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宰相
中似乎都是严殊,仿佛能从喉咙里吐出来:“啊——啊——啊……呜……”成串的尖叫,伴随着严殊由慢渐快的律动,变得愈加高亢,九方烟忍不住在床上翻来覆去,怎奈身体在严殊下面,翻动不得,只化作更多连绵的呼唤:“呃……啊……哈……啊……啊……”
看着热情高涨的人儿已完全陶醉,严殊终于握住九方烟勃发的分身,使劲套弄几下,从未体验过这样前后双管齐下的刺激,九方烟哪里还耐得住?一声惊呼,与严殊几乎同时磅礴爆发!
“呃……”九方烟吸了吸自己泛滥的口水,有些抱歉地问:“我刚才打你还疼吗?”
“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不疼。打是亲,骂是爱嘛!”严殊笑着重新为他盖盖散乱的被子,并不介意。“不过……”严殊似乎又想起什么,但欲言又止:如果让麒真知道这件事,恐怕又要有人伤心了。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心事,九方烟却忽然很懂事似的趴到他胸口:“事到如今,我就是你的人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皇上的。他是我哥哥,我也不希望他伤心。我只要你能把爱分给我一点点就够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了。麒真是我最不想伤害的人,至于你,我当然也不想伤害。只要你能明白,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不会放着不管。”
九方烟依旧偎依在严殊的怀里,梦呓一般地回答:“我懂……我都懂……你就是心太软,叫人怎么再忍心为难你?所以以后,我不会再任性了。”
宰相出巡·完
番外·出轨要注意
离京城只有一里路了,严殊坐在轿子里,支着肘子,翻着死鱼眼,让在一旁随行的九方烟十分地不爽,忍不住开腔:“你别这副死相。”
不料严殊反而更加夸张地皱了皱眉,一脸犹豫和矛盾,像唱戏一样长“啊”了一声,咂嘴道:“不好、实在是很不好……”
九方烟知道他还在为那件事情后悔,不悦地咬牙问:“什么事情让你觉得这么不好?”
严殊支在窗口,凌厉的目光斜视着九方烟,吸着气,一边发着咝咝的声音,一边问:“你真觉得纸可以包住火吗?搞不好弄巧成拙,火会烧得更大。”
九方烟不禁讥笑:“怎么?相爷也有害怕的时候?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严殊狐疑的目光落在九方烟标致的脸上,慢条斯理地说道:“皇上可不是落子只看三四步的人,他让你陪我出巡,绝不只是让你保护我这么简单。以你对他的了解,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对于聪明人还是以诚相待是比较明智的做法。”
九方烟冷嗤一声:“好啊,那你有胆就去‘以诚相待’好了,皇上若是不砍你,我给你磕三个响头外叫三声爷爷!”
严殊连忙捏起自己的鼻子,一手在面前来回扇着,嘴里念叨道:“哇!好大一股酸味……”
死到临头还耍贫嘴,九方烟冲严殊哼了一声,皇城的卫兵已经发现了他们这支队伍,声声通报入皇宫:“宰相回京——”
“启禀皇上,宰相回京了,正等候回话。”
正在大殿同将军商讨边疆平乱事宜的麒真随口应了一句:“那让他们到御书房再等一会儿,朕随后就到。”
太监依旨行事,叫严殊和九方烟在御书房等候圣驾。九方烟见皇帝哥哥把他们晾在一边,不是国务缠身那就是故意给他们一个冷落,总之苗头不对就是了。想到这里,九方烟心下打起了退堂鼓——不如趁皇上还没来早早离开,这样还能给他一个我和宰相水火不容的假象,那样便不会想到那件事情……
九方烟于是找了个借口开溜:“既然皇上如此繁忙,那我这不相干的人还是先回王府去了,有劳相爷将出巡的收获禀告皇上。”说罢就走得比飞得还快不见人影。
“喂,喂!”严殊伸手嚷嚷着,不由暗自抱怨:什么啊?把这烂摊子留给我来收拾?我怎么净是结交这样的损友呢?我是司令,可不是超级奶爸!不过说到繁忙,这点严殊倒是可以肯定——麒真的书桌上还对方着一摞未处理的奏折。想想自己在外面游山玩水还对他有事隐瞒,他却在这深宫大院独自操劳,严殊内心不禁泛起一丝愧疚与不忍,想见他的心情,竟是如此强烈!不由自主便走近书桌,翻阅起上面的东西,想要分担的心,此刻不含一点杂质。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一声尖利的通报,麒真泰然走进了书房,见严殊一个人坐在那里翻看奏章,不由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问:“怎不见皇弟身影?”
