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风云
凭剑呗愿叱?br /> “正因为重复用兵乃是兵将大忌,官军才绝对想不到我们会采用这样‘愚蠢’的办法。这才叫出其不意,攻敌不备。”李飞神彩飞扬,很是自得。
“这是打仗,不是说笑话。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师弟当我们大家都是小孩子吗?你这种说法分明是让大家前去送死。我问你,即使我们损失惨重,突出去了,我们能去哪里,去攻打龙江府,还是钻山跳河?师弟,请你给我们大家解释清楚。”苏伯韬沉下脸,言语再无半分兄弟之情。
“请师兄不要忘了,凌副元帅还在西边,龙江府的大军都用来对付我们,他极有可能趁此机会夺取龙江府,我们前去和他汇合,正是上上之策。”李飞毫不示弱,气势不落下风。
“凌副元帅在哪里?我先前突围出去,前去寻他,根本未见他的影子。再说龙江府城高墙厚,防守之坚固比之中州也是差不了多少,而凌副元帅只带了五万人马,以区区五万人马想攻下龙江府,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龙江府的数万官兵都患了瘟役,失去战斗力了。”
~第九章火并~
“师弟此言差矣。依你之言,凌副帅和他的五万人马哪里去了,难道真如你所说,钻进了山里,或是跳了丽水河?”面对苏伯韬咄咄逼人之势,松剑涛不慌不忙,沉着相对,“依据正常的情况,我想这两种情况都不大可能发生在凌副元帅的身上。大家都知道凌副元帅在昭宁的事迹,他最擅长的便是以少胜多,变不可能为可能。师弟没有见到凌副元帅,那只有一个可能,他带着人马去进攻龙江府了。毕竟在凌副元帅的心中,他无时不刻不想攻克龙江府,以打通与昭宁的通道。官军主力来对付我们,又正好为凌副元帅提供了一次难得的机会,他怎会轻易放过呢?”
“凌副元帅以少胜多的事迹,我也听说过。或许是我孤陋寡闻吧,在他诸多的事迹中,我却从未听说他有过以少胜多攻克坚城之事。”说到这,苏伯韬出人意料地口风一转,又道:“大师兄以凌副元帅往昔的英雄事迹推断他能攻克龙江府,与我判断师傅能给我们带来援军,是不是有得一比?应该没有什么差别吧?我想与凌副元帅相比,我们大家还是宁肯相信云元帅多些。而坚守与突围相比,显然还是坚守风险更小。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做出突围的决定?这岂不是自找苦吃,费力不讨好,拿兄弟们开涮吗?”
“师兄方才分明已说过赞成突围,话没说两句,怎么又出而反尔了?当着大家的面,你如此做法,是不是有些过了?”李飞自觉被苏伯韬的话戳到了痛处,只想把话题引开。
“我同意突围是建立在突围必须要比坚守更有利的前提下,是有条件的。我们的损失已经够惨重了,再也经不起折腾。这五万人是我们今后重新崛起的火种,我不可能看着有人把这火种葬送。今天我先把话摞在这儿,如果师兄师弟不能给我一个十分信服的理由,我是不会赞同突围的。绝不会!”苏伯韬这番话掷地有声,坚决异常,再无转寰的余地。
“苏师弟如此意气用事,真让人难以理解。云元帅是一人对五万人,而凌副元帅是五万人加一人,抛开其它任何的因素不讲,怎么说向凌副元帅方向突围也比等虚无缥缈的援军到来更有生存的机会吧?这么多的兄弟赞成突围,难道他们都是不知道轻重的愚昧之辈?就如你苏师弟所说,我们谁也不比谁差上多少,这么多人赞成突围,必然有他们的道理。”松剑涛一副痛心的神情,突然他提高了声音,大声问道:“兄弟们,你们赞不赞成向西面突围?”
