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仙尘
但那清流漫身的感觉实在是有很大的诱惑力,正想准备换洗的东西,浴室的门轻轻地打了开来。看着刚刚浴罢的媚儿,司马平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血直往脑门上冲,口干舌燥,一股久违的冲动在小腹升起,手足一时竟不知放什么地方才好。司马平心道不好,那个狼狈的媚儿只是让他感到隐隐约约的美丽,而现在的媚儿,那是实实在在诱惑,媚到极处,美到极处。
你看她长长的秀发披在肩头,用一根粉色的丝绦轻轻地纶着,穿的是一身半透的鹅黄色丝质睡裙,玲珑的肉体半遮半掩,肌肤洁白细嫩,真如羊脂白玉似的,不肥不瘦,不高不矮,五官更是端正无比,而那眼神,在开合之间使人不由得随之心动。此时一双赤足踩在松软的地毯上,脸上还带着一丝羞怯。司马平心中暗叫“天哪!”突然产生一股冲动:只要能把她搂在怀里,情愿不做神仙。不过他醒的也很快,很很地骂了自己一顿,关照媚儿多穿衣服,飞快地冲入浴室,用冷水冷却自己。虽然从小就知道色即是空,可面对着色,就是空不起来。看来若能真做到熟视无睹,那距离成仙成佛也就不远了。这媚儿就是一道关,一个考验,司马平努力平息心情,决定迎接挑战。
沐浴出来,身体从内到外都清爽了许多,有了思想准备,对媚儿那种无孔不入的诱惑的承受力稍强了些。媚儿也很识趣,换掉了那身要命的睡衣,还是原来的那身衣裙,变成了另外一种楚楚动人的美。不过这身衣服在房里穿还可以,要是到了大街上就太显眼了――那可能是五百年前的流行服饰。既然准备在闹市潜修一段时间,那媚儿的行头也要改上一改,反正已经入了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入得深一点,司马平决定带媚儿逛街采购去。
媚儿此时是一脸惶恐,看着司马平:“媚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哥哥对我这么凶?”
司马平狠狠地盯着她的脸:“要说你也活了几千年了,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你真不知道?”
“我从没和人打过交道,只是和族人来往,常年避居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关于人类的许多事都是听族中的同道说的,我知道我们狐族在人间的名声不好,人类的规矩真的一点不懂。”媚儿非常委曲。
司马平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抚着她的香肩,趁机占一点偏宜,感慨道:“那就难怪了。媚儿你看看你自己,你可知道人类对女色的抵抗力是很差的,在我们国家自古就有红颜祸水之说,其实大家都知道错不在红颜,只是美人的诱惑力实在太大,男人很容易为之犯错而已。你们狐族之所以名声不好,最大的原因就是出来的皆是绝世的美色。你刚才那个样子很容易引我犯错误的,我也是一个普通男人。”
一朵红云爬上媚儿娇媚的脸庞,眼中波光流动,看着司马平轻声道:“媚儿是主人的奴婢,伺候主人是我应该做的,只望哥哥不要嫌弃媚儿是异类就好。”
“此事万万不可,那会影响你我的修行的。”司马平赶紧关门刹车,这个问题不能多谈,多说了心里直痒痒。自己也算是修仙的人了,竟然一点抵抗力也没有,这妖狐的诱惑真是超强,如果放一个在人间,不天下大乱才怪呢!回头出门的时候一定要作好防护,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这座城市地处西啵В甘甑目ⅲ饫锏姆被潭纫坏阋膊槐妊睾5某鞘胁睢;瞥醴胖保褂蔚囊蛔蹇蓟疃耍蠼稚峡∧星闻缃吁啵故幸卜浅5娜饶帧K韭砥轿瞬惶俗⒛浚衙亩谧约旱囊幌ひ轮冢缓笏拇Σ晒憾鳌E闩⒙蚨骺烧媸歉隹嗖钍拢籼艏窦癫凰担固睾闷妗U夂昃凰导倩埃韵执拿鞯娜鲜冻潭然勾锊坏接锥暗乃剑死嗟拇丛旆⒚骰5盟痪徊锏摹R材压炙孕尴傻娜死此担倌曛皇且凰布洌死嘞执萍即蠓⒄沟睦罚蚵阋膊换岢话倌辍I弦淮闻阈≡潞退乩嫉氖焙颍乩家彩敲亩衷谡飧鲅樱还鞘庇行≡略谂灾傅悖貌坏剿韭砥蕉喾芽谏啵衷谒韭砥匠闪私步庠保还嗌偈奔渚透愕盟诟缮嘣铩⑼吩窝刍èD―因为有的东西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好在资金充足,喜欢的就买,管它有什么用!不过他们的好奇也引来了别人的好奇,媚儿的绝世风情吸引了无数的围观者,到最后根本无法购物了,只能打车逃回旅馆。
女人其实是很容易满足的,幸福的女人更是如此,即便是仙女或者妖女也都不能例外。这一夜媚儿兴高采烈地研究着新买的东西,一件一件地试着各式服装,又不敢打扰司马平,只是一个人不停地比划――没有了度劫的担忧,她连修炼也不着紧了。司马平却在考虑一个现实的问题,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又不忍打断媚儿的兴致,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问:“你说仙人能不能算出我们在这儿?”
