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天骄美人志
洛姬知晓三人是姊姊瑶姬的人,他们今次混进王府,大有可能是瑶姬指使,只是不知其意图如何。
前时洛姬主仆五人,都与三人有过肉体关系,彼此感情本来也不错,但经过袁家庄栏路截劫贯虹秘籍一事后,对袁天玉本人,不免暗存反感,今日大家踫面,再也没有当日的热情,既然袁天玉不愿相认,大家便当作不认识是了。
众群雄听得王爷公主亲临,无不啧啧称奇,没想凌云庄的大面子竟如此大,连皇帝老子的亲儿爱女也能请到。
接着紫嫣雩和四大灵王亦已来到,罗开远远看见她进庄,连忙快步迎上前去,并带领五人与朱柏兄妹见面。
吉时将至,只听得鼓乐高鸣,众宾客全聚集在凌云阁外,等待新郎进行迎亲仪式。果如田璜所言,今曰前来的宾客,竟然不下千人,顿把凌云阁挤得水泄不通。
按照当时礼习,在大婚前一天,女方亲人要到男家挂帐子、铺设床被,这谓之「铺房」。昨天中午,怪婆婆、白瑞雪和水秋月等人早就办理妥当。
到娶亲正日,男方必须在吉时之前,前往女家以花轿迎接新娘过门。
凌云阁距凌风阁并不远,只有数十丈之遥,但礼习不能废,凌云阁外,早就预备了四顶花轿,其时称之为「花檐子」。
罗开由上官柳、康定风、唐贵等人陪同下,徐步走出凌云阁,随听得急管繁弦,接着罗开领在前头,花檐子紧随其后,吹吹打打的来到凌风阁。
凌风阁外已见几个媒人迎上前来,并向陪来的迎客送上彩段布,以示欢迎,接着一阵风似的,回身跑进屋去,口里只是喊着:「新郎来了,快请四位新娘子。」
罗开在凌风阁门外等了良久,好容易才见四位新娘穿着大红锦袍,头戴凤冠霞帔,脸上盖罩红布,由四个媒人搀扶下,婷婷袅袅步出大门。新娘子上了花轿,然而那些抬轿子的轿夫,个个却动也不动,似乎并不愿动身。罗开见着大惑不解,不由犯愁起来。
一个媒人走上前来,向罗开问道:「新官人可有准备「起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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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开皱着眉头:「什么「起檐子」?」
那媒人揜口呵呵笑道:「所谓「起檐子」便是给轿夫的红包,习惯是这样的,轿夫拿了红包后,自会起轿的了。」
罗开忽然想起,前时方晴云已把婚礼习俗的琐事,早已与他详细说了一遍,只是当日事项烦琐细碎,一下子倒不容易记起来,才会一时忘记了,现给那媒人在旁提起,立即醒了过来,连忙在大红礼服内掏出一迭红包,分别派与众轿夫。
笙箫锣鼓再次响起,一行人迎了新娘子,沿路重返凌云阁,来到大门前,便见庄内的丫鬟武师栏在大门前,不许迎亲大队前进。
这次罗开倒也知道,记得方晴云曾经说过,这叫做「拦门」,举凡帮忙婚事的亲友,这时都会拥塞在大门外讨取红包。
瞧来娶个媳妇,要花的红包确实不少呢!
四位新娘子在媒人搀扶下,一一下了轿子,但还是不能立即进门。
只见大门之前,站着一个身穿法衣的人,此人称为「阴阳人」,在他手中拿着一个藤斗,斗内盛着谷米、豆子、铜钱、果子等物,口里念念有词,随手把斗中各物品向大门撒去,名为「撤谷豆」。
「撤谷豆」这个习俗起于汉代,人们认为新人进门,必有三煞挡拒新娘,三煞是指青羊、乌鸡、青牛等三神,若冒犯了三煞神,将会有损男家长辈,也会绝了后代;但撒过谷豆,三煞便会避开,新人就可入门。入门之前,还要把预早放在门限的草捆踢开,这才能进门。
由花轿至大门口,地上长长的铺着一行毡席,四位新娘不能踏在地上走路,只能走在毡席上。在白居易「春深娶妇家」一诗中,便有:「青衣转毡褥,锦绣一条斜」的句子。
接着一人手捧铜镜,在众新娘前背门倒行,引领着新娘入门,众人跨过鞍、草、秤三样东西,新娘终于进入了男家。
常言道:「好事多磨」,当真半点不假!婚礼中的习俗琐事,委实不少呢!
