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痴 (乌衣巷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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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来不及开口说话,嘴唇便被姬末其柔软湿润的双唇堵住了,完全是本能的,景臣伸臂抱住他,一心一意地回应着这个梦里已经想念无数次的吻,他不能欺骗自己,这温软柔腻的唇,这纤长柔韧的身体,无一不令他思念如狂,他知道他狠,他残暴,他冷酷,然而,他就是渴望他,如果他不爱那颗残忍无情的心,他也无法割舍对这个几乎完美的身体疯狂迷恋。

  姬末其是存心的。

  他微眯着秀美的凤眼,尽量放松身体,双手牢牢地攀着景臣的腰,以如此狎昵的方式,与他缠绵相吻,他看到红潮布满了景臣的脸,那张英俊疏朗的脸孔已经有些扭曲,他微微地笑了一下,手指从景臣敞开的衣襟里探了下去,迅速地游走至|乳首,他熟练地挑逗着那粒微微凸起的|乳珠,直到感觉到它已经开始发硬,并且挺立起来。

  16

  〃唔。。。。。。。。。〃结束掉几乎令他们窒息的长吻,景臣将他抱了起来,边走边解着他的衣带,他们有大概二十来天没有见面,也没有如此贴近过,身体的反应单纯得多,这不会管对方是不是一个残暴的人,是不是令你难以忍受,他就是要拥有这个身子,景臣无法保持清醒。

  他想要脱掉他的全部衣衫,要看到抚摸到那光滑细致的肌肤,他渴望着在这具修长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他不是一个没有定力的人,前提是他碰到的人不是姬末其。

  啊他是不是存心的呢?为什么要穿这么多层衣服,这层层叠叠的织物严重妨碍着他们的激|情,景臣有一瞬间恨不得将这些上等的绫罗绸缎一把火烧光。

  姬末其毫无推拒,连过去那一点情趣般的推拒也没有,他顺从着景臣的动作,甚至配合着他,握住那焦躁而没有耐心的手,解下自己的腰带,然后腰肢款摆,一层层的衣衫以如此魅惑人心的方式,从修长的身体上缓缓滑落,露出雪白润泽的身体,他脸上始终带着笑,景臣绝望地想,他能不能不要笑得如此动人?

  他觉得自己完全没的抵抗力,其实,只要姬末其肯,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挡他的笑,这分明是一种勾引。

  景臣低声呻吟了一声,他根本用不着勾引的,只要姬末其离他够近,他就无法控制想要抱他吻他,想剥开他的衣服,分开他的腿,进入到他身体的深处去的欲望。

  更何况此时的姬末其,眼神极尽挑逗,脸上的神情几乎可以说是放荡的。

  一个美丽的,放荡的,与平时冷酷面孔截然不同的皇帝陛下。

  他躺在床上,修长的身体卧在零乱的衣物间,华丽而斑斓的织锦衣料,完美地映衬着雪白的身体,他一只胳膊抬起搁在眼睛上,盖住那双叫人心跳的双眸,一只手软弱地垂在一侧,修长的手指轻轻抓扯着身下的锦褥,腰肢纤细柔韧,身体完全舒张,这分明是一个令人血脉贲张的邀请姿态。

  景臣刚刚抱住他,姬末其上身便蓦地贴拢了他,他的肌肤微微有一点凉,让景臣烧灼般的皮肤感到十分舒适。

  吻,深吻。令彼此完全窒息的吻,瞬间烧毁一切理智,所带来的只有情欲的狂潮,景臣发疯般地按住身下的人,那吻几乎像是啃噬,他不管这是不是会在姬末其身体上留下什么样的印迹,他只要尽情发泄。

  他是恨他的,直到这个时候他仍然相信,不然他不会收起所有的温存和怜惜,这样强暴般地操弄着他,他从来都是那样细致地呵护着这个人,可是现在那纤薄的身体是不是能承受如此剧烈的欢爱,已经不是他的思考范围,他沉溺已久,到发现两颗心不能契合的时候,他早已经不能自拔,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伤害对方一样地爱对方。

  归结为一句话,就是干他。

  处于情欲高潮中的姬末其紧闭着双眼,漂亮的五官扭曲着,非但没有破坏这张脸的美丽,反而变得妖媚难言,赤裸的身体泛着粉色的光泽,一些深浅不一的红痕交错在身体各处,双腿张大到极限,密洞处被景臣快速地穿插着,浊白的爱液沾满了他的后庭与大腿,伴随着抑制不住的呻吟,他摆出淫糜而放荡姿式,咬着牙承受着景臣的冲撞,从身体深处传来的痛楚几乎将他整个人活生生地撕碎,然而只要缓得过一口气,他能说出的完整句子便是:〃景臣。。。。。再用力一点。。我要你。。。。。更多。。。。。。。。。。。〃

