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力春药





她不能恢复她原来的样子,要是她一回复到原来的样貌,他或许就再也不喜欢她了……

她……她不想失去他。

可恶的教授,您这是什么鬼发明?!地忍不住在心里抱怨着。真正的爱情怎么能靠这种方式得到?这分明是诈欺呀!

她现在就像是个“爱情诈欺犯”,她得到的感情不是真的,她!她其实算是骗了他。

老天!要是人家知道他爱上她,一定会以为他脑袋有问题……

“喂,”她不敢抬眼看他,只是怯怯地、心虚地道:“我这么爆笑,你还是喜欢我吗?”

“喜欢。”他一笑,捧起了她满怀内疚心虚的脸庞,“你这样……真是太可爱了。”

他说的可是老实话,虽然她把自己搞得很爆笑,但是就因为她那不计一切丑化自己的决心,才让他对她更是好奇。

一再地确认他真的觉得她可爱漂亮后,夏海的心终于沉到谷底。

完了,他爱上的果然是扮丑扮爆笑的我……她忖着。

第9章



接下来的日子,夏海并没有因实验终结,而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她害怕,也没有信心。

因为他爱上她是因为那些药粉,如果没有那些药粉,他究竟会不会喜欢她,她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站在镜子前,她端详着镜中戴着鸡窝头假发、黑框眼镜,然后化着歌仔戏大浓妆,穿着过时套装的自己。

直到现在,她偶尔还是会被自己镜中的样子吓到。

既然她自己都无法接受这样的若月夏海,圣藏那样的大帅哥又如何会看上她呢?

“唉……”她揽镜自怜,一脸哀怨,浑然来觉圣藏已经来到她身后。

“我心爱的小海,你怎么了?”他自她身后紧揽住她的腰,将唇片贴在她耳后,“叹什么气?”

虽然已经跟他有了数次的亲密关系,对于他躯体的温度及肌肤的触感,她还是觉得心悸莫名。

他的气息不疾不徐,不愠不火,恰好是那种让人觉得很舒服的温度。

“你看我……”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及紧贴在身后的他,“我们一点都不配……”

他微微地叫起浓眉,“你又在哀怨什么?”

他不知道她的实验什么时候才算结束,不过她一直没有恢复本来的样貌,或许就是因为实验还不到完成阶段吧!

既然她的实验未完成,他当然也不好一语道破。

他只是觉得纳闷,她究竟在哀怨什么东西?自从他们发生关系、确定感情以来,她就常常唉声叹气、闷闷不乐,为什么呢?

“我们没有不配,我就是喜欢你。”他亲吻着她的耳际,“不管你是谁,做什么,我都不在乎。”

“这样的爱会不会太盲目?”她若有意指地问。

他挑挑眉,不以为然,“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消醒得很,至于你是不是盲目,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听着,她又是长长一叹——

完了,他口口声声说爱,又讲什么他们相配,还说不盲目呢!她忖着。

就算是半盲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如何的美丑悬殊,而他还信心满满地跃他很清醒。

冲着这点,她就知道他根本已经中了那药粉的蛊。

这种情形就像喝醉酒的人一样,永远不认为自己醉了。

“圣藏,我觉得很迷惘……”

“为什么?”

“因为你。”她凝视着在镜中的他的脸,“我不相信你居然会喜欢上我。”

“噢?”他眉丘微拢,双臂紧紧箍住她的纤腰,“要怎么样你才信呢?”

“我……”她当真认真地思索起来,

见她那认真思考的摸样,他忍不住笑了。“你这傻瓜,还真的在想?”

“我的问题是很严肃的,你……”她蹙着眉,有点懊恼。

“小海,”他打断她,一只手突然探入她前开扣的衣襟里,“我真的喜欢你……”

他轻缓地揉弄着她衣服底下柔软细嫩的浑圆,将唇片紧贴着她的耳垂,慢慢地舔吮着。

她喜欢听他亲昵地叫她小海,当他那么喊她的,她浑身窜过一阵颤栗。

“嗯……”身子一崩,她发出了诱人的低吟。

“你好敏感……”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缭绕着,然后又舔吻着她的耳背。

她难掩娇羞地呼道,“不要……”

这几天他没有通告,所以他们一天到晚窝在家里,除了吃饭就是做爱……做的事。

他到底哪来的那么多精力,她也怀疑。不过她猜想,那铁定跟教授的最新研究有关。

天啊!如果没有那些药粉,他可能看到她就想吐吧?

