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镇魂歌
昵笆樟诵抟梁湍歉龊谝滦∽雍螅陀伤歉业迸芡取5芸煺饬礁鲅卜帕说シ桑抟粱啬Ы缛プ觥胶庹摺毕胂朐趺窗训赜蚧旮枋占暾谝滦∽釉蛟谌缰卸嘉髯撸罢夷懿斡爰苹耐啡耍死淞璺嬲夂⒆邮切抟燎鬃岳5耐猓渌牟斡胝叨际呛谝滦∽忧5南摺!?br /> 轻柔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小道中回响,路西法不急不慢的声音很快再次响起,搀杂在这些略显凌乱的脚步声中,给单调的行程增添了一点活气:“这样一来,我的情报来源就变得不太稳定,隔三差五才会收到两人分别发来的一些消息,但是我也懒得再离开这里。不过自修伊救了蕾娜斯小姐并离开魔界后,黑衣小子就常主动来找我,提供了很多和修伊相关的详细情报,所以你们的事我现在都知道。”
可能是路西法平静柔和的态度所致,对眼前这个在‘光之教义’中被称为“万恶之源”的魔族之王,玛丽嘉也慢慢消除了戒心,此刻她第一次对路西法提出问题:“呃……路西法……先生,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可以吗?”
“是有关于魔族的事情吗?祭司小姐。”路西法反问了一句。玛丽嘉大吃一惊:“您知道我想问什么吗?”
“嗯,神职者对我们魔族一向痛恨,能像你这样和我心平气和对话的可说是寥寥无几,而能对话的也不外乎这几个问题。“路西法很无奈地双手一摊:“从以往曾有过的对话记录看,大致就是这些吧——你们魔族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要挑起战乱,破坏这世界的和平?为什么就不能拋弃邪恶之心,和其它人和平共存呢?,你想问的也是这些吧?”
既然都被对方看穿,玛丽嘉索性就点头承认:“那您的答案是什么呢?”
路西法轻轻叹了一口气:“第一个问题,魔族想要的东西和人族、神族完全一样,那就是安宁和平、富足幸福的生活,也许你不相信,但即便是在魔族内,好战成性、嗜血如命的狂人也绝对是少数派,大部份人是很厌恶战争和死亡的。“
玛丽嘉沉默,她所实际接触的魔族并不多,修伊、伊格斯、伊格斯带来的那几个龙骑兵,还有就是华斯特所遭遇的四名龙骑将,除开很快就死掉的那些不算,修伊和伊格斯的表现正如路西法所说,根本不像什么好战成性的狂人,相反还显得并不喜欢争斗。
“第二个问题我认为没有回答的必要,因为想出这问题的人本身已戴了有色眼镜,把魔族看成了本性邪恶、刻意挑起战争的元凶。事实上,如果你把魔族的身份丢开一旁,把魔界当成一个人界的国家来看待,你就会发现真相根本和这问题相反。“路西法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很多战斗都不是魔族挑起的,而是人族或神族打着“讨伐邪恶”的旗号主动发起的,这样一来,真正挑起战乱、破坏和平的人,不正是这些自命正义的人士吗?祭司小姐,凭良心说,你认为只要有种族属性是暗就一定邪恶这种片面观点,以及随之产生的宗教狂热,就有权利肆意侵略我们的领土,杀戮无辜的魔族民众,还美其名曰为‘扫荡邪恶’吗?“
“这……”玛丽嘉哑口无言,在她所受的教育中,魔族被描绘成恶毒、贪婪、残暴的化身,直到遇见修伊,她才了解到魔族的大部份人和人族的普通百姓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静静地度过自己的平淡人生,所以现在被路西法一说,她猛然意识到,以前自己所听过的那些铲除邪恶的故事,很可能真相就和路西法说的一样,是以无数无辜人的尸骸堆积出来的谎言。
路西法的激昂情绪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没必要责怪被谎言欺骗的玛丽嘉。于是下一刻,他的话语中已除去了偏激和愤怒,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和苦涩:“魔界是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变幻无常的天气,贫瘠荒芜的土地,那里的人民每天都在和大自然做着最艰苦的搏斗,可就是这样还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身为一族王者的我看到真的很心痛。我也不喜欢战争,可为了这些同族的子民,我需要富饶肥沃的土地来养活他们,而那种地方刚好在人界和天界,换了你是我又能怎么办?向人界的国家和天界去借吗?“