  激烈而持久的交媾,不仅迷失了他们的理智,连所有感觉也都丧失,他们只感受得到对方,给予和被给予,这足以令他们忽视一切。

  姬末其急促的喘息好像催|情剂一般,景臣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了,所有的情绪全部都集中到身体的某一处,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就此撕碎这个美丽妖娆的身体。

  那么的。。。。。好。。。。。。。。那么地令他舒畅。。。。。。。。燃烧一切的强烈快感。。。。令他。。。。。。。死而无悔。

  17

  他们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谁也不知道。当景臣醒过来时,看到姬末其正在穿衣服,难为这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皇帝陛下,居然会自己把那些款式复杂的衣服穿好,虽然穿得不那么整齐,但好歹是将那具叫人浮想连翩的身体给遮严实了。

  〃你要走了?〃景臣声音低沉有些喑哑。

  姬末其正在对付扣起来很麻烦的腰带,眼皮也不抬地道:〃怎么,你舍不得我?〃

  景臣不理会他声音里的戏谑道:〃谁跟你来的?来了几个人?〃

  姬末其撇了下嘴:〃怎么你喜欢我把整个禁卫戍的人都带过来观赏我们欢好吗?〃

  他脸上又浮现出叫景臣切齿的笑容:〃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你这诗书礼乐之家的规矩 容不容得下。〃

  景臣瞪目望了他一阵,披衣下床,实在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对自己的罪孽没有一点反省的意思,他稍有点智慧,也该知道有多少人想杀他,想要他的命,别的不说,就他府里还藏着一个郭海平呢。

  想到郭海平,他心里突然有了非常强烈的不详之感,他转头催促姬末其:〃陛下,我送你出去,你不是真的一人没带吧。〃

  姬末其终于系好那条腰带,吐出一口长气,走到谢景臣身边,双手搂住他笑道:〃你刚才。。。。尽兴没有?〃

  景臣哭笑不得,姬末其抱住他亲亲热热地道:〃没尽兴,我可以陪你再来一次哦。〃 他眼里还残留着情欲的光芒,双颊晕红,好一张艳色夺人的面孔,景臣浑身微微发热,他用力想要推开姬末其,却发现手推拒的动作十分无力。

  姬末其笑出了声,猛地贴近了他,用一种轻悄呢喃般的耳语声说道:〃景臣,别娶什么老婆了,什么样的女人能满足得了你?〃

  景臣脸一下子烧到发烫,他说得没有错,没有人,没有人能像面前这一个,可以瞬间点燃他的激|情, 可以叫他一面切齿痛恨一面想拥有他,他只有尽力岔开话题:〃今天谁当班?秦老六?还是刘飞宇?〃

  姬末其吃吃一笑:〃都不是,我把朱阿二调到宫里来了,这小子傻得可爱,今天带的他。〃

  〃朱阿二?你。。。。。。。。。。〃景臣有些气急败坏,朱阿二就是个放牛娃,除了傻呆呆的,没一点用处,他拿过一领披风,将姬末其从头到脚罩住,然后抱了起来道:〃我送你回宫。〃

  姬末其在他怀里笑:〃说,你还娶老婆不?〃

  景臣板着脸不作声。姬末其用手戳他胸口:〃说啊。〃

  景臣想要加快步子,无奈胸口被他指头一戳,便提不起真气,想要纵身快行也很难:〃陛下,别闹。〃

  他府里有不少禁卫戍的武士,若是半夜给人发现,那真是不可收拾,他倒是无所谓,关键是怀中这个魔王,不知道要杀多少人来灭口。

  刚刚推开门,扑面一股寒气,景臣吃了一惊,身子往后一纵,来人便扑了个空,那人转过脸来,景臣大吃一惊:〃海平!〃

  灯光下郭海平满脸赤红,双目亮得灼人,姬末其听到他这一声惊呼,眉头一皱,转头看向郭海平,脸色顿时一变。

  他一掌推开谢景臣,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郭海平?景臣,果然是你干的好事。我说那天押来的郭海平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脸割得血淋淋的,原来如此。〃

