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宰相  





  “嗯……麒真……”
  “原来你心里一直在这么叫我。”麒真凑到严殊耳边,有些责备地笑笑,探手下去就摸住他胸前的双|乳,一度纯熟地揉捏与轻掐,严殊的口中倾泻出痛与快感并存的呻吟,双臀因前端的刺激而忘情地高高翘起,麒真的胸腔也因此逐渐喷张,欲望激得他有些晕眩。他霸道地拥住严殊,中指在对方的后庭不断摩擦,来回爱抚。两人愈渐急促的声息,激发麒真伸入第二根手指,更加任性的翻弄,严殊忍不住叉开双腿,让自己能扩张得大一点以容纳对方的手指,口中是一连串梦呓般微弱的呻吟:“呃……呃……嗯……”虽然不是故意,却比任何故意的引逗都要诱人,麒真拔出手指,用他更为粗大的器官去满足严殊的邀约。
  如同饥饿的野兽,那殷红的小口贪婪地吮吸住麒真,一点一点地吞噬进去,白色的液体之后是透明的爱液,滋润着挺进自己的麒真。被盛情款待的麒真扶住他的腰,还以极度的热情,在那灼热的容器中施加着自己狂野的爱意,肆意穿插与撞击。因为前次湿润的关系,这次的律动更是如鱼得水,紧度适中的甬道甜蜜得使人发狂,而趴在床上接受对方的严殊也失去了之前的疼痛,只有纯粹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冲袭着下体,窜流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两具躯体越来越剧烈地摇晃,连身下的温床似乎都要倒塌——“啊……啊——啊啊——!”后庭喝饱了对方给予的炽热液体,严殊伴随着这股刺激一下子侧倒进麒真的怀里,长长地喘出一口气,双腿不愿再搬动,仿佛只要轻微一动,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第七十二章

  这时,路过走廊的丫鬟听见呼声,不由上前敲门:“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严殊有些痛苦地皱了皱眉头——真是煞风景,你就不能晚一点来吗?害我不能享受一点温存!
  “老爷我没事。”
  “可是奴婢刚才似乎听到老爷的惨叫。”
  惨叫?我刚才的声音很惨吗?严殊有些嫌恶地打发道:“那是皇上在给我疗伤,你一边凉快去!”
  丫鬟恍然大悟:“原来是在疗伤啊。那奴婢就告退了。老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皇上若不嫌弃,不如就在府上用膳吧。”
  “哦,好。”严殊朝门瞥了一眼,说:“知道了。”
  听丫鬟离开的脚步声,麒真的臂弯中托着严殊,不由笑着调侃:“朕倒不晓得相国身上还有伤。那刚才这么做,岂不是太辛苦相国了?”
  严殊却没什么兴趣和他抬杠:“唉,皇上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身上的伤早好了。”
  麒真一脸狐疑的样子向下斜视着怀里的严殊,“是吗?事关重大,朕觉得还是应该好好检查一下。”说着就在严殊身上乱摸一气,摸得严殊因为肉痒而哈哈大笑着向他摆手求饶:“哎,就不要再折腾我了!哎哟!您可是九五至尊哪!快饶了微臣吧!”他见麒真不鸟自己,双眼一斜,语气又不屑似的岔开话题:“说起来,皇上还在叫我相国?”
  这一招果然立竿见影,比求饶管用多了,麒真马上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吃软还是吃硬,或者是软硬通吃?麒真实在是个很奇怪的人,有时向他求饶,他会立刻放了你,可是上次那和尚向他求饶却没这么好运气。如果说求饶可以成功是我严殊的特殊待遇,那这次求饶不成功又是因为什么?严殊当然知道答案,不由暗笑自己对对方的了解程度竟是这样透彻,正因为了解,所以才更想刁难。
  “唔,”麒真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其实以严殊的资质,当宰相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如果你不喜欢这个位置,朕可以给你换个官职。不过心中有严殊,嘴里叫什么都是严殊,心中无严殊,就算叫一千遍严殊也是空话。”
  严殊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摇摇头:“唉,既然叫官名是皇上的爱好,那臣也没有办法。就勉为其难地当个宰相吧。”
  麒真忍俊不禁地用手指卷起他的一屡头发:“只在朕一人之下也叫做勉为其难?”
