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风云
?br /> 与此同时,端州将军边令诚率八万大军到达明安府,将明安府团团围住。南山总兵喻得宝姗姗到达川陵县城,围而不攻。而中州的二万人马日夜不停地强攻烂柯山要塞,未果。
二月,陵水、荣芝、清远三县势力联合起来,趁凌云飞前往铁锁关之际,偷袭当雄,方到当雄城下,遭到事先得到消息六骏的伏击,六骏手中骑兵虽然有限,但在六骏的带领下,发挥出了强大的机动优势,将临时拼凑起来的三县联军冲击的七零八落,在后续步兵的配合下,更是勇不可挡,联军溃败。溃军途经花城时,花城城门竟然大开着,让散兵游勇轻易冲过吊桥进入花城。后来才知是图里海突遭暗杀,造成城中群龙无首,花城城门又被不知人士所夺,花城遂易主,据传达瓦莲娜不知所踪。
也在二月,李天涯率军佯攻望江府,利用“东海之鹰”传递消息,在官军一部挥师救援之际,率一部水军溯白龙江而上,直插双鱼府,里应外合,解双鱼之围,后两军合一,与围攻望江府一部夹击回援望江府官兵,全歼。在望江府官兵紧张之时,李天涯趁夜回师,与泗水府部队配合,攻下石门府,至此无极岛与青龙府之间的联系全部被打通。
二月中旬,边令诚攻打明安府未果,他手下的万户长方从哲深夜反水,突然率军围攻边令诚中军大营,趁官军混乱之际,云鹏率军出击。官兵大败,边令诚在亲卫的拼死保护下,突出重围,苍惶逃窜。
南山总兵喻得宝得到消息,不但不派兵救援,反而下达了撤回南山州的命令。
云鹏挥师西下,直扑烂柯山。
至此,凌治方耗尽心血,若心布下的必胜之局,全部瓦解,中州、净州的局势急转直下。
三月,熊适履、净饭等五百余人分批到达,凌云飞采用净饭的意见,亲自带领武功高的百余人,潜入荣芝。姚本章率一千人夜行昼宿潜到荣芝城外,当夜三更举火为号,凌云飞带人夺得北门,姚本章率军攻进。荣芝落入了凌云飞掌握。又过十天,凌云飞颁布了减税、各民族一律平等的政策,净饭开始了走街窜户的难苦游说工作。后凌云飞见成效甚微,不顾净饭的反对,采用熊适履之计,挑拨辖区内各族之间的仇恨,让其互相制约。又利用人们迷信的心理,对反对凌云飞声望很高的人士选典型不留痕迹刺杀数人,宣称是天神的旨意,称凌云飞是天神所派,能给各族人民带来福祉,不能反对。在凌云飞展示出“大龙卷”的不可思议威力时,骗取了一些人的信任,情况有所好转,开始有青壮年加入到他的队伍中,但离凌云飞心目中的期望值仍然有着巨大的差距。
三月底,陵水、花城、清远三县动员六千兵力,再次进犯当雄,凌云飞全部兵力加起来不到三千人,当雄守军只有一千,实力相差悬殊。迫不得已之下,凌云飞利用三县配合上的缺陷,趁敌立足未稳,傾城而出,亲率六骏等三百骑兵为先锋,七百步队殿后,突击一部,在凌云飞强猛绝伦的“大龙卷”威力下,在势如猛虎的六骏的冲击中,被攻击一部溃不成军,随即产生连锁反应,联军大败溃逃,凌云飞带人穷追不舍,趁势攻占清远。自此凌云飞声威大震,昭宁府西部五县,只有陵水,金川两县还在苟颜残喘。
五月,薛昊由副转正升为水军万户长,调至中州水军,协防中州。云鹏带领在短时间膨胀到十万人左右的大军,进攻太苍府,遇到顽强抵抗,损失惨重,退回明安府。
五月,李天涯、郎碧空正准备与包围青龙府的官军展开决战,驻扎青龙府外的五万大军,突然主动撤军,退回到了京州境内,青龙府之围不战而解。
在包围青龙府驻军撤退之时,奚蹟言出人意料地返回了铁锁关,给凌云飞带来了一个令他大感震惊的消息,。
“昌州派出的五千军队已到达昭宁府,将汇同昭宁的五千人马,前来进剿。”奚蹟言淡淡道。
从奚蹟言淡淡地话语中凌云飞感受了一丝关怀,几分忧虑,心中不由大为感激。本来奚蹟言是要从昭宁返回天南的,得到这个消息,他居然又返了回来,以奚蹟言的为人,他能做到这一步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之事。
“谢谢您的关心。”凌云飞知道奚蹟言不喜客套,便不痛不痒,说了句感激的话。
“我在昌州无意中碰到了达瓦莲娜,知道了图里海的事情。也可以这样说,端州这次能派兵前来,全都是达瓦莲娜的功劳。”
“达瓦莲娜到了昌州?”凌云飞听闻达瓦莲娜安然无恙,说不出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再听到端州出兵之事与达瓦莲娜有关,脸上已是失去了血色,他的内心告诉他——他这位名义上的妻子很有可能已送给了他一顶绿帽子戴。本来吗,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家,除了美色,还有什么能打动昌州的实权人物。
当实力弱小之时,不引人关注,不触犯众怒,默默壮大自己,应当才是最佳的选择,而凌云飞没有采用韬光养晦的策略,却反其道而行之,实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他已料定陵水、金川绝不可能坐以待毙,必然会向昭宁府求援,但他没有想到是达瓦莲娜竟然会说动端州的当权者出兵。
“这个女人到底心中在想什么,难道仅仅是想夺回本来应当属于她的花城?”
