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轻歌
曼舞思及此,也不知道是那只野兽那么应景,“嗷唔——”嚎了一声。
曼舞三条黑线下来,抖了抖肩。琰榕已经用那绳索绑着,背到了身后了,到现在还没醒过。还好呼吸平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让她多睡睡也好。
欧阳霖瞥了一眼曼舞,这路黑的很,月光勉勉强强透过林子投下暗淡的影子,却也只能让人看清模糊的轮廓。
欧阳霖一抬眼,正巧看到远处有一黑影闪过,不由一惊,提步去追。曼舞愣神地看着他突然窜出去的身影,好家伙,他不是快摔残了吗?咋那么快就能用轻功去追人了?TNN,既然能用轻功,他们干嘛要走那么大半天呀?比逛街还累呢……
曼舞跺了跺脚,也提气追了上去。鬼晓得欧阳霖又怎么了,半夜三更的,难道是撞鬼了?
曼舞恶寒地抖了一下,一抬头,才发觉收不住势头,一下子撞到了欧阳霖的背上。
“你无聊啊,站在这里挡什么路?”曼舞揉着头,埋怨地走到了欧阳霖的身前。
欧阳霖轻瞥了她一眼,指了指对面地上的东西。曼舞顺着他的手瞧去,只见一把长剑立在土里,银光璀璨,冷气森森。月华淡淡的投影,竟然照的这剑也像是有了灵魂一般,宛若遗世独立的出尘仙子,正在这溶溶月色下,舞一曲倾城倾国的舞蹈。
曼舞怔然跨出了几步,定定地对着剑瞧着。剑身随着他的走近在轻轻颤动,仿若感知了心爱之人的到来一般,轻吟出声,像是在歌一曲荡气回肠的乐章。这剑,不是凤吟是何?
曼舞看了一眼旁边地上的剑鞘,又扫了欧阳霖一眼,咬了咬牙,顺势拔出剑,还剑入鞘,握在手中。
“我从上面掉下来,凤吟应该早就遗失在山崖下,不可能会到这里。”曼舞扬起唇角,微微抬起眼,四下张望了一下,“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花花,你也来了吗?”
声音说的很轻,因为她知道,无论多轻,他都听得到。
等了一小会儿,不见有什么反应。曼舞皱了皱眉头,“花花,你来了吗?”
话出口,突然起了一阵狂风,吹的四周的叶子落了不少,树叶刮在脸上,却不觉得疼,只像是一只轻柔的手,如爱抚着情人一般……
土堆上突然蹿出了一堆火,细看之下,才发现里面已经堆放了一些柴火。
花花来了!曼舞心里一松,眉开眼笑地握紧了剑,转头笑道:“我们在这里歇一歇吧。”
欧阳霖挑眉,四下看了看,“花弄影呢?”
曼舞耸耸肩,“他在附近。”
“让他出来一见吧。”
曼舞白了他一眼,“他不愿意出来,你有本事自己去找他去。哼哼,早就告诉你了,你想染指他,他也是美攻,去你的鬼畜受!你个变态狂、暴露狂、SM控!”
“……小姐,我招你了?”欧阳霖无辜地看着曼舞,脸上的表情极其委屈,不过那双眸子里,却带着几分调笑的神采。
曼舞不理他,径自坐到了火堆旁。欧阳霖讨了个没趣,也乖乖坐了过去。
一时无话。
火光照的别处净是一片黑暗,曼舞却万分心安,假面就在身边,这种感觉,总叫她莫名的安心。一天下来,也却是倦了,也没顾着什么,解开了琰榕,自顾靠着旁边的一棵树,沉入了梦乡……
第二十六章 流浪
第二天清早,曼舞醒来的时候,正巧看到欧阳霖坐在她旁边打瞌睡。那土堆里的柴火已经凉了,只剩下一些渣渣。
曼舞伸了个懒腰,跑到琰榕身旁逗了逗。琰榕睁开明亮的眼睛,对着曼舞咯咯笑了笑。曼舞把琰榕抱进怀里,脸蛋蹭了蹭她的头,“吓死娘了,以后再也不扎你了。”
琰榕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咯咯笑,打着呵欠,伸出短短的小手揉着眼睛。
曼舞抱起琰榕四下看了看,眼睛定格在远处树上的一抹标记上。曼舞走近了几步,细细看着上面的标记,貌似是路示。
看样子,应该是假面做的。那假面现在在哪儿?曼舞顺着上面的标识,走了几步,突然定住。一定不能朝这里走。假面既然能在这里标识,她看的到,别人也看的到,那么别人下来找她,岂不是就更容易顺着这条道走了吗?
