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仙尘
只见她眉如新月,眼似秋潭,五官精致绝伦,竟是个少见的美人。原来朦胧中觉得她的相貌应该很不错,谁知道竟是这样的超凡脱俗。只是肤色苍白,全无一点血色。此时俏然独立,自有一种风流态度。真是我见尤怜!哪想她十九岁就撒手红尘,是否应了那句话:红颜薄命遭天妒。
小月还在那边发愣,司马平可还有事要做。收了那个小的结界,处理那段阴沉木就简单多了。用火煅烧,在加上灵诀仙力,很快就把老大一块木炼成一颗小小的黑珍珠。
再看小月,此时像发了疯似的,正跳舞呢!衣袂飞扬,要是在半月之前,月圆之夜,真要怀疑是否是广寒仙子下凡了。
小月终于静了下来,来到司马平跟前又要下跪。司马平赶紧扶住,只觉得她肌肤冰凉,但触手有实体的感觉。大功告成!
“姑娘请别用大礼,我不习惯的。去看看你的新家吧,你一定喜欢的。”
“我在珠子上做了一个通道,外面可随意进去,但里面要出来得经过我同意。我先和你说清楚,并不是我关你禁闭。我怕你随意进出伤了别人,你身上的阴气太重了,普通人是受不了的。”
“重生之德,永生难忘。恩人所虑极是。小月一定听从吩咐。”
“别叫恩人了好不好,我年记和你爹差不多,就叫我一声平叔吧。”
“平叔?不好,你的相貌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叫叔叔不相配的,要不我称你平哥吧。”
想想也对,现在的司马平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把年纪的人。平哥就平哥吧,总比叫恩人顺耳些。
司马平用紫晶石制成36颗珠子,和用阴沉木炼成的黑珠穿成一串项链,递给小月:“这珠子对你的身体大有益处,你就戴着吧。现在去看你的新家,我送你进去。”
用手遥点玉珠,玉珠发出一道金光,把小月收了进去。
这珠子是司马平用心炼之法炼制而成,做法宝不行,里面的幻景蒙人还是有把握的。果然把小月唤出来时,这丫头满脸的困惑。
“太美了,太不可思义了!里面的东西都是真的,我摸过的,是真的。”她嘴里嘟囔着,看着司马平,“平哥,这不可能啊?”
司马平发现小月以前一定是个开朗活泼的姑娘,只是这几十年的孤独让她变的有些寡言。这意外的遭遇让她的本性开始苏醒了。
“那是我照着家乡的一个古典园林布的幻景。假山真水、亭台楼榭、碧荷青竹、曲径回廊。是绝佳的居处。因为是用心炼之法制成。所以只要我想它是真的就是真的,估计传说中的佛家的大乘幻境也是类似的东西。”
小月还是一脸的迷惑,也难怪,就是司马平自己也不敢确定,只是现学现卖而已。既然小月这么说,说明玉简上的东西还真是货真价实,有空得好好研究。现在这里万事大吉,也该上路了,目标当然是小月的家――成都。
第五章 生意
小月的家在成都市的西郊,是一座独立的小院,两层楼房,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樟树,已有数百年树龄。附近就这一棵树年龄最大,很好认的。小月说得很清楚,但是等到了那里,司马平傻了――房子不见了!只有古树还在,一条宽阔的马路把大树围在中间,周边的民居都换成了店铺。把小月唤出来,这丫头一看眼前这一切,“哇”地就哭开了。好在是晚上,要是大白天,这样一个大美女当街大哭,说不定会上明天报纸的头条。
看样子这件事一时半会还办不成!这里是大城市,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司马平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身边还有一个见不得人的同伴,住的地方也就能太马虎了。好在身上钱还有一些,就在附近的五星酒店里包了个房间。登记住房时,司马平把身份证上的出身日期改动了一下,他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要找到二老并不是什么难事,小月家有亲戚朋友,二老又是老师,有学校和常来往的学生,这些都是线索。经过研究,他们还是决定从学校着手找起。
