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当我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的时候,似乎觉得今天要比以往安静了一点,我下了车,顺着老校区地墙根悄悄往客户们开周末会的阶梯教室摸,一抬头,一个孩子正瞪着大眼睛看着我,我定定地看着他,他静静地看着我,从他清澈的眸子里,我看到了惊恐、悲伤、绝望以及无助……
我心一抽,这帮禽兽,看来是连孩子都没放过啊,你看看把我的学生吓成什么样了?我实在想不出这样的眼神除了看到了孩子不应该看地血流成河以外,还能有什么更恐怖地场景能把他吓成这样,我观察了一下四周,静悄悄的,看来这可怜地孩子是唯一的幸存者,我把一根食指慢慢比在嘴上,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孩子乖巧地点点头,我缩着脑袋继续往前踅摸,下一秒,这孩子忽然站在墙上大叫道:“不好了,校长来了,快跑啊…
“噼里啪啦”一阵响之后,我就眼见着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小树丛和花池里过跳蚤一样有无数的孩子跃上墙头,转眼即逝,一边叫嚷着:“快跑快跑。被校长抓到又要罚站……”
我愕然回头,见墙上那孩子冲我做个鬼脸。也跳到那边去了我们育才的规定,学生可以到老校区。但只能走墙并且不能被我抓住。那么……那孩子那样地眼神是因为看见了我?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学生们还是安全的,但是很快我地心就又悬了起来:这偌大的老校区为什么连一个老师都不见呢?方镇江和老王他们哪去了?难道终究是没有逃过波及……
既然已经打草惊蛇了,我索性直起腰走进教学楼,还是太静了……
不对,很诡异,平时这里绝对没有这么压抑,王寅和宝金他们都是些个高喊二叫地主,往常这里还能听到佟媛和秀秀银铃般的笑声,压抑。诡谲……
我一步一步挪到阶梯教室门前,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里面似乎有人在平心静气地说着什么,又好象是我的幻觉,整个走廊都笼罩在阴森莫测的气氛里……
事情是这样的:那些从隋唐穿越来的不速之客到达育才之后就被领到了老校区的阶梯教室,然后这里马上成为了隋唐大战的第二战场,呆霸王李元霸首先发难,又上演了一出血腥的力劈活人的大戏,杨林定彦平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罗成不敌之下大喊表哥秦琼。而秦琼他们正好被前来制止地方镇江他们绊住了手脚,于是罗成惨死,秦琼程咬金大怒中立刻把他们当成了敌人的埋伏,于是双方混战,花荣和王寅等人只能暂时站到了隋炀帝一面,虽然取得了主动,但他们的职责不允许他们拉偏手,结果很快宇文成都一派也很快跟我们育才的老师反目成仇。在极度混乱中,所有人都死于非命,包括被牵连在内的竹林七贤,最后只有李元霸一人幸存,呆霸王旧病复发。把一个黑板擦高高扔上房顶。但是正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可怜的雷公崽最后一个倒在了血泊中……
一定是这样的!
只可叹那新婚的方镇江夫妇。新房马上就装修好了,更可怜手无缚鸡之力的秀秀,临死还牢牢拉着花荣的衣袖……
更更可怜……更更可怜地是我,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
想到这,我一边泫然欲泣一边怒发冲冠,带着复杂的情绪,强忍着悲痛和惊惧,缓缓推开了阶梯教室的门。
满屋子的人呐!
满屋子会喘气的人呐!
不但会喘气,坐在最后一排的方镇江手里还夹着一根烟,烟灰都燎到指头了,他还专注地低头往小本上记着什么,在他前面,老王、宝金和花荣等人都赫然在座,全都专心地往讲台上看着,在他们身边周围,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隐隐有大哥风范地黄脸汉子就是秦琼秦叔宝,坐在他左边那个尖削脸的白面帅男就是他的表弟罗成了这么说,反隋方面军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但是我一数,我没见过多出来的人正好是26个人,也就是说,如果加上程咬金,十八条好汉和竹林七贤全都健在
最让我看不懂地是这些人不但和平地待在一起没有闹事,而且还都安静地看着讲台,那上面,一个留着毛茬子发型地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那里,听他说话正是我在走廊上听过地那个声音。
我捅捅方镇江:“你们干什么呢?”
