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宰相
严殊轻轻按摩麒真的臀瓣,一串深吻送进他的唇舌,胯下微微地抽动以调整出合适的姿势,好让麒真尽量放松。在他的引导下,麒真的身体慢慢有了张弛,但是在他体内被时松时紧的内壁挟持,严殊只觉得有些把持不住。从胸口一直到大腿下面,都是灼热的温度,以至于连他的脸都有些发烧的感觉。不行,再不快点取出来我恐怕忍耐不下去……但是……严殊急得快要发疯,他想全身而退,可是下面的欲望却不允许,而且仿佛故意和他作对似的,非但没有出来的打算,还在麒真的里面膨胀开来,这下可更难弄出来了。仿佛有着无穷的引力,严殊更进一步地向内深入。
麒真吃痛地微微探起身,可是一坐起来就感到下位一股强烈的抵触感——那是不属于他自己的器官,已经将他的密道霸占了好一会儿却还不知道离去。这种奇怪的触觉一直从身后传到前面,激起新一轮的感官刺激。他紧紧掐住严殊的腰,仿佛要将其掐断似的。严殊轻抚麒真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双胯缓缓一收,随着麒真短促的呻吟,严殊的分身终于抽出了半截,而就在这一瞬的摩擦间,双方都感到了空前的快感。严殊正了正自己的位置,又缓缓将自己插入麒真的小|穴,进入时所产生的挤压的声音粘腻得叫人疯狂,与麒真所摩擦的部位火辣辣的,但又充实无比。他重复着这使人欲罢不能的抽插,脑中满是飞砂走石,晕眩得可以。
在扬起头奋力穿插的严殊身下,麒真的反应也大致相同,带着痛楚的快感深入骨髓,击溃了他所有的理智,可以令人晕厥一般的颠峰时刻,起伏不定的呼吸伴着急促而厚重的喘息声,在耳际挥之不去,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也许两个人都有吧?似乎已经不满足这样的姿势,两个人都辗转反侧,难以宣泄的高昂。
严殊终于忍不住用力一挺——伴随着汗液的顷身而出,炽热的罪恶痕迹也深深埋入麒真的体内,席卷过他仅余的感官,窜流不息。几乎同时,与严殊的腹部紧贴在一起的雄伟也砰然爆发!不约而同的呻吟,如同山林中的野兽一般亢奋。
严殊仿佛一幢高楼突然倒地一般颓然趴到麒真身上喘气,这种赤条条贴在一起的感觉竟让他感到十分满足。当睫毛重新与麒真的睫毛碰撞的时候,严殊充满歉意地分开麒真粘在前额的头发:“麒英,对不起。我刚才听到你说我也在场……”
麒真看着他这副道歉的窘态,似乎明白了严殊刚才想到哪里去了,淡淡地笑道:“你怎么把那事给忘了?你以为我是在说我们以前做过这样的事吗?”然后又笑笑:“以你过去的性格,听到这样的话确实会生气呢。但我也不会无端端对你出言不逊。”
咦?难道不是上床吗?严殊疑惑地问:“我忘了什么不该忘的事吗?”
“啊,”麒真似是而非地回答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也很正常。其实哪有什么人委身在我身下?只是早先我们去绯路王府,还以为他在读什么圣贤书,正要夸奖他,不料却看到一卷春宫图。当时狠狠教训了他一顿,还说这件事情绝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会贻笑大方。”
不是吧?绯路那小子真不小心!不过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麒真的自学能力极强,可以无师自通啊?不过麒真有没有把春宫图没收呢?严殊不知道这个时候究竟是应该笑场还是应该继续道歉,因为麒真实在很有搞笑的天赋。
“现在既然想起来了,那你还生我的气吗?”麒真如朝雾般迷幻的微笑卸出了严殊所有的防线,微微支起身,郑重地想他说道:“怎么会?事到如今,我还怎么会生气?”
