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那不可能,你难道不知道光一幅《清明上河图》就得画一年吗?”
秦桧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人刚来的时候就把自己生平最得意的作品都复制出来了,张择端甚至还做了一幅现代版的《清明上河图》,不过我们对那个没兴趣。”
我心中发狠,嘴上说:“好,给我电话,我让他们把东西送来。”
秦桧道:“慢着,嘿嘿。据我所知育才里可是人才济济啊,不说别的,光岳飞那帮子弟兵就够人头疼地,我可不想被人翁中捉鳖,来送东西的人必须是不知情的,而且必须是不会功夫的。”
我无奈道:“那你说吧,让谁来?”
秦桧跟老郝说:“先别让他打电话,我想想。”他忽然道,“你有个副校长叫颜景生吧?就他!”
我心里一凉。这本来是我最后一个通风报信的机会,如果我跟好汉们要这些东西,吴用他们肯定不会不想,然后说不定顺势就能把我救出去。可是要让颜景生办这些事情,这个书呆子八成会不声不响地真给送来。
我摊手道:“他是不知情,可我怎么跟他说?”
秦桧笑道:“你总有办法的。”
老郝拿过那张纸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你都记住了吧?”说着打了一把火把那张纸烧了个干净。
这时秦桧眼睛一眨,忽然道:“我给你想了个办法。你就说想在育才办一个艺术展,用这个借口让他把东西收集全然后送来,记住,只许单线跟他联系。他是局外人,你那些客户们见他来要这些东西,肯定以为你要搞什么名堂。所以不会怀疑其它的。”
我盯着他。恨得牙根痒痒。
老郝拍了拍手大声道:“小古。电话!”
古德白拿着一个手机走了进来,老郝把电话交给我。说:“按秦老弟说的,不许耍花招,你有两个小时时间。”
我拿过电话,可以说,这电话打给任何人都会引起警觉,好汉、四大天王、秀秀……可是老汉奸把耳朵贴了上来,我只好拨通颜景生的号,颜景生果然是一如既往地在忙碌中接起电话:“喂,你好。”
我说:“我是萧强。”这会不单老汉奸,连老郝和古德白都把头探过来。
颜景生道:“萧校长啊,有什么事吗?”
我尽量地试图把语音里地波动传递给他:“现在我这有个名单你听好了,一会照上面说的把东西收全送来,地方我另通知你……”
等我把秦桧开出来的东西都说完,颜景生很负责任地说:“你说的那些武器我有印象,一直都在仓库里放着,可是这个和张老师他们要《清明上河图》《兰亭序》什么地是什么意思?”
我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说:“你只管去要,不要多问。”
我本来是希望这样的口气引起他的好奇,没想到这个书呆子依旧温文尔雅地说:“好地,那我去办了。”
我挂了电话之后,没发现任何异样的老郝终于轻松地长出了口气,对古德白说:“你看着他,过一会再让他打电话,然后按原计划把东西送到地方,我去办咱们晚上出境的事。”
老郝走后,古德白坐在桌子上笑眯眯地跟我说:“你的那些东西最好能在1小时内凑齐,否则每拖延半个小时我就杀掉你一个朋友,就算我不下令我弟弟杰米也会这么做地,虽然他是我亲弟弟,但我不得不说,他没人性的。”
我沉着脸不说话,现在主动权全在人家手里,而且跟外界也联系不上,我只能希望他们拿了东西走人,至于其它事情只能以后再说,毕竟人命最大,但是我深知这是一帮心狠手辣的角色,看样子又准备远遁他乡,拿了东西以后会不会再把我们赶尽杀绝那是无法可想地了。
就在这时我听见隔壁一个愤怒地女人声音高声叫道:“我早就说过了,你们逼我也没用!”
我看了看古德白,纳闷道:“你们黑手党还干逼良为娼地事呢?”