四位新娘子由媒人引路进入新房,便见一张足可卧上数人的大床榻,端端正正的放在内室靠墙处,光看这张大床的模样,便知是专为四位新娘而设,好方便四人能同时侍候丈夫。
四位新娘一字排开,坐在床沿,这名为「坐富贵」,等待着吉时来临。
为方便新郎新娘行礼,大婚礼堂便移至凌云阁前的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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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罗开身穿大红礼服,头戴花球帽子,在凌云阁花厅的椅子坐着,这称为「高坐」。
吉时已届,媒人先敬罗开一杯酒,请他下座。并引着他进内间,邀请新娘出花厅行礼,而一大伙喜欢看热闹的人,紧随罗开身后,一同来到新房。
来到新房门口,门额上见有一段红彩布,彩布下端,给碎裂成一条条小片条,横挂在新房门梁上。
当罗开进入新房后,看热闹的人纷纷上前争抢彩布的碎条,这习俗叫作「利市缴门红」,为求讨个吉利、沾点喜气。
罗开父母因早已去世,只好请田璜作男家主婚人,而女家主婚,自是由怪婆婆、白瑞雪、晴云秋月夫妇担任。
新郎请出四位新娘,手执四条大红彩布,中间均结有一个同心大结,这为之「牵巾」,罗开与四位新娘各执一端,双方朝主婚人参拜,再拜天地,跟着夫妻交拜。礼成之后,新郎新娘再行回到新房,媒人把铜钱、彩纸、果子等散掷在床榻上,名为「撒帐」。
撒帐之后,便是新郎新娘合髻,喝过交杯酒,婚礼至此,已算是完成。
凌云庄内外筵开百多席,当真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庄内的丫鬟武师,川流不息的上菜递酒,忙得不可开交。
罗开身穿礼服,由上官柳、唐贵等人陪同下,不停往来敬酒。众群雄大多是豪放之士,几杯黄汤下肚,不免找着新郎耍闹,幸好罗开功力深厚,喝酒犹如喝水似的,况且在他身旁,还有上官柳等人帮忙,更不怕给人灌醉。
酒宴直到亥时方告完结,部分宾客已陆续离去。罗开折腾了一日,终于能放松一口气,到得曲终人散,罗开才回到新房,众媒人看见新郎走进房来,旋即一迭连声向他恭喜,众媒人取过红包后,便一一退出新房。
待得媒人走后,罗开来到众女跟前,盘手望着她们微微浅笑,看见四人脸罩红彩巾,螓首低垂,一排端坐在床榻沿,一时之间,实难认出谁人打谁人,笑道:「妳们四人衣着一式一样,倒也难认得紧,待我先猜猜看。」
说话间走到最左边一人,凝神向她看了一会,四人因为坐着,确难分出身材高矮,只好凭着她们的身材瞎猜,想了片刻,开口说道:「瞧妳手指尖尖,必定是婉婷妹?」随手把她脸巾掀起,立见一张娇美可人,似笑非笑的俏脸望向他,正是白婉婷。
罗开笑道:「为夫的眼光还不错吧!」
白婉婷微笑道:「人家和你相处这么久,要是你猜不中,证明你没把人家放在心上,打后你休想再碰我一下。」
罗开伸了伸舌头,再看看她身旁的人,说道:「妳是……妳是依依。」脸巾掀起,果然又给他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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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董依依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笑道:「罗开哥你倒也本事,我听了你和婉婷姐的说话,已把手藏了起来,缘何你还是认出依依来?」
罗开笑道:「这是秘密,莫说是妳,便是妍儿和姮儿两姊妹,虽然二人相貌一样,却也难不到为夫呢。」
董依依不屑地道:「依依才不信呢,我和两位姊姊日夜相对,还不时会认错,你又凭什么说得如此肯定?」
罗开道:「我不是说过,这是一个秘密么,又怎能说与妳知。」说着间已来到下一个面前,看了一会,说道:「妳是妍儿,对么?」把脸巾揭起,眼前这张俏丽的脸孔,自然是方家姊妹其中一人,只是二人是挛生姊妹,相貌一般无异,若要准确认出二人身分,实是大不容易。
罗开望着眼前这个大美人,笑问道:「我猜得对吧?」
只见她轻摇螓首,酡红满脸,却没有出声。罗开呆了一阵子,说道:「我还道妳们是顺着与我认识的先后来排序,原来并不是!」
