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天骄美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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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依依吐吐舌头,禁口不语。罗开回过头来,介绍二人与白瑞雪认识。
白瑞雪也从白婉婷口中,知道罗开与上官柳是如何认识。这时见着他,确没料到臭名远播的淫贼,竟然是个如此俊朗的男人,不由多看他两眼。
众人寒暄了几句,上官柳道:「罗兄弟,我今次是专程赶来这里,其实是有件要事找你。」
罗开见他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便知有什么事发生,便道:「上官大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离开这里再作详谈好吗?」
上官柳点头道:「罗兄弟说得正是。还有,罗兄弟以后再不可叫我什么大哥了,上官柳实在是容受不起。想当日白姑娘一事,若不是罗兄弟宽宏大量,不但不怪罪本人,还仗义出手相救,小可这条性命,早便没了!」
罗开笑道:「人谁无过,昔日往事,你我再也不可提起了。既是上官大哥这样说,咱俩以后便以姓名相称,也不用称哥呼弟的,哥儿俩再也休分彼此。」
上官柳喜道:「好,彼此也是爽快之人,我也不再婆婆妈妈了。」
白瑞雪是见过世面的人,听见二人的对话,便知上官柳相告之事,极可能是一件重大事情,遂笑道:「我和罗开弟也是自家人,再也不与你客气了,我也和罗开弟般叫你上官柳,不知可会怪罪小妹无礼?」
上官柳微笑道:「求之不得,打后我们便如自家人般,大家叫名字便行了。」
白瑞雪道:「是了,不知你可找到住处落脚没有?」
上官柳摇头道:「还没有,我原本和依韵妹到月明庄找罗开,听说你们来了参加武林大会,我听后心下一急,便即赶来这里寻你们,还是今早才到达这里。」
罗开听见他对曲依韵的称呼十分亲密,不由望了一眼曲依韵,见她只是含羞着脸,不时脉脉含情的瞟着上官柳。罗开心想,上官柳对女孩子的手段,果然真有一手。
白瑞雪道:「这时正值武林大会期近,这一带的客店,早便住满了人,恐怕要找宿头并不容易,咱们现在暂时住在和隆镇,离这里也不远,若不嫌地方浅窄,便随咱们一起如何?」
上官柳笑道:「我们也不客气了,况且我还有一事要说与大家知,在外倾谈总觉不便,这样便更好了。」
除了董依依外,众人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也不禁愦眊难明,当下也不再耽搁,便即打道回府。
□□□大厅正中央,却放着一张樟木大圆桌。便在这时,怪婆婆、罗开等七个人,正自团团围桌而坐,只有小金垂手静立一旁,服侍众人茶水。罗开屡次叫他一块儿坐下来,小金仍是声声说自己只是下人,不敢与大家同坐。罗开对他这执拗的性子,委实没办法。
只听上官柳道:「不知各位可曾听过「血燕门」这个组织?」
白家姊妹听见,不禁相视一眼,心头同时凛然一惊,白瑞雪随即问道:「难道你今次所说的事,是与血燕门有关?」
上官柳点了点头,罗开初出江湖,实不知血燕门为何物,然看见白家姊妹的惊惧神情,便已感到这血燕门是个不简单的门派。
怪婆婆虽然名满武林,但因久居深山二十多年,近年间江湖中事,便再一无所知,她听见这话,遂问道:「血燕门到底是什么东西,很厉害的么?」
白婉婷道:「血燕门是近年新崛起的一个神秘组织,到底帮中有多少人,门主究是何人,到现刻也是一个迷。血燕门是一个杀手帮派,只要你付得起银两,纵令要他们弒父杀兄,他们眉头也不会蹙一下,同样会照办不拒。而门中的杀手,听说武功甚是了得,不亚于当今各帮各派的掌门。只要成为他们行刺的目标,至今还不曾有人逃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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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得眉头大皱,罗开问道:「既然他们武功这般厉害,必是一些响当当的人物才是,又何须做这等刺客的勾当?」