“小海,别再怀疑我爱不爱你……”他舔弄着她的耳窝,低声地、充满诱惑地,“我会做到让你不再怀疑……”

“还……还做?”她感觉到他浓烈的企图,不禁羞赧。

以她最近的观察得知,他在床上的功夫及耐力似乎都是上上之人。

如果他有这么强烈的生理需求,那之前他都是如何解决的呢?

他不传绯闻、不跟女星拍亲热戏、对美女也没兴趣,如果光是以报导来判断,他应该是个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人才对啊!

但是现在的他不是这样的,他……他像是天生的性机器,怎么都不断电。

这……应该也是吴教授的研究所赐。

真是悲哀,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对自己没信心。

因为不管他现在表现出多爱她、多需要她,那都是教授的研究所造成。他……根本不是真的爱上她。

“还想什么?”他扳过她的身子,“我让你分心了?”

“不……不是……”迎上他火热的眸子,她娇羞地道。

“专心一点。”他玩笑似的说,然后低头搂住了她的唇。

虽然心里充斥着满满的疑惑及不安,但在他时而温柔、时而狂肆的调情攻势下,她很快地就失去了最后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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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餐桌上,圣藏正专心吃着夏海为他做的义大利面。

夏海边吃着自己的杰作,边睐着他吃东西的模样及表情,边猜想他应该对她的手艺挺满意的。忖着,她不觉有点得意。

抬起眼帘,他发现她正盯着自己。

迎上他总是非常冷静的眸子,她竟害羞地避开。

“你做什么?”他淡淡地问。

“没呀。”她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将面条吸进嘴巴里,而且还发出很不礼貌的声音。

他皱皱眉,露出一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苦笑。

他的身边有很多美丽出色的女子围绕,但从没有任何人引起他想去探索的欲望。

夏海初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只是觉得她怪、她特别,但相处下来,他不断地发掘她的优点长处,而那些东西已经超越了外在的吸引。

说来,现在的她说有多教人倒胃就有多教人倒胃,但他看不见那爆笑的一面,只发现她纯真直率、认真乐观的一面。

他喜欢她,而且有那种想跟她过一辈子的念头。而最近……那念头越来越鲜明。

“小海,想嫁给我吗?”他凝视着她,脸上波澜不兴。

听见他没有预警的求婚,夏海震惊得想大叫。

但她想起自己嘴巴里有一团的面条,于是她勉强的想憋住,但……

噗地一声,那面条从她口中喷射出来,笔直地、准确地喷到了对面的他脸上。

他没有大叫、没有起身、没有躲开,甚至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冷静地睇着一脸惊恐内疚的她。

看着他脸上挂着几条面条,夏海瞪大了眼睛,一副“我死定了”的表情。

“我……”世界上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

圣藏沉沉一叹,慢条斯理地抓起餐巾把脸上的面条抹掉。

“虽然我很爱你,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没卫生吧?”他淡淡地,没有生气,只有无奈。

“我不是有意的,我……”她低下了头,直想一头撞死,“我是太吃惊了……”

他起身到流理台前将脸冲净,然后再踱了回来。

瞧着她,他的声调依旧平缓,“我向你求婚有那么叫你震惊吗?”

她抬眼觑了他一记,没有答腔。

当然震惊。酷哥平川向她这个爆笑女求婚,别说她震惊,恐怕这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

不用想,这一定是药粉加上念力所至。

如果不是在做实验,她铁定会答应他的求婚。但现在不行啊,他会对她求婚全是因为实验所至,她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答应他。

“看你的表情……”他睇着她,“你不会是不愿意吧?”

“我……不是……”她不知道如何对他说明,只能支吾着。

“你不爱我?”

