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舞 by 董圣卿





  只见李若言顿时面如死灰,倒吸一口冷气。
  “言言!”
  “言儿!”
  两人同时大惊失色,同时伸手捂住他的下体。
  “踢坏了没有?言儿……”月如辉抹着他额上冷汗,焦急万分“杨思修你放手!”
  “你放手!让我好好看看他!”杨思修轻揉着他的下体。
  “啊……疼……啊……放……”李若言皱着小脸,眼泪自眼角挤出来。
  “言言,言言,你怎么样……姓月的你还不放!”
  “说谁呢!是谁把言儿给踢了!你还不去替他把脉!”
  “这还要把什么脉!你放开,让我看看他伤得怎么样!”
  “你滚!我来替他揉!”
  “啊……放开……放开呀……”李若言哀求着。
  “听见没有放手!”
  “你放!”
  “啊……不要……”
  被两人握着揉捏着,李若言下体的剧痛消去之后,一种怪异的快感伴随着隐隐的疼痛在体内蔓延开来。
  “放开……放开啊……”
  只见月如辉与杨思修二人渐渐感觉到了手中的变化,一时发痴地看着手中之物。
  “好漂亮……”杨思修赞叹着。
  “杨思修你往哪看呢!”
  “你看得我就看不得?”
  “不许看!”月如辉另一只手掌捂了上去。
  “拿开!”杨思修上手去掰。
  四只手握着李若言被挑逗起来的欲望粗暴地来回扯着。李若言觉得自己快死了,他大张着嘴喘息着,颤抖地呻吟着:
  “啊……啊……不要这样……啊……”
  “好烫……”杨思修套弄着他,手指轻轻挤压他的两颗小球。
  只见李若言全身颤抖了几下,二人只觉得手中一阵抽搐,一股滚烫的液体灌满了手掌。
  “言言……”
  杨思修痴痴地看着手上白浊的液体。
  “嗯……”
  李若言全身虚脱,脑袋昏昏沉沉。
  现在君悦该怎么办?还有柳如瑾,该怎么办才好?
  啊……
  不管了……
  他疲惫地动了动眼皮,最终支撑不住地昏睡了过去。

  番外 月辉辉的梦中世界(1)

  月如辉明明记得昨夜他搂着李若言甜甜蜜蜜地睡去,为何一觉醒来却身在此地?
  他万分不解地看着远处连绵的红墙黄瓦。
  “这是皇宫。”只有皇宫才能使用朱漆黄瓦的装饰。
  他怎会身在皇宫之中?罢了。没时间多想,趁此刻无人赶紧离开,免得被人误会成刺客才好。
  足下轻点,他跃上墙头。让他更为惊异的景象呈现在眼前。
  只见城墙下没有半个守卫的士兵,反而乱七八糟围了一群衣着怪异的男男女女,搬着黑色的箱子走来走去。他脚下的路上有两条银色的铁棍,一个男人抱个形状奇特的黑匣子坐在一块板子上,旁边两个男人推着他的板子在那两根铁棍上缓缓移动。另一侧也有一个男人抱着同样的黑匣子坐在一个能活动的嘹望台上,众人都围着中间两三个衣着打扮明显与众不同的、妆扮华丽的的女人,不知所为何事。那几个女人更是奇怪,被这许多怪人围观,却仍能旁若无人地说说笑笑。
  月如辉摇摇头,自己还是少管闲事为妙。赶紧回去找言儿为要,否则那小东西醒来发现自己不在枕边,只怕又要胡思乱想地哭起来。
  趁众人没发觉,他一个飞身,踩着房檐跳了过去。
  谁知他越走越觉得怪异,明明是皇城周围,因何会有河流沙滩,又有这种帐篷营寨,这分明是军营驻扎之地呀。但为何这营地扎得如此潦草,地下木桩轻轻一推就倒。奇怪,太奇怪了,他去过京城,完全不是这样的地理环境。更为诡异的是,这营地跟刚才见到的宫殿一般,分明空无一人,毫无生机,完全没有人气,这到底是哪里?难道说,这里是黄泉地府,自己已经死了吗?怎会这样?若真是这样,只怕言儿知道了要伤心死。但刚才的那群人又怎么解释,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无论如何,他决定先找个人问问再说。他足下运起轻功,快速跃出那片营地,先后经过好几处不同的景观,终于在纳闷至极之际,在一处装潢炫目,但是没有屋顶的楼阁,他站在高高的墙头上,见到了与刚才一般打扮怪异的宾客。他们一样举着那些黑色的箱子沿屋子两侧站立着,不时地看一眼远方停着的一辆精美马车。
  院子中央有一个小舞台,两侧的屋檐下坐着一些装束与他人明显不同的人,虽也是长衫,但却看不出是哪一地区的打扮。这时一个男人抱着黑箱子低头坐在与刚才一样的活动木板上,被两个人推着倒退至他脚下的路边。
  “各就各位,各就各位了……那边的反光板打过来……花瓣花瓣,赶紧吧护板准备上……风扇准备了,那边的电线藏起来……”远处坐在伞下的一个男人抄着一个白色的喇叭状物体声音奇大地吼道。这时月如辉才发现,原来那些斗状的箱子,大口的一面是可以突然发出光来的,舞台四角的走马灯没人点火竟也自己亮了起来。
  “ACTION !”