“赞成!”虽然这次喊赞成的人数要比最初举手表决时少了不少,但显然还是占据了大多数。
“苏师弟,你看到了吧。这么多兄弟赞成向西突围,你有何感想?就不能对你有所触动?你现在改口,没人会说什么的,还来得及。”松剑涛话中隐隐有一丝威胁之意。
“坚守本是云元帅下达的命令;虽然云元帅指定师兄你作为这支军队的临时指挥;但如果你不能贯彻云元帅的命令;我想你的行为已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违抗军令。你既然敢违抗军令,那便等于你临时指挥的权力已经失效了,我就是说你想临阵投敌也不为过吧?违抗军令是什么后果,还望师兄三思。”苏伯韬耳际听到了断断续续的三声轻咳,心中大定,再也没有了顾虑,本来已丢弃的话题又被他捡了回来。
“师弟还知道我是这只军队的临时的统帅呀!我以为你已忘记了。突围决策已定,而师弟你说同意就同意,说不同意就不同意,竟然将战略大事视作儿戏,你看你还有作为一名将领的样子吗?云元帅是曾说过要我们坚守大营等待他带援军来援,对这点我不否认。方才也有兄弟提出过这一点吗,但是我们占多数的兄弟还都是明白事理的,知道这种提法,也许是云元帅当时未考虑清楚,或是被云惊天的事情气糊涂了,才提出了要坚守的主张。请大家记住,云元帅从没有下过必须坚守的命令,他只是提出了这个主张。苏师弟我说的没错吧?”
苏伯韬想了想,事实还真是如此,他也只好点点头,脸色难看至极。
“我作为首领,我想临敌应变的权力还是有的吧?苏师弟,你再仔细想想,我这样做属于违抗军令,份属投敌吗?”松剑涛大局在握,便想狠狠打压一下苏伯韬的气焰。这位师弟今天处处和他唱对台戏,与他的关系远不如与凌云飞作对之时同仇敌忾的那同气连枝,想想也让他大为光火。
“谁说云元帅没有下达必须坚守的命令了?苏将军,云元帅临去之时,将一纸手谕亲手交给你,你无暇看,亲手交给了属下保管,你件事你这么快就忘记了?”营帐的门帘起处,一个黑衣人闪了进来,直直向苏伯韬走去。
松剑涛脸色变了,但是他的反应好快,马上向李飞使了一记眼色。
李飞切齿一笑,身形晃动,飞了过去。身在半空,左拳虚虚一晃,右脚横扫而出。真是动若脱兔,击似雷霆,根本让人反应不过来,同时他冷叱一声:“抓刺客!”
苏伯韬见势不好,忽地跃起,右拳一领,便想出招,这时他突听身后风声响过,想到面对他而坐的松剑涛,这拳再也不敢击出,就这样直直停在了空中。
“三将军说卑侄是刺客,你今天是没带耳朵来,还是失聪了?”黑衣人嘻嘻一笑,人如泥鳅般,腰一闪一挪,竟从李飞的侧面滑了过去,躲到了苏伯韬的后面。
松剑涛、李飞呆住了。
黑衣人这一手功夫之妙之巧,触动了他们两人心头深处的某一根不想触动的弦。
“你是谁?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进得大帐,你未取得我的同意,擅进兵营重地就是死罪”松剑涛脸一沉,沉声喝道。在他开口的同时,他伸出食指中拇,似乎是无意识地翻了个个儿。
“我……”“他……”黑衣人,苏伯韬几乎同时开口。
李飞再次向黑衣人冲了过去。
“三师弟,快住手,他是自己人。”苏伯韬飞起一脚,将身侧的椅子踢向了李飞。
“自己人?他擅闯中军大帐,满口胡言乱语,动摇军心,你居然还帮着他说话,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李飞大吼一声,脚尖点到椅子上,那椅子以更快的速度击向了苏伯韬。
就在苏伯韬躲闪的时候,松剑涛眼中寒芒一闪,袖中手指劲弹,一缕寒光向黑衣人飞去。
苏伯韬一掌拍出,那张椅子受到两股相反力道的夹击,不但不碎,反而在空中一个旋转,向上升去。足可见苏伯韬这一掌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
哪知这时,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呼,倒在了地上。
见此情形,苏伯韬用手指着松剑涛,怒声道:“大师兄,我都说了他是自己人,你怎么还能下此毒手?你……你……你……”
“你说他是自己人他便是自己人?依我看他分明是奸细之流。师弟,你和这种人搅和在一起,到底是何用心?今天你的行为大异于往常,已足够让人疑心了。我将他除去,正是为了你好,也可绝了你的歪念。”
“绝了我的歪念?不如说正合了你的歪念才好。”苏伯韬冷冷哼道。
“师弟,还请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今天我念在师兄弟的情份上,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还请自重。”松剑涛脸沉似水,一双眸子直直盯在苏伯韬的身上。
“人先自重,其后人重之。这道理我明白,还用不着师兄你教。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以为将人灭了口,就能欺瞒众位兄弟的眼睛和耳朵?没那么容易!”
