夹了一片火腿放进嘴里,然后又吸了一口酒,我们一起问他:“你没中毒?”随之眼睛大放光彩,如果二傻没有中毒,似乎自保还是可以的。
二傻摇了摇头道:“除了嘴和手,哪都动不了了。”
“那你还吃?”
二傻心无旁骛边喝酒边慢慢道:“反正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我没吃饱呢还。”
这会还是刘邦反应最快,顶灯的开关就在他身旁的墙壁上,他摇摇晃晃地伸手一按,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外面的人就此不敢贸然闯入,操着大喇叭喊:“萧先生,请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我们轻易不会伤害你们的。”
只听张冰焦灼的声音低低道:“怎么办?”
我说:“报警,让最近的警察来!”
张冰掏手电话看了一眼道:“没信号,外面的人肯定带了屏蔽器。”
李师师道:“用座机,谁离得最近?”
刘邦黯然道:“人家知道带屏蔽器难道不知道电话线吗?我看还是用最原始的办法吧。”
我们素知这家伙诡计多端,一起问:“什么办法?”
刘邦道:“喊救命!”
“切——”我们齐鄙视了他一个,知道他这也是在穷开心,因为看对方的准备工作,小区的门卫应该也被搞定了,这会要一喊救命非把还在迟疑中的敌人喊进来不可。
我们在商量办法,对方可不给我们时间,一个脚步声渐渐靠近,用试探的口气道:“萧先生,我可进来了啊,你最好别动。”
这人用不知什么东西捅了半天把门捅开,一进门就按亮了手里的手电,他先在我们每个人脸上晃了晃,又照了一下我们桌上的菜,笑道:“晚饭很丰盛啊,可你们这又是何必呢?”说着一伸手按亮了顶灯,一刹那我们也看清了他的脸,高鼻深目,是一个老外。
我顿时恍然,说道:“又是你们?”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六十四章 搬家公司
的,除了黑手党我想不到别人了,我就纳闷了,我又干吗这么阴魂不散?
那头前进来的老外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周,冲外面喊:“再进来一个人盯着他们,我去楼上看看。”他说这句话是为了给我们警告,所以讲的是中文。
门外有人答应一声,又冲来一个老外,手里拿着枪,头前那个上楼去了,我问后进来这个:“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四个。”
项羽哼了一声道:“如果不是使用宵小手段,四个鼠辈都不用我亲自动手。何至于如此耀武扬威?”
吴三桂也郁闷道:“是呀,四个人,给我也懒得动手。”
荆轲看看花木兰,俩人都不说话。
虽然万分紧急,我还是忍不住叫道:“我靠,幸亏都喝了毒药了,要不照这意思4人是不是都得我来?”那我还是宁愿喝毒药算了。
这会那个上楼的又转了下来,看了看我们道:“哪位是萧先生?”
我说:“什么事?”我知道他们的意图,反正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所以也不太着急。
头一个老外道:“你大概也知道我们的来意了,说吧,东西都藏哪了?”
我摇头道:“我说了你们能信吗?”
老外掂着枪道:“哪位是萧夫人?”他看了看桌上的几个女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李师师身上,嘿嘿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这位了。听说萧先生和夫人感情深笃……”
我说:“你再猜。”
老外用枪指着李师师的头道:“我没工夫跟你废话……”
我抢着道:“你也不用跟我废话,更不用跟我玩人质那一套——柜子地抽屉里有颗珠子你拿去吧。”
老外听我开头几句说的硬气,没想到最后一句却转了风,不禁愣了一愣,拉开抽屉把那颗珠子放在手里端详着,这东西自从落户在我家那一天就秉承了何天窦的基本指导思想那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所以一直随便地扔在抽屉里。
老外看样子对中国文物并不在行,他在灯下打量了一会宝珠道:“你是不是在骗我,这东西值钱吗?”这宝贝在光下只有一层淡淡的光晕,就这么看确实是不如玻璃球看上去那么白炽耀眼。所以老外有点疑心。
李师师嗤笑一声道:“连夜明珠都不认识还敢干这一行?”
老外脸一红,随手把珠子装进兜里,用枪指着我问:“还有呢?”
我摊手道:“那就是这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你会把所有地东西都放在一起吗?”