没有人回答,不仅是这问题的答案太过于明显,也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路西法这么问并不是需要答案。
“接下来的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魔界主动发起的几次战争,其中的理由都是这么简单,而且在人界的几个国家之间,因为同样原因而发生的战争好象比魔族还多,你们也没有因此就将他们划进邪恶的行列吧?“路西法的讽刺让在场的人类听了都感到很难受,不过他说的却是事实:“还要我回答第三个问题吗?祭司小姐?“
玛丽嘉轻轻摇头,若不是有倪剑在一旁刻意支撑着她的肩膀,完全无法辩驳路西法的她说不定连走都走不动了:“不,够了,谢谢您的回答,我已经很明白了。“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在教团的历史记载中,为什么会有几名曾颇有名望、法力也极其高强的高级祭司和神官,在和魔族接触后忽然辞职,在没做任何解释的情况下彻底从人间蒸发。毫无疑问,这些人肯定也从路西法或别的魔族那里知道了真相,在良心的驱使下再也无法坚持自己的信仰,逃避或隐居当然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变得沉默起来,除了依然杂乱无章的轻轻脚步声外,整条笼罩在迷雾之中的小道显得特别安静,也就在这时,一个有着三条不同路径的分岔口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路西法毫不迟疑地朝右边走去,众人也纷纷跟上去,只有蕾娜斯停了下来,略带犹豫地望了望那条中间的路,直到走在最后的虚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神族女孩才醒悟过来,跟上了大伙的脚步。
和刚才那段长路不同,这条通往右边的道路才走了三四分钟就到了头,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面高高耸立的峭壁,最奇怪的也就在这里,路西法带大家来的本意是看看与以往不同的修伊,可此刻除了三面树立在眼前的绝壁外,别的什么也没有,完全就是个死胡同。
“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们,爬过这面看着都头晕的绝壁,就能和走另一条路的修伊不期而遇吧?“倪剑不禁产生了受骗的感觉,当场就提出了疑问。
路西法淡淡一笑,伸手在面前的绝壁上摸索了一下,也不知他按了什么地方,一声咯哒轻响过后,他脚尖处的地面上忽然多了一个黝黑的大洞:“没错,但不是往上爬,而是向下钻。”
地道很长,但并不显得狭窄,走在里面不仅没有一点气闷的感觉,还时不时地能闻到从外面传来的野草清香,显然排气通风系统相当完备,而且地道内还设置了照明用的烛台,一点都不显得昏暗无光。由此可以看出,这条地道应该是路西法的精心杰作,不过他的动机却令人怀疑。
毕竟照常理来说,没有人会闲着没事干,在自己居住的地方到处挖地道吧?更何况路西法又不是任人鱼肉的弱者,别说大自然中的猛兽,哪怕是神族的八翼天使到这都只有受死的份,这周围的环境也不像经常山崩海啸需要挖个洞避难的样子,他吃饱了撑的吗?
“修伊所去的那个地方,是他还在我这里当学生时最常去的,离开后每次回来也都必定会去那里,而在他待在那里的时间内,我基本从不到那里去,因为这个时候他多半想一个人待着,能打扰他而不被拒绝的人,也只有那个黑衣小子而已。“路西法淡淡道:”因此为了在不打扰他的前提下观察他,我特意挖了这条迂回到那地点的快捷方式,这下知道我的用意了吗?”
“你果然是变态!”倪剑立即大叫道:“天天都看得见的学生还要偷偷摸摸地观察,还说没有特殊嗜好?”
话音刚落,一条鞭子就从他后方飞出,在他脖子上绕了几圈后陡然收紧,翼人立即停止发言,双手紧紧抓住鞭子不让它继续收紧,而玛丽嘉的呵斥也同时响起:“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快闭上你的鸟嘴!”
由于玛丽嘉出手及时,路西法还来不及生气,就被翼人上气不接下气的狼狈样逗笑了:“你和他平时都是这样的吗?好恩爱啊!”
女祭司当场面红过耳,而倪剑那又喜又惊的笑容只露出一剎那,就被玛丽嘉无意间收紧的鞭子勒得差点背过气去:“我住口就是了,玛丽嘉放过我吧!难道你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谋杀亲夫吗?”
