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仙尘
这时已近内庭,只听一个娇俏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这臭小子,真没用!一点小事都办不成,找个人到现在还找不回来,是不是到哪里偷懒去了?小菊,你去看看。”
“是,夫人。”一声清脆的答应。
高常向司马平吐了吐舌头,露出一脸的苦相,好像全世界的委屈都集中到了他身上。脚上带劲往里行去,差一点和跑出来的小菊撞在一起。小菊是一个娇俏的姑娘,看年龄也就十七、八岁。头上盘着双髻,上身穿着一身翠绿的绣花对襟小褂,下身是一条翠绿色的宽裤,脚上的绣鞋也是绿色的,好干净漂亮的一个丫头;此时她小脸煞白,酥胸起伏,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左手轻抚着胸口,右手食指点着高常的胸口,轻叱道:“要死啊,不好好走路!吓死我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夫人正发怒呢!人来了吗?”
高常嘻皮笑脸地乐,把司马平拉到前面,说道:“来了,不来我敢进去吗!”
瞪了高常一眼,把眼光转向司马平,人突然来了精神。向司马平行了个古代的福礼,转身向内行去。
内堂很大,估计有上百平米,只是在最里边摆着六七张椅子,给人有点空荡荡的感觉。此时里面只有五个人――刚进去的小菊,三个女子,还有一个是高平。这三个女子中有两个较年轻,也就比小菊稍年长一、二岁;中间那位穿着月白色的紧身罗衣,镶着淡绿的花边,头上插满了珠翠,鹅蛋型脸庞,眉目如画中的宝钗。胸前双峰高挺,大的有点夸张――就那胸,绝对和现代媒体中经常露面的超级波霸有得比;看年纪也就二十多岁,三十不到的光景;不过司马平知道修真的人是看不出年龄的。长春教的谢芸上百岁的人了,看上去还像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而且修真的女子都很美,估计傅家小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若也有乃母那么大的胸,高平这小子可就有口福了。向高平投去暧昧的一瞥,这小子脸微微发红,眼睛里满是乱七八糟的感情;见司马平进来,早就站起身来,眼光不停地在司马平和傅夫人身上转换,嘴角微张,又不敢先说话。傅夫人的眼光一直跟随着司马平,眼中交织着惊诧和茫然。见司马平已来到近前,赶紧起身相迎:“这位想必就是司马兄了,得遇尊面,真是三身有幸。”
高平、高常大吃了一惊,他们和司马平兄弟相称,哪知道师叔也称司马平为兄,那岂不是占了师叔的偏宜。司马平可不管这些,抢步上前,回礼道:“夫人客气了,司马平才是三身有幸呢!”高常赶紧上前给司马平挪座,又识相地帮小菊一起端茶递果,最后也不坐下,而是和小菊一起站在傅夫人的身后。傅夫人也不理他,向司马平介绍了座中两位年轻的女子,原来那是她的弟子,负责打理青叶门在五梁城的事物;看着司马平年轻英俊的脸,傅夫人好奇的问道:“敢问司马兄仙府何处?所习的是哪个门派?”
司马平挠了挠头,想了一下,决定不再隐瞒,如实相告――这星球上修真非常的流行,而且这里的居民显然是地球的移民,靠古人的能力要想离开地球来到这里定居,那是绝无可能的;这里肯定有仙人的插手。当下欠身说道:“实不相瞒,我是路过这个星球,见景色似曾相识,一时好奇,又恰逢这两个小子,真是有缘。夫人深明大义,品格高洁,在下实在是佩服。”傅夫人脸上泛起了红光,双眸中彩光闪烁;其他人也是如此,高常最没定力,就在傅夫人身后大叫一声:“仙人!”把傅夫人吓了一跳。
司马平还没来得及解识,高平已经跪在身前,连叩了三个响头:“多谢仙长相助,大恩大德高平永世不忘。”他快高常也不慢,跌跌撞撞地冲出来,死心踏地地叩头。傅夫人嘴角飘过一丝笑意,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这小子没有被爱情烧昏头,反应还不慢。
司马平还是没有习惯被人家叩头尊敬,坐在上面身上痒了起来;没办法,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对千年前的礼仪真是不能适应。一扬手,一片金光罩着俩人,硬生生地把俩人的身体拉起又拉直,说道:“起来说话,我不习惯跪着说话的。”见两个人放弃了挣扎,于是收起金光,继续说道:“其实你们误会了,我可不是仙人,只是认识两个仙人而已。”没人会信他的话,连司马平自己也有点怀疑。靠,自己究竟是什么人呢?