古德白笑道:“哦对了,差点忘了,隔壁也是你的一位老朋友,你可以去看看她,如果方便地话,替我们劝劝她。”古德白冲大块头使了个眼色,黑带三段便押着我来到了隔壁。
这里同样有两个老外看守,看来今天老郝把所有的人都抽调过来了,屋中央,一个女人激动地走来走去,满脸怒色,她胸脯饱满,穿着一身名贵的职业套装,正是陈可娇。
她一扭头,我们两个目光相遇,不约而同诧异道:“是你?”然后又几乎是同时问,“你在这干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我苦笑道:“看来咱们处境差不多。你也是被抓来地?”
古德白慢悠悠地说:“两位也想不到在这样的场合见面了吧?”
我急哧白烈地回头说:“你们抓她干什么,她家以前是有古董,但是后来都变卖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见不得女人受罪,包子虽然跟着我受了两回挟持,但她是我老婆,对陈可娇,可以说我以前并不亏欠她什么,可这一回就不一样了。她之所以暴露还是因为通过我跟老郝的联系,虽然当时她有点要阴我的意思,虽然当时我不知道老郝是什么人,但毕竟心里有种愧疚感。
古德白道:“她家变卖古董的事情我们都清楚。但说实话我们对那些普通的上了年代的瓶瓶罐罐并不感兴趣,我们又不是二道贩子,否则当初我们就直接花钱买了,据我们所知。陈家有一个祖传的玉观音,是你们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所佩带地吉祥物,朱元璋活的时候这尊观音一刻也没离开过他,他死后就供在太庙里。直到明朝灭亡,后来不知道怎么辗转到了陈家,这尊观音可以说是整个明朝最尊贵的宝物。我们想要的。是这个东西。而且我们并没有打算要强取豪夺,可惜陈小姐连个价都不肯开。”
来陈可娇倒霉不是因为我。人家黑手党早就瞄上她了稍好受一点,跟陈可娇说:“一个破观音,卖给他们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家不是缺钱吗,你就狮子大开口要个十亿二十亿地,你要真喜欢朱元璋的东西,随便拿点什么我让他揣两天再给你不就完了?”
古德白拍手道:“看看,这就是旁观者清啊,萧先生要在自己的事上也有这觉悟我们就好做多了。”
陈可娇瞪我一眼毅然道:“不行,别说玉观音在我父亲手里,就算在我手里我也不会卖,除非我们陈家人死绝了,否则这件宝贝绝不外落。”
我小声道:“死心眼。”我一直以为陈可娇有点惟利是图,想不到也有犯轴的时候。
古德白冷冷道:“既然这样,你们陈家人很快就会死绝地。”我打了个寒战。
古德白跟陈可娇说:“在萧先生的东西送来之前,你还有时间。”
我无辜道:“关我什么事?”妈的,瞧瞧我跟陈可娇的这缘分,今天注定要把以前她阴我地情全补回来啊。
陈可娇不理古德白,盯着我冷冷道:“你到底跟他们什么关系?”
“你看着啊——”说着我作势往门口一蹿,屋里所有人都掏出枪来顶住了我的脑袋,我走回来道:“看明白了吧?”
虽然是在危急时刻,陈可娇还是被我逗得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古德白哼了一声,说:“萧先生,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挥挥手道:“那让我们单独待会,死刑犯临死还给吃顿饱饭呢。”
古德白看了看表,吩咐大块头:“5钟以后带他回来。”说着走了出去。
我让陈可娇坐下,我坐在她身边问:“最近生意怎么样?”
陈可娇:“……”
我说:“看样子如果顺利地话我们是都活不过今晚了。”
陈可娇依旧无语。
我继续说:“有一句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一直想跟你说,却又不敢,怕说出来我们连朋友都没地做,今天反正是逼到这了,我索性就跟你说了吧。”
陈可娇不自在道:“你……说吧。”
“那你能保证不生气吗?”
陈可娇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我把双手在胸前比划着,嗫嚅道:“你地这个……加胸垫了吗?”
陈可娇满脸通红,小声骂道:“流氓!”
我看出她并没有真生气,这要在平时估计早就翻脸走人了,可是在这关头,有个人坐在身边扯淡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也是我第一次见这个女强人露出小女人地姿态,当然,关于那个问题,其实我是真想知道答案——没理由啊,身材这么娇小,那个地方怎么那么傲人呢?