~第六章筑基(二)~
“我劝达瓦莲娜一起回来,她好象有什么难隐之言,婉然相拒,看在图里海的面上,我也不好勉强。”奚蹟言轻轻叹息一声,摇摇头,仿佛他也觉得达瓦莲娜的行为让人难以理解,又仿佛觉得没能成功把达瓦莲娜劝回,他有些愧对凌云飞。
凌云飞心中也是暗暗一声叹息,脸上却微微笑着说道:“我与达瓦莲娜本来就是为形势所迫才走到了一处,互相之间缺乏必要的了解,更谈不上什么感情,她焉会把我这名义上的丈夫太当回事。她父亲既去,她要想怎样,别人岂能奈何得了她,她爱怎样就怎样吧。既然已是一个大人,自己做的事只能由她自己负责。”凌云飞嘴上说的好听,心中却甚是愤闷。不管怎么说,达瓦莲娜若是红杏出墙,作为一个男人他将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吗?
“你们年轻人的事还是由你们自己解决吧。”奚蹟言不知为何,脸上神情甚是落寞,仿佛达瓦莲娜的行为以及凌云飞的话触动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某根弦,让他又想到了尘封在他心灵深处的伤情之事。
凌云飞心中正自郁闷,却也没有注意到此点。
“你好自为之吧,记住要善待玉涵!”奚蹟言话一说完,未等凌云飞反应过来,人已从屋中消失。
凌云飞下意识地追出屋外,外面轻风拂面,夜色如墨,奚蹟言已是踪影皆无。
“一路走好!”凌云飞心中暗念一声。他平静一下心情,试图将达瓦莲娜的影子从心中驱除,但达瓦莲娜就象是一粒种子,已在他的心中萌牙,并扎下了根,哪里能够去除掉。
凌云飞深深吸气呼气,一遍又一遍,才勉强让自己稍稍安宁了些。走进屋,来到墙边,将布幔拉开,露出挂在墙上的地图。昭宁府三个字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将左手扶在墙上,右手食指沿着昭宁府一路向左上,滑到了当雄为止。手指来回滑了数遍,最后停在了陵水河处。
从昭宁府到达当雄只有一条路,陵水河上的铁锁桥是官军的必经之桥。
“让铁锁桥消失!”一个念头从凌云飞的脑海中冒了出来。只要把桥毁掉,要重新在陵水河上架一座新桥,至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趁这段时间,将陵水县,金川县纳入到自己的掌中,到时再与官兵决一死战,凌云飞想到此节心中稍稍轻松了些。眼睛在地图上无意中一瞥,凌云飞的心头忍不住跳动起来,目光凝在了一处,目不稍瞬。
“我怎么把这里给忘了呢?”凌云飞盯在陵水东面,西川府就象一块巨大的石块,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心上。
从昌州调五千人马到昭宁,有这个必要吗?若是从西川出兵,岂不是要比昌州近得多。虽然道路一样难走,但刘三车能将煤矿开到陵水,他必有办法将煤运往西川。依常情推断,开凿百里的河道刘三车都敢想,这里的煤矿有四五千挖煤工,煤的产量无疑是很可观的,修建陵水通往西川的通道似乎大有可能。
“刘三车呀刘三车,我可被你害死了。”虽然凌云飞到达昭宁后还没有时间关注西川府的情况,但从刘三车的性格上,他有八分的把握可以断定,这条路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难走。
“若是再有五千人从西川府扑过来……”凌云飞只觉得头忽然之间一下子胀大了许多,手脚一阵冰凉。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舍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跑到飞云浦去。”飞云浦三个字如电光石火般在凌云飞的脑中炸响,脑袋嗡的一声,一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