司马平刚才扶起高平弟兄俩时露了一手高深的功夫。那一招伏龙手施得这样祥和,据傅夫人所知在这个星球上没人能办到;脸上漾起甜甜的笑,声音如加了蜜:“仙长啊,仙人是讲究缘分的,平儿的事情还望能关心到底哩。”估计她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除了司马平以外,其她的人都在打颤,所有人都把眼光聚在她身上,一付怕怕的样子。
傅夫人狠狠地瞪了大家一眼,目光回到司马平身上时,又是柔柔的能挤出水来:“平儿和小女相识相爱,我有心成全的,怎奈拙夫乃粗人一个,横加刁难,搞出这个比武招亲的把戏,实是遗笑天下之举。仙长和平儿有缘,还望能略施神通,助他安渡此劫。”高平也是聪明人,配合着未来丈母娘的声势,又要跪下叩头。
司马平赶紧制止。这件事他本来就想插手的――母亲生前常说的,不为善就是行恶。这成人之美的美事,自己既然遇上了,就一定会倾力相助的。既然傅夫人都能用那种语气说话,司马平也不用一本正紧地装样,看着高平那可怜兮兮的小样,忍不住就想开玩笑:“芝华小姐一定是美艳无双,看母亲就能知道,你小子真是有福!”眼光掠过傅夫人高耸的双峰。在场的几位女姓的脸上都泛起了红光,司马平醒悟过来——这不是地球上的二十一世纪,这种场合好像不适合开这种玩笑――但愿她们不要把我看成一个色鬼!勉强地笑了笑,掩饰一下尴尬,接着又道:“我今天在广场转了一圈,发现好多人的修为可能都要超过你,你想要夺魁,我看狠难!”
高平脸色略显苍白,眼中又闪动着坚定的目光:“拼了性命我也要争取,求仙师指点。”
司马平点了点头,赞道:“好,我就喜欢有情有义的人;估计比武的日子会押后一段时间,我就暂且收你做几天徒弟,也过一过做师父的瘾。”
高平大喜过望,端端正正地又给司马平叩了三个响头,眼里都流出泪来了;司马平既然敢答应帮他,凭仙人的神通,那获胜的可能就大大的了,怎能不让他心花怒放。一旁的高常有点不平衡了――老兄拜了仙人做师父,自己不是明着吃亏了吗!一声不吭,跟在高平后面也叩头,而且叩六个。司马平不禁暗笑,这小子率直中带点鲁莽,在他身上,司马平好像看见了自己当年的一点影子,对他还真是有点喜欢;故意沉下脸来怒道:“不要动不动就给人叩头,平白无故地受人大礼是会折寿的。”
高常脸涨的通红,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嘴里急急吧吧地说道:“我、我。。。。。。”好久也没有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司马平强忍住笑,问道:“你是不是也有一个逼你拼命的丈人?”
“不、不。。。是、是。。。”高常的嘴巴有点不听使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光飘向旁边的诸人,不知如何是好。
傅夫人和她的两个弟子一脸的窃笑,明显地看出了司马平的用意。只有小菊一脸的慌急,手指偷偷地绞着衣角;司马平眼光掠过众人,室内的几位女子都是那么美丽,对着美女,心情想坏也坏不起来。那傅夫人估计忍笑忍得很难受,香肩微颤,饱满的胸在不停地颤动。司马平的眼光在那儿停了三秒钟――要死,诱惑力太大了!
