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羚羊两只狼
江天和江山忙将他扶住,一看,小羊已经晕过去了。江山冷笑道:“哼哼,还想找宫女上床,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兄弟二人是谁?是吃素的吗?”一旁的小太监频频擦拭著冷汗,心道:“王子殿下,您不是吃素的,您是吃醋的。天啊,没想到王和王子吃起醋来竟然这样的恐怖。
梁易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地狱,他刚才一定是不小心看到了地狱里的人。那样又老又丑的脸,就象十几个风干了的橘子一样,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梁易很确信自己在那一瞬间一定是第六感作祟,让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望向江天,他也正笑著望向自己道:“小羊,你还没选呢”。
没选。梁易又觉得有些安慰了,心道:“刚才一定是看错了,这回要好好选一个”。待回过头去,不由得又大叫了一声,再度晕死过去。
江山狂妄的大笑道:“大哥,你这个办法真好用。看这回他还敢不敢不听话”。看著梁易又慢慢的睁开眼睛,他凑上去幸灾乐祸的道:“怎麽样啊?小羊,你要不要选一个啊?”
梁易怔怔看著他得意的脸庞,过了两秒锺,忽然捶胸顿足的大哭起来,一边嚎啕道:“老天爷啊,我梁易好歹也是绝顶堂的副堂主,我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啊。这麽多年,我什麽样的人没看过,就连堂主的刀疤,那麽长,我不是也忍了吗?可你也不该欺负我到这份上啊。你对我梁易不公我也就认了,可你怎麽能用这样丑陋的面孔来吓我,难道你想让我的後半生就在恶梦里度过吗?呜呜呜”。
江天抱起他道:“行了,别哭了。我宫里的宫女呢,大多都有了人家,就剩下这几个,我全带来让你挑了。如果你不挑,我可就视作你自动弃权了啊。从此後你就只能乖乖的和我们兄弟在一起了”。
呜呜呜,当初他为什麽就那麽轻敌,只凭著这几个人的好身材就认定她们貌美如花,答应了豺狼的条件呢?呜呜呜,印象主义害死人哪。梁易的眼泪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哀悼自己後半生的幸福。
“好了好了,别哭了,哭的我心都疼了”。江天露出“温柔”的笑容,很好,小羊终於意识到了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这个道理,想必以後他就能安分一些了吧。
“你若真的心疼我,可不可以把你的妃子给我一个?”梁易抬起泪汪汪的眼,满怀希望的看著江天。
“想都不要想,现在不是做白日梦的时候”。江天面孔在刹那间完成了180度的大转变,凶神恶煞的吼完,他一把抱起梁易,大踏步走出去。
直到走出好远,梁易还能听到屋里传来的恐怖笑声,伴随著那些女子的冷嘲热讽:“哼哼,他还看不上咱们,咱们姐妹还看不上他呢。那麽瘦巴巴的,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呜呜呜,想他梁易,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这些丑到极点的女人瞧不起。谁来给他一块豆腐,让他撞死得了。
回到寝宫,梁易很悲惨的发现有一件更不幸的事在等著自己。那就是江天手里拿著的最大号的暖玉男形。
“你们……你们还是人吗?我现在惊吓过度,还没有恢复过来,你们……你们竟然就要对我用刑?你们……你们难道没有良心的吗?”他声嘶力竭的叫,却只换来江山两声冷笑:“你今天才知道我们没有良心吗?更何况我们从来没有等这麽久过。最最重要的是,你是一只不安分的羊,不早点把你吃掉,谁知道你还会耍出什麽把戏来。到时我们辛苦一大顿,却吃不到原装货,岂不是亏大了?小羊,你就认了吧”。为了防止自己的耳朵再度受伤,他很警惕的凌空点了梁易的||||穴道,然後才和江天褪下他的裤子,解开带子拿出男形一看,那窄小的||||穴口已经红肿了起来。