“爱啊!”她说。

他顿了顿,挑了挑眉头,“说说看,爱我什么?”他问。

“唔……”她沉吟了一下,“爱……爱……我说不上来……”她颓然地一叹。

“别在我跟你求婚的时候唉声叹气,好像你很委届一样。”他微蹙眉心。

“不是啦!”她支吾难言地道,“你真的……我是说你真的要跟我结婚?”

“我像在开玩笑?”他可是用很认真严肃的口气跟态度在说,虽然是冲动了些。

“你……”她心虚地睐着他,“你确定你真的爱我?”

他叫起眉,“你是不是欠扁?”要他说几次,她才肯相信他真的爱她?

“我……”观见他有点懊恼的眼神,她惶惶然地道,“我是说你……你爱的可能不是真正的我。”

闻言,他打从心里想笑。

他老早就知道她的秘密,只是没拆穿她,现在惟一蒙在鼓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只有她。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他故意违她,因为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实在太可爱。

“不是,我……”她又是一叹,低下了头,“你让我想想……”

他也不啰嗦,“好啊。”话罢,他继续吃完那盘义大利面。

但……夏海却再也没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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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镇啊,我夏海啦!”夏海满腹心事,可却只能跟这在台湾的郑朝镇说。

她为了吴教授的那个研发案,拿自己的贞操去实验的事,要是让她爸妈知道,肯定会被掐死。

因此,当她陷入矛盾及挣扎之际,惟一能让她一吐心事的也就只有郑朝镇。

“夏海?”听见好久不见的夏海的声音,郑朝镇惊讶地道。“你在哪里?回来了吗?”

“没啦,”她懒懒地道,“我还在日本。”

“是喔,”他有点失望,“你在那边还好吧?实验做得怎么样?”

她顿了顿,“算成功了吧!”

“真的?”他替她高兴,“那你可以回来了吧?”

“唔,是可以了。”她有气无力地道。

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欣喜,他疑惑地道:“你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

夏海没有搭腔,一阵沉默。

听不见她任何的回应,反应快、想象力跟她一样丰富的他立刻惊觉,“你失身了?!”

他在电活那头的嚷嚷传进她耳里,倍感刺耳,“你吼什么?”

“你真的下海啦?!”

“什么下海?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嘛!”

“不然要怎么说?”他先是替她感到悲哀,旋即又满心好奇地道,“他床上功夫怎么样?”

“喂!你说什么东西啊?”她惊羞地大叫。

电话那头传来他淫淫窃笑的声音,“听你的语气就知道他一定很行,嘻嘻……”

“不跟你说了,浪费我的时间。”因为禁不起他糗,她负气地就要挂断。

“ヘ,”郑朝镇连忙制止了她,向她赔不是,“对不起嘛!”

“你说话真是没三句营养的。”

“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打电话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想说,你说嘛!”

“看在你是本小姐肚子里的蛔虫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她说。

虽然他实在不想被比喻成蛔虫,不过他真的好想知道她在日本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了一探究竟,他这条蛔虫是当定了。“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也没什么啦!我……”一进入正题,她反倒有点难以启齿。

要说她爱上了实验对象吗?那多丢脸啊!身为一个专业的研究人员,怎能爱上自己的实验对象?

听她支支吾吾地,聪敏又很会天马行空乱想的他,立刻爆出一句,“你爱上他了,对不对?”

“唔!”她一震,哑口无言。

“请问你是在跟他发生关系前爱上他,还是因为他床上功夫了得才爱上他?”他边笑边问。

“我!我……”她因为羞赧而碍口地道,“我……”

等不了她慢吞吞的回答,他又追问:“那他爱你吗?”

“他说他爱呀!”她讷讷地道,“而且他……他向我求婚……”

“真的?那不就好了……”他一笑,“既然你们两情相悦,你干脆就继续留在那里好了。”

“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她怅然地一叹,“我怕他不是真爱我……”

“为什么?”

“你忘了我的实验啦?”她心情郁闷地道,“我扮得这么爆笑,他还说爱死我了,铁定是因为教授的那个新研究……”

“然后呢?”他不解。

“你不懂吗?”她满怀烦恼地,“这就是说,他不是因为爱我而爱我。”

他顿了顿,“你说得真艰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