方镇江把烟头丢在地上爱搭不理地说:“别闹,听陈老师上课呢。”
我发现自打我进来以后,基本上没人对我感兴趣,有的眼睛也不抬,有的则回头看我一眼继续听讲台上的老头讲课。
……继续诡异中,这些人到底在干吗?不说方镇江这样平时书都不看一页的人为什么做起了笔记,秦琼和杨林他们那可是死仇啊!
我往黑板上看了一眼,只见上面画了一条曲线歪歪扭扭地盘延而上,这条线两边隐约是横轴和纵轴K线图!
我顿时也大感兴趣,坐在方镇江旁边道:“股市终于能涨啦,这牛人哪请的?方镇江道:“别胡说,那是取经线路图。”
“什……什么玩意?”我纳闷道,能吸引这么多人关注的,难道不是股市行情?
这时讲台上的“股市”牛人微笑道:“阿弥陀佛,新来那位施主,你是小强吧?”
我诧异道:“你认识我,你哪位啊?”
牛人笑眯眯地合什道:“贫僧玄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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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18条好汉说法不一;小花自己选了最有利混乱的一种;不过这些人不会以太详细的笔墨去描述。
本书虽然恶搞;但不会太过分;对于宗教就是这样;俺会塑造一个全新的高僧玄奘形象;不过绝不会是颠覆式的。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三十七章 空
玄奘,不就是唐僧吗?前几天带着包子找嬴胖子的时候依稀记的颜景生跟我说过,可是这两天一忙,再加上满脑子都是十八条好汉,我几乎把这个老和尚给忘了一干净。
可是他站在讲台上干什么?我见老头拍着手上的粉笔灰笑眯眯地等我上去,只好从最后一排走到他面前,近看这位高僧更不像是个和尚,穿了一身灰不拉唧的甲克,这到是可以理解,一般新客户到育才第一件事就是换行头,抱着为客户考虑的态度,我们备有各种款式的衣服,大多是接近简约和返古的风格,但是和尚的僧袍那是没有的。
再看发型,不但不是和尚的光头,还毛毛茬茬的,胡子也很有零落的味道,怎么说呢,这位历史上最著名的和尚没有一点宝相庄严的样子,甚至还不如二流电视剧里那些戴着头套冒充和尚的演员。
见我上来,玄奘伸出手来跟我握了握看来他已经很熟悉现代的礼节了,随即笑道:“小强兄弟这是打哪来啊?”
称兄道弟?话说我身份特殊,跟皇帝称兄道弟也没什么感觉,可这跟和尚平辈论交还是第一次,我干笑道:“刚去了趟秦朝。”
玄奘拉着我的手冲下面说:“我喧宾夺主地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这里的主人小强,大家以后多多亲近,好了,今天的课就先上到这吧。”
下面的人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小声的叹息了一下,开始各自收拾书本离座,一个孩子猛的站起来道:“小强,你见我哥了没?”
他这一说话把我吓了一跳,看个头,这就是个十六七的少年,虽然满脸褶皱头发稀疏,可还带着三分稚气,但他一说话却瓮声瓮气的。直震得整个教室隐隐回声,他一站起来挡住了他后面那人的视线,那人乃是一个金脸大汉,面有微须,长得很是威武,这人伸手一拉少年道:“坐下,挡着我了。”
少年一甩手,回头怒道:“宇文小子,你想再死一次啊?”
那金面大汉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
宇文?十八条好汉里好象只有宇文成都姓这个姓吧?如果是这样。听他前面那小孩的口气,难道是……李元霸?
今天可开了眼了。林雷看门大爷一样的唐玄奘,十六岁的小丑孩儿李元霸
小丑孩儿见我不回答他,又问道:“喂,问你呢。”
我小心道:“你哥是李世民吧?”
“是啊!”
“那个……你要早来几天就见着你哥了。我这回是去地秦朝。所以也没看见他。”
小丑孩儿失望地哦了一声,回身又跟宇文成都道:“宇文小子,走,咱俩练两跤去,这些人里也就你能和我比划两下。”
宇文成都笑道:“你就算不叫声叔叔,大哥总该叫我一声吧?”说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站起身往外走,小丑孩儿生怕他跑了似的挽着他的胳膊,嘴里却说:“呸。能赢得我再说。”
我看着两人的背影担心道:“那俩不会出什么事吧?”