  只见舞台两侧腾起一阵大风,吹得红玫瑰花瓣漫天翻飞。不见乐队,只闻曼妙的乐声。
  在一片花雨翻飞中,长裙广袖的舞姬手持巨大的鸾扇,翩翩登上舞台。随着乐声飘荡,舞群渐渐散开来,层层鸾扇如花瓣般散开,露出中间彩衣舞娘。只见那舞娘背对观众,舒展身体,舞起长长的水袖,如云彩般漂浮在空中,伴着乐曲缓缓转过身来,
  月如辉骤见珠花玉钗下熟悉的容颜,不由地一惊。
  “言儿?”
  只见李若言女装打扮,两手水袖舞得惟妙惟肖,如白虹划碧空、清水出芙蓉,赢来满堂喝彩。
  月如辉虽是看得目不暇接,但心中疑惑更甚了——言儿怎会同样在此?他昨夜不是跟自己一起睡的吗?何况,他不是自己有乐坊了吗?为何又突然跑来此地跳舞?
  正纳闷时,只见门外突然起了打闹之声,一群流氓打扮的男人闯了进来,沿路掀翻桌椅。乐声骤停,台上舞姬纷纷尖叫四散,众宾客皆起身退离门外。混乱如此,那些拿黑匣子的人竟好似没事人一般,大有站在旁边看好好戏的势头;被人推在滑板上的那个更是紧紧追着这群流氓,头也不抬一下
  领头的一个流氓扒开惊惶的舞姬,冲上台来一把扣住慌了神的李若言就往台下拖。
  “啊——”
  “小凤仙,乖乖跟爷们儿走吧……”
  “不要,放开我。救命!救命啊!”
  李若言花容失色,他挣扎着、尖叫着,仿佛怕极了。
  这时众人只闻头顶一声大喝。
  “放开他!”
  那流氓还不及抬眼,月如辉就从天而降,一把掰开他的手,飞起一脚踢去。只闻一声惨叫,那流氓整个人就像一张破纸一样飞了出去,撞翻了桌子跌在地上打滚。
  “言儿,你没事吧”月如辉一把将李若言护在身后,张开双臂准备应付冲上来的众人“你们是什么人,竟敢伤害言儿!”
  “CUT”远处拿喇叭的男人大吼一声“这TMD怎么回事!!”
  那男人提着喇叭冲了上来:
  “你是哪个剧组的!跑这捣乱来了!”
  听不懂他的话,以为又是什么黑道暗语,月如辉依葫芦画瓢,问道:“你又是哪个剧组的?”
  “我CAO!!!!”
  “张导,张导,张导别发火……”旁边一名青年劝道。
  “李若言,他是谁?”
  “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啊。我不认识他的。”
  “言儿”月如辉回身搂住她“言儿莫怕,有我在,他们伤不了你。”
  “你到底是谁呀”李若言皱着眉头“张导,我真的不认识他……”
  “言儿,他是谁?你怕什么?”
  “李若言!”
  “冤枉啊!我真的不认识他”李若言急急地抓着月如辉“你快给我解释清楚啊,你到底是哪来的,哎,你别赖着我呀……”
  “张导,不好了,张雪有那边打电话来说刘的滑在过来的路上遇到车祸,已经住院了。”
  “我CAO!!没有男主角还拍个P动作片!!”张一猫一把将扩音喇叭砸在地上。
  “张导,金诚吾的手被这个大个子打断了,怎么办?”