严殊抬起头,见麒真神采熠熠地站在面前,一如既往的潇洒华丽,连忙起身迎接,将椅子拖出来,请麒真上座:“二王爷他说皇上公务繁忙不便打搅,故而让微臣单独和皇上见面更便于开门见山,免去那些寒暄。皇上您时间宝贵,二王爷也是为您着想。”
麒真似笑非笑地坐上严殊为他拖出来的椅子,严殊马上又是给他捶背又是为他捏肩膀,也不管旁边的太监眼里他还有没有个宰相的样子就说:“微臣出去这段时间真是辛苦皇上了。不过皇上你也可以放心,我已经去南方叫富豪和官员们全都开仓放粮,而且有一些官员实在是十分爱民,皇上你也可以感到欣慰了。”
麒真轻嗤一声,还是命太监退下,两道戏谑的目光斜射向严殊,避重就轻地问道:“相国可知道男人什么时候会对自己的伴侣好?”
一针见血的问题,丝毫不受自己声东击西的影响,严殊只觉得背后一真冷汗,仿佛只差一点,自己就能够石化了,可是麒真问得这么不动声色,自己当然也要答得若无其事。他继续捏着麒真的肩膀,尴尬地笑道:“当然是真的想对某人好的时候,还有嘛……”
“还有什么?”
严殊发觉麒真那明知故问的情态真是宇宙霹雳无敌地邪魅,却又邪得迷人,他于是继续陪对方玩着这个游戏:“还有就是他做了对不起某人的事。”
“唔……”麒真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点点头,又问:“那相国现在这样无事献殷勤,是非什么即什么呢?”
严殊这次真的石化了——事情大条了,他原本还犹豫着到底该不该对麒真隐瞒,可是一面对麒真就开不了口,偏偏麒真又主动问了,这该如何是好?承认吧,怕死无全尸,否认吧,都已经问得这么明白了,不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吗?事到如今只能用“拖延”二字。
“皇上说什么,愚臣不是很明白。”严殊那张卖乖的脸笑得十分欠扁,麒真还真想给他当面来一拳,“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装傻?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咦……”严殊内心挣扎一番,做了一个鬼脸,问:“皇上你真的想听?”
“相国最好不要考验朕的耐性。”
“臣可没有沿途贪污腐败,随行的人都可以作证。”
“哼!”麒真不禁冷笑:“还和朕打哈哈?朕也不陪你玩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不是二皇弟做贼心虚,为什么现在不在?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还想骗朕?”
“哎呀!”严殊严殊知道已经躲不开,讨饶一般地伸手就来回摸着麒真还没长毛的下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毕竟像皇上这样的彪悍真君子也只能有一人啊!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就是这个道理。臣不说也是不想让皇上伤心。”
“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假如相国是只母老虎,朕倒是不介意一山容二虎,可惜相国偏偏不想当老虎,想要当雄孔雀。”
“既然皇上将孔雀送给臣的时候就知道臣是它的同类,又何必让王爷与我随行,你这不是故意陷我于不义吗?”严殊干脆把责任推卸个麒真那始作俑者。
“你曾经做过什么事,朕当然记得。只是朕一直不明白你们究竟怎么回事。朕让皇弟随行一来是为了让你们相互信任,培养友情,二来自然也是测试一下相国你的分寸。测试的结果告诉朕,相国你的行事分寸还有待加强啊!看来有些事情,朕还是不能放手让你单独去做。”
“喂,这和政治根本是两码事嘛!”严殊有些不满地抗议。
麒真调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有抗议的权力吗?那就用事实来向朕证明一个人的恶习不会带进政治中来。”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严殊看着这眼神,当然不敢怠慢,连忙给麒真一个皇威,跪到书桌下面:“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麒真睥睨严殊一眼:“朕要是介意,就不会让你们同行。你以为朕认识你之后看到那样心性大变的皇弟是因为什么而迁就他?若非你执意迁就他,朕也不会跟着一直迁就。可你非但不明白朕的心意,还想隐瞒朕。”
严殊抬起头,竖了竖耳朵:我没听错吧?麒真竟然因为我而对小烟爱屋及乌?他如果因吃醋而大发雷霆,我反而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出轨,可是他现在这样的态度,却让我再无心去越什么轨,让我对他更加倾慕。
严殊微微一笑,从地上站起来就拥住麒真,听起来似乎是甜言蜜语,可是却是真心话:“我已经得到了最好的,又何屑于其他人呢?不过那个已经出过的轨嘛,当然不能再辜负了。你那么疼他,应该也不希望他难过吧?”