媚儿一愣:“这怎么可能呢!”
“不是有人能推知过去未来,预言吉凶祸福吗?”
“是有这种功法的,一般只能推算出大概,其修炼方法很普通的,无非是根据阴阳变化、八卦循环来推测因果。功力高深者还能通过气脉消涨来感应变化,我就是推算出此次度劫有惊无险才死心强抗的,哪里知道吉兆是应在您的身上。”
司马平长出了一口气,照此说来,仙人或许能算出他们所处的方位,要具体找到这一点还得花一点儿功夫,只要自己不死呆在一个地方,还能跟他们玩一会儿。接过媚儿的话题问道:“想不到你竟也会算命,有时间教教我。要是你算出前途凶险,比如这次度劫,那又如何呢?”
媚儿静了下来,眼望着窗外明灭的灯火,好久才轻轻地说:“等死而已。我的族人只有在自己已无力回天之时才入红尘的,但是如果枉造杀孽,则天劫会提前到来。”
“那你们狐族是不是很兴旺啊?”司马平很好奇。
媚儿收回向外凝视的目光,忧郁地看着司马平:“这个星球上原来是有几支不同的种族,分布在几大洲,但族群都不大。九尾天狐不同于普通的狐狸,我们寿命极长,生育能力相应很低,加上天灾人祸,到现在几乎绝种了。”
“那你有没有子孙在世?”司马平脱口而出,马上又后悔不已――莫问女子年龄和身家,这在人类社会的绝对真理,对妖仙也适合吧。
果然媚儿狠狠地瞪了司马平一眼,脸上飘过一抹红云,轻轻叹道:“我从小失去双亲,很早就离群独居,只盼能窥得天道,和族里只是偶尔来往,无暇结得良缘。若能有子孙在世,也不用像如今这样,孤苦零丁,无依无靠了。”
司马平无语应对,自己又成了她理所当然的依靠,义务更深了一层。再询问了一些修炼方法,历史事件,谈论之间天也渐渐亮了。因为现在结仇的是天帝,看看青木狼那德性就知道仙人并不都是明辨是非,超凡脱俗之人。如果没有实力,那是没有说话资格的,自己对许多功法的运用还不纯熟,多拖一天就多一份把握,谁知道下一个仙使是什么样的人呢!
附近有座龙虎山是有名的旅游胜地,风景如画,古迹众多,还是道教昌盛之地。司马平记起临别时无尘的关照,在道观或许能找到传信之人,应该给白云谷报个平安,省得小月挂念,于是携了媚儿,大清早就往龙虎山而来。
这一天恰逢周日,道上行人熙熙攘攘。风景区确实是风光秀美,沿途古木参天,山势也非常地峻峭,弯弯的石级穿岭越壑,沿途不时有供游人歇脚的凉亭。司马平和媚儿混杂在人群里,走走停停,谈谈笑笑,好不悠闲。司马平把苍松所赠的那块黑玉佩挂在腰间醒目处,每到一处道观就找借口拜见观主,结果在一处叫白云观的道院中,果然找到白云谷长春教的人――长春教在外的落脚点都叫白云观,这果然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原来苍松等已经回谷三月有余了,各处的消息也已传到,各处都已加强防范,而其他地方都无异常,大家估计只有司马平去的天山出了乱子。这几个月来魔踪隐匿,偏偏司马平也不见露面,大家正着急呢。司马平把太阳宫的所见告诉观主,托他转告苍松,又简述了自己现在的遭遇,当然不敢实告对手是天帝,生怕吓坏了对方,自说是一个利害的对头,不久事情就会过去的。交待妥当,和媚儿携手出来时,已是日影西斜了。
游人已渐渐散去,山道上行人稀少。前面弯角处有一座双层凉亭,很普通的草木亭子,却刻着一付对联:陶然同醉月,快矣独临风。倒也极有诗意。此时亭中正坐着一位老人,须眉皆白,拄着一根拐杖,看样子有一把年纪了,不知是在观里修行的隐士,还是游山的看客,若是后者,可能要人帮助了。
那老者细细地端详司马平,对媚儿惊人的美貌好像视而不见,只投以匆匆的一瞥。见司马平他们踏入亭内,赶紧招呼俩人坐下,好像他是这亭子的主人。司马平也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老者,只见他鹤发童颜,长髯及胸,脸上绝无皱纹,眼神清澈明亮,握杖的手光洁有力。如果不是一头苍白的须发,你就是说他只有三十岁也不会有人怀疑的,这绝对是一个隐世的高人。司马平心中一动,难道要等的人已经来了?这也太快了吧!上前行礼道:“多谢老丈,小子司马平,这是我表妹媚儿。老丈怎么称呼,今年高寿几何?”