  “赶紧送医院啊” 张一猫转过头来瞪着李若言和月如辉“你们两个还不跟着一起去!等着人家告你啊!”
  “这不关我的事啊……”李若言瘪着一张脸
  “不去你也给我滚!跑个龙套还给我整这么多事,你明天不用来了!”
  “真的跟我没关系啊!喂”李若言扯扯月如辉“你快点解释清楚啊。”
  “解释什么?”
  “哎呀,我真快被你气死了。”
  李若言看看满地的狼藉,无奈地撒袖走开。
  月如辉也搞不清状况,一直跟在她后面去了。
  “言儿!”
  “哎哎,这里是女更衣室你不能进来”
  “言儿,你怎么了,怎么不理睬我呢?”月如辉上来就要搂他,被李若言一闪身躲了开去。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总之我不认识你。你打了人赶紧跟去交医药费,免得人家报警,连带我也被误会。”
  “言儿,你怎么了?我知道你是气我早晨醒来时不在身边。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一醒来就在这儿了,你怎么也在这儿的,你可知我有多担心……”
  “不要拉着我,不要这样叫我——你好恶心。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现在害得我角色丢了,被人炒了,我拜托你负点责任别让我替你顶黑锅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混到个小角色可以在戏里露一下脸,现在可好,全黄了!”
  李若言气愤地摘下头上沉重的假发,脱下长袍,回身却看见月如辉把玩着那顶假发,一脸的疑惑地去拔上面的珠钗,连忙冲上去抢下来:
  “你不要乱动了。这是剧组的东西,很贵的,弄坏了我要赔的——你别瞪着我呀,我要换衣服了。”
  “换衣服?我来替你换!”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一听要换衣服,月如辉立马粘了上去。
  “你神经病啊!”
  “来嘛!”
  “滚!光天化日你敢跟我耍流氓!你信不信我废了你!”
  “言儿你怎么了?”他印象中李若言从来不曾这样强硬地对他说过话。
  “我怎么?你居然问我怎么了?你脑子有毛病吗?我不想跟你说了,你出去呀!气死我了!”
  被李若言推出更衣室,月如辉呆呆地在门外等了半天,听见开门的声音回过头去,只见李若言穿着吊带小背心、牛仔裤背着书包走了出来。
  “言儿,你……”月如辉瞪着大眼看着他暴露的服装,还有她隆起的前胸,难以置信地伸手去触摸。
  “流氓!”
  一记响亮的耳光赏了过来,月如辉俊脸一偏,五个红红的手指印浮上了脸颊。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言儿?你是言儿?”
  “我懒得理你!”李若言咬牙切齿地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突然对上他放大的脸“干什么!”
  月如辉埋首在他颈项嗅了嗅:
  “你是言儿,你一定是言儿。我知道了,这是前生或者后世。言儿,你不记得我了,可我还记得你的”月如辉握着她的手“我是你前世的爱人,言儿,我是月如辉,是你的辉辉呀……”
  “咳……现在是在做宣传的临时节目吗?摄像机在哪里?”李若言突然警觉起来,拢了拢耳边长发。
  “李若言,救护车来了,你们还不赶快跟着金诚吾去医院。”一个剧务跑过来。
  “为什么要我去,又不是我打的。”李若言转过头来看着月如辉“你,一人做事一人当,跟着去医院帮人家出钱看病,赔礼道歉。”
  “为何要道歉,那人刚才对你无礼。”
  “你是真疯还是假疯,你信不信我把你脑袋拧下来?”李若言咬牙切齿道。
  原来言儿凶起来这么可爱,月如辉眯着眼笑着。
  “你傻笑什么?还不去,救护车不等人的。”
  “言儿去哪我就去哪。”
  “我,我真想一枪毙了你”李若言快把牙给咬碎了“拿上你的东西去。”
  “东西?我没带什么东西呀?”
  “你没有包的么……哎……走啦走啦,跟我走……”她一把拉起月如辉,跳上了片场外面的救护车。
  金诚吾躺在担架上,原本半死不活,见到月如辉跳了上来,复又吓得晕了过去。
  “言儿,他们是谁,为什么跟我们一起挤在这么小的铁屋子里?”
  “他们是医生,你再莫名其妙我就踢死你。”
  “啊……这屋子会动!”
  “白痴!不要开车门!”
  “车?这是车吗?我刚才也以为是车,可是怎么没见拉车的牲口呢?”
  “你刚从神经病院里放出来吧?”
  “这车跑得比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