如果她也从这里走,只能让人找到,怎么可能起到躲避作用?
无论这个标识欲盖弥彰也好,还是真的有路指路也好,她都不应该会顺着这里走。
“想什么呢?”欧阳霖不知何时来到了曼舞的身后,懒洋洋地顺着她的眼光也看向了标识。
“我在想,我们是当半坡人还是河姆渡人……”曼舞低笑着转头看向远处的山崖,“反正山顶洞人是不大可能了。”
囧……
“好了,走吧。”曼舞挥了挥手,径直往另一处岔路走去。
欧阳霖耸耸肩,几步追上,“你认得去那里的路?”
“反正不会是上面标的地方。”曼舞也跟着耸肩,看了看手里抱着的琰榕,硬是停下来,从欧阳霖身上把那条绳索给搜了出来,将琰榕绑在身上。
“唉,我的缚情索居然给你当带子用,真是暴殄天物。”欧阳霖啧啧有声地感叹,顺带把手上拿着的凤吟塞回了曼舞的手里。
曼舞接过剑,把它当拐杖用,撑在地上一步一步往前走。
“诶诶,你怎么能那么用凤吟?”
“切,大惊小怪。”曼舞白了他一眼,径自往前走。
走了两步,突然顿住,“诶,你不会用轻功呀?干嘛要那么走?”
“你能用轻功吗?”欧阳霖上下打量了曼舞一下,嗤笑道:“你要是敢用轻功,没准儿琰烈知道了会想把你杀了的。”
“省省吧,他会想杀了我倒好了。”曼舞用看小白的眼神白了欧阳霖一眼,“走啦,暴露狂,用轻功,真当我怀了孩子呢?就算真有孩子,被你这么一摔,也早就没了。”
欧阳霖僵了一下,侧头想了想,貌似是有点道理。可是,她就算装,也不可能装那么像吧?
“不懂了吧,我吃了孕灵草呀。”曼舞敲了敲欧阳霖的脑袋,“早就知道你不懂,哈,谁让你那么变态呢。
欧阳霖抓住曼舞的手,笑道:“男女授受不亲哦,小心我以身相许。”
“神经病……”曼舞转过身不理那个神经病,深吸一口气,猛地往远处掠去。
欧阳霖挑挑眉,几步赶上。
没过多久,就出了那片林子。入目的是无垠的山坳,层层叠叠,连绵不止。
刚停下歇口气,曼舞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疼,揪着衣襟蹲了下来。欧阳霖被她吓了一跳,连忙也蹲下来抚着她的背部,好像这样子能让她舒服点似的。“你怎么了?”
曼舞摇摇头,额头上冷汗直冒,“我也不知道……”
欧阳霖拉过她的手,把了把脉相,思索了片刻,抽出小刀,在曼舞的手腕上轻划了一道。伤口极细,流血并不多。血的颜色有些淡,更加不用提粘稠了。欧阳霖沉下脸色,解开琰榕,拉过她的手,凑到了琰榕的嘴边。小丫头许是真的饿了,吮着伤口,直到伤口不再流血。
“你干嘛呀?”曼舞抽回手,看了看琰榕,反正她饿了,喝点血也无妨。
“追云星。”
“嗯?”曼舞不明所以地看着欧阳霖,心口疼已经纾解了不少,只是实在不明白欧阳霖说的短句or名词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中了天下第一奇毒追云星。”欧阳霖挑眉重复,眼光潋滟地看向曼舞。
“天下第一奇毒呀?”曼舞别过眼色,“子谦能治么?”
“应该不能。”欧阳霖耸耸肩,“追云星是无药可解的,墨子谦再神,恐怕也不知道追云星的解药怎么做。”
曼舞用了一秒钟消化中毒这件事情,然后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反正我到现在还没死,管他的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小姐是谁呀,哼哼……”曼舞信誓旦旦地摇了摇脑袋,拍拍衣角站起了身,“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儿呀,累死了,最起码让我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我可不想还没被毒死,就已经被饿死了。”
“你……”欧阳霖哑口无言,闷了半晌,才蹦出来一句,“你这个女人怎么连死都不怕?”
“我干嘛要怕呀?真要死,你还有办法拖着不让我死呢?”曼舞摇了摇脑袋,悲天悯人道,“人呐,总是会死的,早死早超生,这句话你懂吧。”
“不懂。”欧阳霖耸肩,一只手抱着琰榕,一只手恶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臂,带着她沿着一条小水涧走,“我只知道,谁会死在我前面,而不知道我会死在谁前面。”
“绕口令嗷?”曼舞撇撇嘴,顺着溪流往下游走。
曼舞晃晃脑袋,总觉得气氛特别诡异,灵光一闪,突然惊叫了一声,“我都中毒了,你怎么还敢把我的血给榕儿吃呀?”