  严殊摇摇手指说:“自古皇帝称‘陛下’,既然是‘必下’,那必然应该在下面。所以现在君叫臣在下,臣无德无能却要当‘必(陛)下’,不是勉为其难么?”
  “哼!”麒真装出愤怒的样子,眼眸中却闪着七分狡黠:“好你个严殊,又诓起朕来了。我看你午饭也不用吃了,反正已经把你喂饱了。”
  “哎呀呀,皇上你可不能这样滥用私刑不让人吃饭啊!你看好比黄天在上,却要和我这小小的‘必下’来斤斤计较,实在是有辱皇威。皇上难得光临寒舍,令相府蓬荜生辉,本还想陪您一起吃顿饭,可惜皇上已经吃饱了,实在是遗憾。”
  麒真不由嗤笑,提起手边的衣服为严殊轻轻披上,不紧不慢地托起他的手穿进袖子再系上腰带,一边穿一边说正经的:“既然府上已经准备好了,那朕就在此地吃顿便饭。顺便商讨一下绯路的问题。”
  严殊却懒得替麒真穿衣服了,直接把脚伸进靴子就直截了当:“绯路所说的往来通信,我看不是从花瓶里找出来的。有燕起菡自己的笔迹的信应该在容国,怎么可能还在相府?所以皇上你也觉得是赫连故意设计吧?”
  “确实,不过关于绯路对他的配合,朕倒是没有想到。”麒真也把脚伸进自己的靴子,扭头向着严殊,问:“你不觉得奇怪吗?三弟为什么会和他有牵连?”
  严殊漫不经心地吐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他喜欢燕起菡吧。”
  “嗯?”麒真狐疑的目光落在严殊身上,严殊同样看着他,大眼瞪小眼:“那是他和燕起菡之间的事,跟我没关系。”
  听了他的解释,麒真微微闭起眼,点了点头。严殊又稍稍侧过头,问:“不过,你打算让我一直以他的身份活下去吗?”
  “这个嘛……”麒真斜睨严殊一眼,有些神秘地说道:“朕自有主张。你身体无恙的话明天就来上朝吧。朕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严殊诮笑着斜视麒真一眼:什么嘛,还故弄玄虚玩神秘,那我明天就去看看你搞什么把戏。自此,两人各怀心事、穿戴整齐地走出房,到大厅去吃饭。丫鬟给他们各自盛了汤,一边还夸麒真的妙手回春:“听说方才圣上给我家老爷疗伤,这一出来,果然是气色大好,比从前健康的时候还好。看来皇宫还真的有驻颜术啊!”
  严殊喝进嘴里的汤险些喷出来,可是喷出来又有失大体,强忍回去,把他呛个半死:“咳咳咳……”
  “相国,”麒真连忙从后面为他拍着背:“你不要紧吧?”
  严殊白了麒真一眼——绝对是故意的……一定觉得很好笑吧?不过我也不会输给你们。严殊想着,就挑了挑眉,无所谓地说道:“丫头你是不是很羡慕啊?想向皇上讨教讨教?不过凭你这模样,就算用了驻颜术也没有人会想看你,也许满脸皱纹还有一点味道。”
  “老爷!”丫鬟可不乐意了,撅起嘴冲他哼了一声就跑去叫别的丫鬟来伺候他们。
  严殊见一个被气跑,不由偷笑道:“皇上,原来所谓的驻颜术就是后宫妃嫔的待遇啊?难怪宠妃总是很漂亮,原来是有某种东西的滋润。”
  “嗯哼嗯哼……”麒真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不要这么口无遮拦好不好?”
  严殊笑笑:“当然可以。不过说起妃子,皇上打算今后怎么样?”
  “等朕死了之后,自然有皇弟继承。”
  “啊……”严殊狡黠地斜了斜眼:“想把责任推给自己的兄弟,真是不负责任。”
  麒真放下筷子,端坐着问道:“原来相国希望朕选妃立后啊?”
  “我可没那么说。”
  “那是为什么?”麒真饶有兴致、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严殊,如是问道。
  严殊狡黠的眸子闪烁着落在对方的脸上:“难道缨宁的事情还没让皇上明白过来吗?”
  麒真笑着又拿起筷子吃起菜来,一边夹一边说:“朕当然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只是年纪渐渐上去,总有人会催你,所以我也要为我的未来打算一下。免得到时候被打入冷宫,想跳井都找不到合适的一口。”
  麒真精致的双眼凝视着严殊:“你这是在威胁朕?”