江天的眼睛眯了起来,冷笑道:“都这样了,小羊你还到处乱跑,真的是精力过人呢。本来後庭这个样子,不该给你用这个最大的,但你竟然想找宫女上床,这点实在太令我生气了。所以……你也不要怪我了。哼哼”。他说完,毫不留情的将那大号男形一点点的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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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卧室里,丽妃笑容如花的端坐著,手里剥了一瓣橘子喂进梁易的嘴里,一边满怀羡慕的道:“王和王子对公子真的是恩宠有加,昨晚又疼爱了您一整夜吧?公子好歹也该体谅体谅我们的苦处。叫那麽大声,知道的呢,说公子是情不自禁,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子在向我们这些失宠的妃子示威呢”。
梁易一瓣橘子就那麽噎在了咽喉里,他翻了翻白眼,慌的丽妃忙上来替他捶打,好容易缓过气来,他紧张的拉住丽妃的手:“你们……你们都听到……都听到了?”完了完了,他的一世英名啊。呜呜呜,都是那两只豺狼害的了。
“当然了,公子叫的那麽煽情,谁听不到啊?我们几个姐妹今早还说,公子的精力还真是旺盛,叫了一整晚,声音竟丝毫没有低下去,我们哪有这个本领,难怪王和王子都喜欢你的紧呢”。
梁易恨恨的看著不远处华丽的木门,忽然大吼道:“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连声音都隔不住,还要你干什麽?来人,把这扇门给我拆了,再换一个,好不好看不打紧,重要的是要厚重结实,能把声音完完全全的隔开来”。
小太监忙上来道:“主子……这,这是王和王子最喜欢的木门,没有他们的命令,是不能随便拆除的”。
“你不拆,我拆”。梁易象发了疯似的大吼,刚要起身,後庭的疼痛便让他龇牙咧嘴的形象全失,没办法只好重新坐了下来,强忍著心中对门的强烈不满。拼命挤出一丝笑对丽妃道:“让娘娘见笑了。其实我昨夜是和那两只狼疯著玩呢。不信你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了”。说完又奇怪问道:“为什麽那两只狼会住在一起啊?後宫不是不让住男子吗?即使是亲兄弟也不行啊”。
丽妃心道:疯著玩你发这麽大火干什麽?关门什麽事?一边笑道:“难怪公子不知,您毕竟是外来人。我们苍之国虽然强大无比,又有上天庇佑,常年被迷雾笼罩,外族也不敢进犯。但只是皇室人丁凋零。从来都只得一脉单传。听说远古时候神曾有启示,说一旦苍之国出现两位王子,还能相亲相敬,便可得长生之术。究竟也没人去信。谁料先皇竟得了。他喜之不尽,却不料这两位皇子从小便都聪明绝顶,私下里却因不是一母相互仇恨。先皇也是有趣,便下诏两位王子尽可争夺王位。因此虽然王位如今是王做了,但王子却随时随地可以取而代之,只看有没有这个本事。王不放心王子,自然要将他留在身边。好时时提防呢”。
梁易奇怪道:“既然如此,他们感情为何那麽好?难道这後宫里的妃子,他们都可以分享吗?”
丽妃道:“那是因为那个预言,王和王子信的很。因此表面上都装作和睦。什麽都可以分享,唯独後宫女子,两人竟象已经筹划好了似的。谁也不动对方的女人。如今有这个幸运得到两人宠爱的,只有公子一个”。
“我呸,什麽幸运?是霉运还差不多”。梁易恨恨的咒骂著,又伤心的埋怨起老天来:“为什麽倒霉事儿竟都让我遇上了呢?”
雄伟的大殿里,此时鸦雀无声,众大臣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好正宗的参禅姿势。只是这麽正宗的姿势绝对是被逼出来的。试想,如果你头上坐著一个乌眼圈的大王,一个嘴角破了皮正高肿著的王子,你敢毫不畏惧的直视他们吗?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真的好想笑啊。真的憋好辛苦。可是前面那个因为不小心笑出声的兵部侍郎被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声声惨叫直透耳膜啊,在有了一个惨痛的例子之後,谁还敢不怕死的笑出声啊。
该死的小羊。竟能自己冲开||||穴道。江山绿著一张脸,恨恨的咒骂著,若不是今天这个早朝有许多大事要商量,他是绝对不会出来丢脸的。亏得大哥还一脸泰然自若的样子。
可怜的兵部侍郎被拖了回来,江天方面无表情的道:“凌若,你可知罪?孤和二弟不过是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受了点轻伤而已,你就敢取笑孤和二弟,你知罪吗?”
