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
晚上,宴会之前。安提诺尔还觉得不保险,万一真的这群人里面有人海量,那怎么办?他叫来酿酒官吩咐:“把他们喝得酒,多蒸馏几遍。”酿酒官连忙拿出已经蒸馏了四次的醇酒更换了之前的酒。这样的酒味道更淳厚,当然后劲也更大。安提诺尔的七个儿子联合请我们赴宴,说是要替父亲款待我们。凤冰燕推说身体不舒服,没有去,我们其他人都去了。这场宴会宾主尽欢,觥筹交错推杯置盏,最后不光是我们,安提诺尔和他的七个儿子,都喝的酩酊大醉。安提诺尔在醉倒之前,还很庆幸:幸好在他们的酒里做了手脚,不然的话还真放不倒这几个人。本来巴巴洛夫没有办法喝酒,他毕竟是一个骷髅,可是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研究的办法,硬是能把酒喝进骨头里去!到了最后,只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最大。后来我们都是被人扶回去的。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有人一声大吼,紧接着房子跟着震动了几下,这几下把我们都震醒了。我睁开眼睛问道:“怎么回事?”凤冰燕嘴角上挂着一丝鲜血,只吐出来半句话:“刺客……”就倒了下去。
我大惊,一骨碌爬了起来。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还好不是太重,连忙帮他治伤。我对疗伤真的是一窍不通,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正准备出去叫人,阿玛狄斯有不紧不慢的念出了一段咒语。我明白,这是一段治疗魔法的咒语。我跟着他念出了咒语,随着我的话音落下,一团黑色的雾气从我的手上升腾而起,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浓雾慢慢的化作一丝丝细微的黑线,一点一点地裹在凤冰燕的身上,好像一支巨大的黑色蚕茧,把他整个包裹了进去。“好了。”阿玛狄斯在心里对我说道:“过了今天晚上,他就能复原了。”我脸色阴沉,大家都看着我,巴巴洛夫说道:“这个老狐狸,没想到他竟然来这一手。我们都大意了,幸好还有凤冰燕。”对于我们所有的人来说,其实本不会喝醉。之所以会醉,只是因为我们都没有防备之心,任由酒精麻痹我们的身体和大脑,否则海一样的酒,也不能灌醉我们。
这个时候,安提诺尔也赶来了,他很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没事吧?”巴巴洛夫说道:“没事,不过凤冰燕受伤了。”他指了指那黑色的蚕茧。安提诺尔大声的吼道:“今天夜里谁当班?”很快霍林走了过来:“主公,是我。”安提诺尔一掌挥去,霍林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上,哼哼了两声,硬是爬不起来。安提诺尔怒道:“你们给我看好了,以后谁要是再出问题,就自己看着办吧!”所有的侍卫噤若寒蝉,一个个呆立在那里不敢动弹。“都给我滚!”安提诺尔挥手把所有的侍卫赶走,然后很关切问我们:“他没事吧?”“没什么大碍了,我已经给他治疗过了。”我说道。安提诺尔走到那只巨大的黑色蚕茧旁边,伸手触摸了一下惊叹的说道:“这是失传了六百多年的黑暗重生,很少见的黑暗系的治疗魔法!”我也不知道这叫什么东西,只好说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安提诺尔仔细的看了半天,确定凤冰燕没事了,他才离开。门卡开玩笑说道:“这个安提诺尔大人,怎么好像关心自己的儿子一样关心冰燕。”安提诺尔阴沉着脸走在路上,怎么不是他的儿子?且不说这个儿子他一直很喜欢,虽然这个儿子并不喜欢他;就说这个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怎么和掠凤阁里面的人交代?最可气的是,这件事情是自己动手下做的。可是谁知道就这么巧,只有燕儿一个而没醉呢?也是自己疏忽了,他的七哥哥设宴,他肯定是不去的。一路上,安提诺尔不住的摇头,不知不觉之间就来到了那座石楼前面,他推开门走了进去。那人正在石楼里面等着他,一看到他进来,连忙跪下说道:“请主公降罪。”安提诺尔这会,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和自己的手下说,你打上的那个人,是我的亲生儿子?没办法,他还不能怪人家。
“起来吧。”安提诺尔说道:“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安提诺尔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说说吧,有什么发现?”那人说道:“我只检查了一个人,就被发现了。至少那个黑人,不是黑暗之子。”“你确定?”“是的,属下用您给我的灵石仔细的检查过了,没有问题,肯定不是他。”安提诺尔有些遗憾,他准备走了:“那好,你抓紧时间,检查另外的那一个。”安提诺尔离开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有人在那里等他了。“主公,有重要情报。”“这么晚了什么事情?”“主公,您还记得猎风从人类社会带来的四个人之中,有一个女孩?”“嗯,我记得,据说是猎风的老婆。”“她现在是梅兹娅的徒弟了。”“你说什么?”安提诺尔吃了一惊:“就是和巴巴洛夫不清不楚的那个梅兹娅?”“就是她。”安提诺尔心中瞬间转了千百次,难道黑暗之子是个女孩?