找人可是要花钱的。
司马平身上的钱只是用来住宾馆也住不了几天,还得先搞钱。偷抢是万万做不得的,好在司马平身上有的是珍宝,可以换钱。
司马平取出一块翡翠,运神力雕成一对手镯,多余的做成两个小挂件收起来,将来可以送人的。小月把玩着手镯,依着床边看电视边想心事。这丫头真的很美,有一种难得的古典气质――天然嫩脸修蛾,不假施朱描翠。盈盈秋水,恣雅态、欲语先娇媚。此时愁眉深锁,若是换一袭萝衣,当得是飞燕再世,西子重生。
这块翡翠绿色浓艳欲滴,底色纯净透明,无一丝杂质,绝对的极品。这样的翡翠这世上极少的了。小月洁白的肌肤衬着那团翠绿,美艳至极。司马平心中一动,再做一对吧。反正原料自己多得是,那一对就送给小月吧。人皆有爱美之心,尤其是美人更甚。再说了,也只有小月这样的女孩才配得上它。
第二天大早,司马平就找到了成都最大的私营珠宝店。来得太早,等了好久才等到开门营业。恰逢休息日,店堂里还有专家提供鉴宝服务——现在的老板真是越来越会赚钱了。
对珠宝司马平稍有了解,店里出售的大都是普同的玉石,金银饰品。售货员笑脸可掬,好像自己卖的东西都是世上最好的。店堂里人很多,看样子平时生意还不错。
司马平找到位于三楼的老板办公室。老板不在,一个精明的小伙子自称是老板的外甥。司马平说明来意,小伙子却说做不了主,店里一般是不收东西的。
“我等钱急用,东西绝对好,家传之物。价格由你们出。”司马平坚持。
“那我去联系一下我舅舅,您在这儿梢等。”
那小伙子在隔壁连拨了三个电话才找到老板,司马平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如果真是好东西就压价收下,让李先生把把关。”
那李先生就是大堂里的那个专家,50多岁年,满脸的皱纹,戴着一付玳瑁架的眼镜。眼镜很大,使整个脸看上去都好像变成多余的了。额头是一片开阔地,闪着油光。几根硕果仅存的头发涂了厚厚的油,规矩地排在脑后。跟随小伙子进来的时候手上还端着茶杯。
手镯用红绸包着。打开绸布的瞬间,司马平看见李先生的眼镜猛的滑到鼻尖,差一点掉下来。李先生拿起一只手镯细细观察,好久,又换一个。牙关紧闭,脖子上的血管剧烈地跳动;喉结忽上忽下,好像气缸的活塞。那手臂不停地颤着,司马平真担心他会抓不住东西。
李先生把两个手镯仔细地研究了好一会,终于放下手来,向年轻人打了个眼神,告辞出去。小伙子让司马平梢等片刻,紧跟了出去。门外就听李先生急促的声音。
“小云,你舅舅在哪里,快点把他找来,要快。太难得了!太难得了!太难得了!”
“舅舅早上还有个应酬。舅舅说让李叔您做主,如果东西不错就收下来。”
“什么应酬有赚钱重要?告诉你舅舅,无论如何一定要来,不来他后悔一辈子。我做不了主。小云我告诉你,你对这行还不太熟悉,那是宝贝啊!我活到这么大,看过的珍宝也不少,从来没有看过比这更好的翡翠。无价之宝啊!你去把人留住,我来找你舅舅。”
小伙子再进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两人的手也不是空的,水果点心摆了整整一茶几。再沏上香茗,竟是绝对正宗的原产雨前碧螺春。司马平对茶有相当的研究,以前曾做过这门行当。这原产地的雨前碧螺春每年产不过1、2斤,普通人是尝不到的,今天他们竟然拿出来招待一个陌生人,看样子是沾了手镯的光。
两个年轻人和一个看上去年轻的人海阔天空地聊,消磨时间。关于自己,司马平只说是小舅子做生意大亏了,急等钱解灾。对于这家珠宝店,司马平也了解了一些。原来老板姓曹,生意做得很大的,在外地还有好几家分店。老板有弟兄数人,他还不是做得最大的。
看样子真是一门豪杰啊!