麒真依旧是浅浅一笑:“那就好。”
听他这样说,严殊也放下心来,重新趴回麒真身上,享受着运动过后的安逸时光。
第五十四章
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氤氲的气氛。严殊打了打眼皮,感觉背后有一只手正来回地抚摸着自己,好像自己平时闲来无事躺在太师椅里面抚摸宠物一样。右脸亲吻在一个厚实温暖的胸膛上。他微微抬起头,看见麒真如雾幻中升起的浅阳般的容颜安闲地俯看着趴在胸前的自己,右手顺着轻柔的发丝一直滑到腰间,然后再重复着从头到腰的动作。
昨天晚上究竟是谁被吃了啊!这家伙居然露出这么一副吃饱了的猫的样子。不过倒是舒服得让人不想起床啊……严殊想着,又将头埋回麒真的胸膛,抱着他的身躯懒散地赖床。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严殊一个警醒——该不是小烟他们找上门了吧?他竖起一只耳朵聆听帘子外面的动静。来人便先开口了:“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原来是老鸨,麒真朝外面瞥了一眼,冷冷地说道:“出去。”
感觉到自己打扰了人家的好梦,老鸨连忙赔不是:“是是是,公子别介意,我这就出去。只不过我过来跟公子说起一声,和你一起来的那位,本该在隔壁,可不知怎么却不见了。”
“那他可能去别的房间玩了吧,不必担心。”
严殊听到麒真这样的回答,忍不住抬起头看着他,偷偷一笑。老鸨则顺着麒真的意思准备关门走人,转身时却发现踏板上有两双男人的靴子,不由疑惑:“公子,你的床边为何有两双靴子?”
麒真忽然有想杀了她冲动:“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还不快出去。”
见这位客人不好敷衍,老鸨连忙答应着关门退了出去。麒真便微微推了推严殊:“起来吧。”
“哎呀,还早得很,再睡一会儿嘛!”严殊不由耍起了赖。
“不行,你不是叫十三和子言来找我们吗?万一他们起得比我们早,我可不能给你梳头了。”
梳头?严殊的嘴角浮起一抹诡笑:“你要给我梳头?”
“我说过那样的话吧?现在沁心回去了,你的头发又乱成这样……”麒真说着,又用手指插进严殊的头发顺了顺。
原来他刚才是一边摸一边顺头发啊?昨天做得把头冠都给掉了,难怪会乱。严殊一头竖起来,麒真就不慌不忙地把他的衣服给他披了上去,再系上腰带。严殊觉得简直就和新婚生活一样,他于是也拾起麒真的衣服,以同样的手法不紧不慢地为他披上。
麒真半揽着严殊的肩膀,同他一起下床。这动作让严殊感到两人似乎是错位了:明明被吃的是对方,可是被揽着的却是自己。就算是因为身高上的一点差异,也还是觉得麒真对燕起菡太过宠爱。这样霸占着这份感情,真的好吗?可是燕起菡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不想失去,不想失去麒真……严殊微微侧身,整个贴在麒真身上,将他抱住。为什么,我不是真正的燕起菡?那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爱你以及被爱。
麒真双手环住严殊的肩膀,有多少情丝流于指间却不能向他表明。虽然有过肌肤相亲,但对于眼前这人也许只是一场游戏。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他和烟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倒不如说是只要有人需要,他都可以效劳,就像昨晚那样……什么时候他变得这般放荡?可是对于这样的他,竟毫无办法。
这样相拥着慢慢挪到镜子旁边,麒真按严殊坐下,一手捧起他乌黑的秀发,一手用木梳轻柔地顺下来。从发端一直传到发根,再由发根直流到心尖的柔情,让严殊感到心襟动摇。麒真怕把他弄疼而用力很轻,严殊恨不得转过身去狠狠地亲他一口。
了起来。两个人一起走下楼梯的时候,子言恒和九方烟就已经找到了这里。见他们果然在,子言恒便冲二人喊了一声:“公子!”说着便迎了上去。
子言恒仿佛一个世纪没见到他们似的莫名有些兴奋,抑或是严殊的心境不同而产生的错觉。这个呆子本来就经常这么兴冲冲的,现在找到了我们,当然觉得高兴了。严殊便随口夸他机灵:“能找到这里,还不赖嘛!”
子言恒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是严殊指点的功劳。不过我是不太明白,你为何要我们到排名第二的青楼而不是第一?”
严殊嗤之以鼻:“你傻了吧?第一那是惹不起的达官贵人们去的,我们若是去了,恐怕引起冲突。所以第二才适合现在的我们。”
“原来如此!”子言恒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将他们迎下楼,严殊见一直站在下面等着他们的九方烟脸色不太好,才要问他是不是睡得不好,就听见九方烟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而后又咳嗽起来。
“喂喂喂,十三叔你怎么感冒了?”严殊一边走到他身边一边问:“昨天晚上着凉了?”