老者看了媚儿一眼,哈哈笑道:“老夫梁光禹,年纪么不是不告诉你,实在是已经忘了,记不起来了。你我真是有缘哪,竟能在这里相遇。我看老弟英华内敛,决非常人。令妹体态妖娆,眉目流春,你可真是有福之人,不过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媚儿玉脸通红,暗恼这老头不正经,第一次见面就开这种玩笑。司马平却是吃了一惊,后面几句话根本就没听进去――旋玑仙阵里看守神之甲的大罗金仙中就有一个叫梁光禹的,莫非就是他。再细细一看,怎么不是呢,那个超凡脱俗的样子,不是仙人是什么!连忙上前行礼:“小子有眼不识仙师,还请恕罪。”
梁光禹哈哈大笑,看着媚儿道:“小妞别生气,开个玩笑。老头儿见着老弟高兴,别站着啊,坐下来,坐下来。”
媚儿听司马平称老头为仙师,吃惊不小,气也不敢生了,怯怯地躲在司马平身边,头都不敢抬了。梁光禹也不说话,坐在那里一个劲地乐。司马平心里直发毛,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仙师光临下界,不知有何贵干?”
梁光禹终于不笑了,脸色沉了下来,长长的白眉如风中的草,不停地舞动:“你很大胆啊!擅启神藏不说,还敢囚禁仙使。那青木狼是紫罗天的值守大将,仙帝的家奴,在仙界也是没人敢得罪的主,你让天帝很生气。”
司马平摊摊手:“我也不想这样啊!那青木狼根本不讲理。”
梁光禹点点头:“你不用多说了,这事也不全怪你,也是青木将军没有领会天帝的意思,擅启事端,你且将他放了吧。”
“就怕他还会生事。”司马平有点迟疑不决。
“有我在呢,怕什么呀!”老头笑嘻嘻地说。
司马平想想也对,总不能一直把他关着啊,越早放出来越好。当下不再犹豫,取出宝鼎起动阵法,一道白光过后,焦头烂额的青木狼出现在众人面前。还没等司马平收起宝鼎,青木狼哇哇的暴叫就响了起来,二话不说,双手拿出了大锤就要动手,梁光禹赶紧喝止。那青木狼见梁光禹在场,愤愤地上前参见。梁光禹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对着青木狼道:“青木将军受委曲了,天帝命你速返仙界,这里的事就由我来处理。”不等青木狼答话,右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过,青木狼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司马平正在收起宝鼎,老头不住地点头:“你到是真的很识货,这宝鼎乃上古的神物,和其余八鼎是完全不同的。它能自动感应天地间的能量,内置的阵法是佛门的金刚伏魔大阵,此鼎名叫‘山河’,原为镇守神脉而设,后来才另作他用的。”司马平有点不好意思,老头看了看天,又接着说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缘分,天意如此。魔神脱困,也是人类该当此劫,至于你么,严格来说也不能算是仙人,所以仙界的规矩不能勉强你,仙界你爱去就去,绝不勉强。仙界和这一界很少瓜葛,这里的事由佛宗照管。在此界得到的东西你都有权拥有,不过仙帝想向老弟讨一件东西,那东西你留着也没多大用处。”
司马平挠了挠头――什么东西?不会是神甲宝剑吧,那东西很有用啊!看着梁光禹,等待下文。
“你得到了那身盔甲是不是,拿出来看看。”老头笑着问司马平。司马平心中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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