看着跪着的弟兄俩,司马平正式道:“这么短时间其实我也没什么可教你们的,修行是要靠自己慢慢领悟的。”
听到司马平口气有点松动,高常长嘘了一口气,不管司马平说什么,高喊一声:“徒儿给师父叩头!”又是三个响头。众人再也忍耐不住,全都轻轻的笑出声来。
“臭小子!”司马平轻骂了一声,“快起来吧。”探手取出一个紫金葫芦,手指一点,葫芦口亮起一圈七彩的光暈,六颗金丹接连飞出,带着淡淡的金光,停在各人的面前,笑道:“我也没有好东西送人,这金丹见者有份,你们自己不用的话,送人也可以。”
看着众人惊喜的眼神,司马平暗暗叹息――自己能用来送人的只有这金丹,有朝一日送完了,还拿什么送人呢?当下拿定主意,有空的时候要修炼一些可拿得出手的东西,反正原料自己身边有得是。
傅夫人纤纤的玉指轻捏着那颗金丹,笑意在如花的脸上荡漾,轻声谢道:“多谢大仙。”眼光转向高平,“好好用功,莫让芝儿失望!”高平一迭声地应着:“是,是。”
看着傅夫人纤纤的玉指,司马平叹了口气。这女子一颦一笑都带着成熟的魅力,尤其那胸,看得人心痒痒的――这一生妻子是他唯一有肉体之亲的女人,说实话,当时夫妻虽然恩爱,但妻子实在算不上漂亮;第球上的那三个接触过的女子,因为其年轻,再加上其他原因,司马平从来没有动过非份之想。这傅夫人却害得他内火悄悄的烧,真是报应。
定了定神,对傅夫人道:“以夫人的修为,这金丹没有丝毫用处。”轻拍葫芦,一道金光穿透葫芦口的彩色光晕,浓浓的异香在室内弥漫开来,傅夫人的身前,赫然出现一颗小小的金色丹丸,金丹的外面毫光伸缩,正是那神秘的坎离仙丹!看着仙丹滚动的毫光,傅夫人脸色也变了,一把抓在手里,人再也坐不住了,行到司马平跟前深深地一福;司马平赶紧扶住,趁机感受了一下她润滑的肌肤,心里还自我宽慰——自己乃久旷之人,好色一点乃自然反应吧!
比武招亲的事正合司马平的预料,那傅大老板真是个俗人,一万两黄金使得比试的日子推迟了半个月,没有一万两黄金连报名都轮不上;老板的理由却是很冠冕堂皇——来应试的人太多了,而且傅家太有钱,应征者如果家境相差太大,将来可能会有心里障碍,这半个月的时间让大家稍做准备。这一个决定一下子打发了一大半人,本来许多人抱着投机心里来的,希望能撞到好运。这下可好,连撞的机会也不给了,只有看热闹的份。
司马平仔细查探了高平兄弟俩的修行情况,对比了在地球上查阅过的长春教和太阳宫的典籍,发现修真者的修炼方法都是按五行属性来进行的,有的专修一行,有的数类并修,不过还是专修一行进境较快。高平兄弟修的是土属性。回想起在城外茶亭听到的什么风雷引,应当是雷电攻击,这方面的功法司马平正好有,得自长春教的五雷阵也是引用雷电攻击的。不过施术之人能量消耗特别大,如果没有强大的自身储备,或许反而会伤及自身,而短期内要提高一个人的修为,就只能靠灵药了!当下把五雷阵的灵诀传授给兄弟俩,同时又在佛宗教义中找了三十六路伏魔咒,用一天的时间让他们牢牢地记住,最后才着手提高俩人的功力。
司马平身边灵丹妙药多得是,但适合俩人的除了金丹外就没什么了。这金丹吃上一两颗还管用,吃多了就没什么意思了。司马平决定自己试炼一丸,不行的话再想别的办法。说干就干,好在身边不缺原料,炼丹的方法也不陌生――旋玑仙阵里得到好多,就是没有操练过而已。炼丹必须有丹炉,这一下子没处找,就用山河鼎代替――这其实也不是真正的炼丹,只是将金丹再加工而已,用宝鼎权作丹炉应该没有问题。
室外是一个较大的天井,空荡荡的铺着平整的青砖,用来做事正合适。趁着兄弟俩在默记口诀的当口,司马平就在室外支起了宝鼎,为安全起见,先给整个房子加了禁制,这才起动宝鼎开始加工仙丹――这种事也只有他会做,仙人是决不会为一个修真者而专门制丹的。
宝鼎变成一丈多高的巨鼎,差不多添满了天井的一小半,司马平给天井再加了一重禁制,然后展开灵诀;只见巨大的鼎身变成透明的银白色,宝鼎的中间形成一个金色的光球,金光在禁制的空间里迸射;宝鼎缓缓地升起一人多高,作为鼎脚的八条飞龙幻入宝鼎内部,围着光球飞舞,龙身上喷发着桔红色火焰;宝鼎外面雕刻的图案这时也活了过来,鼎身不见了,眼前是一片美丽的山河,花开花落,鹰飞鱼跃,狗吠马嘶,竟然又是一幅幻像。那八条火龙围着这金色的光球悬在半空,发着轻微的啸声;光球的下面渐渐打开一个小小的口子,金光沿着这口子不停地吞吐。司马平也不知道全力启动山河宝鼎会引发幻景,惊讶的同时手里也不闲着,预先准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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