“苏将军其言甚是,上天是不会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阴谋得呈的,神仙的眼睛是亮的。”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声落,倒地的黑衣人竟然又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你?原来是装死。”松剑涛、李飞都有点失态。
黑衣人手一摊,一根银闪闪寸许长的短针正躺在他的掌中,轻淡淡地一哼:“闪剑银针,好大的名声!”话毕,他将银针慎重地收起,稳稳向前走了两步,与苏伯韬并肩而立。等他站稳身形,一股肃杀之气从他的身体开始缓缓向外发散。仔细看去,他的周身竟仿佛罩上了一层黑烟。光天化日之下,黑衣黑烟黑发黑鞋,真是说不出的诡异,隐隐有几分非人间气象。帐中所有人都呆呆地瞪视着他,松剑涛、李飞更是瞪大了眼睛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云元帅令谕!”黑衣人缓缓大声说道,声音中居然含蕴着深深地威严,与云鹏的语调竟有七分相似,帐中人几乎不由自主,齐喝了一声:扎!
“本帅突围,前去中州搬救兵,特命松剑涛暂行元帅之职。令其必须坚守大营待本帅回来,如其有任何异动,革其元帅之职,由苏伯韬代。云鹏。”黑衣人念完,将令谕面向众人,说道:“这上面有云元帅时刻不离身的一方小印所盖印章,想必大家对此都很熟悉吧?见令谕如见云元帅本人!松剑涛,还请你将元帅令箭交出来吧。”
“你这令谕分明是假的。”松剑涛脸上狰狞隐现,“来人那!将这假传元帅令谕的贼人,还有这吃里拔外的苏伯韬给我拿下。”
“松剑涛,违抗元帅的令谕是什么后果,想必你很清楚,还希望你三思而行。”黑衣人突然咯咯一笑。
啪的一声,李飞将一只茶杯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李将军,我这里还有一只,请你一并摔下。”帐外有人淡淡地说了一声,随即大帐门帘一起,又一个黑衣人现身大帐中。
帐外突然传来喊杀声、惨叫声。
“飞师弟,动手!”松剑涛见到又有黑衣人出现,脸瞬间变灰。他是云鹏的大弟子,跟随云鹏最久,如何不知道这些黑衣人的来历。
“云鹏老儿实在欺人太甚!我如此尽心尽力为他效命,他对己竟然隐瞒了执法者生存下来的事实,而且还派了执法者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对己没有半分信任之心。我松剑涛真是瞎了眼睛,识错了人。”
“谁也不许动!松剑涛、李飞暗中通敌,在帐外埋下了伏兵,准备扑杀反对之人。云元帅神机妙算,早有准备,帐外伏兵已将剿灭。谁敢轻举妄动,视为谋反,与松剑涛、李飞同罪。”又一名黑衣人浑身浴血冲进帐来,大声吼道。
~第十章增援~
黑衣人的话说得太多了,在人人惊慌失措,现场一片混乱之际,谁还能专心听你讲这么多的话。
人们蜂拥般向帐门涌去,苏伯韬眼一瞥,心中大急,就在他分心之际,松剑涛左手劲弹,发出了银针,同时脚尖一点,手中长剑如离弦之箭,指向了苏伯韬的前胸。
苏伯韬当然知道闪剑银针的厉害,眼见失势之下,形势不好,他手中的缅刀倒卷将银针击落,然后顺势仰面后倒,向后飞去。松剑涛一咬牙关,两腿后蹬,身形平平腾起,人剑合一,长剑带出一道刺眼的寒芒,竟仿佛有身体粗细,迫向了苏伯韬。
手拿云鹏手谕,正在旁边观战的那名黑衣人,见苏伯韬形势危急,心中大急,双手连挥,数把飞刀挥出,目标直指松剑涛。
松剑涛是高手,只听黑衣人飞刀出手,发出尖厉的啸声,便知力道非同小可,以他还未大成的护体功夫,绝对禁不起一击。眼角一瞥,帐门口已躺倒了数人,先前发话的黑衣人正在进行威赫,骚动已渐渐平息,“罢了!走吧!”心意既决,长吸一口气,长剑上抬,忽地一声,向上升去。
“不好,他想逃!”黑衣人急急喊了一声,双手连挥,数把飞刀再次出手。苏伯韬威胁既去,面无表情地看着松剑涛消失的背影,并不追赶。“毕竟他曾是自已的师兄,就给他留一条活路吧。”面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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