玄奘呵呵笑道:“放心,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经被我化解了。”
我一愣,随即抓起玄奘的手使劲摇着:“你是怎么做到的?”
玄奘合什道:“佛法无边,回头是岸,化解尘世嗔痴仇恨。这也正是贫僧之所以去天竺取经的初衷。”嗯。这两句话说的才有点像个和尚了。
我依旧摇着他地手说:“悟空他们都挺好的吧?”
玄奘微笑不语,可能是我不够严肃。我忽然想到如果猴子都成斗战胜佛了,那猴子地师父还跑到我这干什么,可见悟空其人……其猴是真实性不大可靠。
这时那个我一进来就注意到的面脸汉子来到我们跟前,亲切地招呼道:“小强,久仰大名啊。”
我急忙抱拳道:“这位是秦二哥吧?”
不等秦琼说话,一直跟他形影不离的那个帅小伙道:“表哥,还真是哪都有人认识你呀。”
秦琼给我介绍道:“这是我表弟罗成。”
我跟罗成微微点了一下头,对这小子没有好感,觉得他老不地道的,本事虽然是有,可是太阴了,谁也看不在眼里,自高自大,人家项羽和关二爷虽然也骄傲吧,可真碰了钉子宁愿一死,这小子是见谁比他有本事就阴谁,那我……嗯,他应该不会阴我。
秦琼拉着我地手来到一个魁梧地白胡子老头面前,恭敬地给我介绍:“这位就是靠山王杨林杨王爷。”
杨林瞟着秦琼哼了一声,但跟我还是满客气,秦琼尴尬道:“义父,你还在生我气?”
杨林终于长叹一声,道:“你我各为其主,我也怪不着你,以后你见了我叫声杨兄我见了你叫声秦琼老弟也就罢了。”
秦琼神色黯然,又冲老杨行了一礼,这才又拉着我来到临窗而站的一个人面前,这人满脸髭须,站在窗前默然无语,跟谁也不多说,郁郁寡欢,秦琼低声唤道:“二哥……”
这人头也不回,还是只顾望着窗外,我不禁疑惑道:“这位二哥是……单雄信单二哥?”
单雄信诧异地转过头来,勉强笑道:“呵,到是你也认得我?”
“谁还能不认识单二哥呀?”虽然我对隋唐这帮人不太熟,但当年听评书最常听的就是“南七北六十三省,绿林好汉总瓢把子大寨主单通单雄信”,都快背成顺口溜了,小时候一念这行字就热血沸腾,那会咱最仰慕的就是这种人:黑社会老大呀。
单雄信重重地拍了我膀子几下,简单地跟我聊了两句,豪迈爽朗之气油然可见,然后就跟老王说话去了,自始至终没有看秦琼一眼,我纳闷问秦琼道:“二哥,你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秦琼落魄天堂县,当锏卖马,最后被单雄信接回二贤庄,两人结为生死弟兄这典故我还是知道的。
秦琼摇头苦笑道:“说来话长了……”
这时我就觉得有人捏我脖颈子,回头一看,一条粗豪的壮汉正瞪着我,见我回过头来,佯怒道:“小子,怎么不来跟我见礼,瞧不起俺大老程吗?”
我笑道:“正找你呢,有机会一定把你那三斧子传授给我。”
大汉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忒机灵,那可就一言为定了啊。”这汉子自然是程咬金,我跟他说的求授三斧子云云倒也不全是客套,我一直以来都在孜孜以求一种行之有效的攻击方法,许程咬金有三斧子,就许小强有三板砖!
当下在秦琼地引领下又见了不少其他人,我是后来才知道,这十八条好汉几乎有一半是保隋将领,这真是一个很变态的排名榜,完全没有立场,自然有不少是秦琼的敌人,这一点从秦琼赔着尴尬给我介绍就能看出来,也足见秦琼厚道。
虽然看样子这些人还是不太对付,不过我也很满足了,我不求他们能像四大天王和梁山好汉们一样和睦相处,只要不打起来就行,而这一切,都得归功于玄奘,这回我诚心诚意地走到玄奘面前,感慨道:“服了,大师。”我看出这些人之所以能聚在一起,全是因为听玄奘的课,是什么能使人不顾仇敌在侧静下心来听讲,这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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