白婉婷道:「你没有说错,咱们姊妹四人确是和你所说一样,以认识你的先后来作排序,但罗开哥你想一想,你是认识妍姐姐在先,还是姮姐姐在先?」
罗开略一沉吟,便即想起确是认识方姮在先,只是他和方妍增有过一段缠绵,因此先入为主,才把二人认识的先后弄错了!一想及此,当下笑道:「是罗开一时胡涂,姮儿妳可不要见怪。」便在方姮脸上吻了一下,方姮脸上更是一红,把头垂得更低。
罗开再为方妍揭去脸巾,却见方妍朝他微微一笑,说道:「罗开哥打后想辨别出咱们姊妹,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再仔细看看咱们二人,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方妍这句话,不但是罗开,连白婉婷和董依依都大感兴趣,三人同时睁大眼睛,目光不住在二人脸上交替,惟二人除了神情外,长相、五官、肤色等部位,确实全无异处,终究无法辨别出来。
董依依捧着二人的脑袋,翻来转去瞧了半天,终于道:「没发现什么不同啊,婉婷姐你看见么?」
白婉婷不住摇头,罗开问道:「妍儿你不要再卖关子了,快说出来吧?」
方妍指指自己的左眉尖,冁然笑道:「你们留心看一看。」众人凝神看去,见她弯弯的眉毛底下,却生有一颗如芝麻般大小的黑痣,若不留神细看,真难看得见。
众人登时恍然,原来二人不同之处,便是在这小小的地方,董依依笑道:「当真是禾草掩珍珠,这小小的一颗黑痣,教人瞥眼间又如何看得出来。」
方妍笑道:「要辨认咱们姊妹二人,便只有这个方法,再没有其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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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开也感惊诧,真不敢相信,她的父母怎能生出一对如此相似的女儿!回头看看方姮,却见她始终不吭一声,只是静静的坐在榻沿,粉脸低垂,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遂问她道:「姮儿,妳怎地一声不响,在想着什么?」
方姮听见,竟连耳朵都红了起来,白婉婷看见她这副模样,稍一忖思,便即明白过来,笑道:「我知道了,姮姐姐妳敢情是害羞吧?」
方妍环手抱住了她:「瞧来妹子不但是害羞,心儿还噗噗跳呢。其实没什么好害怕的,罗开哥他那话儿虽然粗大,但人却很温柔。」
方姮听姊姊说得如此露骨,更加大羞无地,忙把粉脸藏在她怀中。众女看见,不禁轻声笑了出来,只听白婉婷道:「姮姐姐不用怕,倘若罗开哥今晚不懂温柔,弄痛了我这位好姐姐,咱们三人决计不会放过他,要他有得好看。」话后朝罗开望了一眼。
罗开怔怔的站着微笑,徐徐说道:「姮儿毕竟是第一次,也难怪妳害伯。」说着坐到方姮身旁,方妍一手把妹妹推向罗开。只见罗开熊臂一伸,便把方姮拥入怀中,在她俏脸吻了一下。
方姮身子倏地一颤,垂首依偎在他胸膛,罗开轻轻拍着她肩膀,说道:「不要胡思乱想,到时我自会小心办事,难道妳不相信我么?」
董依依笑道:「姮姐姐,妳放心好了,当初依依看见罗开哥那话儿,也有点害怕,幸好当时婉婷姊在旁帮忙,才让依依安心了不少,待一会儿,咱们姊妹三人定会帮妳的。」
白婉婷笑道:「依依妳又怎能和姮姐姐相比,看妳当日那个风骚模样,还真吓了我一跳呢!」方妍在旁听见,不由掩口发笑。
方姮却听得胡里胡涂,眨动着美目,低声问道:「这种事也可以让人帮忙?」
董依依道:「当然可以,待一会儿妳便知晓。」说着挨向罗开:「罗开哥,你还不与姮姐姐宽衣。」
方姮连忙从罗开身上挣开,羞红着脸紧执住衣襟,不依道:「我不……」
罗开笑道:「姮儿的衣服自然要脱,可是妳们呢,还不快快给我脱个精光,莫非要我动手不成。」
白婉婷见他颐指气使的模样,存心要挫挫他的锐气,笑道:「以你一人之力,能应付咱们四人么,不要吹牛皮了。」
罗开果然忍受不住,豪气顿生,见他手掌一翻,便把白婉婷的右手握住,微一使劲,白婉婷「啊」的一声,身子直扑到他怀中,只听罗开笑道:「妳如此轻看我,今晚就先把妳开刀。」
白婉婷实没想到会有如此后果,口是心非道:「我才不要啊。」腰肢狂扭,不住在罗开身上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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