老外看了看手表,冷笑道:“现在才晚上9点一刻,保安已经被我们放倒,而且很遗憾这里只有你一家住户。看来我们有的是时间。”他一挥手,招呼屋里另外一个人和站在外面的那俩道,“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老板说了,萧先生这里任何一件不起眼地东西都有可能是绝世宝贝。”
我忍不住问道:“你们老板是谁?”能说出这话来的,肯定对我有所了解。
那老外也不搭理我,他把枪别在裤带上。首先一指放了宝珠的柜子,对新进来的两个人吩咐道:“这个,搬走!”
我叫道:“柜子搬走那把珠子放下行吗?”我想给他凑个买椟还珠完整版。不过我那柜子确实价格不菲,红木的,花了我好几千块钱呢,我探头往外看了一眼,见外面停了两辆大卡车和一辆轿车,不禁咋舌道:“你们是黑手党呀还是搬家公司的?”看来人家是有备而来。抱着宁愿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的决心来扫荡我家地。
两个老外吃力地搬起柜子,一步一步挪了出去,一直看着我们那个老外左右看看,指着一张桌子跟最先进来的那个说:“这个用搬吗?”
我埋着头说:“拜托,你见过还有键盘抽屉的古董桌吗?”
那老外面有羞惭之色,喃喃道:“我再去别处看看。”
那第一个老外把我们身前身后都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武器,便也放心地四处溜达起来,还特意跑到厨房和一楼厕所搜罗了半天,再出来的时候裤兜里插了好多莫名其妙的小东西,从包子舍不得扔的削皮刀到仿制的象牙筷子,甚至还有一把曹小象用来当玩具地小算盘,都被他当古董珍重地收起来了,这应该是受了空空儿的教唆,荆轲剑就是他从山药堆里找到的。
我手脚俱软,却偏偏神智清醒,看了一会,跟守在我边上地那个老外打屁道:“劳驾问你个事。”
老外以为我改变主意要跟他合作,颇有礼貌地说:“请讲。”
“你学历也不低吧,懂电脑吗?”
老外愣了一下道:“还可以。”
我说:“那正好,既然来了你帮我看看电脑,最近网速慢得要死,有时候看个小说翻一篇都要十几秒,还有,有时候网络连接老出问题,不过把路由器拔了就好了
吴三桂道:“你是不是老看黄色网站啊,我总见你电脑上有光屁股女人。”
我不屑道:“哪个网站没有光屁股妞?那就要看是用光屁股妞做广告还是为光屁股妞做广告了。”
老外怒道:“闭嘴!”
这时进了里面那个老外忽然满脸兴奋地跑出来,叫道:“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我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地用眼角往客厅墙壁上挂着的花木兰的盔甲上扫了一眼,这也是何天窦给我出的主意,现在看来颇有效果,它就一直光明正大地挂在那里,几个老外居然视而不见,这大概跟他们的生活习惯有关系。欧洲人不是经常在客厅角落里摆一具骑士盔甲吗?
两个洋鬼子兴冲冲跑进我的书房,不一会就费力巴哈地抬出一面书柜来,这不怪他们,从还没买这幢房子起,我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不管别地地方怎么样,一定要有一间装B的书房。字画,点蚊香,桌上要有砚台和臭鼬毛做的笔,这倒也不完全是为了摆样子。我是想我和包子的孩子一出生就有个学习氛围,我把这个设想告诉帮我装修的李云以后他一口答应了,李云是宋朝人,做这一切自然不在话下,所以我那间书房绝对古色古香,从书柜到杯盏坐椅,一点也看不出现代的痕迹来。而且这个书房是真正被秦桧用过一段时间地,项羽他们虽然不是文人,但有时候写个字画个图什么的也用毛笔,所以这里的东西都有一种起居的味道,老外们一见之下,如获至宝——其实真地没有值钱的东西。
俩老外抬着那面死沉死沉的书柜来到客厅,歇一口气。顺便告诉刚把我那桌子搬上卡车的另外那俩:“一起搬书房里的东西,一件都不能少。”
于是那俩也跟着扛书柜,我这书柜是组合式的。一共5,这吭哧吭哧往车上弄,开始还偶尔戒备地看我们一两眼,后来忙的顾不上了,这药也确实够劲,在没人看管地情况下站起身走两步都要使劲半天。更别说反抗了。
所以我们就被无视了,围坐了一大家人看着人家热火朝天的往外搬我们家具,我敢说这也是一种很特别的感受,项羽面有愠色,二傻还是一口一口地吃菜,其他人或侧转身子或回过头,眼睁睁地看老外们忙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哎,慢点别把墙给我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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