  “不敢不敢。”严殊夹了一大块肉片丢进嘴里,咕咕哝哝地回敬着:“臣可是随时随地都为皇上考虑,将来要是腻烦了,好让你眼不见为净。你怎么能把我说成那么大逆不道的人呢?”
  麒真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筷子在盘子里慢慢地挑动,漫不经心地岔开话题:“说起缨宁,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严殊见门口又来了个丫鬟,便一边挥手叫她进来给麒真斟酒,一边向麒真说明:“那是韩定邦介绍给皇上的,也是他告诉我皇上会功力尽失。”
  麒真一手微微阻止丫鬟,告诉她中午不喝酒,一面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说,韩定邦有逆谋之心你早已知晓喽?为什么不早告诉朕?”麒真的目光忽然有些严厉:“你想一个人挑起这个担子?朕可不会感激你啊!你什么都不说,最后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严殊斜着双眼使劲挑了挑眉毛,似乎在暗示着什么:“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叫人听不懂呢!什么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哎呀,皇上,莫非是微臣扮女装给煞到了?”
  麒真责备地望了他一眼:“你最好不要再提起那件事,想起来就一肚子火。”
  “咦?皇上也会发火?”严殊朝他顽皮地眨眨眼睛,往他的饭碗上夹了一大堆菜,似乎是炫耀他堆积高度的本领一般。麒真也不挑剔,把他放在自己碗里的东西一一吃了下去。
  快吃完的时候,也不知是什么风把九方烟给吹来了,看到两人正吃得其乐融融,胃里忽然有一阵酸酸的味道翻滚上来,竟忘了向他们打招呼。到底是麒真发现了他,便招呼他进来:“皇弟,你在外面做什么?吃过饭没有?若没有就在相国这里吃点便饭吧。”
  严殊忍不住笑着提醒道:“皇上,你让王爷吃我们的残羹剩饭,未免太欺负人了吧?我看还是下次叫御膳房做些点心,我再蒸几屉包子,咱们大伙儿一起出去野餐。”
  麒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附和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最近天气凉爽,出去游玩定是风光无限。”而后又向九方烟抱歉地笑笑:“皇弟前来找相国吗?”
  看着自己的兄长神采熠熠,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九方烟不想扫他的兴,毕竟他也很久没看到这样的兄长了。

  最终章

  “臣弟本还有事向皇上禀报,只是听说皇上来了相府,于是就寻来了。宰相平安无事,也不枉皇上亲赴容国。只是我想宰相此番回来也是疲惫,皇上还是应该多给他一点休息单独的时间。”
  麒真微微挑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既然皇弟这么说,那朕饭也吃完了,就随皇弟走一趟,看是什么要事。”说着,便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九方烟先走,自己随后跟上。严殊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他们就一前一后地出了相府。
  “皇弟,你有什么事要说?”
  九方烟原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麒真会对他无故从严殊身边将他叫走而显得不耐烦,可是麒真却一如既往地随和,令他反倒有些胆怯,但语气并没有怯懦:“以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关于韩定邦真正的身份,臣弟有些疑惑罢了。”
  麒真微微点头:“相国也向朕说了,以他和相国的交情来看,朕想应该是赫连派来的人吧。”
  “那皇上准备如何处置此人?”
  “虽然容国已经败北,不过斩草不除根,必有后患。朕每天都考虑很多事情,没有必要把精力放在防备这个人身上,当然是找个机会把他处决掉。”
  “那么宰相呢?比起韩定邦,宰相更为危险吧?”
  麒真锐利的目光注射进九方烟略微不安定的双眸:“你希望他死吗?”
  “我……”被严厉的目光质问,九方烟避开它们,低下头去,仿佛是在作最后的挣扎:“那么绯路呢?他可是背叛了你,选择帮助赫连灏桐。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乱臣贼子,绯路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会这么做。”
  “三弟只是一时糊涂,受人利用,而且这件事情相国也不知情。如果现在向绯路问罪,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也就是说皇上不打算追究了?”
  麒真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如同父亲看着他,以自己一贯的兄长的姿态抚摸着九方烟的头,温和地劝慰道:“皇弟,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也累了,不妨将事情放下来。”
  其实从严殊硬挨了自己一掌的时候起,九方烟就已经开始挣扎于自己是否应该放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