等人真是很心焦,好在司马平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东西,终于又有了话题。
那把削水果的刀确实很特别。那是一把小剑,好像是银制的又不太象,很轻,做工极精致,剑身铸满云纹,手挡连着剑柄铸成一条盘旋的龙,剑身就是龙舌,龙身上还镶嵌着七颗小小的红宝石。应该是一件古董,竟然被用来做水果刀,有钱人家的生活真是不可理喻。
“很漂亮的刀啊,好像是一件古董。”
“十几年前我舅舅在西藏一户牧民家里见到的,看着漂亮,就买了下来,也不知道它的来历。我舅舅很喜欢它的,你看,它很锋利的,因此就拿来做水果刀了。”
言谈之间老板终于露面了,很精干的一个中年人。衣冠楚楚,目正神清,看样子不是人品很差的类型。
寒喧之后很快转入正题。把手镯拿在手上仔细地端详,满脸的惊讶:“这么好的翡翠,据我所知存世已经不多了,不知您是哪里得来的?”
“家传之物,传了不知几代了。我知道很贵重,也只有像您这样的大老板才买得起它。”
半信半疑:“你太看得起我了。想来您也大概知道一点行情,要按现在的市场价,这一对手镯绝对在3000万以上。我一下子很难凑那么多钱的。”
“我等钱急用呢,要是曹老板也没有能力买它,那我匆忙间到哪里去找买主。”装作很焦急的样子,司马平自言自语。
“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对不起。这么好的东西我也舍不得错过。”
司马平无话可说。谁知道它值这么多啊!早知如此,就拿一个小一点的东西出来了。
悻悻地站起身。老板还在看着宝贝:“一下子3000万我实在拿不出,如果能分期付的话还能想想办法。”看样子他也不死心,3000万是他开的价,实际绝不止这个数。
听到这话,司马平不走了。
“我一下子也用不到那么多,能先给300万就行。”
“成交。我先给500万,余下的一个月内结清,你看好不好。”
好!还有什么不好的。
生意就这样结束。曹老板一定要留司马平吃饭,时近中午了。
“吃饭就免了吧,我还有急事。不过这把水果刀很好看的,像个古董,给了我吧。价钱您出。”
“您喜欢就拿去,出什么价啊。一个玩具而已,我也是无意中得来的。”沉浸在刚才成交的喜悦中,曹老板出奇的慷慨。“我先把500万打入这张信用卡上的帐户,余款一月内一定汇入。”
“我看它铸工极精致,定是出自名家之手。您可知它的来历。”拿着水果刀,司马平忍不住问。
“当年我在西藏察雅的一个牧民家里买的,很破旧,剑柄上的宝石还少了三颗。现在的是我重新镶的。听牧民说那是他在草丛中捡的。大山中的天台,我后来也去过那里,许多的断金锈铁,那里好像是古代的一个战场。藏边的风光非常雄奇,看过之后才觉得不枉此生。”
故意露出神往的神情,连声咐和:“谢谢,将来一定去看看。”
立好合同,拿着信用卡,还有那把小剑告辞出来,还没忘了和李先生打个招呼。那李先生一看见司马平出来,撂下茶杯,直望楼上冲去。
中午了,耽搁了一个上午。不过身上有钱胆就壮,该办正事了。
第六章 亲情
小月的父母以前在同一所中学任教,学校还在原来的地方,只是现在正是假期,学校静悄悄的,少了平时的喧哗。
传达室的大爷还在悠闲地品着酒,几碟小菜才消灭了一小半,看样子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看他满面红光,嘴里哼着小调,对人生的感悟,好像都在这小小的杯中。
递上两瓶好酒――这不是贿赂哦!请人帮忙,一点小礼是人之常情。只是司马平送的酒太好了一点,老头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揣测着来意。
“大爷做这个工作有多久了?我想找个人,以前是这里的老师,现在估计已经退休几年了,不知大爷是否认识。”
“我在这儿有七、八年了,不知你要找的是谁。”见是找人这么屁大的事,老头出了一口气。看来那两瓶茅台是囊中之物了。
“是苏寒青苏老师,好像是教语文的。他夫人也是这学校的老师,叫赵红梅,好像是教艺术的,不知您是否认得。”
“苏寒青老师啊!认得的,退休有好几年了,他家本来就住在附近,所以他退休后也常来学校,我们很熟的。赵红梅老师么,也听说过,只是我没见过,听说是身体不好,提前退休了。前几年他们搬家了,就很少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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