上官柳摇头道:「这个实教人想不透内里玄机!但那些人行事,当真诡密异常,出动时都是一色黑衣,在襟口之上,均绣了一只火红色的燕子,且人人蒙住口脸,只露出双目。迄今为至,听闻他们也不曾失手过,致无法知道他们的身分。
还有一骇俗听闻之事,据知他们杀人的酬金,最少也要一千两银,视乎受害人身分而定,传言前崆峒掌门颜通,便是给血燕门高手所杀,江湖中人估计,光是那一次酬金,便要一万两银以上。」
罗开紧蹙剑眉,问道:「他们杀的都是江湖中人?」
上官柳道:「也不全然是,也有少数是些富商巨贾,能出得如此厚酬金买凶杀人,那些人自是非泛泛之辈了。」
怪婆婆笑道:「这门生意果然做得过,要是做得十单八单,就是吃他个几十年,恐怕也吃不完。」
罗开眉头愈皱愈紧,说道:「你今次赶来这里,所说的事,到底和血燕门有什么关系?」
上官柳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在洞窟里休息了几天,伤势也续渐复元七八成,便打算到宣城郡找你,一心要向你多谢一声。一日晚上,我和依韵两人行经一处山头,因为急于赶路,那日错过了住店,最后见山边不远处有一座荒庙,便打算进去将就过一夜。
「孰料,我两人还没走近,便隐隐听得荒庙里传出说话声。我没料到在这荒山野岭之地,竟然还有人在。细心倾听,听得庙里人数着实不少,且全都是男人。
当时我心里想,依韵是个女儿家,实不便就此进内过夜,便打算放弃。正当要回头而去之际,骤见远处有一条人影,从山坳处飞驰而来,其势道相当迅速。我心下大奇,一心想瞧瞧来人是什么人物,当下与依韵便隐身在丛林里。
「只见来人身穿一袭全黑劲装,头上戴有黑头罩,再看那人襟上的标记,便知是血燕门的杀手。当时我心头惊疑不定,心想血燕门的人,怎会在此出现?随见那人来到荒庙之前,庙里立时走出几个彪形大汉,那黑衣人与他们低声说了几句,似像吩咐些什么似的,没多久便飞奔离去。
「我觉得内里透着古怪,一心便想看个清楚,虽然庙里的汉子人数众多,且个个身壮体横,但凭他们的呼吸声,知道那些人并非什么高手,只是一些寻常的武夫,于是把心一横,便与依韵挨到荒庙窗前,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听得其中一人道,说什么要尽早起行,在武林大会前三天,务须要运抵越州,若半途弄出什么岔子来,误了大事,恐怕到时无人能活。我听后更感奇怪,这些人到底要运什么东西到越州?话里行间,似乎与武林大会有所关连。我愈想愈感奇怪,便一心要探个明白。
「那夜我与依韵守在荒庙外,直待至三更,见庙内众人渐渐熟睡,便偷偷窜进庙内,便见有两辆手推大车,正靠在庙门旁。每辆车上,均搁着四个大木箱,一个大汉靠在车旁,兀自睡得呼呼声响。
「我当下抽出长剑,悄悄地轻手把木箱撬开,只见木箱里大包小包的,一累累的放满一箱,便取了一包拆开来看,原来内里还包有一层防水油布,我见这东西包得如斯慎密,知晓必是贵重之物。当我打开油布,你道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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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依依听到这里,第一个便按耐不住,当即道:「你这人真是的,还卖什么关子,快说嘛。」
上官柳接着道:「原来内里并非什么珍贵之物,竟是一捆捆的药引和火药。
我看见这些东西,想起他们所说的话,说什么武林大会前必须赶到,已心知不妙,瞧来血燕门运送火药到越州,极有可能对大会不利。
「我想到这里,本想立即把火药弄湿,好教他们无法得逞。正当我要动手之际,又见两个黑衣人奔驰而来,我和依韵便匆匆把火药放回木箱内,再次隐身一旁。我两才一藏好身子,那两人已来到庙前。
「我把眼望去,来者竟又是血燕门的人。但见一人走进荒庙里,把众人一一弄醒,着他们马上夤夜赶路。在那两名黑衣人护送下,一伙人便徐徐远去。这时我知再难以动手,便即赶往月明庄来,方知道你们已去了越州。我大急起来,便赶来这里,打算通知你们一声,免得胡里胡涂着了他们的道儿。」
白婉婷听完上官柳的说话,朝罗开道:「血燕门运火药到这里来,想必是有什么图谋,难道他们今次要对付的,便是到会的某一门派人物?」