“看在你说朕是最好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而且如果你是吃完就甩,我也不会轻饶这样的人。饿了,用膳去吧。”
“好,今天我亲自下厨。”
“算了吧,朕可不想等得饥肠辘辘。”
“那把我包成饭后甜点如何?”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想得美哟!是你自己拒绝让我动手的。”
“想耍赖?朕亲自动手把你包起来不就不是相国下厨了?”
“看吧看吧,说到耍赖,微臣哪有皇上来得登峰造极啊!”
番外·严殊之死
在这幢豪华的摩天大楼里,正在举行一个酒会,庆祝ACK的头号红人——本部长严殊力挽狂澜,将企业损失抹平,并且倒赚一把。而我,则是这个酒会的促成|人——殷云修。本想给他出个难题,想不到却又让他风光了一把,实在是出乎意料,但似乎又是预料之中的。无论何时、何地,给他设置何种障碍,他总是能够脱颖而出、四两拨千斤地应付过去。
我和他在集团的地位,虽然近乎一个档次,只有正与副的区别,可是在总裁的心目中,严殊要比我强上许多倍。我讨厌这样的分等,我不甘心居于下风,于是我开始散漫处事,错误百出。当然我也不能过分地昭彰,免得总裁解雇我,让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通常我只是犯一些看起来不是太大的疏忽性的错误,鉴于我事务繁忙,总裁当然也觉得情有可原,然后将那些烂摊子移交给本部长严殊。有时我也干脆直接嫁祸给他,不让总裁知道是我经手的事情,若是出了纰漏,他也应该去找严殊。篓子要是大一点,本部长的位子也许就不保了。可是这么久下来,他却如泰山一般屹立不倒,稳坐本部长的交椅。这样不行,小打小闹对他起不了作用,这次我要来点狠的。
我曾经跟自己打过一个赌,如果我穷尽心力仍然不能扳倒他,那么我就不再为难他,会和他和睦相处。而这次的事件在总裁看来是相当严重的,虽然他表面上不是特别暴怒,但是我很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几乎关系到生死存亡。因为一旦失败,就意味着我们将失去所有的国外单子。如果严殊可以摆平这件事情,那么我对他就再也没有什么花招可耍了。可是他竟然做到了!还做得如此漂亮!
在这个酒会上,严殊同往常一样,端着酒杯,嘻嘻哈哈,同场内的女宾们胡诌乱侃,引得众人掩鼻发笑。而我则端着香槟靠在长桌旁,注视着人群中间谈笑风生的他——这个赢得万千芳心、甚至老总的心的浪荡公子。虽然他表面浪荡,但是在工作场合,却绝不拖泥带水,这也正是他可恨的地方。如果他能够稍微示弱一下,我也不会这样算计。像他这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暗中搞鬼?可是他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他究竟是天真无邪,还是大智若愚?
不想再浪费脑细胞寻找这些无谓的答案,我按照预定的时间慢慢来到外面的阳台。许多人都众星拱月一般地围着严殊听他说大书,基本上没有人注意我的行踪,加上我是从另一个房间绕过去的,大家就更不会察觉。
从黑暗的阳台向里面望去,可以清楚地望见他如预期的那样接到了那个电话。是,是我让我的心腹打给他的,里面那样嘈杂,如果再给他设一个悬念,他觉得奇怪就会来到阳台,和那个打电话的人单独地谈,然后我就可以……
他朝这边来了,明明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可是在他靠近阳台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