我们也在思索,怎么样教训那个刺客一下。是谁我们都知道,可是要是直接去那座石楼,把那家伙教训一顿,无疑就暴露了我们自己。巴巴洛夫和我商议了很久,最终制定了一个计划,我们要好好耍耍这个家伙。
第二天,凤冰燕醒了。黑色的蚕茧慢慢的消融,他神采奕奕的走出来。“谢谢你。”我们对他说,凤冰燕脸一红:“统领您太客气了。”我笑了一下说道:“今天你就等着看我们为你报仇!”凤冰燕说道:“不用了,没事,我现在不是很好嘛。”我说道:“你放心好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我们都已经计划的很周全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这一天晚上,我们空等了一个晚上,耿赋打着哈欠说道:“傻子也能想到,昨天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今天晚上他怎么可能来嘛。”一天不行再来一天。第三天晚上,我们又守候了一个晚上,他还是没有出现。我们也不灰心,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来了。果然,第五天晚上,一个人影落在了院子里的一棵小树下,我们心头一喜:上勾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智斗(下)
我吆喝着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这一次,却不是我来“作报告”,而是巴巴洛夫。骷髅那好象磨牙一样的声音,在黑夜之中听起来分外的恐怖,不知道外面的那位仁兄是什么感觉。巴巴洛夫伸手打出一到能量,一把椅子顿时碎裂,四散的木头重新组合,形成了一个人的模样,这就是我的替身了。巴巴洛夫开始表演,我却闪身从房子里溜了出来,故意悄悄地路过了那位仁兄的身后,在他的脖子里轻轻的吹了一口气,他猛地一回头,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他回过头继续关注房间里的那些人。一数数,一个人都没有少,他也就放心了。我悄无声息的在城堡里面潜行,顺利的到达了那一座高高的石楼。我从窗户里爬了进去,石楼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看来平时就只有那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仔细的回想着安提诺尔的动作,在一个高大的石柱后面,摸了摸,果然,有一个轻微的凸起。我按下了这个凸起,石柱轰隆声中移到了一边,下面露出一个圆形的洞口。我顺着洞中的螺旋形台阶走下去,没有多久,就到了平地上。这里是一条很窄的通道,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两边的石壁十分光滑,没有任何的凸凹。
我沿着这条窄道走了很长一段,眼前突然宽阔了起来。这里是一个分叉口,有好几个出口,我也不知道应该走哪一个。我趴在地上,仔细的观察力每一个入口的地面,地面上最光滑的,肯定是经常走的,那么安提诺尔多半就会在这条密到通往的那个地方,这条路是断断不能走的,我又不是去找他,我是来找罪证的。那么罪证在哪里呢,一定在一个很秘密的地方。秘密的地方就一定很少去,否则引起别人的注意,就不算是秘密了。这里一共有九条通道,我挑了一下,选定了一条。这一条有一些走过的痕迹,但是不是很明显,还有好几条,根本没有人走过的痕迹——这种地方谁敢去呀?没准后面是什么陷阱呢。
我有些战战兢兢的走在自己选定的那条路上,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对是错。最后索性用一种无赖的想法来安慰自己:反正我是黑暗之子,撒旦大人总不会这么轻易就让我死掉吧?通道很长,中间还有一段台阶。一知道了尽头,是一扇石门,我伸手推了推石门,没有什么反应。看来这东西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打开的。我在石门的周围找了一下,只有一个魔法锁,这个魔法锁很巧妙的安装在了石门的缝隙之中,不仔细看,还真就忽略过去了。我在心中问阿玛狄斯:“有什么办法打开?”阿玛狄斯教给了我几个开锁的咒语,都没有效果,我一遍一遍的念出来,魔法石锁一点动静也没有。