罗开摇头道:「我瞧不是这么简单,既然血燕门的杀手武功如此高强,若要对付某一人,实不须要用到火药这般手段,要知火药的杀伤力是何等厉害,倘若我没有猜错,他们要对付的并非一个人,极有可能是某一帮某一派!」
怪婆婆道:「罗开说得是,此事既然给我们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白瑞雪蹙着柳眉道:「话虽如此,但要探查起来,着实不容易。况且现在距离大会之期,便只剩下一日,时间相当紧逼。而血燕门的对像是什么人,又全然不知,可谓无从入手,咱们该如何做才是!」
罗开道:「虽然血燕门要对付的人与咱们无干,但用到火药便不同了,随时都会鱼池他人,实在不能袖手不管。」接着向上官柳问道:「运送火药的汉子,你还认得他们么?」
上官柳点头道:「当晚虽然夜黑,但月色还算好,那些人共有八人,我倒也认得六七人。我今早一来到这里,便与依韵全神留意,看可有那些人的踪迹,但始终一无发现,或许已经隐藏起来,也有可能已经离去。恐怕要找出这些人,相信极为渺茫。」
罗开沉思一会,便向白瑞雪道:「瑞雪姐,虽然咱们目前无从入手,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些火药既然有两大车,数量之多,足可把方圆半里移为平地,他们要偷偷运进雁影门大会会场,如此多火药,相信并不容易,光是通过门口检查一关,他们便无法做得到了,除非那些汉子是他们的人,但这样又似乎说不通。如此推断,能用得上如此庞大数量的火药,便只有一个地方……」
白瑞雪登时眼睛一亮,心想罗开果然聪明过人,不禁暗自赞一声,便即道:「你是说长堤坡的比武场?」
罗开微笑道:「没错,除了那地方是最有可能外,我也想不出什么地方来。
若然血燕门真的把火药埋在比武场,事情就不简单了。到时满场皆坐满各门各派,人众自是不少。要是爆炸起来,其伤亡之惨重,便可想而知了,咱们决不能坐视不理,必要把此事查得清清楚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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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婆婆更不往点头认同,白婉婷道:「我们现在便去看看,罗开哥你认为如何?」
罗开道:「看自然是要看的,但不能粗之过急,也不争一时,大家先行考虑清楚,若然打草惊蛇,反而碍了大事。」
上官柳皱起眉头,道:「罗开说得极对,血燕门若然真的在比武场埋下火药,必定会四下布以人手监视,恐防会发生乱子,咱们在行动之前,必须要格外小心,免得给他们发现。」
董依依笑道:「我那套「漫雨梅花针」的功夫,似乎今趟可派上用场了。」
怪婆婆听见董依依的说话,眼睛倏然一亮,拍桌叫道:「没错,瞧来依依非要同去不可。倘若遇上有人把守,或许依依能帮你一把也未可知。」
罗开望向董依依,见她似笑非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正要开声发问,便听董依依道:「邱婆婆的「漫雨梅花针」,细如毛发,中者只觉蚊咬似的,并无多大感觉,且针上都喂有迷|药。这迷|药可与一般的不同,不会把人一下子迷倒。
中者过了一段时间,便渐觉眼帘沉重,慢慢昏去,中者醒来,还道是自己因困倦睡着去了。到时若遇上守位碍手碍脚,我便每人给他这里一针,到时一个个的咕咚一声倒下来,准不会让他们有所怀疑。」
罗开听后,不禁把目光望向上官柳,心想若然给他练上这门功夫,不知又有多少女子失身于他了。
上官柳是个聪明人,看见罗开的目光,也猜中了八九成,便即笑道:「罗开,你大可放心,这几天来,我已经想得通通透透,一心要洗心革面,决不敢再做这等无耻之事。这门子「漫雨梅花针」,要是在半个月前,或许对我还会有点引诱力,但此刻……」只见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便再没吭声了。
罗开嘴含微笑,轻轻点头赞许,便转向董依依道:「既是这样,妳便与我和上官柳一同前去吧。」董依依听见,自是高兴万分。
可是白婉婷翘着小嘴,娇嗔起来:「我也要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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