江山的脸色更绿了,大哥聪明一世,今日也气糊涂了,竟此地无银三百两起来。你们家摔跤能把眼睛摔成这样啊,还有那嘴角上的牙印还在,说是摔的谁信啊。
“是,微臣知罪”。年轻的兵部侍郎一脸“惶恐”的道:“臣年轻,没见过世面,不知道熊猫眼也能因摔跤所致。还请大王恕罪”。他此言一出,立刻有几个大臣再也憋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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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个辽曳,仗著自己聪明,立了几次大功,就敢在我面前无法无天起来。还公然让我下不来台。”江天很生气的想著,沈下脸道:“来人,拖下去再打四十大板,打到他不会顶嘴为止。”
百官中忽然站出一人,笑道:“大王息怒,辽曳向来耿直,爱逞口舌之快,这大家都知道,如今这三十板子大概也已让他学乖了,万望大王看在微臣的面子上,饶过他这次。微臣回家定会好好开导辽大人。”
江天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小舅舅,他知道自己这色狼舅舅对辽曳抱有不轨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正所谓惺惺相惜。立刻爽快道:“既然如此,孤这次就不追究了,何爱卿你可一定要好好教导他。”色狼眼神交汇,微微一笑,彼此都心领神会。
这个消息在当天下午就传到了梁易的耳朵里,让他对这位耿直的辽大人立刻好感倍增。最重要的是,他想到了自己的另一个计划,既然从妃子中下手失败,那很显然的,就应该转移阵地,从大臣们那里下手了。而这个敢“直言进谏”的辽曳,无疑就是最佳的人选。想到这里,他早忘了前车之鉴,一颗心再次雀跃起来。
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年轻貌美的兵部侍郎一见到自己,便跪下痛哭流涕,直说什麽感谢自己救了他之类的话,弄得梁易莫名其妙,一边赶紧扶起他来。让他坐在特意备好的软垫上。
两人是在後宫的软红阁见的面,虽是後宫,但因太监宫女一大群,更何况大家都心知肚明辽曳与睿王爷的关系,所以倒也无碍。那辽曳一坐下,便拉著梁易的手道:“若不是你,我此时尸骨无存了。”说完又痛哭起来。
梁易忙问原因,辽曳才恨恨道:“我因早上驳了大王的面子,因此被大王怀恨,打了我三十大板後还要打我四十大板。”梁易忙道:“这个我知道,听说幸亏是两只狼的舅舅救了你。没想到两只狼这麽凶残,他舅舅倒是好人。”
辽曳气道:“好什麽呀?你听说过狼窝里能跑出兔子来吗?所以说千万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蒙蔽,他们都是一样的人。那睿王爷仗著皇上旨意,名为教导我如何做人。其实……其实……其实是教导我如何做事。若不是你及时让人来宣我,我……我的一世清白啊……”
若在平时,这话梁易未必懂得,可是此时他已屡遭锻炼,立刻就明了了话中涵义,大惊道:“天啊,原来他们的舅舅也是这样的人,那……那你为何不辞官呢?否则早晚有一天会被他……会被他吃掉的。”
辽曳道:“这你就不懂了,我现在好歹还是兵部侍郎,他还有些顾忌,我若成了平头百姓,就更逃脱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到时被他关一辈子都没个人过问一下。唉……”说完长长叹了口气。
梁易同情的道:“难怪漱玉说‘强权就是真理’。谁能想到堂堂兵部侍郎,竟也要担这种惊受这种怕呢?”他神色忽然凝重起来,握住辽曳的手道:“兄台,俗话说‘团结就是力量’。你之所以落到这个悲惨境地,都要怪那两只狼色欲熏心,才导致上粱不正下粱歪的严重後果。只要我们两个团结起来,让他们不在整天想著那些床上运动,那麽,他们的舅舅也自然就不敢染指你了。你说是不?”
辽曳点头道:“这个道理倒是没有错,可是我们该怎麽做呢?”
梁易一听,不由大喜过望,太好了,自己终於有盟友了。老天爷啊,你看看,在不懈的努力奋斗和自强不息下,他梁易也终於有盟友了。他几乎感动的要落泪,胸有成竹的道:“这个简单,你是忠臣嘛,只要你在朝堂上向两只狼进言,让他们在这种事上适可而止就可以了。而且你可以用我是男人这点大做文章,因为我是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