“你的血,现在是解毒圣药,能解百毒。让她吃,也是不要浪费罢了。”欧阳霖邪邪一笑,凑到曼舞耳边,“如果可以,我还想吃点呢。”
“无聊……”曼舞捶了他一拳,“我警告你,别随随便便靠我那么近,当心我一个不乐意,先S了你,再M了你!最后SM了你!”
“……”不懂状,摆明着眼前站着的是外星人。
曼舞就吃准了他不懂,心情舒畅了不少,哼着小曲儿径直往前走。刚走出三步,欧阳霖突然笑道:“好啊,SM我吧……”
曼舞差点整趴下,转回头,用极其怪异地眼神看了欧阳霖半分钟,露出痞痞的笑容,“好呀,等我有空。”
欧阳霖撇撇嘴,摸了摸鼻子,嘟囔道:“SM,难道是某种独门暗器?”
曼舞暗自垂下脑袋,跟着欧阳霖继续走。如果,子谦也救不了她的话,那他应该会怎么做呢?
曼舞也不傻,她是不怎么相信子谦真会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如此说来,当初镜圆术里看见的那个女人,还真的是和天下第一奇毒有什么关系?
走着走着欧阳霖突然停了下来,曼舞一个没留意,砰地就撞了上去,“你无聊啊,说停就停?”
曼舞揉着撞痛的鼻子,绕到他身前,一眼望去,一座小小的村庄,出现在了溪涧的另一边。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家家炊烟袅袅,莫名有一种平淡而宁静的温馨。
“走吧。”欧阳霖架起曼舞,一个跳跃就越过了小溪。
欧阳霖带着曼舞走到了山庄前,还在游戏地孩童们看见他们,都傻愣愣地看着发了一会儿呆。
不一会儿,其中一个尖叫了一声,蓦地蹿回了屋子。老天呀,他们再怎么落魄也没有到金刚的程度吧。
曼舞上下打量了一下欧阳霖,又自己上下看了一遍。郁闷得无以复加……
不多时,一个中年妇女从屋子里出来,上下看了看他俩,又招呼起人来。汗,至于嘛,何必弄得鸡飞狗跳的?
曼舞上下看了看,心生一计,啜泣道:“这位大姐行行好,可否收留我们几日?你看我们穷的,一定不是什么坏人。”
谁说穷就一定不是坏人了?欧阳霖挑眉看着曼舞唱独角戏,真弄不懂这女人是什么逻辑。
“你看他呀,这么大冬天的,还只穿一件衣服,连胸口都遮不住,呜呜,都穷成这样了……”曼舞继续抹眼泪……
… …||黑线,欧阳霖把琰榕抱抱好,遮住胸口,他每天都这么穿的好不好,跟穷有什么关系?
况且,他每件衣服价值都不下百,哪里算是穷?只不过是稍微暴露了一点而已,至于么……
“霖哥哥,你、你最近很穷吗……”一个小女孩怯怯地看着欧阳霖,抱着她娘的腿,身子还缩在后面,“你看你衣服都破了。要不要我娘帮你补补……”
… …|||欧阳霖郁闷了,到底是谁说他穷的?!
欧阳霖恶狠狠地瞟了曼舞一眼,哪里知道曼舞反倒是白了他一眼。
曼舞听那小女孩的口气,就知道这欧阳霖和她挺熟的。TNN,那她那几滴眼泪岂不是白流了?靠,早知道就不演戏了,还要这么折腾干嘛?
“小霖呀,这可是你的娘子?”一个看上去六十来岁的老叟指了指曼舞,乐呵呵地拉了拉欧阳霖的手,“不错不错,当初我还说呢,你这么漂亮的人,该怎么娶得到妻子呢?”
“我不是……”
曼舞话还没说完,又不知道哪里来了个大婶,拉住她的手,“哟,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小霖呀,你可真是好福气。”
“我真的不是……”
还没辩解完,那大婶继续笑道:“什么是呀不是的,我看你这肚子,一定是个男孩,大妹子,你可真是有福气呀。”
说罢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欧阳霖几眼。
黑线中……
曼舞无言了,反正怎么说都说不清楚了,耸耸肩,做自己的事,让别人说去吧。
欧阳霖看她无所谓的眼神,挑了挑唇,得寸进尺地揽住了曼舞的腰,把自己手里的琰榕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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