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宰相
虻缁暗娜说ザ赖靥福缓笪揖涂梢浴?br /> 他朝这边来了,明明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可是在他靠近阳台这一瞬,忽然莫名地紧张。为什么呢?做了亏心事?来不及多想,我躲到阳台后面的窗帘下,这样应该不会太突兀吧?
正当他和电话的那一端通话时,大厅内的灯光刹那全熄!没有光,我在严严实实的窗帘下什么都看不到了,我连忙拨开帘子冲上前去——在这个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岂不是不用担心什么尴尬吗?我伸手想要抓住他,可是当我在微弱的月光下看到他的脸时,他的身体已经被我的手推下了阳台!他竟然就站在栏杆旁!我竟然错手将他推了下去!我究竟在干什么?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先吓唬吓唬他,然后告诉他我以后不会再给他制造麻烦。我以为以他的敏捷一定会抓住栏杆,可是他竟然就这样默无声息地掉了下去!最后只留下一声惊叹。
为什么,上天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这一瞬失去了竞争对手并且成为了杀人犯。可笑的结局,可悲的结局。我失魂落魄地摸进大厅,灯被点亮了,里面的骚动渐渐平复。人们不禁抱怨:“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惨叫?”
“糟了!难道是有人摔下楼了?”有一位女士这样惊叫着,在另一个厅房的总裁似乎察觉了这边的骚动,快步走过来指挥道:“快看看少了什么人没有。”
大伙儿于是便开始清点自己部门的人,得出了一个惊人并且仍然叫我惊心动魄的答案:“总裁!本部长不见了!”
“什么?!是严殊!”总裁大惊失色,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惊慌的表情,仿佛一碰他就会立刻倒下。全场一片寂静之后,只听到总裁歇斯底里的喊叫:“严殊——!”他大叫着就冲向阳台,扶着栏杆向下张望。我陪在他身边,清楚地看到底楼的某个地方已经被警察隔离起来,外围站满了围观的人,灯光亮得有如白昼,只是看不清那黑压压的人群的脸,也看不清严殊的脸,从这个高层向下望,只能望见一个个黑点。
“严殊……”从总裁的口中,发出虚弱而难以置信的念叨,仿佛已经可以确认下面那个人是本部长,总裁的表情很是呆滞。他猛地转身冲向洗手间,似乎想在那里找到本部长,可是他在洗手间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他又飞也似的冲向电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知道是总裁和我都为严殊的坠楼而精神错乱了,还是电梯确实不配合,总之它就一直那么停在那里。
总裁气急了,从楼梯狂奔下去,一面不停地、声嘶力竭地呼唤着那个名字“严殊!严殊!”好比抗日战争时和敌人拼命一般的气势。他平时不怎么运动,可是这个时刻却拼了全身的力量在跑——我知道他希望看到的那个人不是本部长,即使他现在看到的是殷云修的尸体,也比看到严殊的尸体要好受一些。可是当我险些撞到猛然停住脚步的总裁时,谁也不能再抱有侥幸的心理了——躺在血泊里的那具尸体已经摔得脑浆迸裂,但是从他的贵气的穿着来看,和严殊今天所穿的礼服一模一样。
“严殊!”总裁仿佛快要发疯,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去,警察纷纷将他拦住,以免破坏现场。
“放我过去!我是他老板!快让我过去!严殊!严殊!”
我呆呆地望着地上躺着的那个面目全非的人,只觉得两腿发软,双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觉,只隐约听到耳畔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云修”。
当我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雪白,我知道自己已经在医院,总裁就坐在我身边,不带半点表情,淡淡地向我招呼道:“你醒了。”
我从病床上坐起来,仿佛做了一场噩梦,“本部长他……”
“严殊……”总裁双目无神地望着地板,过去总是容光焕发的他,此刻出奇的颓丧,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他黯然地对我说出了那三个字:“他死了。”
啊——!这不是真的!是我亲手杀死了他!我根本没想过要杀死他!但是……但是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么,我总可以接替他的位置了吧?
良久,总裁注视着我,仿佛我就是杀人凶手一般刻薄却淡淡地说道:“现在,你高兴了?”
我无言,强挤出一丝浅笑:“总裁,你在说什么?”
“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找人接替本部长的位子,以后集团的事,就由我亲自处理,这点你记住。”
哈!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指控我吗?哈!这是什么道理?原来严殊死了,我仍然无法代替他。那我这么多时间来处心积虑地为难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啊!就像小丑一样在总裁面前争宠,原来总裁早已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