“谁是亲夫?”本来就很尴尬的玛丽嘉顿时一声暴喝,加在鞭子上的力道又多了几分,倪剑当即承受不住当场气绝,若没有虚空眼疾手快,一把拉开鞭子施救的话,恐怕翼人会在这条地道内结束他短暂的二十八岁人生。
一时间,米伯特负责把脉,虚空和老酒鬼正在按压翼人胸口,希望能令他恢复意识,菲莉丝则在劝玛丽嘉赶快施展回复魔法救人,还在气头上的女祭司用一个转头的动作彻底拒绝,现场可说是热闹非凡,而看到这一幕的路西法不禁回过头对着蕾娜斯会心一笑:“修伊的这些伙伴找得真是有趣,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乐子可找呢。“
“他本来就是不甘寂寞的人,同伴自然也要找有趣的才行。”蕾娜斯苦笑道:“这样的情形我都习惯了。”
“你错了,蕾娜斯小姐。”路西法轻轻的一声叹息让蕾娜斯陡然睁大了双眼:“他比谁都要寂寞,却要在外表上装得完全相反,可他的潜意识却不会说谎,之所以要找这么多容易制造热闹的同伴,就是为了让自己不会感到寂寞啊!”
这句话声音压得很低,很明显是专门说给蕾娜斯听的,因此神族女孩在震惊之余,不禁反问了一句:“您为什么只说给我听?”
路西法淡淡望了她一眼:“因为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更有资格了解修伊的真心,一直以来我保守着这些秘密,只为了等待一个有这资格的人出现,而你就是这个人。”
“我?为什么?”蕾娜斯更弄不懂了。
“每个人都有两到三张面孔,藉以使自己不在险恶的社会上受到伤害,而能使你展现那张最真实面孔的人,就是专属于你,能令你全心全意信任的那个人,一切秘密和想法都可以和这个特殊的人分享。例如,在敌人和部下面前,我是一个英明无畏的王者,可在修伊和黑衣小子、以及你们面前,我却是一个外表为中年人的老不死,因为我信任你们,所以才能展现出真实的自我。”
路西法的侧脸在灯光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忧郁,这让蕾娜斯想起,以前修伊在看她时偶尔也会流露出类似的表情,这不由得使路西法的话多了几分可信度:“他这次回来似乎改变了许多,至少在我看来,他的笑容中已多了一些真心,虚假的表情也明显少了许多,这应该是你在他身旁的缘故。只有他相信的人,才会使他无意中将真实的自我展现,而在以前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过,所以你应该就是那个人。“
蕾娜斯想了想就再次摇头:“对不起,我不觉得他有想展现真实自我的意思,因为除了在华斯特皇陵的那次是逼不得已外,他从来也不告诉我有关他自己的事。”
路西法略带忧伤地笑笑:“他的秘密总是很伤人,不告诉你应该是想避免伤害你,这点你在华斯特皇陵的那次该有深刻体会吧?”
蕾娜斯哑然无语,因为她至今还记得,修伊在华斯特皇陵内告诉比罗德一切时,脸上所挂着的那份哀伤忧郁神情,那是心中印着深深伤痕的人才拥有的表情。
如果修伊是由于受过那种痛楚才刻意隐藏着心中的秘密,不愿意说出来伤害别人的话,他到目前为止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其实这一次我也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让你们跟我来的。”蕾娜斯的心情此刻很复杂,可路西法接下来的话却在她的心中掀起了更大的波澜:“若是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永远不要再看到修伊的那副样子,也不希望其它人看到,可是我不得不赌一把,让你们看看他此刻最脆弱、最悲伤哀戚的模样,不然你们可能永远不会认识真正的修伊,更不会知道在他那副坚强外表下所掩藏的,是一颗被哀伤凄婉的过去磨得伤痕累累的心。”
“什么意思?”蕾娜斯禁不住问道。
“这世上有种地方叫墓地,当人们在那里停留时总会忍不住充满对死者的怀念和悲伤,并因此感到无比痛苦,也只有在这里,一个人才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最真的那一面,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一个墓地。“望了望已清醒过来的倪剑,和逐渐把注意力转回自己身上的其它人,路西法对蕾娜斯低声说了最后一句:“而墓地里埋葬的,正是修伊曾经爱过到现在为止依然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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