阿玛狄斯压在思考,就近是怎么回事。突然那他猛地叫了一声:“啊,对了,还有一个,这个准行。”我跟着他念出来,石锁还是没有反应。阿玛狄斯也有些泄气,我准备往回走了,这里不行,只好回到岔道口哪里,重新找一个入口试试。我刚刚转过身,身后的石门突然一声轻响,竟然慢慢的打开了!阿玛狄斯顿时得意:“哈哈,我就说这个准行,这可是我伟大大阿玛狄斯独创的开锁秘咒。”我抱怨了一句:“难怪反映这么慢,原来是你自创的。”阿玛狄斯顿时和我纠缠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必须和我解释清楚了……”我没工夫理会他,自己走进石门。
里面是一个很奇怪的所在,这里到处都是那种很大的笼子,每一个笼子里面都有一个人。这些人看到我进来了,也都很好奇的看着我。我猛然之间明白了:这是一个牢房,这里关押着一些犯人。我走过一个笼子,里面是一个头发胡子都雪白的老头,他看到我不想其他人一样是好奇的眼神,而是对我哈哈一笑,冲我招招手。我走过去:“你是叫我?”“这里只有你是自有人,我不是叫你是叫谁?”老头笑得很开心,好像有什么天大的喜事:“黑暗之子,你终于来了。”他这句话的声音很轻,确保只有我们两个人听见,但是依旧把我吓了一跳。“你是什么人?”我很戒备的问道。他微笑着和我说道:“别紧张黑暗之子,我早就预测道你会来的。”老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那个蠢蛋安提诺尔,他还在不停的寻找黑暗之子,却不曾想到黑暗之子已经到了他的城堡里,要是他知道了,岂不是要气的吐血?”
“老人家,您究竟是什么人,您怎么会在这里,您为什么说我是黑暗之子?”我一连串的问道。老头激动地心情稍微收敛了一下,整理了自己的思路对我说:“老头子名叫安瑟乌莫,我是一个黑暗巫师,最擅长的就是预测未来。我在这里是因为被安提诺尔那个小人陷害,至于我怎么知道你是黑暗之子,这自然是我的预测了。”安瑟乌莫对我说道:“这里的事情不是那么一句两句话能和你说清楚的,但是你也不要否认,你就是黑暗之子。安提诺尔以为,黑暗之子的力量是可以转移的,他错了,黑暗之子是黑暗诸神的孩子,他要是伤害了黑暗之子,诸神会大怒,他没有好下场的。”“那您为什么还要他这么做,不告诉他呢?”我问。安瑟乌莫说道:“他把我害得如此下场,我岂能饶过他?虽然我不能亲手杀了他,但是我也要他得到惩罚,最残酷的惩罚。”
安瑟乌莫指着四周的牢笼对我说道:“这里关押的,都是黑暗皇朝很知名的人物,你要是能把他们都放出去,那么安提诺尔的脑袋,就要有十个那么大了。不过以你现在的力量,是不可能的。”我在心里询问了一下阿玛狄斯,阿玛狄斯也给了我否定的答案:“这里的魔法牢笼十分复杂,不是教给你一条咒语那么简单,你要学习很长时间才可以。”我只好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盘算着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补习一下魔法知识,到时候再回来,给安提诺尔好看。
“安瑟乌莫大巫师,”我问他:“你知道什么安提诺尔违反黑暗皇朝制度的罪证吗?”安瑟乌莫说道:“我就是罪证——他私自囚禁了这么多黑暗皇朝的重臣,还不算是严重违反了黑暗皇朝的制度吗?”他伸手在自己的怀里摸来摸去,掏出来一个小巧的黄玉吊坠:“这个是撒旦大人赐给我的,你拿回去,大人一定认识。你告诉他我现在的处境,他一定会相信你的。这个安提诺尔,以为巫师就一定把所有的东西放在储物空间,却不知道本大巫师偏偏喜欢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怀里,他收走了我的储物空间,却留下了这最重要的一件东西。”安瑟乌莫很是有些得意,我把那个吊坠收好,安瑟乌莫对我说道:“你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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