陈可娇忽然认真道:“萧先生……”
我说:“叫强哥吧。”
陈可娇俏脸一沉:“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那就叫萧先生吧,最近我一听见这个称呼就肉疼。”
陈可娇微微一笑道:“我想了想。以前跟你合作都未必抱着好心,不过我真的没有恶意,这一点还请你多担待。”
我忙道:“可以理解,一个女人家背负着振兴家业地担子,不容易,再说你也就是占点小偏小宜的,没事。”
陈可娇淡淡笑道:“其实你这个人也不算太坏,就是有点不着四六。”
我愕然道:“你台词背错了吧,一般到这最后关头女的都应该对男的说‘其实我一直爱着你’什么的。那男的听完兽性大发说不定俩人就能平安脱困呢。”
陈可娇这时只是微笑,不说话。
我刚想再说什么,就听隔壁屋古德白愤怒加震惊的声音大喊:“你说什么,你们是谁?”
大块头一把把我拽起来往隔壁就走。陈可娇表情复杂地看着我,目光里有依依不舍,也有一点关切。
我到了隔壁,进门就见古德白一手拿着电话。他看我进来,用怨毒的神色盯着我,只听电话里乱哄哄的,似乎有人在抢着说话。着实热闹。
下一刻,刘邦地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喂,古德白是吗?我们正找你呢。你的人已经全被我收拾趴下了……”旁边也不知是张清还是董平喊:“什么叫都让你收拾趴下了。明明是我们干的。”
古德白大叫道:“别喊。派一个代表跟我说话!”
电话里仍旧是乱哄哄的声音:“别喊别喊,听他说什么。”好象梁山里地人有不少都在现场。
最后刘邦硬是厚着脸皮霸着电话。说:“不管谁吧,反正你的人是一个不少都被我们抓住了。”
古德白道:“你让他们跟我说话。”
刘邦跟好汉们说:“快,弄点声音出来。”那边可能是有人给老外们用了刑,顿时响起了咭哩哇啦的各种外语。
古德白无力道:“好了……”
刘邦又跟好汉们说:“行了,塞上塞上,哎哎,那个谁,别用我的袜子呀,用老吴地内裤……”
古德白稳定了一下情绪说:“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刘邦道:“半小时之内,我们要见到小强平安回来,每延迟我们就杀掉你一个手下,放心吧,你弟弟我会留到最后,并且死前会让他感到‘快乐’,嘿嘿,他是我们大家喜欢的那种类型。”
别说古德白,刘邦这几句话连我都听得毛骨悚然的。
古德白拿电话的手一个劲地抖,最后说:“你们让我考虑考虑。”
刘邦道:“那给你5钟时间,35钟之后我们杀第一个人。你把电话给小强。”
古德白掏出枪对准我,把电话塞到我手里:“你要敢暴露我们的地址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这会我已经不管他外强中干的威胁了,慢悠悠地接过电话:“喂,我是萧强啊,哪位?”
没想到这次跟我说话地已经换成了包子,她用颤抖地声音说:“强子,你还好吧?”
我怕她担心,忙正经回答说:“我挺好。”
包子顿时呜咽道:“你这么说肯定是他们打你了。”说着就听那边众人劝架地声音“行了行了,踢两下行了,再打就死了”……估计是包子正用哪个倒霉的老外泄愤呢。
我抓狂道:“包子,我真没事。”她在那虐待俘虏,就没想她老公还在人家手里呢。
包子破涕为笑道:“那我们等你回来。”
等我挂了电话,古德白脸色铁青,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啊?”今天怪事真多,跟以往不同地是这些怪事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梁山好汉怎么会知道我家里有难?难道是突然串门碰上的?可是听他们毫发无伤的样子应该是准备很充足的情况下突袭得手的,否则老外们荷枪实弹的怎么那
放倒?
不等古德白继续问我,我看了看表说:“你最好按他们说的办——”我笑眯眯地说,“虽然他们是我的朋友。但我不得不说,他们都没人性地!”
古得白气急败坏地拿起电话把情况跟老郝汇报了一下,焦急地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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