***
一股狼烟冲天而上,突然之间一声巨大的声响震天动地,蓄满沱沱峡的河水如天河倒泻而下,轰鸣咆哮,地动山摇,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向下游奔腾而去。
官兵过了桥的、正在过桥的、等在岸边准备过桥的,眼睁睁看着巨大的波浪以狂猛无比的威势暴卷而来,一个个惊魂丧胆。岸边的醒过神来,纷纷向高处狂奔,反应稍慢的,跑得慢的在人流的涌动中被撞倒,在众人的脚下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桥上的惊慌失措之下,互相冲撞,挤作了一团,叫骂声、惊呼声、惨叫声在河水的轰鸣声中显得是那样的低微,人在滔天巨浪的映衬下,显得是那样的渺小。
凌云飞站在高处,看着无数的黑色小点在波浪中载伏载沉,面容如铁。
“也许这才能算是真正的战争。”
看到陵水河的水位开始下降,凌云飞手一挥,号角声响彻天地,埋伏在高处的二千士兵在六骏的带领下向残存下来的官员扑了过去。
过了桥,在洪水中幸存下来的惊魂未定的二千余名官兵,散成一团,兵找不着将,将找不到兵,甚至有好多人在躲避洪水时,丢了兵器,赤手空拳,这仗不用打也知道结果了。
六骏刚刚放倒数人,已有人大声叫喊投降。
等到六骏依凌云飞的指示,喊出“降者不杀”,后,除了星星点点的几处战斗,余下官兵全部投降,战斗已经等于结束了。
凌云飞留下五百人看押俘虏,令其余的一千多人换上官兵的衣服,挟带着百余名俘获的军官,直扑金川县花城。
十天之后的深夜,投降的军官在生命的威胁下,以围剿先锋的名义赚开城门。三更时分,凌云飞带着百十多人突袭图里海的府弟,六骏带着主力进攻花城守军驻地。在图里海的府坻,凌云飞遇到了曾在图里海生日宴会上随巴松错出现过的三个人。凌云飞以一敌三,将三人击退。要不是他顾虑到与巴松错结成死仇,手下留情,这三人恐怕无法在他手下幸免。
六骏火烧军营,在外围用箭射杀逃出者,花城守军力量几乎伤亡殆尽。
凌云飞轻取花城。
肃清残敌后,凌云飞带领一千人马,星夜兼程,支援当雄。到达当雄之夜,按事先的约定,举火为号,与姚本章里应外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从西川赶来偷袭的五千官兵击溃。
凌云飞指挥军队乘胜追击,官军一退之下,再也不可收拾,带动陵水县守军弃城而逃,凌云飞不费一兵一卒,得到了盛产煤碳的陵水县,其时正值纯宗八年六月底。凌云飞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只凭开始的一千多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能占领昭宁府的一半土地。
分析原因,固然与地方军队战斗力太差有关,但各县缺少行政官员,驻军得到不当地人的支持也是不可忽略的因素。西北久疏战事,大部分军队没有经历过实战检验,加之西北天高地远,少有人过问,日常训练与铁锁关守军几乎差相仿佛,军队战斗力可想而之。加之象花城、荣之、清远等县的武装力量差不多全是私人的武装,是平日里用来管理辖下百姓的工具。这些人几乎全是当地的地痞流氓、泼皮胡赖,日常欺侮温顺如羊的百姓那是拿手好戏,真的打起仗来,一个个腿肚子转筋,浑身发软,跑的比兔子还快。
凌云飞能在昭宁纵横摆阖不能不说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拜此所赐。
立足之处是绰绰有余了,但要想真正立稳哪有这么容易。
昭宁府西部五县全在山区,西岭山脉绵延无际,五座县城全部位于西岭山脉地势较平之处,彼此之间相距较远。象离的最近的当雄、花城大概也有百里左右。山中道路状况很差,从当雄到花城,若是兵行,需要五天,骑马也要花费三天的时间。最远的清远与陵水相距三百余里,骑马至少需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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