  景臣一时语塞,他用调包计换了郭海平出死牢,那死囚原本是受过伤,一张脸给刀剑砍得面目全非,本就是不愿意姬末其看出是个冒牌货。

  18

  郭海平一击不中,反身扑过来又是一下,景臣见他来得惊险,将姬末其一把推开,上前只一招,便下了郭海平手里的匕首,跟着出指如风,点了郭海平|穴道。

  姬末其给他推得几乎倒在地上,这时候站稳了身子,呆呆地瞧着郭海平,半晌冷冷地道:〃杀了他。〃

  景臣没动静。

  他下不了这个手。

  姬末其放下手掌道:〃这小子不知在这里潜伏了多久,你我的事,他只怕看了个饱,你不愿意杀他也行,给他一服药,毒瞎他双眼和嗓子,就留他一条命。〃

  他语气平淡,说到杀人放毒,简直就像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的,景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曾命人锁上郭海平住的小院,却没料到他竟然还是跑了出来,可是他为什么会潜到自己这书房来?难道他早知道姬末其会来?

  姬末其见他没有动静,冷笑了一声:〃你不肯?谢景臣,你要陪上你整个谢家吗?私藏钦犯,这是什么样的罪?〃

  景臣额上冷汗涔涔而下,私藏钦犯,这是名正言顺的罪名,姬末其向来无理也要搅上三分,何况此时罪证确凿?

  〃这不干谢大人的事,你要杀要剐,我郭海平自去领罪。〃

  郭海平突然大声说道,他瞪大双眼看着姬末其,不知为何脸红得厉害,甚至心也在狂跳。

  无论是谁,看过了刚才那一幕活春宫,只怕也没法子不脸红,姬末其眼光转向他,看了一阵,郭海平眼光刚一对上他的,便受惊般地调开眼光,姬末其看了一阵,若有所思地道:〃好吧,不杀就不杀,把他给我关到内务府禁苑去。〃

  景臣上前一步,轻轻一指,便点了姬末其的|穴道,姬末其一愣,正要开口,景臣手指轻拂,又点了他哑|穴,他轻声道:〃对不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说完他拂开郭海平的|穴道,淡然道:〃你跟我来,我送你出去。〃

  郭海平满脸惊愕,姬末其脸上却慢慢没了表情,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安静得叫人害怕,景臣不敢看他,走到案边拉开抽屉,拿了面出城令牌出来,对郭海平道:〃走吧。〃

  郭海平呆了一呆,景臣只觉得心往下重重一沉,等到回过神来,郭海平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柄明晃晃的短剑。

  景臣只得来及冲过去,将郭海平手里的短剑撞得歪了一点,那剑微微一偏,无声地刺入姬末其的胸膛,郭海平的人被他远远地撞开,怦地一声摔在墙角,景臣一把抱住往后仰倒的姬末其,那血迅速地渗出衣服,不断扩大,景臣魂飞魄散,只觉得四肢发软,扑通一声,抱着姬末其坐倒在地。

  姬末其并没有立刻便昏过去,他的手甚至还握住了景臣,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握得格外地紧,看向景臣的目光中是深深的疲惫,就像景臣第一次抱住他,他望向他的目光,疲惫。。。。,然后鲜血不断地从他口中涌了出来,握住景臣的手渐渐没了力气,终于松开,软软垂下,双目缓缓合拢。

  19

  姬末其在作梦。

  没有色彩的梦,梦里出现的人,出现的景物,全部都是灰色的,灰蒙蒙的,压抑得叫人透不过气来的灰暗色彩,只有一个人的脸是有颜色的,明亮漆黑的眼睛,红色的嘴唇,那个人对他笑,对他瞪眼,但他不是谢景臣。

  他想看清楚他的样子,可是只要一伸出手去,那个人立刻就不见了。

  他触摸不到他,不要,他竭力伸出手,他大声地喊,可是手摸不到那个飘忽的影子,再怎么张大了嘴,也叫不出声。

  谢景臣被一阵细碎而急促的低语惊醒,猛地抬起头来,却见床上的姬末其身体不安地扭动着,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他跳了起来,一面大叫来人,一面凑上去听,从那零乱的语句里,只听出一个名字,他默然坐下,用丝帕拭去姬末其额头的汗水,御医匆匆地跟过来,把了一阵脉,景臣看着他道:〃怎么样?〃

  御医道:〃陛下性命是无碍了,不过得好好调养,千万不能让陛下生气发怒,静养为宜,政事上,也要少操劳才是。〃

  姬末其从梦里惊醒了过来,缓缓张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