“啊……那个……”子言恒的耳朵有点红,慌忙解释道:“昨天找不到地方睡就在外面露宿了。”
“哦,”严殊一脸明白的神气:“虽然是大热天的,不过晚上在外面露宿也还是比较凉的。所以当初就让你们一起来嘛!好酒好肉还有好床好被。”
九方烟好不容易咳定就白了严殊一眼:“我才不稀罕。”不知道这话怎么触怒了老天,他又一个大喷嚏,打得前仰后合、十分狼狈。严殊也不再和他扯乎,只说包袱里面有药可以治感冒,就从随身的包袱里把药丸拿了出来递给他:“出门就该带常备药,我从太医院弄来的,拿去吧。”
九方烟起先不接,严殊等得有些不耐烦:“哎,你就别逞强了,快吃下去吧。”
方才还在自己怀中静如处子的严殊一见到九方烟就如脱兔一般活跃,在麒真看来自己在严殊心目中的地位远没有自己的兄弟来得重要。庆幸没有在弄清情况之前对严殊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而引起双方的尴尬,但他却不想扫严殊的兴,便淡淡对九方烟说:“严殊是为你好,你就快服下吧。”
连麒真都这样说了,九方烟的脸微微一红,垂下头去,倒像是个道歉的姿势。他从严殊手里接过药吞下去,一行人便上街去吃早饭。
在连城游览了几个出名的景点已是傍晚时分,吃了些点心之后夜就降临了。他们所在的一条河流边上亮起了无数的彩灯,外面包着染了颜色的纸,照在旁边的树上,一棵棵仿佛碧玉和宝石做成的一样,亮丽极了。据说自从皇帝停息战火之后,连城总是这样张灯结彩,仿佛过节一般。单看眼前这条蜿蜒的河流,在星罗密布的五彩斑斓下犹如一潭诱人的陈酒,静静地透出深蓝的幽色,宛如一面珠光宝镜。
严殊很快有了兴头,沿着河堤一直向前走,想要看看那传说中的繁华。他走得很快,另外三个人不得不快步跟上去。就在严殊到达闹市的时候,只觉得眼前“呼”地一晃,他下意识地注意起来——一个和尚从他眼前鬼鬼祟祟逃开了。
奇怪,这里有认识我的人吗?为什么看见我就逃走了?等等,刚才那身形……是那个和尚!
麒真走到他身边见他愣在那里,问:“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看到前几日在井昌遇到的和尚。”
“怎么可能?”九方烟显然不相信:“是我亲手把他交给县令的,难不成又让他给逃走了?当时明明有人用二百斤的铁链子拦住了他。”
麒真没有加入他们的争论,一个腾越便纵出人群,落在了一颗光头的前面。那光头见了他,脚步立刻停了下来,回转身去。
“果然是你。”麒真的话不重,却比刀子还锋利,手中的扇子像离弦的箭一般直击那人的背部,和尚一下子顿在那里动不了了。这一着引来了不少围观的路人,纷纷在那看热闹。
和尚见人多起来了,越发觉得丢人现眼,急忙求饶:“少侠饶命!少侠……”
麒真不紧不慢地踱到他身边,问:“你是怎么出来的?又想做什么好事?”
“少侠,这不关我的事,是官老爷说我在牢里浪费口粮才把我放出来的。”
麒真声色俱厉地冷哼一声:“岂有此理!那皇帝养着他这样的官还浪费俸禄呢!”
这时严殊他们看到前面围了一群人,便挤了进来,见两个人在理论着什么,麒真一副恼怒的样子,严殊便不禁疑惑:“麒英,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麒真没有理会严殊,只压低声音对子言恒说:“子言,给钦差写一封信,叫他办完淆河的事之后再去井昌仔细查实犯人越狱这件事。”
“是。”子言恒答应着,麒真又说:“时间不能再耽搁了,明天我们就继续赶路,今天大家就早点休息吧。至于这个人……”麒真瞥了旁边的和尚一眼,冷冷地说道:“就把他丢进河里喂鱼吧。”
和尚一听,连忙哀求:“少侠,您就饶了我吧,大不了我回去坐牢就是了!求求您大人大量放过我这一马!和尚以后做牛做马来报答您的恩情!”
“做牛做马?”麒真皱了皱眉头,一脸鄙夷:“你不配做我的牛或者马。子言,把他扔下去。”不等和尚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